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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秀才GL——七月岸

时间:2020-10-24 08:40:31  作者:七月岸
  “非常时期,阁下还是随我回营吧,待请示过陛下,我亲自送你出城。”
  李铢求见周契北:“陛下可有密诏命护卫出城?”
  “不错。”
  “微臣这便送其出城,陛下安心休养。”
  禁军护卫被请至军师下榻之处,当天并没有被送出城,两日后他到死也不明白,看起来无害的女军师竟会在饭菜中下药,并亲手刺穿了他的胸膛。
  李铢颤抖着拔出剑,拿出一截白布盖住护卫的脸,然后将密诏丢进火炉。她平生第一次让双手染上鲜血,却不后悔。
  周契北命不久矣,她的命也留不下,她能做的就是帮云凇斩断这里一切不利的可能性,哪怕让自己染上罪孽,哪怕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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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3)
  三日后, 周契北已是回天乏术,弥留之际,他找来此次随行的禁军首领:“朕命你于今夜秘密诛杀李铢, 不得有误。”
  禁军首领奉命将李铢骗至营地外, 他看着一脸淡然,仿佛知晓一切从容赴死的女军师,抱拳道:“皇命难为,得罪了。”
  当晚李铢失踪,没几日周契北驾崩。消息传至京城, 众臣请出遗诏,太后却在收到李铢失踪消息的当日就已悄悄离宫。
  云凇昼夜不停地赶赴南境,她不关心周契北的生死,她只在意李铢是否无恙。在追查之后, 她看着禁军首领欲言又止下的犹豫, 瞬间明白了一切。
  周契北竟是一早就存了要李铢性命的心思,她拔剑在众人面前刺向禁军首领, 把他未说出的话堵在了剑下。
  她的李铢就是被这个人所害, 若不是周契北已去,她甚至会亲手结果了那个所谓的一国之君。
  几日后, 禁军护卫禀报奉先帝命将传播流言的道长抓住了。云凇是知道那则流言的, 她疑惑的是这个一直神出鬼没的道士为何会在此时抓住。
  “草民想见太后一面, 所以便来了。”道长是个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一开口就解了云凇的疑惑。
  “草民窥得一丝天机,可预知未来两年之事,太后乃帝王命格,百钺二十八年称帝……。”
  女道士还在说着什么, 云凇却听不到了,她茫然了片刻,不顾礼仪地站起来:“你告诉哀家,李铢她还活着对吗?你快告诉哀家,李铢她还活着吗?”
  女道士抬头看着面前这位华贵尊崇的未来女帝,沉默片刻道:“草民只可见相面之人未来两年的命数,今后两年,太后身边并没有一个叫李铢的人。”
  云凇的理智恢复,多番验证之后相信了这两个女子,战胜回京后,她甚至找机会让女道长暗中相看了左相李锱。
  “李相今后两年里也不曾见过一个叫李铢的人。”
  云凇失落地抱着手中的画,上面的女子是十九岁的李铢,她摸着自己题下的字:四时山色不及你。
  始终不肯相信这个人永远地离她而去了,她甚至想让道长暗中再去相看一下江三言,可是她怕,她怕再听到一模一样的答案,最后竟是不敢再命人去看了。
  襄南府,育林县。
  李铢不记得自己是谁,她从县令常墨的态度中隐约知晓自己应该是犯过错的,所以才躲在此处,轻易不出县学。
  那位自称父亲的人所写的书信很熟悉,她虽然想不起父亲的样子了,却认得这字迹,直觉告诉她这封信的主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所以只需安心待在这里,无需执着过去就好,常墨待她极好,李铢翻开书,在得知自己的学识没有忘记后,她就成了一名县学的先生。
  每当有学生唤她先生时,她总会恍惚一下,好似自己本来就是个教书的先生,有一名得意弟子,可惜她看不清那些虚影里的人是什么样子。
  这天,李铢照常批阅学生的作业,一篇题目吸引住她的视线《冬日观雾凇》。
  雾凇,凇,她盯着‘凇’字,太阳穴处阵阵钝痛。
  “李铢,李铢……李铢,我喜欢叫你李铢。”
  良久她捂着头待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词:“君若有碍,凇不独活……”。
  李铢将八个字写下来,总觉这几个字很重要,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去想起来。可是在这里,她没有能求助的人,便只能试着去找常墨问一问,结果什么都没问到。
  百钺二十八年,太后登基称帝,李铢看着县衙里贴出来的皇榜:云氏女云凇……。
  那是一篇赞扬女帝生平功德的皇榜,百姓口口相传,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百钺史上的第一位女帝很得民心。
  “我叫云凇,云尚书的云,云凇的凇。”
  “我叫李铢,锱铢的铢。”
  “李铢,锱铢,我知道了,你爹爹是左丞相李锱,我爹爹是尚书云奉,请多关照。”
  “云凇。”
  李铢站在人群中,身子晃了晃,她扶着额缓缓走回县学,心里空的哪一块终于补上了,可补上之后,原本温热的心却变得寒凉刺骨。
  她果真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啊!
  百钺四十四年的新年刚过,李铢如往常一般在学堂里授课,原本古井无波的心被江三言所带来的消息打了个惊慌失措。
  行路人心有所念,不顾日月星辰,硬是把路程所需时间缩短了一半,日暮西垂,紧赶慢赶进了城门,宫门却是已经关了。
  第二日一早,宫门一开,李铢跟在李锱身后进了宫,越过百官和太医,宫女们也尽数退下,李锱与云奉候在门外。
  李铢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像是被什么恼人的梦魇缠住了一般。
  她把药碗放在桌上,伸手轻抚那紧皱的眉头,一遍一遍看着自己想念的人:“云凇,云凇…我是李铢。”
  云凇浑浑噩噩的沉浸在梦里,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知道那是谁的声音,是李铢,她嘴角轻扬,为这久违的呼唤。
  “唔…”,嘴角处传来温热的触感,有柔软的舌尖打开了她闭着的双唇,舌尖里缓缓填满一股苦涩的药味。
  云凇睁开眼睛,附在自己唇上的人似是察觉了一般抬起了头,她怔怔的看着,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云凇,我回来了,乖,我们喝药,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了。”
  云凇不说话,视线胶着地看着,须臾她眼眶一红,嘴唇微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呜咽着哭出声来。
  李铢放下药碗,脱了鞋袜钻进被子里,把云凇扶起来抱在怀里,一下以下拍着怀里的人,眼眶里不知何时也灌满了泪水。
  门外的云奉听到哭声,正欲推门进去就被李锱叫住了:“是陛下的声音,就让她们独处一会吧,我们这两个老骨头就别管那么多了,孩子们苦了半生,我们也针锋相对了半生,走吧,老夫请你过府喝一杯,都散了吧。”
  门外的人悄悄散去,房内的人哭声不止,云凇用力转过身来,紧紧抱着李铢,逐渐哭出声来,十六年了,她努力坚强,一滴眼泪也不允许自己掉下来。
  这一刻,她仿佛要把十六年的泪水都哭个够,无论在谁面前她都没有脆弱的一面,可只有这个人,只有面前这个人,让她止不住的委屈,止不住的心酸。
  “云凇乖,是我,我没事,我回来找你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了。”李铢带着哭腔安慰着,她感受得出云凇抱住她的力道,就像是在判断真假一样,用最简单的方式一遍一遍地确认着。
  回应她的依旧是哭声,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仰头想把泪水送回去,却没做到,心酸和委屈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啊。
  她们在年少时相爱,还没来得及互表心意就被迫分离,隐忍又深沉的爱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啊,两颗心反复在记忆中受折磨,离别苦,爱而不得更苦。
  从早上待到暮色四合,李铢怀抱着云凇,喂她吃药,喂她吃饭,一刻也不想分开。仿佛肌肤的相贴可以填补这十几年的分离一样,谁都不舍得放开。
  “不要走了,走也要带上我好不好?”云凇依偎在李铢的怀里,宫门已经关了,没有人来催促李铢离开,也没有人来打扰。
  “今后我带你去看看山河,再也不分开了。”李铢轻轻安抚着云凇的背,眼里又闪过泪花,她想她再也舍不得了,舍不得离开怀中的人。
  两个月后,云凇退位,皇女周十六继位,李锱请辞,褚源任右相,与左相江三言一同辅政。
  襄南府,育林县。
  李铢课后一改往常的习惯,趁学生没来得及问问题就迅速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便直接去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切菜的人。
  “我切的好难看?”云凇看着桌案上粗细不一的莴笋丝,一脸挫败。
  “若想切的细,要先把片切薄,让我来吧,今后都由我来做饭好不好。”李铢接过刀,熟练地切菜。
  “可是我想为你洗手做羹汤,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做菜。”尤其喜欢看你吃我做的菜,那一刻的满足和愉悦是前半生都不曾有过的。云凇目光灼灼地看着切菜的人,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那我慢慢教你好不好,今后我们一人做一天,不然你就会老得比我快了。”李铢切好菜,转过身来张开怀抱,让云凇抱得更紧了些,说到底她还是心疼啊。
  “李铢,李铢……李铢。”云凇抬头,眼底盛着笑意,胳膊轻微晃动着,像个撒娇的孩子。
  “我在,我在的。”
  “叫我的名字。”
  “云凇……我心悦你。”
  “我心似君心,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变老也没关系。”云凇仰着头,嘴角轻扬。
  “好,我们一起慢慢变老。”李铢低头,闭上眼睛,柔柔地、长长地落下一个吻,前半生她无奈于命运捉弄,而余生幸得上苍眷顾,好在一切都不晚,她们还有许多时间去好好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的故事就到这啦~
  有些人虽然一时错过,但颠簸半生,归来或许还是她~
  接下来的是钱大小姐前生的番外哦,明天见(《乞丐预言家》马上就要开更了,快来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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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番外(4)
  赐县。
  钱小乔坐在上品茶楼中, 与一众书生周旋着,爹爹想要招赘,她也不向往什么情情爱爱, 便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既然都是招赘, 不如选一个潜力股,好好投资,未来若能踏入官场对钱家这种商户来说就是一大助力。
  她看着书楼里的男男女女,钱家一力促成了这次的诗会,抱有同样心思的商户也在不少数, 所以这里面的富家小姐不少,想要借东风,贪图富贵的书生读书人也不少。
  钱小乔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有点百无聊赖, 她甚至开始怀疑爹爹的决定, 也怀疑自己的打算,在这些攀龙附会的人里面真的呢个找到潜力股吗?找到了又如何保证他能不会为了更大的富贵而抛了钱家呢。
  “钱小姐在看什么, 小生姓江名解近, 不知可有幸坐在这里?”
  钱小乔看了眼面前的人,模样还算忠厚, 就是表情轻浮了些, 她把视线转回窗外的街道上, 漫不经心地答了句:“阁下随意。”
  面前的少女明艳大方,神情从容,眼里带着疏离,让人更想去破坏这份从容。江解近见她不欲理会自己,他也不觉得尴尬,自以为潇洒地坐了下来。
  他顺着钱小乔的视线往楼下看去, 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佯装惊讶道:“钱小姐在看我那堂妹吗?说起来她也是固执,一个女子蹉跎几年总算考中了童生,只可惜努力有余,天分不足,恐怕再难在科举上有所建树,小生多次劝解,她都不理,生生把自己的婚事给耽搁了。”
  江解近说完看向钱小乔,见对面的人依旧不开口,他眼里闪过一丝急切,还是引不起她的兴趣吗?正无话可说间,期待已久的声音响起,对他来说无疑是天籁。
  “不知阁下的堂妹是哪一年的童生?”钱小乔依旧看着楼下,原本没有焦点的目光因为江解近的话落在了一个书生打扮、面容清秀,明显是女子的人身上。
  楼下的女子在书局门前和老板交流着什么,不一会便见她从书局老板手中接过一沓书稿,看着她略显贫寒的衣着,钱小乔猜测着此人大约是在帮老板抄书。她兴致盎然地盯着那道单薄的背影,长这么大第一次对除了经商之外的人感兴趣。
  “堂妹乃是百钺二十二年的童生,与我同年,我本可以早些高中,怜惜她孤苦无依,所以在学业上对她多有照拂……。”美人难得搭话,江解近眼里一喜,低头准备畅聊一番,却见桌对面的人站了起来,毫不留情地转身下楼,竟是直接离开了茶楼。
  “霜儿,去打听个人,百钺二十二年的童生,姓江。”即是堂妹,应该也姓江吧,钱小乔思量着。
  “小姐,这姓江的肯定不止一位,怕是难招,还有别的特征吗?比如年纪多大了,高还是矮?”霜儿心道这不是叫奴婢为难吗?难不成要把每一个姓江的童生都打听一遍,她偏头想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可能会多费点时间和功夫。
  钱小乔想起什么轻笑一声,语调婉转道:“肯定只有一个,你只要记得她是个女子就成了。”
  脑海里想起那张过分清秀的脸,还有过分单薄的身体,钱小乔嘴角轻扬,语气里有一股自己都没发觉的欣赏,心里也悄悄涌起一丝想要结识的冲动。
  如钱小乔所料一样,在所有童生里面只有一个女子,距离新帝登基颁布女子可入仕的法令不过才两年,这个时候想要第一个吃到螃蟹的人需要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勇气和坚韧的心性。
  次日,不过半天的功夫,霜儿就带来了她想听得消息:书生姓江名三言,年十六,父母双忘,早立女户,有一幼妹,有一族亲大伯,关系并不亲厚,平时以抄书为生,读书几乎全靠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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