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重生之真不挖煤(穿越重生)——萝卜桑

时间:2020-10-16 15:12:20  作者:萝卜桑
  张旭升到最后几乎是抓着脸着说完的,可见这件事从里到外给他的冲击性都非常大。王浩然在一旁不做声,只是看窗外,房间里一时间静了片刻。
  徐皓一时间也没法说话,他喉咙干涩,又觉得一些伤口之外的东西在持续疼痛。半晌后徐皓问,“后来呢?”
  张旭升继续说,“后来有大夫来,给闫泽胳膊上扎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人很快就失去意识了。再后来,听说他精神状态不稳定,被家里人接走去做心理辅导。过了一天又有个姓韩的男人来看你,还留了个电话。他说哪天等你醒了,伤好点了,一定记得给他去个电话。”
  徐皓又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房间再次安静下去。过了一会,徐皓对张旭升说,“打电话吧。”
  张旭升错愕,“现在?”
  徐皓没说话。还是王浩然先开了口,他说,“行吧。”
  王浩然转身去给那个姓韩的打电话。
  张旭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皓,几天前他觉得好像他从来没认识过闫泽这个人,现在他又觉得不认识徐皓。
  张旭升想起自己那个电影。直至电影都拍完了,张旭升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故事。故事从开头就是生死相隔的境地,直线碰撞的感情被冲淡了,就变成了一个永远生活在过去里的故事。但张旭升始终不明白老姚为什么要称之为“类似爱情”,为什么不可以把这个故事看成是在缅怀一个死掉的朋友的故事呢,为什么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得感情也可以被看做是关于“爱情”呢?
  现在张旭升隐约摸到了另一种线索,感觉很奇怪,没法说出来。
  就是有种状态,表面静得像水,真踩下去了才发现没底。
  王浩然给那个姓韩的打电话,没两下电话就接通。徐皓还是那种明显病患语调,听上去不太景气,说,“你好,是韩俞韩先生吧?”
  对面被吓了一跳,先不可置信地低声询问,“徐先生?”对方快走了几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中,再次问道,“徐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徐皓说,“还行,算清醒。闫泽怎么样?”
  韩俞停顿了一下,说,“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现在在国内,稍晚点我去找您。”
  徐皓和韩俞见面是在通电话的三天后。
  韩俞走进病房时,徐皓已经可以勉强坐起来。他在看新闻,关于这场车祸的消息风头还没完全过去,仍有一些后续报道冒出来。
  当时房间里除了徐皓就只有两个小护士,张旭升和王浩然被徐皓赶回去了。说来惭愧,这边专业医护工作者很多,围着他一个伤者转悠实在大材小用。他俩又都有正经事要忙,整天陪在这没必要。
  至于徐皓家里,徐皓父母在国外,一开始是没敢跟徐皓家里说实话;现在是情况好转了,徐皓能自己接电话,也没必要再说实话。所以也不方便让家里人来探访。
  韩俞进屋时,电视里还在讲关于那个富二代的神经病史,越追踪越跟真有这么回事一样。韩俞闻声回过头,徐皓把电视关上。
  不过韩俞还是听见了电视里的一些声响,对徐皓说,“那位是明家最宝贝的小儿子,圈里有人恭维他,就叫他小明公子。明家想保他,一般人动不了他。老百姓想打这场官司实在没胜算。”
  徐皓一听,明家,真是个不多见的姓氏。再一想,当时硬拉着何富生和徐皓他们去嫖娼的那个纨绔之一也被人叫明少,难道是一家?
  韩俞又说,“不过您不必为这点事生气,我派人查过了,出事之后,这位小明公子第一时间被家里送出国,现在正在意大利一个小镇上度假。他家里人比较谨慎,上下都通了关系,真的也能捏成假的。唉,也就是我们现在分身乏术,明家大概还没明白自己捅了什么篓子。”
  徐皓挪了挪身体,半倚在靠垫上,说话还是很慢,“我不生气。还是说说你们家那位吧,他现在怎么样?”
  韩俞坐到徐皓身旁,拿出手机,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不太好讲,我给您看几段视频吧。”
  视频里是一个监视器下的镜头,一个宽敞的房间,窗帘紧闭,屋内灯光柔和,家具只有两把软椅和一个单人床。
  闫泽就坐在其中一把软椅上。他的双眼被蒙住,头以一种看上去还算放松的姿势向后微仰,手脚松散地向下垂落,像是在这把椅子上睡着了。
  对面另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五十余岁的金发白人,他戴着眼镜,衣着朴素,看上去很有学术气质。
  徐皓问韩俞,“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韩俞介绍,“这位是Joseph,一位国际有名的心理咨询师。他曾经参与过几次少爷以往的心理治疗,但因为老爷子的参与和他本身治疗手段有些强硬,少爷和他的关系比较紧张。Joseph擅长催眠。”
  徐皓“嗯”了一声,继续看下去。
  视频中,Joseph用英语问闫泽,“从这扇门走出去,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大约两秒钟之后,闫泽用一种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冷淡语气开口,同样用英语答道,“南美洲尽头,一座城堡。”
  Joseph问,“属于你吗?”
  闫泽说,“属于我。”
  Joseph说,“帮我形容一下,城堡是什么样子的?”
  隔了一会,闫泽说,“很破,建在海面上。一层排水。二层平台,没什么东西。三层有阳台,每隔一段时间……”话语停顿住了。
  Joseph问,“每隔一段时间会怎么样?”
  闫泽说,“每隔一段时间,阳台外面就会出现一个漩涡。”
  Joseph问,“漩涡?”
  闫泽说,“比山还深的漩涡,漩涡出现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Joseph问,“为什么?”
  闫泽说,“为了不被拉进深渊。”
  谈话停了一段时间,Joseph在手写本上记录着什么。
  Joseph问,“这座城堡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闫泽说,“以前是。”
  Joseph抬了下头,“以前是?”
  闫泽说,“来了一位客人。”
  Joseph问:“什么样子的客人?”
  闫泽说,“牧牛人……农场主……骑士……我说不准。”
  Joseph问,“一个男人?”
  闫泽说,“一个男人。”
  Joseph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闫泽说,“来让我目睹一场死刑。”
  Joseph问,“谁的死刑?”
  闫泽说,“乔治拜伦。”
  Joseph问,“乔治拜伦?乔治·戈登·拜伦?
  闫泽说,“我不确定。”
  Joseph问,“在哪里?”
  闫泽说,“在我的城堡。”
  Joseph想了一下,又问,“这位乔治先生在被执行死刑时是否有留下什么遗言?”
  闫泽说,“他说,他会把死亡变为胜利。”
  谈话又停滞了。Joseph继续在自己的手写本上记录着。
  Joseph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用一种相对轻松的口吻对闫泽说,“好了,跟我说说吧,那位客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闫泽说,“他是乔治拜伦。”
  Joseph问,“他就是乔治拜伦?他执行了自己的死刑?”
  闫泽说,“不。”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不确定。”
  Joseph话锋一转,问,“那么,他的死亡是否令你感到无法释怀?”
  闫泽说,“不。”顿了一下,又说,“他不会死。”
  Joseph有些不解,问,“可你目睹了他的死刑,不是么?”
  闫泽说,“死刑之后,他没有名字了,所以他不再是乔治拜伦。”
  Joseph分析道,“所以死的是乔治拜伦?”
  闫泽说,“死的是乔治·戈登·拜伦。”
  对话稍微停滞了几秒钟,Joseph停下手中记录的笔,又打开了话题,“那就说说这位没有名字的客人吧,他来自哪里?”
  闫泽说,“外面。”
  Joseph说,“好的。在城堡的那段时间,他见过你的漩涡吗?”
  闫泽说,“那个漩涡只有我能看见。所以只有我必须在场。”
  Joseph重复道,“只有你能看见,是这样。”Joseph记录的笔锋一勾,问道,“那你是否对此感到遗憾?”
  闫泽左手食指略微跳动一下,竟反问道,“为什么?”
  Joseph说,“这座城堡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吗?他看不见你的深渊,就意味着他无法与你分享孤独。这难道不会令人感到遗憾吗?”
  闫泽说,“不会。”
  Joseph问,“为什么?”
  闫泽说,“他在阳台的时候,漩涡不会出现。”
  Joseph再次显露出轻微的诧异,“他也可以登上阳台?我以为那是你的私人领地。”
  闫泽说,“是的。”停顿一下,闫泽说,“所以,我不确定他看见过什么。”
  Joseph思索了一下,说,“你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这位客人会看到那个巨大的漩涡,那时他就会离开城堡,回到自己的故乡。”
  闫泽说,“当然,我想过。他是划着船来的,总有一天会划着船再走。”
  Joseph问,“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办?”
  闫泽说,“我可以不计代价留下他,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Joseph重复着字眼,问,“原本?”
  闫泽说,“后来有一天他病了,我说,走,可以,船上能否多带一个我。我没想到他会同意。他说,可以试试。为什么不呢?”
  Joseph说,“所以,你甚至愿意离开自己的城堡,再划船去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地方?”
  闫泽说,“为什么不呢?”说着,闫泽的左手手指又勾动了一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微微抬头,以极低的声音对监视器的方向动了动嘴唇,“深渊在躲他。”
 
 
第82章 
  82
  视频里面,闫泽双眼被蒙住,他下颚微抬,就静止在这个动作上,画面戛然而止。
  徐皓盯着手机,久到手机早已恢复黑屏,韩俞叫了他好几声,“徐先生?”他这才牵挪视线,看向韩俞。
  韩俞也在看着他。徐皓倚在病床上,闭着眼用手指捏了捏鼻梁骨,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又仿佛在沉思忖度什么,片刻后从喉咙里问出一句话来,“是让人关起来了吗?”
  徐皓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手机,话里没说什么人,但两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韩愈沉默了好一阵,才说,“不全是。”顿了顿,又说,“您单看这视频,您可能还不了解全部事态。老爷子确实管得宽,但我们这几年也不是没事做,闫少要真想脱身,招呼一声,没人困得住他。但闫少现在之所以在被老爷子强制压着做催眠,是因为就算真把人接出来,我们也没别的办法,还得找Joseph。”
  韩俞看着徐皓,徐皓从他视线里察觉出一丝复杂的情态,似乎这其中有话没说完。徐皓揉着鼻梁骨的手指抬起来,又揉了一把眉骨,他问,“那么全部事态是什么,如果不做这催眠,会怎样?”
  韩俞没多说话,他常年西装笔挺,扣子恨不得压到喉结的位置上,却突然开始解领带,解完领带又解扣子,在徐皓还算冷静的视线里,韩俞逐渐露出了脖子上青黑的瘢痕。
  看上去不像新伤,至少五天以上,但一眼看得出当事人下手很重,。
  韩俞苦笑,说不上是有点无奈还是怎么着地看着徐皓,“不催眠,就这样。徐先生还在抢救那会,少爷被老爷的人按住打针,考虑他身份,剂量不敢多,后来竟趁乱被老爷子叫人绑上飞机。我前后脚带人先飞了法国,那边一落地,就被我们的人劫下来。我登机接少爷,他看上去药劲儿刚过,意识不太清醒,我准备扶他下飞机时候,衣服边还没摸着,就被拧着脖子压在机舱上。要不是旁边还有人拦着,我差点交代在那。那时候我才发现一个问题。”韩俞收了收领口,听上去很不是滋味,“少爷竟然不认识我。”
  徐皓揉在眉骨上的手停住了。
  韩俞一颗一颗系起扣子,然后打领带。韩俞一边苦笑一边对徐皓说,“原本我跟您想法一样,我以为是老爷子那边动药了。但我仔细一想,觉得老爷子不至于,少爷是他晚年唯一的盼头,真把人伤着了他图什么呢。后来一打听,还真不是药的事儿。徐先生你可能也知道,少爷小时候受过伤,精神创伤,从那以后就受不得没光的地方。小时候有几次应激特别严重,得叫医生来做急救措施。这么多年,该想的法子都想了,一是这事儿不是外伤,心理问题,很难治,二是少爷对这类治疗极其不配合,聊过火了能往人心理医生头上摔椅子。只有Joseph,少爷十五岁那年老爷子把Joseph请回来,只有Joseph和少爷聊得下去。聊完之后,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见效果还是少爷上高中之后,那会少爷开始逐渐恢复正常社交,犯病频率也显著降低。Joseph是世界一流的心理学者,专攻疑难杂症和催眠,他可以在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人聊进去,再生扒开你的脑子看里面装着什么。关键是聊完时候,他还可以让你不知不觉,以为无事发生。这是很可怕的。说夸张一点,这种人,他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刻意记得什么,刻意淡忘什么。”
  徐皓把手放下来,目光暗沉地看着前方,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片刻后韩愈说,“徐先生,你猜老爷子现在在想什么?”
  徐皓身上带伤,精力不是振作,但说话平铺直叙,目光清醒得甚至带着些锐气。徐皓没有第一时间答话,却问他,“闫泽还不知道我挺过来了,是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