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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不清(古代架空)——咸柠七

时间:2020-10-15 09:09:56  作者:咸柠七
  引泉叫孟关骂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哭着问:“你如何保证我家少爷的安全?”
  “我们自然——”
  “让李清留守珠府,本王亲自带人跟着齐王。”宁琛转念间已然下了决定。
  孟关愕然,愣了一会儿才又追上宁琛,说:“王爷,您不能去。三苗人恨您入骨——”
  “朝廷要与三苗和谈,派出齐王这个亲王作为和谈使者,以表和谈的决心。”宁琛冷静道,“本王要与三苗和谈,也应亲自前往才是。”
  “不不——”
  宁琛红着眼说:“不必再说,你留在珠府做后盾。”
  蜿蜒的山路上,几列马车颠簸地驶向三苗国京。
  马车里挤挤挨挨坐满了十来个人,丘文殊被安置在临窗的位置上。
  昨日奔向军营的途中,他被人捂了抠鼻,再醒来,便已经在这马车上了。
  经过漫长的一天,丘文殊已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齐王派人将他虏走,预备将他和其余九十九人一同献给三苗国主。
  番外 簪子
  收到元琛的回信,丘文殊心血来潮,决定做一支簪子来回答元琛的问题。
  决定要做簪子后,丘文殊先让引泉帮他找来相关的书籍以及工具,研究了半天,这才开始下手。
  引泉在一旁候着,好奇地问:“少爷,您为什么要做这个?”
  丘文殊靠着引枕坐起来,手里拿着刻刀和木头,慢吞吞地回道:“送,元琛。”
  “送元公子这个做什么?”引泉百思不得其解。
  丘文殊长长叹了一口气。
  元琛瞒了考校的事不说,他本来有些生气的。
  元琛又考了倒数第一,他本来是很恼火的。
  但元琛小心翼翼问一句“某乃朽木,尚愿雕否”,他生再大的气都不好发作了。
  再傻再笨,那也是“姻缘天定”的未婚妻,他只好咬牙认了。
  “送她,她就知知道了。”
  引泉闲来无事,坐在脚踏上看着丘文殊,偶尔搭一句话:“少爷,您选的这木头材质不好,送人太便宜了些。”
  丘文殊吹了吹簪子上的粉,漫不经心地说:“要,求实。”元琛在学习上的天资,与这木头不相上下。
  “少爷,您和元公子很好么?”
  “嗯。”将来要携手度过一生,算好吧。
  “以前您可不太欣赏愚笨之人。”
  “嗯。”这可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唉……
  “是因为元公子的相貌吗?嗯……元公子长得也太漂亮了些。”
  “嗯。”真的太漂亮了,将来会不会有人以为他是贪图元琛姑娘的美貌,才娶的她?丘文殊愁得眉头都皱了,但转念又想,与其让人知道元琛姑娘与自己私定了终身,还不如让人误会他是个看重容貌的俗人。
  “太漂亮的,都容易惹事。”引泉看着丘文殊受伤的腿,说,“元公子平日就该简朴一些,穿得平凡一些。”
  “那,委屈了。”
  小姑娘天生就爱打扮,因为长得漂亮了些,容易引来他人的觊觎,就要扮丑,那也太委屈元琛姑娘了。
  丘文殊一边刻,一边想,以后他可要更努力一些了。
  努力成为能永远庇佑元琛姑娘的天,帮她隔绝诸如李启瑞这样的无德之人,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努力学会欣赏元琛姑娘,五根手指头都有长短,元琛姑娘功课不好,总该有别处是好的。
  这么一想,丘文殊脑海里便闪过初见时元琛姑娘穿着中单,披着长发的那副模样,顿觉口干舌燥……
  “嘶!”丘文殊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不小心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引泉紧张地站起来,从枕旁取过一条手帕,摁住了伤口。丘文殊则拉着手帕角仔细擦着染上血的簪子。
  引泉懊恼自己让丘文殊干这种活儿,着急地说:“少爷,别刻了吧,奴才去买一支回来。”
  丘文殊懊恼自己思想龌龊,摇摇头说:“不用。”
  引泉说:“元公子指不定不喜欢这样的。”
  那以后再刻别的吧,从现在开始,给元琛雕刻一匣子的首饰,等她过门了,送给她戴着玩儿。
  ※※※※※※※※※※※※※※※※※※※※
  发生在丘文殊16岁那年
 
 
第57章 
  他不在珠府,过了一夜引泉肯定会去寻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他被齐王掳走。如果引泉求助宁琛,宁琛……会来救吗?
  丘文殊落寞地看着窗外的夜幕,看管他们的士兵正吆喝着让他们下车。马车没能在关城前赶进城,只能在荒野扎营了。
  丘文殊昨夜已经这样睡过一次,数十人归一个营帐,再分一筐干粮。他被虏来时身上只有寻常的衣衫,连个水囊都没有,被干粮噎得咳嗽不已。
  今日又被分得一块干粮,丘文殊吃不下咽,听着营帐里吵闹的交谈,余光一直瞥向值守的士兵。
  昨晚亥时这些士兵便有些玩忽职守,不知是否夜夜如此……
  丘文殊想得认真,斜刺里递来一个水囊,都堵到他嘴边了,他这才怔怔地看过去,看进了一双美如繁星的眼眸里。
  那人半张脸都掩在葛色的围脖里,穿着粗衣,盘腿坐在他的斜后方,佝偻着腰,乍眼一看像个疲惫不堪的人质。
  那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是破绽,丘文殊一下攥紧了他的手腕,而后者大手往丘文殊腰间一捞,就将他拖抱到身旁。那不容错识的强大的雄性气息叫丘文殊安心不少,他顿时想到别的事。
  “喝水。”宁琛冷声催促。
  丘文殊哪里顾得上喝水,拽过宁琛的手,就要写字,就想告诉他,和谈书定然是假的,不然齐王不会大费周章带着他们往国京去。
  只写了几个字,宁琛忽然扯了手,别过脸说道:“不用了,我都会知道的。”
  丘文殊愣了愣,宁琛不容拒绝地把水囊塞到他干燥的唇边,他抱着灌了好几口。
  营帐里人实在太多了,叽叽喳喳吵得厉害,两个人面对面说话都要大声说。宁琛凑到丘文殊耳畔说话,湿热的呼吸让人有些熏熏然,但他声音却很疏远。
  “到了国京,自会救你出去。”
  丘文殊轻轻颔首,转脸要跟宁琛说话,脸颊一下子便贴上了宁琛的唇,宁琛立刻往后退开,很恼怒地瞪着他。
  丘文殊目露黯然,挨到宁琛耳边说:“我我没故意亲你,也没看上你的姬妾。”
  宁琛惊愕地看向丘文殊,因两人耳鬓厮磨,他只能看到丘文殊一小半侧脸以及修长禁欲的脖子。
  “是你,我才色色令智昏……”
  大手扣上丘文殊引人遐想的脖颈,宁琛激动得偏头咬了一口。
  丘文殊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坐直了腰,手按着被咬的地方,有些惊慌地看着宁琛。
  “疼?”宁琛倾身过去,眸色深深,闪烁着让丘文殊心惊肉跳的**。
  丘文殊又摇头又点头,耳朵烫得厉害。也不是疼,而是他忽然意识到,和宁琛解开误会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势必走向亲密的阶段,他怎么想怎么抗拒。
  丘文殊茫然无措地啃光了干粮,倒在地上疲惫地睡去。
  第二日丘文殊醒来,宁琛已经不在了,他惊疑地摸了摸脖子,光滑得没感觉到什么牙印,也不知道昨晚的宁琛是不是真实的。
  早知道让他咬重一点好了,丘文殊有些丧气地想。
  越临近国京,丘文殊等人的待遇便越好,每日三餐有菜有肉,晚上到客栈歇息,看守也相对宽松了些许。
  即将进入国京的这天晚上,宁琛乔装打扮成一名身形与他有些相似的木匠,要不是他主动和丘文殊说明,丘文殊都没法将他认出来。
  丘文殊好奇地摸着宁琛乔装后的脸,同个通铺的工匠怪异地看了他们一眼。丘文殊恍若未觉,他对宁琛的脸很是好奇,但地处敌营,他连宁琛的营救计划都不好问,更不会问这种问题。
  宁琛挨到丘文殊耳边,声音很低地嘱咐道:“过两天救你出去。”
  丘文殊点点头。
  工匠忍不住了,咳嗽一声,道:“一个房间住三人,你们俩别给我整这事哈。”
  丘文殊紧张得直吞唾沫,那个工匠不会是听到了吧!宁琛还要再凑到他耳边说话,他别过了脸,示意宁琛看那工匠。
  宁琛压着嗓音问那工匠:“什么事?”
  工匠粗鄙地用双手比划了一个穿洞的动作,说:“叫你们别给我整这事。”
  丘文殊懵了。
  宁琛丝毫不慌,回了句更粗鄙的脏话,工匠一副惹不起的表情转身地走了。
  丘文殊僵着脖子扭头看向宁琛。写字丑也就罢了,这面不改色骂粗口……
  宁琛说:“军营里都是大老粗,不跟着学几句,别人还当你是花架子,豁不开面。”
  丘文殊沉重地点点头,宁琛在他心中的类女子形象从此轰然倒塌,雌雄难辨的美貌都无法再挽救。
  丘文殊落寞地转身,说:“走,用膳。”
  宁琛微愣。
  这儿的整个客栈都被齐王的人包了下来,一楼堂食坐着的都是即将在三苗扎根的手艺人。
  丘文殊和宁琛随意挑了个有空位的桌子用膳。
  同桌的人正喝酒讲着荤段子,讲着讲着,又谈起了做那事的技巧。丘文殊忍不住瞥了宁琛一眼,宁琛不明所以地回视,丘文殊又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吃饭。
  一个说:“哎呀,这些也不顶用,还得那玩意够硬。”
  另一个人梗着脖子说:“大老粗,一个劲儿地乱捣鼓人姑娘也不得劲!”
  丘文殊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那不能一概而论,你说的这种是活儿不好。”
  丘文殊忍不住,悄悄瞥了宁琛一眼。
  宁琛终于懂了,“哐”地一下把碗砸到桌上,面色不善地扫一眼同桌的人,全体噤若寒蝉。
  “有的人不喜欢听这些话。”宁琛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能闭嘴吗?”
  同桌的那两人点头如捣蒜。
  然后宁琛丢给丘文殊一个“安心吃饭”的眼神,丘文殊心情复杂地数着饭粒,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58章 
  吃过饭,两人回了房间,同个房间的工匠还没回来。
  房间很暗,甚至没有点上蜡烛,只有月光轻洒在通铺上,丘文殊干坐在其上,对突然起来的独处时光感到些许恐慌。
  该怎么婉转妥帖地告诉宁琛,尝试过后,大家还是恢复以前的关系比较好?
  丘文殊穿着交领右衽的浅褐色行衣,这是一件非常劣质的衣衫,甚至连一点花纹都没有,然看着那被层层领子服帖地裹着的修长脖颈,宁琛便有些口干舌燥。
  宁琛匆匆垂下视线,低声说:“明晚会有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你安心跟着我的人出去。”
  丘文殊立刻昂起头,一向清冷矜贵的面上露出一丝担忧,大大取悦了宁琛:“那你呢?”
  宁琛定定地看着丘文殊,喉结上下滚了滚,绷着声音说:“这你不用管,乖乖等我就好。”
  宁琛灼灼的目光给丘文殊造成很大的负担,他不自在地站起来,漫无目的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失踪的?是阿阿南禀报的吗?”他和阿南告别之后就一去不复返,阿南应当是最先发现他失踪的人吧。
  宁琛冷哼一声,说:“好教你知道,直至出发,你的好阿南都没出现过。”
  丘文殊骤然忍住要辩解的冲动。
  若连这个也解释清楚了,那灼灼目光下一秒就要化为实质行动了!
  “噢,大抵他他当时尚未察察觉。”
  宁琛听了,胸膛起伏,呼吸有些重,冷笑道:“指不定现在还不知道呢。”
  听着宁琛竭力压抑自己怒气的呼吸声,丘文殊的心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宁琛自以为轻松实则声调都难过起来地问:“搂着教这教那,张口就夸这种勾人的伎俩是你们丘家的独门秘籍吗?”
  因为自己的惧怕,就让宁琛这般伤心难受,他还算什么男人,配姓什么丘?
  不能让宁琛再这样伤心了,丘文殊耐心解释道:“我,那是,有教无类……”
  宁琛饱含怒火地低喝:“你再说一次!”
  怎么说实话反而起反作用?
  丘文殊懵了,唇微张正要照做,但看着宁琛那伤心到凶狠起来的眼眸,丘文殊哪里舍得再说一次。
  可不开口,宁琛深呼吸,胸膛起起伏伏好似又动怒。
  丘文殊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够聪明,呐呐道:“你能,清晰地,告告诉我,你到底在生气什什么吗?”
  有教无类是刻在骨血里的教养,他根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从小我父父亲便教我有有教无类,我也因善于读读书而得到不不少福泽,”丘文殊剖析自己的想法给宁琛听,越说越不结巴,“身处钟鼎世家,我更明白书可以改变前程。遇到大字不识的人,我总有几分怜悯,大家生而为人,我能伴书入眠,别人却连名字都不会写。”
  不知何时,宁琛已怔怔地看着丘文殊。
  丘文殊真诚地抬起头:“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了。”
  宁琛狼狈地别过脸,生怕被丘文殊看清他眼底的湿意。
  多年爱而不得的人此时此刻真情实意地告诉他,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生来笃定的信念,只为了他一句“不喜欢”。
  他是又激动又诚惶诚恐,他早已习惯默默付出,丘文殊突然回馈他一点真心,他捧在手心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更要命的是,他想告诉丘文殊,不要在意他,只管做自己,他可以忍。可他又怕说出口显得太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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