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流出来了……”
“来,宝祺。”
蒋正将全然勃起的阴茎从陈宝祺温热甜美的口中抽出,引他在下方摆出趴跪的姿势——一对粉嫩饱满的酥胸紧紧贴着蒋正的胯间,双腿微微屈起的动作让男人得以轻易看到他曼妙的身体曲线。
“正哥……好大……唔……”
“都……可以舔吗?”
“我要……把它吃掉了……”
再一次含住了热烫的顶端,陈宝祺指尖微动,将男人的肉刃夹入丰满的乳房之中,接着缓缓摩擦起来。蒋正自然感受到了对方口腔的湿热和胸部的绵软,他轻轻揉了揉陈宝祺红润的脸颊,笑道:“慢慢来,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陈宝祺从他的胯间抬起头,握住涨得发红的阳物,舔了舔上面溢出的咸腥汁液,软声道:“可……可是……我想正哥舒服。”
闻言,蒋正神情愈发温柔,他伸手抚摸陈宝祺的嘴唇,轻声道:“好乖。”
陈宝祺在蒋正阴茎的顶端吻了一下,随即有些羞怯地望着男人,道:“正哥……这样做可以吗?”
蒋正点点头,道:“嗯,很舒服。”
陈宝祺当即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他一面揉搓着自己的胸部,一面吮吸男人青筋暴凸的阳具,更细细地啄吻着茎身。
“正哥……嗯……舒服吗?”
“当然。”
看着情人努力侍奉自己的模样,蒋正不由笑道:“这么乖,想我多奖励你一点吗?”
陈宝祺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嗯……”
正在两人享受着片刻的欢愉时,蒋正身前的电话响了起来。男人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陈宝祺压低声音,随后接起了电话。
“喂……是我。”
“没错,那一批人确实有几个在大东的场……呵,他之前摇旗,连升阿荣、长辉邦仔直接带了近五百人过档,确实威风无两。”
“欸,你现在是大老板呀,不好乱说……我没讲过那些话,是你自己乱猜而已。”
“不是我不帮你……最早你让人来问,我也说了自己的看法,就是大东不好惹,别去找他麻烦。他现在的场两个月前还在肥威手里,几百个小姐做事揾钱,对方肯让当然不会是大东以德服人——肥威用他的场换一双儿女的命,你们要用什么去换?”
“别忘了,肥威也是长义的人……唔……嘶。”與。夕。糰。懟。
腥浓的精浆如数射入陈宝祺香滑软嫩的小口,他舔了舔唇角丝丝缕缕的浊液,有些不安地看向蒋正。
一个熟悉的名字在他耳边响起——“大东”,从蒋正的话里,他听得出这个人就是先前阿芬所说的长义红棍,入狱六年后再次出现的社团中人。
陈宝祺不明白这些,但下意识感到一种危险。
蒋正伸手摸了摸陈宝祺的头作为安抚,随即牵起他的手,将人揽进怀里。
似乎是对方说了什么话,蒋正轻笑了一下,向话筒另一边道:“……两三家不够看,不如整条街一起好了。”
第19章
蒋正挂掉电话,轻轻拍抚着怀中人,又取来纸巾替他擦掉嘴边的精液。看着陈宝祺有些茫然的神情,蒋正含笑问道:“咽下去了?”
闻言,陈宝祺呆了呆,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下嘴唇,随即小声道:“对……对不起……正哥。”
男人轻笑着看了他一会,忽然道:“宝祺。”
“嗯……”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你真可爱。”
陈宝祺微微一怔,整个人愣在原地。
蒋正并不是个吝啬于夸奖的人,但这些赞许通常出现在床笫之间。所以,听到对方突如其来的亲昵爱语,陈宝祺还是有些无所适从,脸很快红成一片。
他磕磕巴巴地询道:“为……为什么……正哥……”
蒋正勾起他的下巴,在陈宝祺的额头落下一吻,道:“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很美,很可爱。”
陈宝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嗯……”
蒋正深邃的眼看着那双湿润的眸子,他笑了笑,对怀中人道:“宝祺,我有些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了。”
不明白男人话中的深意,陈宝祺迷茫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
蒋正微微颔首,道:“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
陈宝祺下意识应道:“那我就……永远不离开正哥。”
蒋正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乖。”
陈宝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倚在蒋正怀中,享受着这一刻与心上人相拥的甜蜜。
从这天之后,蒋正又开始忙碌起来,虽然许多时候他仍将陈宝祺带在身边,但两人能相依相偎的时间却没有先前那么多。
之后某一日,陈宝祺忽然接到阿芬的来电。
对方唤他陪自己买衣物和化妆品,另有许多八卦消息要与陈宝祺分享。听完这通电话,陈宝祺才知道自己等待梁家明风波过去到学习各色课程的时间里,整个砵兰街竟然发生了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件。
两人相在早前一起去过的化妆品店。
港岛灯红酒绿,九龙油尖旺人气最盛,是各大势力龙盘虎踞的风云地,烂仔想要出头也必选此处入场。酒吧、夜总会、卡拉、按摩、桑拿等一众场所即使没有社团中人操持把控,也一定要交保护费请他们看护,否则就会无法立足。此回,阿芬告诉他几桩 “江湖传言”,自然也与砵兰街的社团势力息息相关。
第一桩,是有带着头盔口罩的摩托车手往某间夜总会里放蛇。他们来去迅速不留痕迹,一看便是早有谋划,等到烂仔们提了砍刀短棍追出,对方早就没有踪影。小姐客人纷纷从里面往外逃,连妈咪和姑爷仔们也被这些麻袋中不断钻出的东西惊到魂飞魄散,看场的社团小弟费尽心力忙碌半日才将店内收拾干净。
不过较之其他黑白场,属于黄场的砵兰街相对和平,已经很久没有扰乱生意的事情发生。放蛇不像砸场,其深意更近似威胁或警告,所以事件虽然引发了小小波澜,对舞场的影响却有限,更有传言说是某些欢场男女争风吃醋所致,并未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不过,在放蛇事件平息后,砵兰街仍然风波不断。
几家大场先后被差佬查牌,虽然没拉到什么人,但生意却深受影响。客人在舞厅找小姐本就是为了欢愉放松,有时妈咪进来都嫌干扰气氛,更不要说惹到皇气进门。初次姑且算是突发事件,场中各话事人也费劲口舌劝返了老客熟客,但不到一周又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后续好几日的生意都跑了汤。富丽舞厅虽没有牵扯进来,但寻欢的咸湿佬们到底听了“差佬在店里拉人”的坏消息,客流量较先前明显减少了许多,尤其中下层的马来妹和北妹更是辛苦,境遇比早前的陈宝祺好不了多少。富丽的小姐中还有传言,说先前那些差佬查牌,是因为那几间场有粉佬在卖丸仔、仔和头,经常看到有其中做事的应召女发癫,更有人当街裸奔。
情况如此,就算不了解砵兰街势力分布的人都能看出这几家卡拉、舞场和歌厅是被针对,阿芬也从身为泊车仔的男友那里探出些小道消息。
她男友说,这些场子的老板明里暗里也碰过头,商议下来人选只有一个——大东。
长义的红棍。
陈宝祺听着阿芬所说的话,神情愈发凝重而严肃。
杨耀东是传统意义上的江湖强人,进长义之前就颇有声名,拜过堂口后不到一年就扎职做了红棍,全盛时手下有近千名小弟跟他揾食。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杨耀东入狱六年,但出狱后整个长义已无场可分。叔伯兄弟各有事做,能给他的不是钱少就是地小,而更令杨耀东不满的是,因为离开太久,他数年前打下的三条街都在别人手中,即使油水丰厚也拿不回来、插不进脚。
最终,杨耀东用入狱时长义给他的几百万安家费做保,租下砵兰街一带某间生意平平的场,花半个月时间重新装修,再联系周边的马夫收女。对于长义而言,平白多出几百万是“何乐而不为”,但对杨耀东来说,他的新场还未开门就已惹到左右邻居——一家是和胜的凤城舞厅,另一家是新记的辉煌娱乐,生意都有中上水平。两家各显神通,高价截住杨耀东已经谈好的应召女郎,但凡他的场子要人,凤城与辉煌都会提前阻拦或者抬价,所以直到杨耀东的舞厅开门,都无人看好他能从双方施压中破局。
但杨耀东确实成功了。
他不知从何处要来两个靓丽娇柔的新加坡妹做头牌,另有摇旗后回头跟他的姑爷仔带来的十几名小姐一同助阵,每日有五名小姐特价“销售”,不过一周便顺利杀入砵兰街欢场,更逼到凤城、辉煌一同“让利”。
他的快速崛起意味着周边舞厅的生意变少,正如一块蛋糕越多人吃越小那样,总会引发新的争斗。就在砵兰街各大势力想远观他如何被旁人撕碎时,杨耀东用一件事告诉所有人,他的狠烈并未在牢狱生涯中消散,反而更为暴戾。
这就是阿芬要说的第三件事,其震撼度远超前面两件——
翡翠夜总会易主。
翡翠夜总会与富丽舞厅相隔不远,算是整条街上顶尖的场子之一,无论是位置、装修还是小姐质量,都不在富丽之下。但近日,翡翠夜总会的老板忽然换人,按照在那里揾食的小姐们所说,原先的话事人肥威似是在一场赌局中将整个店都输了出去。
而接手翡翠夜总会的,正是近期在整个港岛风月场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东”——杨耀东。
大东和肥威二人同属长义社团,虽然拜在不同的堂口下,但大小算作“同门”,按理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所以纷争为何而起,又怎样将每月营收百万的店铺作为赌注,江湖中七嘴八舌传言很多。有些说是女人,有些则说是钱财,更有长义内部派系相关的阴谋论断……但不管如何,曾经举足轻重,算得上砵兰街人物的肥威确实被刚刚回到社团不久的大东整下了台。
这件事不算私密,起码砵兰街人尽皆知,一度传得沸沸扬扬。
阿芬有些神神秘秘,道:“肥威确实和大东赌了一场,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机会赢。”
陈宝祺立即想起那日听到蒋正讲的几句话——
“他现在的场两个月前还在肥威手里,几百个小姐做事揾钱,对方肯让当然不会是大东以德服人。肥威用他的场换一双儿女的命,你们要用什么去换?”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机会赢?”
阿芬抿了抿唇,感慨道:“因为大东够狠。”
她用左手在右手小指上比划了一下,轻声道:“我boyfriend听他大佬讲,肥威跟大东赌骰宝,他打开三粒五五六,大东那边打开……是切成三段的手指。”
“大东把肥威一对仔女的小指切成了段,筛盅里全是血。”
“肥威吓得脸都变白,当场求大东放人,代价就是翡翠夜总会。”
话音方落,陈宝祺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杨耀东用自己的手段,一跃成为翡翠夜总会的话事者,而先前还在考虑是否响应他摇旗举动的人,纷纷急于拜入他门下。
阿芬用两句话为这件事做结尾。
“虽然他们两个都是长义的人,但肥威最多是‘够恶的生意人’……”
“他根本扛不住‘恶人学做生意’。”
陈宝祺也心有所感,他对社团的事了解不多,并不代表不理解蒋正的话。他已经从男人那句“一双儿女的命”大致猜出杨耀东是如何得到翡翠夜总会,但终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把小孩子的手指切成三段。
不过,陈宝祺也刻意回避着一件事,或者说他根本不愿去想——
他深爱的男人,到底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也好在,阿芬口中还有第四件令整个砵兰街震动的大事。
第20章
对于阿芬来说,先前告诉陈宝祺的三件事只是够“江湖”,但与她本人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说句实话,放蛇的事只要没发生在自己待的场,富丽一众应召女郎都乐意看热闹,旁人的生意差意味着来店里的人会多,如果不是看麻袋里的蛇实在太过危险,她们甚至会很没良心地希望别人多放几次。
差佬查牌的事也是同样,只要不闹到整条街没生意做,对于有固定客人的阿芬来说,在店里被揸和去九龙塘开房本质上没有区别,拿到的钞票也差不到哪里去。她的朋友不多,若是陈宝祺还在做陪酒,阿芬指不定还能为他担心几天,但如今的陈宝祺早就不用和马来妹们挤在一起,其他人她就更加不会在意。
而可能带进来的丸仔、头的粉佬之类,因为富丽的话事人姐不喜欢手下的人用这些东西,一直以来都安排看场的小弟盯死几个熟脸挡在门外。时间长了,他们也知道富丽内场不好散货,一般选择去别家做事或守在外面卖给过客。
至于近期声名显赫的杨耀东,阿芬自然也是抱着“不砍自己手指就好”的心态,除此之外对方砍肥威也好、抢翡翠夜总会也罢,就算杀其他人都与她无关。当然,如果陈宝祺现在跟的那位“水鱼哥”和杨耀东不很熟悉的话就更好了,否则阿芬还是会略有担心,毕竟在欢场听见应召女被牵连到各种事件里的八卦太多……受伤都算老天保佑,毕竟丢了性命的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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