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日坐红艳(近代现代)——云吞娘娘

时间:2020-10-22 08:10:25  作者:云吞娘娘
  蒋正的眉微微蹙起,将他牵到沙发边坐下,仔细检查着陈宝祺身上的伤痕。
  男人的目光和平日不同,带着些晦暗不明的意味,这让陈宝祺有些紧张,不知对方是否因为自己未说实话而感到不悦。
  于是他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我擦过药,已经没事了。”
  蒋正的手极轻地落在他的肩膀,又挪到陈宝祺的脸颊,温热的掌心捂住他唇角一小块青紫。
  陈宝祺怔怔地望着他。
  “谁做的……?”
  蒋正的嗓音低沉而柔缓,他凑近了些询问道:“有人追债……还是富丽的人欺负你。”
  陈宝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都不是。”
  蒋正看着他的眼,道:“宝祺,别怕。”
  “我……”
  “告诉我,我会帮你。”
  陈宝祺张开口,想回答他“不用了”,想告诉他“不必了”,但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蒋先生。
  “我骗了你。”
  闻言,蒋正神色未变,反而取了杯酒递到他手边,轻声道:“不急,慢慢说。”
  陈宝祺整整呆立了十秒,忽而像急于催生所有勇气般,仰首将醇浓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陈宝祺出生在近海的一个偏远小村,方圆十里之内都一样贫穷,似乎人自呱呱坠地时起便学会四个字——忍耐苦撑。但陈宝祺对这四个字又别有感悟,因为他的身体在母胎之中畸变,下体有男女两种性器。
  偏远之地最擅长的事有两件,一是重男轻女,二是封建迷信。陈宝祺的父母每日与地里的芋头打交道,求神拜佛的目的十分简朴,为了得到男丁继续种地。未想到喝下符水之后,诞下的是雌雄同体的怪物。好在接生的是神婆本人,这件诡异丑闻不仅未传出去,反让他的父母得了少许补偿钱财,又因对方肯定城镇医院能治这种病,二人便念在未来可得儿子的份上留下了他。
  十二岁之前,陈宝祺在家是父母的“儿子”,偶尔外出却是陈家“女儿”。为了不让秘密被村民发现,家人一直谎称他先天不足,并长期将陈宝祺锁在屋内。半年后,陈宝祺的父母发现“儿子”的胸部开始隆起,当日带他坐船赶去镇上的医院。那是陈宝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热闹,走廊里有来来去去的病人,带着冷意的酒精味冲击着鼻腔,他觉得很新奇而快乐。
  一番令陈宝祺不太舒服的检查之后,大夫掏出糖果哄他出去,随即在内间与他的双亲对话。
  “……发育不完整……可能没有生育能力……”
  “去市医院检查……对……需要过段时间再看。”
  “……基本不乐观……”
  那日深夜,父母沉默着领他回家,那时懵懵懂懂的陈宝祺在迷茫中发现了一件事。
  “他”死了。
  活在家中的儿子死了。
  自那时起,他的心理开始出现问题,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而日渐发育的身体则更令陈宝祺感到恐惧。
  怪物还活着。
  怪物穿上了母亲的旧衣,被送进一间木制品厂的后厨做帮工。
  一直到十七岁。
  一旦成为正常男人的希望变得渺茫,父母眼中的他就更像一个怪物。而更为诡异的是,没有人可以否认,陈宝祺越长越美。他奇迹般地继承了原本面貌平平的上一代、甚至上上一带所有的优点,但越是这样父母就越感到绝望,因为那张脸上的一切都在提醒他们,这个怪物的脉搏里流淌着与自己分割不开的血液。
  正当家中商议着如何处理陈宝祺的未来时,一个从“那边”回来的同乡热心地向女主人表示,可以送她的孩子去港岛做酒店服务员。
  怪物自此变成了“女人”。
  他学着其他应召女郎穿性感的衣服、化艳丽的妆容,然后从男人手里得到钱财。他一直在尽全力掩藏着自己的秘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是一个怪物。
  但他终究想要做人。
  他想做不让父母绝望的男人,也想做能陪在蒋先生身边的女人。
  但暴力和胁迫却让他明白,自己永远都是怪物,甚至要在被他们杀死之前,不停从蒋先生身上榨取财物。
  “蒋生……对不起……不要再为我花钱了。”
  “我骗了你……我是怪物……是变态……”
  “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家里欠了很多钱……我怎么赚都不够……怎样做都……没有人愿意理……”
  “我还不清……我回不了家……没有人要我……”
  “我一直在用蒋生的钱还债……骗蒋生我是女人……对不起……骂我吧……打我也可以……”
  这种畸形的身体……
  竟然还妄想着他。
  陈宝祺闭上眼,脸庞的两道泪痕清晰可见。他的呼吸比先前急促了很多,似乎是准备面对男人的怒火和嫌恶。
  回应他的,却是落在额头的温热手掌。
  “别怕……”
  男人掏出手帕替他拭泪,安抚道:“没事的,宝祺。”
  陈宝祺的身躯轻轻颤抖着,听见蒋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之前说过,希望你信任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可以尽管提……我会帮你。”
  “很高兴你向我坦诚这个秘密。”
  蒋正的手拂过陈宝祺的发丝,来到他瘦削的肩头。
  “我想……今晚你应该不太方便回去。”
  他轻笑了一下,将自己的外套罩在陈宝琪身上,道:“走吧,先找个地方休息。”
  言罢,他被男人揽入臂弯。蒋正几乎是半抱半扶地将陈宝祺带出舞厅,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别怕……宝祺。”
  陈宝祺被蒋正带回他暂住的酒店。
  他的心情从先前在舞厅里的紧张,渐渐成了茫然无措。蒋正没有任何厌恶他的反应,连神情都没有变动分毫……陈宝祺甚至努力思考着,是否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十分钟后,有服务生送了食物和水上来。
  蒋正接过餐盘,送到坐立不安的陈宝祺面前,轻声道:“我去回个电话,你吃点东西,再洗个热水澡,应该会舒服一些。”
  陈宝祺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顺从了蒋正的安排,喝了杯橘子汁后走进浴室。待他冲洗一番,换上酒店提供的舒适浴袍出来时,便见蒋正坐在沙发上看今日的报纸。
  “蒋生……我洗好了。”
  男人解下领带,松开脖颈处的纽扣,对他道:“我去洗澡,卧室在那边。有什么需要可以拨给前台,他们会让人拿上来。”
  说完,男人换了拖鞋,走进浴室。
  陈宝祺便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
  他是初次进入豪华酒店,不知不觉便被窗外的美丽的夜景吸引。街上一对对男女欢笑着依偎而行,昏黄的路上流淌着冶艳灯光,不时有情人被浪漫的夜色打动,停下步伐交换缠绵的吻。
  他呆呆地站着、望着,欣赏从没有见过的景色,望着远处幽静而深沉的夜与海——陈宝祺第一次发现,属于这座岛屿的海宁静又温柔,灯光像夜蛾那样飘飞着落上夜潮,映出星星点点晃动的白光,却不至于到耀目的地步。
  毛巾擦过的湿润发梢上偶尔滴下水珠,顺着脖颈滑进睡袍的领口,再坠入陈宝祺柔软的皮肉之间。
  直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陈宝祺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见到磨砂玻璃上映出一片阴影。
  想到刚才蒋正或许也能看见自己投下的影子,陈宝祺急匆匆收回目光,手指却不自觉地抚上唇角的红痣,又摇了摇头。
  这样的气氛让他的心乱成一片。
  想起蒋正所说的卧室,陈宝祺缓步走了过去。
  门内有一张双人床,上面放着大束的玫瑰。
  相识以来,蒋正送过他很多次花,每一次都是白玫瑰。虽然没有问过对方为什么这样送,但对于陈宝祺来说,从白玫瑰中挑几支带回去已经成了习惯。
  不过今天又有不同,床上的这束花,是冶艳灿烂的红玫瑰。
  想起被梁家明踩碎的口红、砸坏的花瓶,陈宝祺轻轻地叹了口气,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玫瑰花间插着的卡片吸引了。
  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看了看,烫金纸面上有蒋正亲笔写的字。
  “赠 宝祺”。
 
 
第8章 
  玫瑰特有的馥郁香味扑面而来,不等陈宝祺细细嗅闻,忽然听到外间浴室传来响动。
  他愣了一下,扶着门探出半张脸,见蒋正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另一手整理着浴袍腰带,健壮的身躯几乎将衣衫撑满,只从交叠的领口处露出锁骨附近的皮肤。
  陈宝祺目光从男人的脸上滑到身上,再滑到地上,柔润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两颊也不自觉地浮起朵朵红云。
  他往后退了几步,躲回卧室里。
  男人在客厅逗留了一会,片刻后拿了一瓶酒、两只高脚杯进来。
  “蒋……蒋先生……”
  蒋正倒了酒,自身后揽过陈宝祺的肩,递了一杯过去,笑道:“渴了吧,喝点东西。”
  “……嗯,谢……谢谢。”
  陈宝祺小心端起杯子,有些紧张地一饮而尽。
  男人亦低头浅酌,随后放下杯子,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只电吹风,轻声道:“宝祺,来,我替你吹头发。”
  陈宝祺怔了怔,本想开口说不好麻烦他,但看到机器上的英文,又低下头缩回手去。
  他从没自己用过电吹风,舞厅后场化妆间里那个倒是经常见到,但只是阿芬帮他弄过两次。
  陈宝祺不懂洋文,其他东西没有一样敢碰,怕弄坏了什么高级设施给蒋正惹事。
  “谢谢……蒋生。”
  酒店里电吹风的质量比舞厅的好很多,温热的气流随着嗡嗡轻响着的扇叶搅动声吐送,不像之前用过的那么烫、那么吵。蒋正的大手从他的后颈抚至陈宝祺发间,五指如梳拨开半湿的乌丝,让暖风缓慢送入其中,再轻轻抖开缠绕在手上的几缕,动作极尽温柔。
  这种感觉让陈宝祺的心都颤动起来,他享受着对方的触碰,酥酥麻麻不知是热流吹过他的头发,还是蒋正的手指在反复安抚他的耳侧、脖子、肩膀和脸颊。
  蒋先生的手……好暖和……
  渐渐的,有什么落在他的耳廓,又落在他的后颈。
  蒋正在吻他。
  陈宝祺想要张口,但发出的不过是一声小小呜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满脸是泪。从男人替他吹头发的时候,他便想过或许会有一场露水情缘,又或者其他什么都好,但……还是忍不住渴求对方以这种名义来赐予自己一点点爱。
  更何况,蒋正……实在是无可挑剔。
  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偷欢的对象。
  他照顾陈宝祺的生意、给丰厚的小费、点昂贵的酒水,态度却像对待友人那样大方自然,还会说些经商途中听来的奇闻异事,时常逗得陈宝祺轻笑出声。当两人不再继续这种所谓的朋友关系时,他又因为没有婚姻、没有妻儿,轻而易举地打消陈宝祺心中还没来得及产生的恐惧与排斥,更主动引诱他进入这极其暧昧的情欲之夜。
  蒋正完美得像一个谎言。
  但此时的陈宝祺却已无瑕顾及一切,他宁可相信谎言,一步步走向这场背德的狂欢。
  “不要怕,我会温柔的。”
  似乎把他的泪水当场对接下来欢爱的恐惧,蒋正的手从陈宝祺的发间来到腰侧,领着怀里的人到床边,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
  陈宝祺的泪水落了下来,虽然他很清楚不该在这个时候哭泣,但一滴滴泪珠还是不停落在蒋正的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蒋生……”
  蒋正调小风档,又说了一遍:“我会温柔的,宝祺。”
  风声渐止,陈宝祺在朦胧的泪光中软倒在床,蒋正的唇轻轻吻着他的额头、眼帘、鼻尖……温存的爱抚中,他的浴袍被对方解开,露出新伤未愈的娇小身躯。
  陈宝祺在下意识间蜷成一团,抱臂遮掩着自己的胸口,更紧紧夹住双腿。
  我是怪物……
  不能让蒋生看到……怪物……
  “别怕,宝祺。”
  蒋正俯身亲吻他的肩头,又轻轻握住陈宝祺纤细的手指安抚着,很快瓦解了对方的防备。
  或许是先前已从陈宝祺口中得知了他身体的秘密,蒋正并没有对这种异于常人的情况过分惊讶,更多的感受反而是新奇。他有不少生意零星分布在东南亚一带,平日也经常往返来去,自然见过那些从小服用雌性激素的变性演员。但陈宝祺又有不同,若说前者展现出的是一种人工造就的妖冶,那眼前这句横陈的玉体则更显娇怯和无辜。
  蒋正将陈宝祺抱进怀里,细细查看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而陈宝祺虽已紧张到了极点,却一点也不愿违抗对方的动作,只是含着泪闭上双眼,轻轻咬住红润的嘴唇。
  很快,蒋正就看到了陈宝祺的私处,那里同时有着男人和女人的性器,小巧的浅粉色肉茎下是明显发育不足的囊袋,原本属于会阴的部位则被柔嫩的花唇代替,微微隆起的两枚嫩瓣中间有一道带着弧度的细缝。
  凑巧的是,陈宝祺下身那道缝隙边沿缀着一粒和唇边同样颜色赤浓的小痣,蒋正用指尖轻轻拨了两下,从分开的部分看见肉粉色的内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