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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不清(古代架空)——咸柠七

时间:2020-10-15 09:09:56  作者:咸柠七
  丘文殊匆匆打断宁琛的话:“你,误会了。”
  宁琛怔怔地看着丘文殊。
  就算黑夜里看不清对方,丘文殊也不敢直视宁琛,他偏开视线,心乱如麻地重申:“你误会了。”
  “你很很漂亮,我很很喜欢。”丘文殊点头,又点头,再点头,再三肯定,“仅此,而已。”因为这样,所以你为自身利益舍弃我也没有关系。
  “世上漂亮的人那么多,你为何偏偏喜——”
  “是啊。”丘文殊在宽袍下握紧那柄匕首,说,“世上,漂亮的的人,那么多,我为为什么,要为你冒冒大不韪?”
  宁琛被丘文殊这句话顶得红了眼睛,明明想说些什么,可要傲气的他不允许自己再做出更卑微的行径。
  两人沉默地对峙,到底还是丘文殊先转身走了。
 
 
第61章 
  丘文殊在客栈里走来走去,客栈分前院后院,前院是堂食和简陋的通铺,后院分南北两苑,出口共四处,处处皆有重兵把守,严密得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有侍卫见丘文殊可疑,上前喝问。
  丘文殊镇定地说:“我寻,扮陈公公,的人。”
  侍卫便要丘文殊等待,寻人把“陈公公”给来找来了。“陈公公”已换回了原来样貌,自称叫李梓,带着丘文殊去了宁琛所在的南苑。
  丘文殊有几分迟疑,“陈公公”说:“客栈后院不大,除了齐王囚禁的北苑,也就剩这个院子了。”
  丘文殊点点头,进了房间,坐在书桌前,枯坐到天明,第二日便病了。
  丘文殊便又去寻李梓,李梓忙得兜兜转,听到丘文殊咳嗽,急得挠头。若是旁人,他定然不管,可他听过墙角,知道丘文殊和宁琛的暧昧关系,也不敢大意。
  丘文殊善解人意地说:“我自个,去看,大夫。”
  “这城内局势不明,你不能单独出行。”李梓拒绝,道,“可惜王爷不在,不然的话,还能去问问他的意见。”
  城内局势不明?兴许只是李梓的说辞吧。丘文殊猛烈地咳嗽起来。
  李梓迭声道:“我派人护送你去医馆吧。”
  李梓为丘文殊寻来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找了两个侍卫随行,还细细嘱咐过。
  马车出了客栈,丘文殊就吩咐马夫往城南的回春医馆驶去。
  马夫很惊讶,问:“公子怎么知道城南有家回春医馆?公子来过?”
  丘文殊淡淡“嗯”了一声。
  回春医馆不大,在城南的街角,铺面不大,掌柜的还兼抓药。
  马车一来就嚣张地把整个铺面给占了,掌柜停了手里的动作,见一个带刀侍卫跳下马车,上来就蛮横地问:“大夫呢?”
  掌柜被唬了一唬,下意识往掀着帘的邻屋看去,那儿坐着一位面上无须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的,正给人诊脉呢。
  侍卫挑眉道:“我们要找有能耐的大夫。”
  年轻人道:“那这儿没有。”
  掌柜朝侍卫尴尬地笑笑,正要说些什么,就看见丘文殊沉稳地下了车,登时怔了怔,狐疑地看了侍卫一眼。
  侍卫瞪眼:“看什么看!”
  病人看着情况不对劲,匆匆给了银子,拿了药就跑了。
  丘文殊咳嗽着上前,道:“不咳咳咳不得无礼。”
  侍卫忍气站到一旁,邻屋那位年轻人听了声转过头,看到丘文殊立时站了起来。
  丘文殊朝他行拱手礼,有礼有貌地说:“我想,我应当咳咳咳……”
  “瞧你这模样,病得不轻,进来吧。”
  “有劳。”
  丘文殊咳嗽着走了过去,侍卫正要跟上,年轻人快走几步,飞快把帘掀下了,道:“我看病,可没有被恶人盯着的习惯。”
  侍卫要直接走进去,掌柜连忙拦着道:“消消气,我们这位大夫因有几分能耐,脾气不小呢。您放心,您家公子的病定能药到病除。”
  侍卫见帘子晃动,隐隐能看到丘文殊坐在年轻人对面,也能听到年轻人问诊的话,便忍了气,在外头等着了。
  其实这家回春医馆不算特别有名气,但也有分号,从大宁的苏州起家,一直蔓延至各地。三苗的回春医馆就在国京这儿,老板姓引,是丘家的二管事。丘文殊与引泉游历三苗时,就在这儿取银子。
  丘文殊进了房间,两人便用方角巴掌大的诊页对话。
  丘文殊左手写字十分快,在诊页上写下:我被囚,设法送我出城。
  年轻人写:何人所为。
  丘文殊略一迟疑,写:齐王。
  许是齐王来此和谈的事国京人多少都知晓,年轻人没有再多问,抓过另外一张诊页,匆匆写下一堆药草,跟丘文殊说道:“这个方子你回去照着喝,若还不见好,两日后的这个时辰,你再来医馆看看。”
  丘文殊咳嗽着点头,回头让掌柜抓了药,坐了马车回去时,正好和宁琛一前一后进的客栈。
  宁琛坐在马上,看着丘文殊咳嗽着下了马车,登时心头一紧。可两人关系正僵着,他只能找了李梓来问。
  李梓说:“属下已经派人送丘公子去看大夫了。”
  宁琛问:“是什么病。”
  李梓大咧咧道:“应当就是寻常的风寒。”
  宁琛眸色沉沉,反问:“应当?寻常?你没见他咳得厉害?”
  李梓吓得不敢抬头,立刻找了随行的侍卫来问话,结果侍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见宁琛脸色越来越差,李梓忙不迭保证会派人查个一清二楚。
  宁琛脸色这才和缓下来,领着李梓回了南苑,西厢房内不时传来丘文殊的咳嗽声。宁琛听了心里难受,但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去看望。
  李梓回禀着公务,说孟关应该还有两日便要到了。
  宁琛略一点头,望着西厢房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说:“本王已与铁真王约好,三日后助他篡位,时间算得正好。
  李梓看出宁琛的心不在焉,很快便告退了,临走前宁琛要他派几个人伺候丘文殊,他迟疑道:“王爷,人手不够,您自个儿身旁也只有一个伺候的——”
  宁琛说:“把本王身边的人调过去。”
  “可您一路风餐露宿,根本没好好——”
  宁琛丢给他一个烦极了的眼神,李梓默默闭嘴走人。
  忙碌了一整日,侍卫终于来报丘文殊的病情,还奉上了一小截废弃的诊页,上方写着“我被囚,设法送我出城”,李梓看了之后,呐呐道:“我总算知道孟将军为何私底下总爱骂丘文殊了。”
  王爷为了他弃了捷径不走,去帮那什劳子的铁真王篡位,以此得到和谈书,结果这个丘文殊还费心费力想着逃走,当王爷是什么蛇蝎心肠的人不成?
  “他这病也是故意得的吧,王爷知道后定要动怒。”
  深夜,丘文殊忽然感觉身子一冷,很快有重物压了上来,咫尺之间尽是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味道。
  惨淡的月色下,幔帐中的视线十分不清晰,丘文殊挣了挣,便被宁琛蛮横地化解了,他还笑着说:“醒了?正好。”
  “怎么了?”
  黑暗里,宁琛那蓄势待发的物什紧紧贴着他,在冬夜里异常的热,这种亲密的架势来得突然,他还以为那晚之后,好面子的宁琛不会再来找他。
  “本王来帮你。”宁琛说着体贴的话,左手却粗暴地扯开丘文殊的白绢中单。
  “帮什么?”
  “停!”
  “不要!”
  丘文殊急着要去抓宁琛作乱的手,宁琛胸膛起伏得厉害,声音越发轻柔了,好像真的在做什么好事似的:“你不是想病吗?本王让你病得更厉害一点,给你个借口长住医馆不好?”
  丘文殊愣了,今天的事宁琛全知道了?
  就这么个空当,宁琛已徒手解决了他的衣衫,双手往他膝弯一捞,狠戾地抵在他身下。
  丘文殊拼命挣扎,也不过是蜉蝣撼树,宁琛单手就将他双手攥过头顶,非常生气地问:“让自己生病来逃跑?你怎么总做这些可笑的事,嗯?”
  双手手腕被摁得发疼,丘文殊生气地反问:“那用什么办法!”
  是违背本心成为齐王的刀还是愚蠢地等待他有没有良心发现?!
  话说到最后,丘文殊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睛都咳湿了。
  宁琛松了手,见他咳得难受,又想到大夫给他开一堆不对症的药,如果自己没有及时知道,丘文殊会这样难受几天,以换来离开自己的机会,宁琛的心就像被什么狠狠揪着似的,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宁愿……
  “你有刀吗?有的话捅我一刀不就解决了吗?”
  丘文殊咳嗽声渐小,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宁琛,宁琛陡然坐了起来,从腿侧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丘文殊顿觉不寒而栗:“不要。”
  宁琛抓过丘文殊的右手,强迫他拿着刀柄,丘文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划伤了宁琛,怎么也不肯拿,非常肯定地告诉宁琛:“我不要。”
  宁琛索性圈着他的手握住了刀柄,强制地带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而来:“来,我来教你,捅这里最致命。”
  丘文殊两只手往回拉,但宁琛的力道向来是丘文殊所不能比拟的,眼看着刀刃就要刺入宁琛的胸膛,丘文殊害怕极了,红着眼睛大吼道:“我说了不要!”
  宁琛被丘文殊吼得一下子停了动作,丘文殊的眼泪无法抑制地往外涌,好半响才知道去扔刀。
  “让你生病,和捅我一刀,”湿热的视线里,宁琛的面容模糊,只有悲伤的声音能准确地传达,“我经历过一次之后,只想选后者。很可笑是不是。”
  丘文殊不相信,因为当年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让宁琛收手,可宁琛最后都没有。
  “我真的,”丘文殊支起身体,狼狈地用掌心抹眼泪,想用惯常高冷的声调,但却一直哽咽,“很厌恶,你这种,这种深情款款……”
  为什么一直给他一种被深爱的错觉,明明重逢也不过短短数月。
  “我做错,什么……”
  为什么他只是想靠自己活下来,也不要宁琛牺牲什么,宁琛就要逼他。
  “实话,实说,也不行……”
  “到底是你,敢进,我丘家门,还,还是我能,进你的,王府?”
 
 
第62章 
  宁琛被丘文殊的话刺得心口鲜血淋漓,这种痛,甚至比过往每一次外伤都要刺骨。
  “今日,你必须,与我,分说清楚。”
  宁琛觉得很好笑,笑得胸膛起伏,心口一抽一抽地痛,丘文殊希望自己答什么,告诉他自己敢进,然后再让他厌恶自己的深情款款吗?他有这么愚蠢吗?
  “你觉得答案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宁琛的闷笑,宁琛的避而不答,彻底激怒了丘文殊,他含泪怒道:“宁琛,你不要欺人太甚!”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你还想我说些什么?”宁琛笑得眼泪掉出来都不自知,“丘公子,你教我好了。”
  “我不信?”
  “我和你说,到了国京自会救你出去,你信了吗?”
  “三年前,”丘文殊眼泪翻涌,类似的话他不是没信过,可结果呢,“三年前,你救了吗?”
  “如果我说有呢?你信吗?”
  “如果我说,我看到你接了齐王的刀,我一直在等你的判决,你信吗?”
  丘文殊眼泪一滴滴打在宁琛的手上,他确实是不相信的,三年前的教训太惨重,但重逢后,宁琛真的变了很多,刚才宁琛甚至把自己的生命交在他手里……
  丘文殊的沉默让宁琛自以为得到了答案,他自问是个坚强的人,但丘文殊只沉默了一会儿,他就难受得想结束一切。
  他问出了刚才一直不敢问的话:“你刚才不肯杀我,到底是因为你心悦我,还是因为你的手不敢沾血?”
  丘文殊怔怔地看着宁琛,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给不出答案。
  宁琛又哭又笑,他还以为那是丘文殊对他有情,所以他才说出真心话,却原来又是假象,又是他在自取其辱,怪不得丘文殊会说出“厌恶”这个词。
  他有时觉得丘文殊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可很快又被残酷地告知,一切都是他的假想,这种感觉甚至比丘文殊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还要难堪百倍。
  宁琛抹了一把泪,他从床下捡回那把匕首,一边问:“你说过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脸吗?”
  “你你要做什么?”
  丘文殊触目惊心地看着宁琛举着匕首往自己的脸上划去,他叫着:“不要!”
  说话间,丘文殊不顾一切地去抢刀,匕首被他扔到地上,可锋利的刀尖已经划过宁琛的左侧眉峰,一路往眉尾而去,鲜血淋漓。
  丘文殊摁着宁琛的脸颊,难过得无以复加,觉得那是宁琛在用刀往他心口割,他疼得整个人都颤起来了。
  宁琛格开丘文殊,鲜血和眼泪混杂在一起,他决绝地说:“没有你喜欢的了。”
  丘文殊陷入巨大的悲怆中,双手遮着脸,痛哭出声。
  宁琛自以为解脱了,可回了自己的房间,无限的空虚笼罩着他,他枯坐在床榻上,直至天明。
  房门骤然被敲响。
  李梓在外头说:“王爷!有急报!”
  宁琛闭了闭眼,说:“拿进来。”
  门开了,李梓呈上了铁真王送来密报,惊愕地看着宁琛的脸:“王爷,您您的脸……”
  宁琛置若未闻,迅速看完了信,冷笑着告诉李梓:“原来三苗幼主从来就没想和大宁签署和谈书,他与太子定好,由齐王引本王至此,三苗幼主举兵剿灭本王,大宁归还五座城池,齐王得本王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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