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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关系(近代现代)——半糖果茶

时间:2020-10-22 08:19:22  作者:半糖果茶
  简漾看向程郁,有深深的愧疚感萦上心头,轻声道:“我曾答应过你,会一直留下来做你的朋友,后来却食言了。我给你的承诺也没有妥善交付,所以你很伤心,对不对?”
  程郁愣愣望着简漾,眼睛里蓄着水光,仍旧一片混沌。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唔”,便抱住了简漾的腰,像只走丢的小兽,被主人找到时,狼狈又无助,只知道委屈地撒娇。
  简漾摸着他温热的后颈,一下又一下珍重地抚过,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于心有愧。
  原定承诺未妥善交付,那我们就换一个承诺,好不好?
  我是一个失格的朋友,但我不要脸,耍赖皮,我贪得无厌。
  朋友远远不够,这次我想做你的驯养者,做那个可以向你索求无度,又让你予取予求的人。
  让我做你的伴侣,我会好好珍惜,不再蒙蔽自己的内心,倾尽我贫瘠的情感,豁出所有去喜欢你。
  这次一定不会再食言了,好吗?
  心中有愧的人,连如此卑微的承诺也说不出口。
 
 
第38章 洗猫猫
  一通折腾下来,已是凌晨四点半,冷风从窗棂过堂,带来蝉鸣戚戚,夜深到极致,便能看到曙光露白。
  保镖们将程郁留在简漾屋里,随后驾车离开了。程郁之前以一敌五干了几架,出了一身臭汗,简漾把人哄进浴室里,打算给他冲个澡。
  此时的程郁十分乖巧,比他清醒时不遑多让。庄可爱缩在门边偷看了一会儿,确定这只暴躁的两脚兽已经变乖,不会再伤害自家哥哥,便夹着尾巴出了卧室,去楼下找了个角落打盹。
  庄可爱对酸味深恶痛绝,让它与程郁共处一室,实在是太为难狗子了。
  四只脚的电灯泡不在,浴室中的两个人皆放松了许多。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浴室中的一人一大猫。
  简漾打开浴缸笼头,在放水的空档里试图给程郁脱衣服。凑到近前才发现,这身衣服大概是穿了四五天没有换,都出味儿了。
  也是,谁敢在这种状态下给程郁换衣服,那不跟捋虎须没什么两样。
  简漾皱着眉头,佯装嫌弃道:“脏小孩。”
  被嫌弃的程郁瞬间慌了,他手足无措地拼命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不开便直接开撕。还没等简漾阻拦,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价值不菲的高档西服当场阵亡,变成了浴室瓷地砖上的一堆破布。
  简漾注意到他脖子上系着自己的那瓶信息素,银白的素链上挂着小小的金属瓶。尽管程郁脱衣服时动作粗暴失智,仍记得小心护着颈间的小瓶,仿佛那是一方强大的封印,将程郁所有的兽性隔绝在外。
  连S++的治愈信息素也没能阻止程郁这次发病,这世间什么事情一旦与“情”字挂上边,便没有任何规则和道理可言。
  脱光光的程郁大大咧咧转过身来,大长腿随意一斜,动作与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有八分相似。简漾眉梢猛抖,这实诚孩子,怎么连内裤都撕了。
  大,真大,太大了吧。
  简漾满脑子弹幕,眼前的风景不可描述,32岁的老处O鼻尖一热,差点喷出血来。
  简漾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下走,但仅仅是与自己视线齐平的胸膛和肩颈,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程郁常年在室内办公,衬衣系到领口,衣衫覆盖下的皮肤瓷白细腻,光可鉴人。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打破了白皙带来的柔美,肌理间的沟壑证明了极低的体脂,骨与肉都像是匠人精心雕琢过的陶塑,动静皆美。
  简漾忙不迭把人塞进浴缸里,握淋浴头的手打着颤,不小心把水淋在了程郁脑门上,程郁被淋的“嗷”一声,慌忙抱住了简漾的腰。兽类对水与火都有天生的恐惧,曾经是个人的程总也没能逃脱这种天性。
  简老板被他掀起的水花浇得浑身湿透,一脸生无可恋,快速为他打了沐浴露和洗发水,上手就是一阵乱搓,比洗庄可爱时更不走心。
  手指无意间抚过凹凸紧致的肌肉,指尖像是起了静电,带起阵阵麻意,十指连心,简漾的心也跟着麻成了一片。
  “南无阿唎耶……”简老板默念着大悲咒,快速给自家大猫洗完澡,裹上了浴巾。
  一滴水顺着发丝滴落到眼睛里,程郁眨巴眨巴眼,开始拼命摇晃脑袋,其甩毛的姿势比庄可爱还要狂放不羁,又溅了简漾一身水。
  简漾嘴角抽动,叹了一声“报应”,又领着程郁去换衣服。他原本的西装和内衣都已经被撕成碎布,连快速洗烘的机会也没了,便只能穿简漾的。
  可简老板的小身板就那么点儿,就算是最宽松的体恤,套在程郁身上也像是健身时穿的紧身衣,胸肌腹肌肱二头肌鼓囊囊地撑着布料,画面有些不可描述。
  就更别提裤子了,AO有别,内裤型号严重不匹配,要是真强行套上去,效果可能会更加少儿不宜。
  简漾不由扶额:可爱的保镖大叔,你们走之前是不是忘了什么?你们程总的住院行李呢?
  最后简漾找了条打理园艺时穿的沙滩裤,将过窄的裆部剪开一些,才堪堪套到了程郁身上。
  穿着椰风海韵小花裙的程总:???
  简漾看了一眼最终效果,只觉得不忍直视,原来自己之前一直错怪了阮凉,他那样的体型和程郁比起来,根本算不上金刚芭比。
  omega对alpha强健的躯体有种天然自带的生理崇拜,简漾脸蛋倏地烧成番茄,身体也起了反应,这下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心想开溜。可他刚挪出一公分,一只手臂便搭上腰际,猛地一收,枷锁般将他捆住。程郁不解地歪着头,似是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突然要走。
  简漾没脸见人,垂着头小声道:“我去楼下上个厕所,你就在这儿,等我回来给你吹头发。”
  大猫很通情理,立刻放开了手。简漾羞得头都不敢抬,肩颈僵硬得像落枕患者,捂住裆部埋头往外走。
  程郁同步动身,寸步不离地跟着。
  两人前胸后背只隔了十厘米不到,简漾湿透的脊背被alpha的体温烘得发烫,细小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涌动,带起难耐的麻 痒。
  简漾只觉得受不了,匆匆疾走了几步。后面那只大猫也加快了步伐,紧紧跟上。
  “你跟着我干什么?”简漾红着耳根站在公卫马桶前:“我要上厕所,你先出去。”
  程郁乖乖退到洗手间门外,依旧直愣愣盯着他。
  简漾立刻关上门,隔了一层磨砂玻璃,傻傻看着外面那个一动不动的颀长人影。令人心慌气短的青杏信息素被阻隔在门外,简漾叹了口气,等待身体反应慢慢消退。
  好不容易将程郁哄上床,简漾自己也去换了套睡衣,刚刚那身已经湿到没法穿了。没曾想身后又有人悄悄跟了过来,简漾刚将衣摆拉下整理好,回头就看到了正傻乎乎盯着自己的程猫猫。
  “啊呜!”程郁用感叹语气表示:真好看!
  简漾一脑门黑线,又赏了他一记脑瓜崩:“大人换衣服,小朋友不准偷看!”
  “唔……”程郁委屈地哼哼两声,牵着简漾的衣摆摇晃,认错态度良好。
  等到两人清清爽爽躺进被窝里,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简漾早就困过了劲儿,时隔两月再次与程郁躺在一张床上,总觉得有种沧海桑田般的不真实感。
  程郁不像以往那样正经平躺,阖上眼便安静入睡,而是一直紧张地盯着简漾,似是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主人就会再次消失。
  简漾看出他缺失的安全感,虚虚揽着他的肩,将人带到了自己怀里:“睡吧,这次我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我哪儿也不去,就一直陪着你。”
  程郁闻言凝神不动,认真盯着简漾,眼珠机灵转动的模样很能唬人,像是找回了些许神志。简漾刚想开口询问,程郁就说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字:“不……”
  失了智的小朋友终于开口说话,简漾百感交集,忙追问:“不什么?”
  程郁喉结滚动,酝酿了半响,才不熟练地开口,声音异常沙哑:“不走。”
  简漾不停点头,轻声哄慰:“好,好,我不走,你还想说什么,都告诉我好不好?”
  开口说话是脱离返祖状态的一个重要标志,简漾只想引导程郁说更多的话,帮助他恢复神志。
  可程郁的神智明显没有归位,依旧是懵懂无知的神态,他垂下眼帘什么也没说,睫毛落下阴影,颜色深黑的瞳孔像失了光泽的陨铁,在睫毛掩映下瑟瑟缩缩地打量着简漾,刚刚说出口的话更像是某种神经反射。
  简漾不死心,继续尝试引导他:“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程郁一脸迷茫:“唔……”
  简漾指指自己的鼻尖:“那我叫什么名字,你记得吗?”
  程郁眼睛亮了一瞬,认真想了想,艰难地发音:“兔。”
  兔?什么兔?简漾想不明白,只能猜测这孩子可能是吃简小兔吃傻了。
  简漾:“你还记得自己在哪里工作吗?”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程郁来说实在太难,大猫有些不耐,将脑袋拱到简漾胸口上蹭了蹭,又抬头静静与他对视,仍旧一言不发。
  是完全依赖的姿态,加上程郁本身气质冷淡,精致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其实并不像个弄丢了智商的病人,反而像是在象牙塔内长大,不识七情六欲,不知人间疾苦的圣人。
  简漾被一本正经的大傻猫逗乐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像轻飘飘的雨丝落在广阔湖面上,一触即逝,不留半分痕迹。
  程郁的耳朵尖刷的就红了,突然激动了起来,喉头低喘,捏着简漾的下巴想要啃回去,像是幼兽间的嬉戏打闹,并无暧昧含义。
  简漾力度很小地挣扎了两下,被程郁一只手按在后腰处往前一带,几乎整个人被拖进了他怀里,很快便没了挣扎的力气。
  大猫抱着自己心爱的玩伴,毫不客气地舔舐了一遍,从眉间啃到耳侧,又用犬齿贴着下颌轻轻磨咬,过程中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简漾被放开时,眼角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茶色的眼瞳湿漉漉的,狠狠瞪了程郁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心满意足的大猫抓小鸡似的把他捞回来,嘴唇落在他耳廓上亲了亲,用生疏贫瘠的语言安抚对方:“兔……兔……”
  兔了半天,也没兔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总结了个“不走”,这两个字倒是说得很溜。
  简漾逃不掉,只好乖乖窝在他怀里,在睡着前细细品味今天的重逢:自己与程郁的种种交集,充满了戏剧般的荒诞性,这还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简老板思来想去,有些愧对先贤,如此饱含智慧的至理箴言,自己居然只做到了“动心”这两个字。
 
 
第39章 兔好甜
  简漾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再醒来时床上却只有他自己,房间里属于程郁的青杏香已经变得淡不可察,另一边被褥也早已凉透。
  他匆忙起身,稍稍不注意,人型杀器便脱离了自己的管控范围,实属不妙。更何况程郁还穿着椰风海韵小花裙呢,就这样还能到处乱跑?
  简漾迅速检查了一遍二楼的浴室和书房,没看到人,又匆匆跑下楼,总算在厨房门口找到了正蹲在地上的程郁。
  护工陈姨正在厨房里做饭,简漾隔老远便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饿了?”简漾走过去摸了摸程郁的脑袋,想要将他扶起来,大猫这种蹲坐的姿势实在不雅,貌似有点走光。
  “唔噜……”程郁难得没有服管,挣开简漾的手,倔强地守着厨房大门,眼珠晶亮,死死盯着陈姨手中颠出花的铁锅。
  看来是真饿了,简漾叹了口气,洗漱完便出门去找阮凉借了身稍微宽松点的衣服,免得自家大猫挂空档遛鸟。
  简漾回来时陈姨正好做完饭往外端,她有些尴尬地绕过杵在门口的程郁,温声对简漾道:“听保安处那边说东苑昨晚出了点事,大家都没休息好,所以医生就把上午的治疗取消了,让你们好好睡一觉。”
  简漾扯过惹事的罪魁祸首,向陈姨介绍道:“这位是咱们东苑的新住客,他以后可能就住在我这栋了,要麻烦您在伙食上加一个人的份量,如果需要额外收费,可以让财务室联系我。”
  “收费倒是不用,让配送员把他那栋的食材划到咱们这边来就行了。”
  陈姨在春和苑干了二十几年护工,对形形色色的病人司空见惯,程郁的各种反常在她眼里也不过一般水平。
  她用关爱的眼神看了程郁一眼,温声道:“这位先生应该是返祖类的精神疾病吧?”
  简漾对陈姨的博学感到佩服,点头道:“您看得很准,大概是由躁郁症引起的,之前有过类似症状。”
  陈姨一脸“果然如此”,摆好最后一道菜后回忆道:“我以前也照顾过类似的病人,alpha的返祖症状近似于猎食动物,行为会趋向激烈化,这位先生看起来还不错,症状很轻。”
  简漾腹诽:那是因为您没见到他昨晚一个打五个的样子。
  程郁得到了外人的表扬,得意地扬起脑袋,又放不下自己身为“猛兽”的威严,故意装作不屑,哼哼了一声。
  陈姨将一碗红烧肉摆在程郁面前,后者的眼神立刻变了,喉结滚动,不停吞着口水,却没有马上进食。
  简漾有些不解,明明饿成这样了,为什么肉摆在面前也不知道吃?
  程郁看了眼陈姨,又看了看简漾,万分委屈地“嗷呜”了一声。
  陈姨笑着解释道:“这位先生对您有认主表现,外人给的东西是不会吃的,除非食物经过您手,在他看来才是安全的。”
  简漾恍然大悟,去厨房拿了个大碗,把米饭和肉类蔬菜都拌在一起,放到了程郁的面前,又将木勺递到他手边,才下达指令:“乖,现在可以吃了,要用勺子,别弄到衣服上。”
  “兔!”程郁激动到口出人言,别扭地拿起勺子,在碗里瞎霍霍,碰运气舀到一勺,就匆匆塞进嘴里,大口嚼着,吃得别提有多香。
  看着程郁婴幼儿一般的进食姿势,简漾欣慰地摸摸他的背,转头询问陈姨:“他偶尔会说几个字,就像刚才那样,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吗?”
  陈姨在餐桌旁落座,帮两位主顾布菜,想了想道:“我也很少遇到这种情况,大概是患者的一种潜意识,把最重要的人或事刻在脑子里,就算行为动物化,也会记得一些与之相关的细节,所以会用人类语言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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