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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齐然给的疗伤圣药啊。”柳纷云点了灯盏，闻言如实道，“不过说实话, 我也没想到它的效果居然这么好，我怕有副作用，没敢给你多喂。”
莲衣吐了吐舌头，故意皱眉道：“这么点就这么苦呀……”
“没办法，良药苦口利于病。”柳纷云看着她喝完水，顺手收了碗，“殿下饿不饿？我去给殿下做点吃的？”
“不用，桌上有些烤馕，今日我让梨花去百膳殿取来的。你拿一些过来……”莲衣顿了顿，“喂我。”
柳纷云不愿意让她吃干的，但莲衣拽着她不让她走，她又想起猫猫白天埋在自己怀里那顿哭，只好从药园里摘了两个橘子，剥开了一瓣瓣放在碗里。
莲衣大口大口吃烤馕时，她捧着碗，有一搭没一搭给她喂橘子。
橘子种子没买好，柳纷云自己尝了一瓣，觉得酸倒牙，莲衣却觉得味道还不错，烤馕还剩大半个，橘子倒是全进了她肚子。
莲衣吃饱喝足，才想起忘了给柳纷云留橘子，不禁有些遗憾。她看的话本里总会有喂水果的剧情，道侣之间互相喂葡萄、樱桃或者橘瓣儿，光是文字描写就让她心动。
见她睡了一觉起来，好似变了个人，精神得很，柳纷云还是不太放心，再给她诊了脉，顺便检查了一下受伤最严重的部位。
她的手放在莲衣肚子上检查时，忽然被莲衣一按，一下子压得更紧了些，弄得胃发出别扭的咕咕声，听得柳纷云红了脸，忙移开手。
“殿下不要闹，请让我、让我检查……”
“药效很好，我已经不疼了。”哪怕知道卖卖惨能让柳纷云心软，莲衣还是实话实说，“只是睡不着。”
趁着柳纷云抬头，她一把搂住她的颈子，俯下脸凑近。
“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要忘记了。”
柳纷云哪里会忘，与她对视时，白天在识海里看过的内容一下子涌入脑中。
说起来莲衣塞给她的那本书，真的让她大跌眼镜，除了不可描述就没别的内容了。
“我自然不会忘。”柳纷云扯出一丝笑容，“不过殿下重伤初愈，今晚要不然就……”
“莲衣黑化值上升到80点。”系统突然开腔，吓了柳纷云一大跳。
“怎么就升到80点了？！”柳纷云被这么高的黑化值吓傻了，好感度也才90点而已。
觉察到猫猫的气场变了，她慌忙改口：“就玩个痛快好不好啊？”
猫奴医师，在线求生！
莲衣：？？？
“莲衣黑化值降回50点，恭喜宿主。”系统不带感情的机械音响起，但柳纷云总觉得它在偷笑。
暗骂系统的点数跟坐过山车似的，柳纷云只好履行刚才的豪言壮语，咬咬牙准备给猫猫来个一条龙服务。
首先是洗澡……
这么晚了再去泡暖泉，恐怕连个净水的侍从都没有，柳纷云嫌麻烦，直接锁上寝殿大门，带莲衣去药园逍遥。
药园里有烧水的炉子，也有用来泡药浴的大木桶，柳纷云打来许多溪水倒进炉子里，等水烧开时，又把外面的备用铺盖搬进来，就地搭了个简易卧榻。
面对莲衣困惑的目光，她还硬气道：“这叫天地为家。喏，你看这天，像不像一个巨型天花板？这地像不像……”
她话音未落，人已被莲衣扑在榻上。幸好褥子垫了许多层，不然柳纷云绝对要摔得爬不起来。
莲衣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幽幽道：“比起晨星殿，确实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我们。”
柳纷云哈哈干笑两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你的识海……”
“但是识海不足以让我玩个痛快。”莲衣眯起眼。
水烧好了，柳纷云调好水温，想了想，又搬出几个木桶，倒了水进去。
“阿云这是想为我换一整夜的水么？”莲衣看她忙完回来，笑问。
柳纷云差点把自己绊一跤。
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不知足的昏君啊？
明明只是单方面取悦猫猫而已。
自冬末那次之后，她们其实已经能变着花样取悦彼此了，只不过在现实里一直是莲衣被取悦，到了识海里，才轮到柳纷云被取悦。
和猫猫一起浸到水里后，柳纷云为了能早点把黑化值降下去，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看她拿出修剪指甲的用具，莲衣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狂喜不已。
“阿云想明白啦？”莲衣搂过她，红着脸道，“但我没有实践过，要是不小心弄伤了你……”
柳纷云非常霸道地截住话：“我是医师，殿下怕什么？”
她很快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
莲衣虽然没实践过，但她在识海里已经试过无数次，对柳纷云的身体构造也有了足够的了解。
第一次用身体感受这等狂欢时，柳纷云声音都变了，嚎得嗓子哑，放松下来并换了桶水之后，她直接羞到背对莲衣，感觉自己像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是不舒服吗？”莲衣环上来，贴在她背上，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呀，我真的不会，你要是不喜欢，那、那换你来好了。”
柳纷云调整了一番心情，转过脸对她露出笑容：“不……殿下在这方面颇有天赋，我自愧弗如。”
冷不防被她夸奖，莲衣双颊上顿时晕出绯红。
“你满意就好。”她低低地笑道，“我继续啦？”
又是一轮欢愉，柳纷云甚至不想对莲衣动手了。难怪每次莲衣都非常愿意让她上手，换她，她也乐意享受。
不过她答应过猫猫，要让她玩得痛快，今夜便不能只享受。
于是主动方和被动方调换位置。柳纷云因着有了亲身经历，对力道及落指点的把握更为娴熟。
“我很开心。”
狂欢盛宴告一段落时，莲衣恋恋不舍地贴着她，用脸蹭了蹭她。
“我也是。”柳纷云效仿猫，也用脸轻轻蹭了回去，“没想到竟是这么令人眷恋的感觉。”
二人出浴时，柳纷云差点连路都不会走，得亏有莲衣搀扶，帮她擦干身体，披上睡袍，往不远处的卧榻走去。
“阿云还要来一次神魂相交吗？”歇下后，莲衣故意问。
柳纷云陪她闹腾了这么久，此时瞌睡虫已上来，打着呵欠问：“太累了，改天如何？”
问完，她突然意识到忘了关注黑化值，慌忙去查看时，只听莲衣笑道：“好呀，阿云晚安。”
下一秒，怀里钻入微带潮气的毛团。
柳纷云愕然低头，瞧见在怀中乖乖卧好的大白猫，忍不住抚了抚她光滑的猫毛，也道一声晚安。
看来她的猫猫也累了，不然肯定还要缠着她再闹会儿。
哄着莲衣睡熟，柳纷云才去看好感度面板。
和她料想的一样，莲衣的黑化值已经归零了，好感度也上升了一点，变成了91点。
“90点以后的好感度提升，是不是会很困难？”柳纷云问系统。
“是，并且在这之后的每次好感度提升，都会伴随青鬼莲花瓣的绽放。”系统回答，“像现在好感度上升一点后，青鬼莲已经自动开到第三瓣了。”
柳纷云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那有没有再解锁什么新功能？”
“暂时没有，宿主。”系统泼她冷水，“不过有一些和妖界相关的资料解锁了，宿主要立即查看吗？”
柳纷云想看，但她现在已经累了，看了恐怕也记不住，便拒绝了系统的好意，抱紧怀里的大白猫，心念一动，回到现实的卧榻上。
药园毕竟是虚拟空间，万一弦梨花或者哪个猫妖下属有事进来，发现房间里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只怕又要惹麻烦了。
柳纷云捋了会儿猫催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愣是被猫毛呛醒。
她没有结丹，莲衣自然还在掉毛，只有她成功结出妖丹，才能停止这一现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拆成两章发，第二更依然在晚九点。
本章掉落小红包，派送截止到今天零点，机派，记得留2分评。
第44章 当年
之前因为猎场的事耽误了修炼, 柳纷云醒醒神，开始吐息纳气。
昨晚她们闹腾时，猫猫给她输了好些妖气, 她那时心思飘忽没在意, 如今静下心来吐纳, 才想起这件事。
猫猫把妖气几乎都给她了, 所以昨晚才会二话不说就睡觉, 到现在都没醒。
柳纷云只能先找系统商量：“你之前提过结丹方法，那时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结丹，现在我想好了，请告诉我。”
结果系统道：“宿主昨晚已经完成结丹的前置任务了, 现在只要等内丹结成即可。”
听得柳纷云一头雾水。
昨晚？昨晚只有彻夜的欢愉。
难不成这就是系统指的办法？？
“你到底是个什么系统？”柳纷云郁闷地问，“若是人人都像我这样轻轻松松结丹, 世界都要乱套了。”
“不，这是只有宿主您可以做到的。”系统却道，“您原本的境界, 也就是内在境界远高于结丹期，所以结丹会进行得毫不费力, 只要完成系统任务，就可以触发自动结丹的辅助功能。”
柳纷云没怎么接触过修炼, 听系统认真科普一番，尤其是听到系统恭敬地说“您”时，心里的疑云又聚了起来。
不过她没再多追问，全当是系统开的外挂过大。
这个系统实在是太鬼了，她还是别过早知道真相为好。
莲衣后半夜一觉醒来，浑身的伤莫名其妙好了，再一觉醒来, 感到自己正被一只大妖捋毛。
她吓得一秒炸毛，弓起身体抬头准备哈气，看清是柳纷云的瞬间，竖起的毛和猫尾巴都伏了下去，喉中还未来得及发出的低吼，也成了一声软软的“喵呜”。
柳纷云坐在桌前，正给她梳毛。莲衣换下来的毛在桌上堆出一个小山包，厚到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
“我是不是要秃了？”莲衣往柳纷云怀里一拱，声音带着点儿哭腔，“我怎么能掉这么多毛呀……”
“不会再掉了。”柳纷云笑着安抚她，“我已结丹成功。”
其实用不着她说，莲衣已经感觉到了她妖气的变化。她们之间有血契，柳纷云结了丹之后，已有不少妖气反馈给她。
等柳纷云梳完最后一下，莲衣突然化出人形，坐在她膝上严肃道：“你的妖气太浓郁了，我教你控制它，招来除妖师可就不好了！”
如今烛煌国已经多了两只大妖，再出现新的大妖，消息传开，着实要动摇民心。
柳纷云由着她环上自己的颈子，边抚耳后的血契印记，边附耳将控制妖气的口诀相告。
“你试试？”教完，莲衣松开她，满眼期待。
柳纷云念诵口诀，配合妖气的运转，笼罩在整座寝殿里的大妖威压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莲衣刚松了口气，猫耳朵就贴上了温暖的掌心。
“等会儿去趟桂枝殿吧？”柳纷云揉了会儿猫，提议道，“我有点不太放心齐然，她好像还有什么事瞒了我们，最好还是找师父和大祭司商量一下。”
莲衣也不太信任这位常年为四公主做事的妖，只是稍微闹了闹小脾气，到底还是应下了。
去桂枝殿前，柳纷云抽空把解锁的妖界资料大致浏览了一遍。
解锁的资料并不多，但正好是她最关心的。资料先是提到人、妖两族划分界限的渊源，之后就是妖界最大的王城“空濛”的概况。
“空濛城始建于一百八十二年前，由羽族大妖掌权，是时为妖界十六小国之末；六十九年前，名为‘扶瑶’的外来羽族将昏庸的旧君枭首，登基后征战四方，吞并周边三小国；六十四年前，空濛城主与一名人族的天字毒医大婚……”
资料看到这，柳纷云大致知道为什么师父会是天字医师了。毒医远比寻常医师更擅长医药，师父的师父是天字毒医，无怪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天字医师。
耳中忽然传来刹如琅的惊呼声，柳纷云关上资料库，走到外面去。
有虞清月压制凶阵，猎场里的男子很快被全部带下山，刹如琅的监护人十皇子自然也回来了，一来就到晨星殿接妹妹。
刹允桓当然也不知道妹妹养妖的事，听闻恶妖布置上古凶阵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下山，见到妹妹安然无恙，这才松一口气，牵着妹妹的手嘘寒问暖，最后不忘保证：“兄长猎了只兔子来，夜里就叫百膳殿给你煲汤喝，压压惊！”
刹如琅就这样被领走了，临走前，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柳纷云看，用唇形向她道：齐然。
柳纷云知道她担心齐然的安危，她去见师父和大祭司，也是为了齐然。
如今传出的消息是，羽妖齐青和豹妖齐然自愿为烛煌国做三年的护城灵兽。但齐然这个名字，和四公主走得近的皇族、官员都有耳闻，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而四公主毒杀大祭司、暗通戈铧国的叛国罪行，很快也传到了君上耳中，每件事都配有充足的罪证。
至于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柳纷云和莲衣到了桂枝殿，听了齐然的讲述后，才搞明白当年是怎么回事。
时间要追溯到七年前。
当时齐然被戈铧国的驭兽师欺骗，身中血契蛊，被作为“异宝”悄悄上贡给四公主。
四公主对妖族非常感兴趣，欣然收下这份大礼，因着齐然的妖身是黑豹，她唤齐然“乌奴”，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暗室，想起来了就去逗弄戏耍。
血契蛊的药效十分强烈，齐然接触不到药物，没法化解它，直到一日驭兽师忘了锁牢门，她才得以溜出去找药。
找药回来时，她被十五公主府中传出的琴声迷住了。
“听弦弹琴很好听，二师姐也经常弹这支曲子。”说起这桩往事，齐然垂头道，“我那时非常想家，听到故乡的琴曲，就想靠近一点儿，结果就从墙头掉到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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