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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不清(古代架空)——咸柠七

时间:2020-10-15 09:09:56  作者:咸柠七
  就在此时,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传来,元琛扭头一看,看进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里。
  “在下湖州李启瑞,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李启瑞神采奕奕,看样子在夫子那儿受的伤都好全了,又带着李杰欢和陈维出来兴风作浪。
  元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左手狠狠地摁下水囊塞子,道:“我姓元,名琛。”
  “元公子,湖州我最熟了,等休沐了,我带你出去转悠转悠?”李启瑞的手搭在元琛的肩上,暧昧地揉。
  “不用了。”
  元琛笑意尽失,生硬地格开李启瑞的手,冷着脸走了。
  李启瑞沉下脸,李杰欢也愤愤不平:“真是给脸不要脸!”
  “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陈维低声道,“反正今夜我们早就…”
  李启瑞三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树林里。
  短暂的歇息后,大伙又继续往上攀登,元琛不紧不慢地跟着同窗身后。
  “李启瑞他们回来了…听说告发他们的是丘文殊…李启瑞扬言要丘文殊好看…”
  “…一个布政使次子,一个按察使小舅子,你说谁的后台更硬些?”
  元琛微微蹙眉,朝丘文殊眺眼望去,他和曹再川并肩而行,曹再川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路没停过嘴,而丘文殊则一贯的高冷,丝毫没有危机来临的惶惶然。
  元琛又想,丘家是自己的敌人,李启瑞要找丘文殊的麻烦,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湖山书院一行人,到达山顶赏过秋,又下了山,寻一空地歇息。
  此时夜幕已临,夫子令大家分散开来,去寻柴火。
  元琛独自往树林深处走去,不一会儿,便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好似还不止一人,而其中一个还颇为拙劣。他余光探之,发现左右都有人,好似要将他包围。
  元琛收回视线,随意捡了一些干枯树枝,骤然转身,看到了丘文殊,以及远处躲在树后的陈维。
  丘文殊也站住了,他怀里抱着些树枝,一脸淡定地看着元琛。
  元琛毫不犹豫地往回走,经过丘文殊身旁时,低声道:“你好自为之。”
  丘文殊疑惑回首,迟钝地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朝自己而来。
 
 
第8章 
  元琛走得飞快,可对方人数多,他还是被包围了。李启瑞从人群中走出,摇着扇,端着架子道:“元公子,今夜可否一起赏月?”
  难道是冲自己来的?
  他眸色微闪,随意扫视周遭,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短褐,人高马大,手里拿着粗棍,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元琛已经在丘文殊面前露过一次马脚,不想再打眼了。他心中憋气,正想应声好,眼前一晃,便见丘文殊站到自己前面,将自己护了起来。
  元琛微愣。
  紧接着,是丘文殊孤高清冷的声调:“不能。”
  “哼。”李启瑞不屑地说道,“丘文殊,你的账我李启瑞还没跟你算呢!”
  丘文殊困惑皱了眉。
  “你害我兄弟三人受的杖打,今日我要千倍万倍还上,不过你要是识趣,赶紧趴下受罚,我或许可以开恩。”
  “大哥,别跟他们废话!”陈维淫笑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元公子不肯就范,你今晚才更有乐趣呢!”
  元琛目光深冷地盯着陈维看,左手无意识地折断了怀中那手腕般粗细的树枝。而丘文殊更是愤怒,还没做出反应,李启瑞便一挥手,喝道:“都给我上!”
  一时间,四面八方无数棍棒袭来,元琛犹豫一秒,瞥见丘文殊手执树枝反抗,自己也用右手抓着树枝还击,作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一边打一边试图远离丘文殊。
  可这丘文殊仿佛背后长多了双眼睛,元琛挪一步,他便跟一步,实在无法摆脱。
  元琛心中烦躁,正疑心这个丘文殊知道他隐藏实力,故意困住他,想让他出丑,耳边便骤然传来丘文殊清冷的声音。
  “失礼了。”元琛整个人被丘文殊拥在怀里,丘文殊的身体很热,贴着他脸颊的肌肤上隐有薄汗,被身后人一棍打中时,那隐忍的声声闷哼在他心底不断放大。
  混战外的李启瑞喊道:“打断他的腿!断他仕途!”
  不知是不是那棍棒威力太大,隔着丘文殊的身体,元琛感觉自己也被击中了。元琛惊愕地看着丘文殊在自己面前轰然跪下,一贯孤高冷傲的脸上大汗淋漓,唇色惨白,声音沙哑。
  “跑…”
  丘文殊整个人往前倾,双眼无助地闭上,元琛被推得后退一步,眼看着无情的棍棒再次挥向丘文殊,元琛左手骤然攥住袭来的粗棍,眼神如刀般砍落在来人身上,后者顿时畏惧地后退两步。
  元琛扔下棍棒,昂头吹了一声口哨,声音响彻林间。
  响应哨声的是沙沙的树叶波动的声音,地面上的人还来不及反应,一群黑衣人便已凌空跃下。
  “啊!”
  一时间,惊呼声,刀剑相击声,惨叫声此起彼落,元琛周遭陷入混战,可却无人能走近他一步。
  元琛草草为丘文殊验了伤,他早已昏厥,腿也似乎断了。元琛心急如焚,从一旁找来几根树枝要为丘文殊固定伤腿。
  手下人要来接手,元琛拒绝了,道:“换来换去,怕伤上加伤。”
  第一次得到主子解释的手下惊恐地低下头。
  元琛名义上的书童,是他的贴身太监,名叫继福,问元琛:“殿下,要不要立刻派人将丘文殊被打一事传出去?”
  元琛的理智骤然回归。
  南直隶布政使和按察使都是太子的人,元琛这次潜伏在南直隶,就是为他们而来的。若不能尽数收服,他便要离间这两人。
  所以早先知道李启瑞把丘文殊当仇人,元琛才会乐见其成,暗地里希望李启瑞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
  现在李启瑞把丘文殊的腿打断了,若救治不及时,这辈子瘸了,仕途从此断送…那布政使和按察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就算再牢固也得裂条缝!
  丘文殊的伤越重,越不能恢复,对元琛便越有利。
  元琛迟疑地看着身旁的丘文殊,此刻的丘文殊脸色惨白,浑身是伤…而前一刻,丘文殊还将他护在身下,那吃痛的闷哼声,那一声“跑”仿佛还在他耳边响起。
  “殿下,成大事者万不可心软啊…”
  元琛整颗心往下坠,十分吃力地站起身,仿佛负重千斤。
  “其余人全部灭口…”黑夜中,元琛的声音又冷又硬,每一个命令都十分果决,且将自己摘了出来。
  等丘文殊醒来,他只会记得自己被李启瑞打断了腿,不会知道是谁把李启瑞杀了。而李家的人多半会认为是丘家的人杀了李启瑞。接下来,就等着他们狗咬狗。
  继福安心下来,低头道:“喏,属下这就去办。”
  月色很暗,周遭只剩残喘的求饶声,许多人倒在地上,身体逐渐冰冷,丘文殊也恍若死去一般地倒在地上,失去血色。
  风吹得元琛的衣裳都鼓起来,他定定地看了丘文殊一眼,眸光晦暗。
  元琛转身朝书院驻扎的营地跑去,再没有回头。
 
 
第9章 
  丘文殊醒来时,人已经在丘雯雯府上。
  对于昏倒后的事情,他只从丘雯雯那儿了解一些。
  他晕倒后,元琛逃了出来,带着夫子们来救他,又派人送信给姐姐,姐姐将他带回冯府,大夫为他接上骨头,现在只需乖乖养伤。
  “元琛可,可有,有受伤?”丘文殊的左腿疼得厉害,微风习习的天气里,他鬓角上汗如雨下。
  “只是一些皮毛伤,”丘雯雯难受地看着丘文殊的左腿,道,“不像你,要躺三五个月。”
  丘文殊想知道李启瑞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丘雯雯却道:“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其他事情自有长辈为你做主。”
  丘文殊只得点头。
  丘雯雯到底心疼弟弟,问:“疼不疼?”
  “一点点点…”丘文殊抿嘴笑道,“无无碍。”
  丘雯雯为他拭去鬓角的汗,没有戳破丘文殊的谎言。
  “回家路途遥远,你行动不便,就安心在这儿养伤,等好了,再作打算。”
  就这样,丘文殊在冯府住了下来。没几日,丘家送来了丘文殊惯用的丫头小厮,丘大人写了一封信,训斥丘文殊不学无术,只会惹祸,如若不好好养伤,再次损伤身体,他定不轻饶。丘文殊赧然,忙不迭回信请罪。
  又过几日,丘文殊收到兄长丘文非的信,丘文非是庶吉士,正在京城翰林院观政。
  信末,丘文非如是说:“无需担忧,区区一个李启瑞,丘家对付得了。”
  丘文殊困惑地皱起眉,京城远在天边,家里怎么会把他的顽迹告知兄长。
  “少爷,”丘文殊的小厮引泉走进来,替丘文殊将书信妥帖收好,一边道,“有位姓元的公子在府外求见,说是您的同窗。姑奶奶已经让他过来了。”
  丘文殊一愣,下意识想坐起身,但不得章法,扯到伤口,疼得眼角带泪。
  “少爷小心!”引泉忙不迭上前帮忙,让丘文殊躺好。
  就在此时,稳健的脚步声传来。丘文殊抬头,透过昏暗的罗帐看去,一个身着月白色行衣的身影渐行渐近,他的举止从容适度,步伐不疾不徐,让人心生好感。
  “丘兄。”元琛走到架子床前行礼,他的发顶束上黑色小冠,背后如墨长发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轻轻垂于肩前,柔和了日益俊朗的面部轮廓。
  丘文殊匆匆别开视线,他不良于行,无法回礼,只得对应一声:“…元弟…”
  元琛径直走到丘文殊床前坐下,丘文殊只觉浑身发烫,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只能板着一张脸,命令引泉:“斟茶。”
  引泉从小伺候丘文殊,知晓丘文殊的隐疾,往常都不需要丘文殊开口,他便知道如何行事。但今日他失礼地盯着元琛看,得丘文殊命令,这才醒过神来,红着脸给元琛倒了一杯茶。
  元琛摆手拒绝了,晦涩不明地看了丘文殊的伤腿一眼,道:“丘兄,前些日子多得你护我,不然今日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如何回报…”
  丘文殊紧张地舔唇,道:“应、该、的。”保护妻子,是丈夫应尽之责。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元琛被李启瑞欺辱。
  但因丘文殊咬字重,字词之间又有间断,倒有了咬牙切齿之感,给人一种“救了你,我瘫在床上,你却活泼乱跳,我心有不忿”的感觉。
  元琛垂眸道:“我以后还你便是。”
  丘文殊认为元琛误会了,抿了嘴。
  引泉暗自着急,自家少爷从小便没有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交好的同窗,可不能生分了。元琛走时,引泉送到大门口,道:“元公子,我家少爷自小惜字如金,性子内敛,但他人十分好…”
  元琛想起那夜的拥抱,略一点头。
  引泉又道:“少爷他从小便向往同窗情谊,很想到书院念书,现下伤了腿,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书院了…”
  元琛不可置否地点头,冯府的人牵来了他的马,他冷漠地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引泉叹气:“这位元公子到底是生了气啊…”
  引泉回去伺候丘文殊,再不提今日之事。
  丘文殊在冯府养伤甚是无趣,让引泉找几本闲书看看。引泉在冯府找了一本关于玉的书籍,丘文殊看得津津有味,让引泉到外头买几本关于篆刻的书回来。
  今日引泉刚从书坊回来,门房里的管事便喊住了他,将一封信递给他。
  “引泉,舅爷的信。”
  信封上的字歪七扭八,丑得很,只写了“丘文殊亲启”五字,并没有署名。
  引泉疑惑地将信夹在书页里,回了房正要说起此事,便看到大夫为自家少爷复诊,姑奶奶在一旁陪着。
  引泉将书放下,帮着煎药去了。
  待到第二天早晨,丘文殊问起书的事,引泉才把昨个儿刚买的书递给他。
  “少爷,有人给你写了信。”
  丘文殊嘀咕着,难道这回是弟弟,抑或是其他堂兄弟?他从书里抽出信封,看到那字,便呆了呆。
  元琛写来的信!
  “少爷,是谁给你写的信?字怪丑的。”丘家人的字都很漂亮。引泉想不出是谁给丘文殊写的这封信。
  丘文殊搓着信封,不满地瞥了引泉一眼,道:“多、多事。”
  引泉嘿嘿笑,要接过信:“少爷,我帮你打开。”
  丘文殊避开了引泉的手,他躺在床上,双手半举着,小心地拆开封口,将里头的信抽了出来。
  信上的字和信封上的一样丑,向丘文殊讲了自己在书院里的见闻,又说丘文殊不在,昨日考校第一名的是高远,最后一名依旧是他元琛。
  丘文殊困惑地皱起眉,元琛告诉他这些事情做什么?
  引泉问:“少爷,需要回信吗?”上次丘文殊回丘大人、丘文非的信,都是引泉代笔的。
  “嗯。”丘文殊想,自己写封信问问元琛好了。
  引泉拿了笔墨纸砚,丘文殊口述,引泉落笔,很快便写好了信。
  “送,湖山,书院。”丘文殊道,“元、元琛收。”
  “啊,元公子给你写的信?”
  “嗯。”
  “少爷会不会看错了,我见那日他…”
  “字…不,不会错。”丘文殊催促引泉把信送到门房,让人送到湖山书院。
  可连着两天,都没把信送出去,引泉告诉丘文殊,门房的人忙得很。丘文殊想,自己的姐夫是湖州知府,事情多,忙也在理,便不再过问。
  第三天,元琛的第二封信到了,依旧讲一些日常的事情。
  丘文殊又回了一封,让门房的人收到元琛的信时,将这两封回信转手交给送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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