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师尊松口同意南姝予与自己同去后,云晏卿也塞了她几件上品法器,其中那件能扛住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的两仪霞衣看的南姝予手都软了。
果然世家也是分等级的,比如她们南家就没有这样的宝物能给她,而云晏卿却把这样一件上品宝衣给她穿。
直接把那些法器都推回去,南姝予哭笑不得地说:“师尊已经给了我很多法器了,师姐就算给我,我也用不上啊。”
云晏卿不赞同地摇头,“这次你要与我同行,我若自顾不暇,岂不是连累你。我又不知师尊交给你的是怎样的法器,你把这些都收下我才安心。”
见云晏卿态度坚决,南姝予只好收下这些法器,云晏卿还不松口,非要看到她穿上两仪霞衣才作罢。
穿上两仪霞衣的南姝予要说心里毫无感触是假的,这让她愈发坚定要杀了虞翎风。
这种垃圾种马男怎么配的上云师姐!还偷看云师姐沐浴,简直猥琐至极!
为了这次寒山窟一行,南姝予把自己所有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此行极有可能会对上虞翎风。
纵是她现在的修为肯定高于虞翎风,她也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虞翎风可是原文中一路开挂还有主角光环的男主,她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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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两人从玄宗出发,为赶上天元草的成熟时间,两人马不停蹄地往极北之地赶去。
赶路的时候,南姝予连说笑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都在设想虞翎风出现的方式。
她眉头紧蹙的模样让本想同她说话的云晏卿都有些犹豫。
夕阳西下时,她们刚抵达北盛国的边境。
看着染红天际的夕阳,云晏卿道:“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不如稍作休整,等明日出发也不迟。”
按照她们的速度,也许还能在天元草成熟以前到达极北之地。
南姝予本就是来阻止虞翎风和云晏卿见面的,对此没什么意见,全都听从云晏卿的安排。
决定好好休整的两人便在一家客栈投宿。
要了两件相邻的房间后,两人便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吃晚饭。
这毕竟是客栈而非酒楼,厨子的手艺平平,称不上好吃,但量大管饱。
她们吃饭时,旁边桌的几人正低声私语讨论着什么:
“我听闻太虚殿的东玉令被偷了,至今还没被找到。”
“该不会是七曜圣女所为吧?”
“上次东玉幻境开启时,七曜圣女就偷了水秀谷的东玉令,难不成这次魔修又打算在这次东玉幻境里截杀散修。”
“铁定是七曜圣女做的,这手段真下作!”
南姝予若有所思地看向云晏卿,如果她没记错,这七曜圣女是男主的四妃之一。
七曜圣女在蓬莱仙岛偷东玉令时被当场抓住,是男主私下放了她,两人因此结缘。
东玉令对仙门来说可是重宝,作为上古遗迹之一,东玉幻境每次开启都能引起整个修真界的震动,一旦东玉令被偷,那就意味着该宗门失去直接进入的名额,需要经过仙门大比,前五十名才有资格进入,如此一来能进入其中的弟子数量便大幅减少。
真亏蓬莱仙岛收下男主,没想到这男主怜香惜玉,直接把自家宗门的名额给供出去了。
怕自己被恶心地吃不下饭,南姝予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件事甩出去。
吃完饭便回了房间收拾,叫水洗完澡后,南姝予抱着剑去敲云晏卿所在屋子的门,直到听到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她才推门而入。
南姝予自觉地搬了凳子坐下倒了杯茶,里面的茶水却和她屋子里的不同,应该是云晏卿特意带的茶叶。
正收拾床铺的云晏卿走到她身旁坐下,“赶了一天的路,你也该累了吧,怎么不休息呢?”
南姝予摇摇头,她这会儿根本睡不着,大概是洗过澡的原因,她现在精神得很。
正想说话,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极淡的香气,像是某种木质香气又带着一丝浅浅的甜味,闻起来倒是沁人心脾。
南姝予眼睛一亮,“师姐,你这是新制的香囊嘛?能不能把香料给我一份?”
云晏卿一愣,明白她的意思后面颊忽然染上淡粉色,只是她刚洗过澡本就面色红润,倒没让南姝予察觉出来。
“嗯……”云晏卿粉唇微咬,嗓音微微发紧,“我只带了这一份,等回玄宗了,我制一个给你。”
丝毫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南姝予欢快地应到:“好啊!”
“对了师姐——”
南姝予话没出口,手忽然无意识地晃了晃,茶杯的水洒了出来。
南姝予连忙起身想要擦桌子,云晏卿按着她的手臂,安慰道:“没事,就这么洒着吧,别弄脏帕子了。”
南姝予尴尬地蹭了蹭鼻尖,忍不住抬手按在心口。
她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见她神色不对,云晏卿关切道:“怎么了?”
南姝予笑着摇了摇头,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云晏卿轻声劝道:“若是累了,就去歇着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发觉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南姝予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柔软的床铺,看着上面的帐幔发呆,直至夜深,南姝予依旧辗转难眠。
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明显,南姝予烦躁地起身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只是刚下床,那股不安感便愈发浓,可南姝予对此毫无头绪,她实在找不到自己慌张的理由。
总不会是男主其实重生了,现在杀过来了?
南姝予还没多想,腰间猛的传来一股震感,她取下一看,竟然是云晏卿交给她的金铃!
难道云晏卿遇到危险了?
南姝予拎着剑就要去隔壁屋子,刚踏出一步她想到一回事。若云晏卿用这种法子警示她,只怕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妙。
只思索了一秒钟,南姝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符篆——上品匿息符。
这还是当初她离开北岛时,父亲塞给她的众多符篆中的一张。
“小予儿,你记住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如果敌不过千万不要硬拼,跑就是了,为了逞一时之快而丢掉性命是最蠢的!”
这是她金丹期的父亲亲口说的,这话得到了母亲的大力支持,夫妻俩给她塞了不知道多少能够逃命的东西。
匿息符就是其中之一。
以她现在的修为,只要用上这枚符篆,就算对方是元婴期大佬,只要她小心行事也未必会被神识探知到。
贴上匿息符,南姝予从窗户翻出去,她刚才发现这两间房在构造设计上是一样的,两间房的窗户也是同一个朝向,她可以先从窗户探查。
刚翻到窗外,南姝予发现云晏卿房间的窗户竟然是敞开着的!
南姝予心中警铃大作,果然有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翻窗进入了云晏卿所在的房间。
得益于那扇窗,南姝予顺利翻进屋内。
清冷的月辉自窗口照在屏风上,绣着墨竹的屏风上隐约可见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床前。
南姝予眼瞳一缩,站在屏风后微微探出头。
只见一个浑身漆黑戴着兜帽的高瘦身影站在床边,声音轻佻至极,“早就听闻鹤卿仙子艳绝灵界,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姝予听这话恶心地直反胃,那人还在说:“只可惜红颜薄命,有人花了重宝买你的命。”
他弯下腰凑上去,轻佻的声音里透着浅薄的怜爱,“仙子还没尝过鱼水之欢吧,今日就让你尝尝这滋味,顺便送你上路。”
“买命”、“鱼水之欢”,这是阎王令的魔修乌勘!
如果说阎王令是修真界中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那么乌勘就是阎王令里最为声名狼藉的传令人。
乌勘原本是第一女魔头夏恨真的男宠,两人曾联手祸害了不少修士。若是遇上这两人,只要有一副好颜色不论男女皆会被掳走,再以采补之法活活采补至死。
后来夏恨真竟将曦和宗首席弟子采补死,曦和宗虽比不上玄宗,但也是修真界名震一方的仙门大派。震怒之下,曦和宗几位长老一同出手翻遍修真界,硬是找到了夏恨真并抽其魂魄灭其元婴,乌勘则早已听到风声加入阎王令受到庇护。
不论乌勘有多声名狼藉,但他却是不折不扣的元婴期修士!
乌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南姝予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该怎么办?
第14章
夜深,人静
南姝予掌心全是冷汗,她甚至比床上的云晏卿更为煎熬,在这种事面前,她压根都想不起来这是一本小说构造的世界,更想不到女主光环这种东西。
待她如亲姐妹般的云师姐即将受屈至死,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
南姝予,你快想想办法啊!
乌勘慢条斯理地拉开云晏卿的衣襟,仿佛在拆开心爱的礼物,动弹不得的云晏卿眸中几乎要喷出火焰,他却觉得这样的鹤卿仙子更美了。
他俯下身想要嗅一嗅这独属处子的芬芳,毕竟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夺走她宝贵的元阴。
这可是无上云家精心培育的继承人,不仅相貌绝色,天资出众,采补她之后,他的暗伤说不定就能养好了。
伸手准备褪去云晏卿身上的衣物,早已历过多次殊死较量的乌勘转身躲开朝他背后刺来的一剑。
瞥见方才见过的姝丽容颜,乌勘心中一喜,正欲伸手将自投罗网的美人抱入怀中,没想到十几张符篆铺天盖地地朝他面上打来。
南姝予根本没指望自己能够刺中他,这十四张符篆才是她真正的杀招!
乌勘淫|邪的目光透过符篆看向南姝予,削薄的嘴唇弯出轻蔑的弧度。他虽神魂受了伤,却也不是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能对付的了的。
不过他对美人向来仁慈,这种挣扎的戏码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他也可以放下身段陪她玩玩。
南姝予不为所动,趁机念咒激活符篆,十四张雷系符篆上的符文刹那绽出可怖的暗紫光芒,数不清的闪电裹挟着毁灭气息以摧枯拉朽之势劈向乌勘。
乌勘冷冷一笑,正想笑她不自量力,却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毁灭之气,他闪避不及被雷光狠狠劈在身上,本就受伤的神魂竟被这些雷光生生撕开!
“你!”
还未来得及说话,乌勘眼神怨毒地盯着她,可下一秒便面容扭曲变得焦黑,紧跟着身上发出一股恶心至极的焦糊味,他直挺挺地倒地再无动静。
南姝予心中狂跳不止,又劈头盖脸地砸了几张攻击型上品符篆,直把那具焦黑的尸体炸的七零八落才停了手。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云晏卿目瞪口呆,尤其在发觉自己能动之后更是惊愕不已,师妹竟然击杀了乌勘!
看着地上连元婴都没能逃出来的碎尸块,南姝予抓紧冬凉剑。直到一具香软的身躯扑进她的怀里,正高度紧绷的南姝予险些反手就是一剑,回过神后才猛的收手。
“师妹!”
素来从容不迫的声音不禁哽咽起来。
云晏卿出身世家,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她如何能保持镇定?若不是南姝予的这十四张符篆,她恐怕就要被采补至死了!
南姝予抬手揽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没事了没事了。”
这会儿她才惊觉自己背后已被冷汗浸透,这次真亏乌勘没有防备,这十四张天劫惊雷符可是她的保命底牌,没有之一。
这十四张天劫惊雷符是她的父亲——大名鼎鼎的画符大师的得意之作。
她的父亲虽在修炼上天资不够,可他凭着画符之技不仅保住北岛在修仙灵界的地位,更让白泠宣家的家主将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他。
南父画过许多雷符,却认为其中的雷电之力不够纯粹,发挥不出最大的效用。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在天雷劫上。
在浪费了上千张上品符篆纸后,他以天劫中的最后一道天雷为引子,制作了十四张天劫惊雷符。
一旦十四张天劫惊雷符同时引爆,其威力等同于天劫中的最后一道天雷。
而他为此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神魂受损从元婴期跌落至金丹期,至今没能回到元婴境界。
这种雷劫,即便是化神期的修士不全力以赴都会被重伤神魂。更别说乌勘竟然想凭借自己的肉身去硬抗,那与自杀无异。
这是她离开北岛时父亲交给她的保命底牌。
她本打算用这套符篆杀了虞岭风。
不再多想,南姝予抱着云晏卿,既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别怕,他已经死了。”
云晏卿像是汲取力量似地紧紧抱住她,直到两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她才缓缓冷静下来。
方才那些符篆定不是普通的上品符篆,定然是师妹的保命之物,没想到却拿出来救她。
想到这,她不禁红了眼眶,她何德何能竟让师妹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涉险,还用上自己的保命之物!
南姝予没想那么多,她吞了吞口水,“师姐,我们还是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云晏卿平息着内心翻涌如潮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她眼底划过一抹厉色,敢买她的命,她要那人不得好死!
数十年来不知多少仙门弟子被乌勘残害,乌勘的乾坤袋里法宝众多,就连上品灵宝都拥有三件。
云晏卿主动拿走了那块名为“阎王令”的黑色玄铁,其余东西全都归南姝予所有。
检查完乾坤袋里的东西后,南姝予咋舌不已。
难怪这家伙仇人众多还能至今都安然无恙,南姝予敢保证,如果她能把这些东西都炼化,再面对元婴期修士时,她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可惜她现在修为不够,只有符篆和药草以及灵石比较有用,其他的法宝大多都得等到她结成金丹时才炼化派上用场。
除去这些外,里面还有几部品阶颇高的功法。撇开那阴邪的采补功法外,南姝予琢磨着等自己用面具拟造新身份后,这几部功法正好也能用上。
突然拥有众多宝物,南姝予有些明白一些魔修喜欢杀人越货的原因了,要不是上辈子在红|旗下长大,南姝予还真有点小小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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