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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遇斐然(近代现代)——三月晓柳

时间:2020-10-21 09:32:00  作者:三月晓柳
  那四十多岁的交警大叔回头望向他,脸上是询问的表情。齐斐然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狠狠地捏住林时新的腰,一点点用力掐他。
  林时新吃痛,苦着脸说道:“……没事,你很帅。”
  两三个交警走了过来,拦住了齐斐然的车,他们看齐斐然身材高大、面色阴沉,虽长得尤为英俊,但眼神里都是防备和警惕,看着不像个好人。
  “出示一下驾驶证、身份证。”交警说道。
  齐斐然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钱包,把驾驶证和身份证都给了对方。
  交警看过之后,还是觉得奇怪,12月份的天气是很冷的,这车竟然开着窗。
  “请下车,测试下是否酒驾。”交警说道。
  林时新噗呲一声笑了。
  “现在才早上7点。”齐斐然无语道,他早饭还没吃,哪能喝酒。
  “出来,配合一下!”交警斥道。
  齐斐然把安全带解开,开了门下了车,朝测试器里吹气,交警看了一下,没问题。他往车里看了一下,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男孩,尖瘦的脸,大大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他问齐斐然:“那是你什么人?”
  林时新等的就是这句:“我不认识他,我是被他挟持的!”
  交警闻言立刻警惕地看向齐斐然,反手就想把他擒住。齐斐然双手举高,呈投降状解释道:“他是我弟,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是抓他回去的,你们看,他还穿着病号服呢,鞋都没穿。”
  林时新的蓝色条纹睡衣……确实挺像医院病号服。
  齐斐然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交警看自己抱着林时新、俩人笑的很甜蜜的合影,说道:“你看,这是他没犯病的时候,我们拍的照片。”
  齐斐然又把自己的名片掏出来一张递给对方:“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核查一下我的身份。”
  交警接过这一硬质闪着金光的WF总裁名片,再看一看衣衫不整、脸上还蹭了污迹、对自己说“你很帅”的林时新,果断选择相信前者,他心里叹息,挺好看一男的怎么就疯了。他对齐斐然说:“走吧。”
  又对气得翻白眼的林时新嘱咐了一句:“好好养病。”
  齐斐然说了声谢谢,开门进了车里,狠劲一踩油门,飞速离开这里。
  “你个精神病说谁精神病呢?”林时新气呼呼地问道。
  齐斐然狠狠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你给我等着。”
  这一下用力比较大,林时新痛得叫了一声,鼻头被打的酸酸的,眼泪掉了出来,他捂着鼻子呜呜哭着,心里反复咒骂着。
  终于到了家,齐斐然左手搂住林时新的腰,控制着他让他别动,另一只手拿着钥匙使劲怼门,真是邪了门,怼了半天也没怼进去,这才发现,他心烦意乱没看清,用的是车钥匙。
  他晃动了下钥匙串,换了另一把钥匙开门。
  林时新目睹了这一切,一边抠着齐斐然擒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吐槽道:“你缺心眼啊?”
  门开了,齐斐然把夹在胳膊底下的林时新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他如释重负,把门里面的密码换了一下,走了进去。
  进屋后,齐斐然把夹克脱了往沙发上一扔,这一会儿工夫,他满身大汗,比打拳时遇到超强劲的对手都要精神紧张。
  林时新扶着被摔痛的屁股爬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圈,他的脚丫子东跑西颠的、刚上楼时也是踩着地,此刻在客厅白色地板上留下了一串串黑色的小脚印。
  齐斐然仰躺在沙发上,瞅着气急败坏的他和地上的脚印,又生气,又觉得好笑。
  “怎么个意思?你要囚禁我吗?以后我不能出去了?”林时新走到齐斐然面前质问道。
  “对。”
  林时新走到玄关处去开门,这个门内置密码系统,以前是123123,齐斐然进来时顺手给换了,林时新按来按去,都语音提示密码错误。
  “超过五次的话,24小时都出不去了。”齐斐然提示道。
  “您的密码错误次数已达5次,24小时后可再次输入。”密码锁机械地说道。
  林时新捶了门锁一拳。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时新怒道,这一拳打得他手痛,他忍不住摩挲着手指。
  “不怎么样,我就是不想你去做那种调查采访……”齐斐然说道,他一看林时新发火,心里就慌。
  “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你的宠物?”
  “哪有你这么凶的宠物,宠物不都是听话又乖的吗?你这样的早给你扔外边去了,长得再好看也没用。”齐斐然说道。
  “那你倒是扔啊,妈的,找你的Ivan、Tom、Jack去。”
  齐斐然听了这话有点儿开心,这是把马德圆那天说的话往心里去了,他笑道:“怎么还吃醋啊,真的什么都没有,男人在外面,难免逢场作戏。”
  林时新嘲弄道:“每次一接触你的生活,我就打心眼里厌恶,你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要是不喜欢我参加那些应酬,我就不去了,或者是带着你去,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生气。”齐斐然皱眉道。
  “带着我去,呵呵,那就不用带Ivan了?”林时新问道。
  这句话是明显的圈套,聪明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奈何齐斐然并不聪明。
  齐斐然纳闷道:“当然了,难道还带三个、四个?有了你自然不用别人。”
  林时新心里一寒,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跟Ivan他们一样,若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他是“正房”吧,毕竟结识于年少,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齐斐然是个直男癌很严重的传统男人,一直想明媒正娶了自己,这么“高看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
  齐斐然默默观察他的表情,觉得应该更好的下个保证,他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于静东说他的朴素的愿望,就是将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的愿望也是如此,你这个红旗永远都不会倒的。”
  林时新脸色煞白,被他的无耻所震惊,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看着他,像被点了穴一样。
  齐斐然庆幸跟于静东那里听到了这么一句感人的话,果然把林时新震撼了,他打铁趁热,说道:“以后我们……”
  “没有以后了,”林时新开始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林某人不稀罕当你的红旗,你爱找谁找谁,我是不伺候了,我算看透了,说到底,我在你心里也就是个玩意儿,没有多高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
  “你怎么又来了!”齐斐然站起来把他撸戒指的手打到一边,俩手把他的胳膊锁到他的背后,“你就非要跟我犟是吗?我是不是把你打瘸了你就老实了?”
  林时新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嘲讽道:“像你爸那样?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这一点确实不如我爸,”齐斐然一手搂住他,另一只手大拇指腹摩擦着林时新湿润的唇,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我狠不下心来,但是你别逼我,逼急了我兴许比我爸还厉害。”
  “你来啊,我会怕你么?”林时新扬着头。
  “你仗着我喜欢你,就不敢打你是吗?”
  齐斐然把他拦腰抱起来,想惩罚他,转了一圈,把他扔到厨房里,对他说:“你就在这儿闭门思过吧。”
  他刚一转身,要关上厨房的门,就看到林时新把菜刀抽了出来比划。齐斐然赶紧走过去把刀夺过来插了回去,把他拽出厨房。
  紧接着齐斐然把他推到浴室里,门从外面关上后,里面半天没声音。
  齐斐然心里发毛,打开浴室门,发现林时新在放水,水从洗脸池里溢出,满地都是水,林时新在边上蹲着看。
  齐斐然把水龙头关了,又把他拽了出来。他的手搂着林时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打也打不得,骂也不知道骂什么。林时新倔强得很,此刻一声不吭,也不反抗,可齐斐然搂着这样安静的人,却觉得扎手。
  他夹着林时新走了一圈,最终把他扔到了体育用品储物间的地上。林时新摔倒在高尔夫球棍、网球拍里,架子上面的篮球足球网球羽毛球丁零当啷地掉下来,砸到林时新的脑袋上,弹到了地上。
  齐斐然狠了狠心,说道:“你想不明白就别出来了。”
  这个房间不大,没有窗也没有灯,门一关上,里面黑漆漆的。林时新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地板上。
  刀架到脖子上时他没哭,腿被打断了的时候他没哭,困到600米的深坑里他也没哭,此刻齐斐然把他扔在这里,他却难过得要命。
  房间里各个区域的地暖是分开调控的,齐斐然出来后把储物间的温度调高,然后坐到了储物间门口,头倚着门。
  齐斐然心想这次一定要让他害怕,只要他在里面喊自己一声,只要他说再也不分手了,就放他出来。
 
 
第94章 
  齐斐然靠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听了半天,没动静,他看了看表,才过去10分钟,心想关的时间太短了,再等等,半小时以后,就算林时新不求饶,也放他出来。可等着等着,他的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这几天林时新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理他,他一会儿担心林时新又去执行什么危险的采访任务了,一会儿又担心他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会儿把林时新关到里面,他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了,一觉睡得酣畅,等醒来时,竟然已经是傍晚了。
  他惊得跳了起来,赶紧把储物间的门打开,发现林时新搂着几根高尔夫球棍,睡得很沉很沉。
  齐斐然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抱他,这一摸,发现他身上热得厉害,手往额头上一搭,烫得吓人,是发高烧了。
  齐斐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把他抱到床上,路过调温区时,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左右,左边是标识、右边是按钮,齐斐然看反了,把厨房的温度调上来了,储物间的压根就没开地暖。
  这一惊非同小可,虽是密封的房间,到底已是寒冬腊月,他想这是冻着了,慌忙地摇晃林时新:“醒醒,你醒醒,难受吗?”
  “嗯?”林时新哼道,“……嗯。”不愿睁开眼睛。
  齐斐然跑到浴室,把浴缸里放满热水,又想起来应该给他喝水,他慌忙拿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后想喂给他,结果一着急,捏矿泉水瓶的力气比较大,一汩水流冲了出去,浇了他一脸水。
  林时新睡得迷迷瞪瞪的,身上又热又难受,睁眼就发现齐斐然往他脸上浇水,把他给滋醒了。他用吃奶的劲儿说了一句:“……操。”
  齐斐然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小心地扶着他的头,慢慢地喂了半瓶水进去。接着扯掉他的衣服,把他抱到浴室里洗干净,轻轻放到浴缸里,从后面小心搂着他,让他躺倒在自己怀里。
  他拥着他,不住吻他的头和脸,急切地安抚道:“不冷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林时新想说:我他妈快热死了。
  他挣扎着要动,被齐斐然粗暴地按了回去。
  林时新心里明镜儿似的,发着高烧还泡热水澡,今日小命休矣。
  过了很久,浴缸里的水温下来了,林时新觉得好受了些,手指向外面,示意要出去。齐斐然打开淋浴头,把他和自己打了泡沫冲洗干净,头发也细致地洗好,尽管某处已经让人无法直视,到底是规规矩矩地没做别的,把他轻柔地抱回了床上。
  林时新头晕目眩的,接触到床时心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感冒发烧这种病,只要睡得好,自行就能好上一大半。
  刚合上眼睛,林时新听到头顶嗡嗡嗡的声音,热气萦绕,齐斐然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吹完了前面,像摊煎饼似的,把他翻了一个面儿,开始吹后脑勺。
  头发吹完了,齐斐然蹲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像医生似的,先是把他手腕拿到自己手里,号脉似的用手指摸了摸脉搏,然后伸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又放到自己额头上,来回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刚洗完澡后谁更热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自己的大脑袋靠到林时新的额头上,互相抵着,抵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他到底退烧没有,齐斐然把头拿开时,轻轻亲了一下林时新的唇,林时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大概十几分钟后,林时新陷入黑沉沉的梦乡,正轻轻打着呼噜,被地动山摇的巨响惊醒。他虚弱得睁不开眼睛,努力了半天,喊出了一句:“斐然……”
  齐斐然手里拿着棒球棍,几步蹿了过来。
  “你干嘛……”林时新问道。
  “门打不开了,”齐斐然说道,“你得去医院了。”
  不愧是齐斐然所领导的WF另一支黄金产业链作品——“密码门禁”,此项发明可应用于保险柜、监狱门禁、防盗窗、邮轮等各个地方,说24小时后解禁就24小时,早一分都不行。发明人齐斐然自己研究了半天也打不开,最后只能拿着棒球棍去暴力开锁。
  林时新气若游丝,说道:“过来,没事。”
  齐斐然把棒球棍扔了,跑过来紧紧抱住他,埋冤道:“你别吓我……”
  林时新嗯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齐斐然又把他晃了起来,问道:“你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林时新此刻特别想骂人。
  他还没组织好骂街的语言时,头被扶了起来,一种温热的液体喂进了嘴里,他皱着眉,怕被齐斐然搞死,防备地把它吐了出去。
  “是牛奶,我热的牛奶,你一天没吃饭了……”齐斐然恳求道,“喝一点儿吧。”
  林时新听到他的声音,竟觉得好像带了点儿哭腔,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齐斐然近在咫尺的惶急的脸。
  他心里哀叹一声,不再吐奶了,一口口喝掉了齐斐然端来的牛奶。
  齐斐然的头发不像往常上班时职业性地捋到了上面,干练的样子,此刻洗完澡头发刚刚干透,长长地垂了下来,挡住了眼睛,竟有种好久不见的少年气。他搂抱着林时新的上半身,头发尖硬硬地扎着林时新的鼻梁。林时新眼睛一张一合地看着他,心想,真几把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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