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夜白着实不解,他上下打量起江画,看得江画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看什么?”
“难道是看你长得可爱。”赵夜白摸了摸下巴:“而且人傻,有钱?”
“你是不是欠打啊你!”
江画听得云里雾里,别的没听懂,只听明白赵夜白骂他傻。
他气得直接锤了赵夜白肩膀一拳:“越歌不管你,肯定因为你讨人厌,说个话都欠揍。”
赵夜白捂着肩膀装了会儿疼,见江画扭过头开游戏,根本不搭理他,也就不装了。
他看着江画气鼓鼓的侧脸,眼神晃了晃,沉默片刻,在江画想带耳麦时拦住了他。
“离越歌远点。”赵夜白正色道:“别请他当家教了。”
江画眼睛一瞪。
赵夜白追不到越歌,就不准别人雇佣他了,讲不讲理。
“为什么?”
赵夜白罕见的认真:“小少爷,他要是想,能吃的你骨头渣都不剩。”
“吃...”
江画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扯回耳麦戴上:“你怎么扯,我也不会让的。”
赵夜白扶额:“靠,谁真跟你抢家教啊。”
“那你别打扰我玩游戏行么。”
两人根本说不通,赵夜白从没想过江画会和越歌有层联系,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决眼下的情况。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靠着椅子思忖起来。
江画心里正暗骂赵夜白有病。
江画:“他抢不过我,怎么就背后说越歌坏话!”
江画:“系统?你死机了你?”
滋啦一声杂音,系统重新上线:“没没,我更新去了。”
江画打游戏都没了心情:“你听见他的话了么?”
系统停顿半晌,尴尬说:“听到了,你别放在心上,白莲花哪会吃人啊。”
江画:“刚带歪百分之二十多,要不是早恋了,还白的纯纯正正呢,赵夜白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是不是当我傻的!”
系统说:“他刚才的确说你傻了,我证明。”
江画想起来了,再次扭头瞪向赵夜白,发现赵夜白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短短几分钟,竟然闭目睡着了。
“...”
说完别人坏话,还能心安理得的睡觉,的确是赵夜白没心没肺的作风。
江画心里更加憋闷,摘下耳麦,翻出了手机。
十分钟过去了,越歌一直没有回消息。
江画咬了咬嘴唇,越歌不会真不搭理他吧,还是他这样真的太作了?
...也是,越歌那么看中学习,怎么可能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就逃课。
江画胸口闷闷的,又说不上哪里不舒服,他不死心地编辑了条信息。
【话梅糖没味:你来找我了么?】
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就多出一条提示,是越歌发来的位置共享。
江画手一抖,直接点了同意,看见代表越歌的小圆点就在附近,心情瞬间明媚起来。
赵夜白就是胡说,越歌明明这么好,起码比赵夜白好一百倍!
不能让越歌和这狗东西碰上。
江画瞪了眼呼吸均匀的赵夜白,蹑手蹑脚挪出座位,朝吧台的陌生男人比了个嘘后,离开了小店。
走出店门,他朝巷子两侧望去,一眼看到了拿着手机,正朝他走近的越歌。
小巷周围高楼林立,位置有些背光,即便是白天,巷子也处于高楼的阴影里。
越歌身穿恒安中学的制服,平时领带都系的规规整整,今日却略显松散凌乱。
目的达成,江画喜出望外,忙不迭朝越歌小跑过去。
“你逃课了?”他兴冲冲地问。
身高原因,越歌眼睫半垂,望着他沉默不语。
喜悦的心情冷却了一点,江画眨了眨眼,慢半拍地有点心慌。
他也是为了任务啊。
知道是自己不对,他心里却下意识给自己找借口,嘴上硬邦邦地说:“我、我可没让你来找我,是你自己逃课来的。”
说完,他又觉得这么说实在太不是人,虚虚瞥了越歌一眼,有点想改口道歉。
作弊,早恋,玩游戏,逃课...
越歌看向手机屏幕,最后一条消息是江画发的。
【话梅糖没味:你来找我了么?】
越歌朝他安抚一笑:“嗯,你没让我来,我自己逃课来的。”
见他好像没生气,江画稍稍松了口气:“那你陪我去...”
肩膀突然被朝旁推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
江画本就站在巷旁,这一推,脚步直朝墙边挪去。
下巴被迫抬起,他对上了越歌浅淡的,琥珀色的眼眸。
“我来咬你了。”
江画:“...?”
系统说白莲花不会吃人。
嘴唇被咬住的瞬间,江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被系统骗了。
......
越歌用上几分力道咬了江画一口。
听着他吃痛的抽气呜咽,注视着他眼底弥散开的水汽,越歌发现,即便是这种时候,眼前的人都格外好懂。
胸口抵上只手推搡,越歌顿了顿,抓住他的手腕,咬完之后,又安抚似的吻了上去。
一开始只是惩罚意味的吻,然而当怒火逐渐平息,余温点燃气氛,后续的吻越发意味不明。
看着江画仍委屈震惊的眼神,越歌既无奈又好笑,表情渐渐柔和下来,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闯进了余光里。
越歌只是淡淡扫了眼,抬起手,挡住了江画的视线。
然后,旁若无人的继续。
第39章 涨钱 。
不知过了多久, 亲吻麻痹了痛觉神经,空气越发稀薄,江画憋得实在受不住, 张嘴咬了回去。
越歌一顿, 终于退开道缝隙。
“很痛。”
“活...活该!”江画撑着他的肩膀喘气,嗔怒道:“你先咬我的。”
“你让我咬的。”越歌说, 作势要给他看聊天记录。
那只是在电影里看到的一个梗。
江画太阳穴抽疼,解释不清,只能自暴自弃地合上眼:“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嗯。”越歌问:“喘完了吗?”
“...”
以为越歌还要继续,江画吓得搂住越歌的脖子往前藏,让他亲不到。
“没有,我不亲了!”
越歌轻笑了声, 拍拍他的后腰:“江画, 该回学校了。”
江画一僵, 意识到越歌根本没打算继续, 瞬间羞耻得面红耳赤。
谈恋爱总是要伴随一些亲密举动, 这段日子他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建设。
然而事实是,真与越歌异常亲密时,再多的心理建设都形同虚设,感官上的刺激根本不是想忽略就能忽略的。
“你以后能不能别亲我。”江画怏怏道。
越歌问:“不喜欢?”
“就是怪怪的。”江画抿了抿嘴唇, 欲哭无泪:“你一亲我, 我总睡不好。”
越歌掩住眼底的笑意,沉吟道:“可能是还不习惯,习惯就好了。”
江画有点狐疑, 却也想不出其他理由,只能含糊说:“可能吧...”
“培养一个习惯要二十一天,别担心, 我帮你。”
刚缓过气,江画脑子还懵着,正在反应越歌话里的意思,潜伏在意识里的系统响起一声提示。
系统:“白莲花上色进度进行到百分之二十五了。”
江画被扯走注意:“逃课跳了百分之二?效果太好了吧。”
系统:“宿主加油,照这个进度,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美好的愿景让人心情明媚。
江画松开手臂,对着越歌俊秀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成就感倍增。
就在他美滋滋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越歌凑近,又吻了他一下。
“好了,回去吧。”
“...!”
两人所在的位置距离led灯牌十米左右。
江画自顾不暇,分不出精力东张西望,而越歌除了一开始瞥过一眼,之后就再没有在意过。
这却比他频频张望更刺激人。
望着两人并排走远,显眼的led下方,赵夜白呆若木鸡,久久没有回神。
他怀疑自己真睡着了,现在根本就是在做梦。
“...扯呢吧。”赵夜白低喃,扭头钻进小店,对着正追剧的表哥掐了一把。
赵天河疼得嘶气,当即给了赵夜白一巴掌:“你又发什么疯!”
很疼。
赵夜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渐渐严肃深沉起来。
......
在江画的计划里,这个下午,他本该在网吧,玩游戏玩上个爽,然后等越歌找来,拖着他一起玩游戏,直到放学。
而现实是,现在一点多钟,下午第一节 自习课还没过,他就被带到学校栅栏低矮的后墙,打算爬回去接着上课。
“没有正当理由,现在从正门回去,门卫大爷会联系老师。”越歌解释道:“所以我们从这里回去。”
江画问:“你刚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越歌没否认,估计了一下栅栏的高度:“你能爬进去么?”
开玩笑。
其他江画可能没自信,但运动细胞,他自认还是比被打劫都不反抗的越歌强的,而且眼前的栅栏只比他高一点,爬过去根本不是问题。
“我不爬。”江画一脸不乐意:“我不想回去上课,你自己回去吧。”
越歌无声看着他,看得江画气势越来越弱。
“你爬不上去吗?”越歌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没关系,我会帮你。”
“我能爬上去,这么矮我怎么可能爬不上去。”
越歌非常善解人意:“不用勉强。”
“谁勉强了!”
越歌看起来不太相信似的,江画气结,攀着栏杆就往上爬。
“我去里面接你。”
在江画还在笨拙攀爬时,越歌三两下就翻过了栅栏,快得江画都没注意他怎么过去的。
江画刚攀到最高处,跳下来时有点犹豫,越歌在下张开手臂,鼓励道:“别怕,我接着你。”
江画又气到了:“不用,瞧不起谁。”
他一下跳到地上,站稳后得意看向越歌,越歌弯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头:“很棒。”
有那么一瞬间,江画觉得他在哄小孩,自己就是被哄的那个小孩。
不过越歌的手很舒服,他没习惯亲吻,对于这种程度的碰触却早以习惯了,所以没躲。
几秒钟后,江画看了看铁栅栏,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校舍,石化了。
“...你故意的?”他瞪向越歌,咬牙切齿道:“激将法?”
越歌一脸茫然:“什么?”
歪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白莲花,江画已经没那么容易相信了。
他正想质问,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赵夜白。
赵夜白一定是醒了,发现他不告而别才打来电话。
江画飞快扫了越歌一眼,按灭电话,若无其事地改变了主意。
“哼,行吧,回教室。”
反正今天已经涨了百分之二,大不了明天再逃课。
越歌假装没看见,跟他一起往教室走,直到快到班级,在江画已经放松警惕时,突然问:“你一个人出去的么?”
“不是啊。”江画下意识说。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补充:“和司机。”
“哦。”越歌朝他莞尔一笑,拿出手机看了眼:“你先回教室,我去下厕所。”
江画现在巴不得赶紧回班,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他没忘记越歌的承诺,虽然积压了很多习题,逃课回来后,一整个下午都在疯狂做题。
然而速度实在有限,江画只能寄希望于晚上的家教时间,反正只要周六前他完成越歌布置的任务,周末越歌就得请假陪他。
结果周五晚上,越歌突然请假说家里有事,江画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学习的动力都没了。
回家后,不用被盯着学习,他竟然百无聊赖起来。
打了会儿游戏,看了会儿电视,又在庭院里溜达了几圈,还不到八点,江画就在床上滚来滚去,无聊得快死了。
系统:“平时你天天嚷嚷着要玩,怎么让你玩,你又嫌无聊了。”
江画同样不解,深思熟虑后,他煞有介事地说:“可能是习惯。”
系统:“啥?”
江画:“白莲花说的,不行,我绝不能养成学习这种恶习!”
翻出手机,江画准备再玩会儿游戏自救,一解锁,先看见了条未读消息。
【yeah:你去哪了?】
他下午急着写题,一直没看手机,此刻终于想起赵夜白。
晾了人家一下午,江画心头涌上股愧疚。
【话梅糖好吃:我回学校了。】
【话梅糖好吃:看你睡着就没叫醒你。】
过了很久,赵夜白才回了个‘哦’,冷淡的态度很像是生气了。
江画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过了一会儿,赵夜白又发来了消息。
【yeah:[笑不出来]】
【yeah:周末见个面吧。】
【话梅糖好吃:我不想玩。】
【yeah:啧,谁带你玩,聊聊越歌。】
最近进度良好,江画没什么想请教的,但赵夜白的后半句话,让他实在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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