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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破卷(古代架空)——方兴未已/江尽风

时间:2020-10-24 08:42:20  作者:方兴未已/江尽风
  燕云峤撇过头,眼神无处搁置就低下头去。
  他的先生这会儿却偏生不饶人,像小时候那样弯下腰去跟他说话。
  “乖,回头让太医给你开几副清气安神的房子,吓不着,吓不着。”
  沈倾明明自己被吓了一大跳,还想着燕云峤这会儿也是被吓得都发抖了。
  只一手搭在桌子上,另一手从放在燕云峤额头上,到慢慢抚顺后背,像给猫儿狗儿顺毛一样。
  还弯着腰,亵衣的衣襟口子就垂下来,里面白皙光滑的胸膛腰腹,能半遮半露的看去一半。
  燕云峤被他安抚的后背发麻,鸡皮疙瘩都爬上了手臂。
  猛地抬起头看向沈倾,正欲让他别靠这么近,却被眼前大片光滑的肌肤夺去了视线……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瞬时鼻腔里也是一热,什么东西从人中处滑了下去。
  燕云峤顾不上,可是沈倾看的明明白白,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股血迹流了出来,惊得安抚的手都停了。
  燕云峤无知无觉,脸上已经烫的他顾不上了,脖子也在发红,闻到血腥味时抬手下意识摸了摸,羞愤交加,捂着鼻子就跑出去了。
  起身的力气太大,沈倾被他撞得起开了半步,看着那背影心有余悸。
  ······这天气,真是魔怔了。
 
 
第8章 清梦
  燕云峤谨遵医嘱躺在床榻上静养,房子里点着安神香,额头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搭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把它换一条。
  伺候的人是个姑娘,叫什么燕云峤忘了,只觉得有些眼熟。是母亲太担忧,一定要留下人来照看。
  可他平日里保留了儿时在军营的习性,起床叠被,梳洗穿衣,吃饭倒水,这些小事情都能自力更生,三年多也没能学出来大旗城里那些贵公子的模样。
  伸个手就有人把水端嘴边儿上喂,也不怕把舌头烫掉。就像现在他用不着动一根手指头,就有人主动拿毛巾给他擦拭额头。
  燕云峤苦闷的遮住双眼,他分明不是那些贵公子,怎么就也被烫了舌头。
  只要一想起来那碗筷是沈倾动过的,他就觉得这场中暑带来的发热好不了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还被沈倾发现了。
  还从苦闷羞愤里品出来一些甘醇的香甜。
  燕云峤气的直拍床,把一旁的丫鬟吓了一跳,以为是那魔怔的气力未消,赶紧过去抓着燕云峤的手抱在怀里。
  “少爷,少爷”的叫了好几声,燕云峤起初愣怔,随后反应过来立马将手收回来。
  “你做什么?”燕云峤皱着眉头想挥开她。
  柳杏被连连赶开,更是上前拉着燕云峤的肩膀趴上去,“少爷你清醒一些。”
  燕云峤本就里子里发着热,这下娇软身躯覆上来,好不容易安安稳稳躺着的身子也被搅得不安静。
  “我看你不太清醒。”燕云峤道,“你老往我身上抱干什么?”
  柳杏白嫩的脸蛋有些薄红,“我看少爷像是还魔怔着,就想让少爷别那么折腾自己了。”
  “我好的很!”燕云峤生生道。
  随即拉着柳杏从床榻间坐起来,然后又扶了一把,让她站起来,叹道,“我好的很,你就别折腾我了。我就想躺一会儿,你下去吧。”
  柳杏低低唤了一声,“少爷。”
  燕云峤扶额,实在是不愿多言,“去吧。”
  什么叫折腾自己?
  刚刚太医那番话,父亲,母亲,都听到了,就连关心而至的沈倾——他的先生,也听到了。
  “盛夏将至,中暑了,问题不大。只是还没热到这种日子,身体如此易感燥热,许是燕少爷正当年轻气盛,频频压抑也不是良方,适当疏解对身体有好处的。”
  点到为止,现在连个府里的小丫鬟也知道了。
  少爷需要疏解。
  于是就有姑娘送到他的枕边,他的怀里。
  可是他的胸口留着那股绵软的甜,发着热,暖烘烘的,把胸腔外的肋骨都温热了。
  牵动着下半身的感官,那绵软又变为可耻的羞辱。
  他知道自己不该,午夜梦醒他都能克制住从荒诞的梦里醒过来,然后拍拍自己,再用冷水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可现在清醒着,却抵不过那阵颤抖的酥麻,从身体的小腹一路点着了胸腔,双手。
  脑海忽近忽远的笑颜远比身体的快意还要来的强烈。
  有着几分挪揄,调侃,一点点的傲气,镇定自若的、懒散的、轻巧的、温情的······最后都成了难言的暧昧幻影。
  汗水打湿了鬓角,呼吸急促,将嘴里尝到的那股无味的热烫反复咀嚼。
  又或者应该是这心头的邪念才让他中暑发热的身体变得敏感脆弱,自甘堕落的掉进去。
  掉进盛夏未到的清梦。
  ······
  他的房间沈倾很少来,因为他总是自己先早早的去了西院教书房里等着沈倾。
  他的书房沈倾也没来过几次,除了来找几本要给他讲解的,市面上买不到了的古书。
  燕云峤难堪的洗净了手,擦的干干爽爽,这才去了自己的小书房。
  拉出来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大箱子,打开来里面却码放的十分整齐。最底下的压着的纸张已经有一点的发黄,因为那上面还有他最初习字打瞌睡流下来的涎水。
  他将昨天夜里默写的最工整的诗篇妥善放进去。
  说来也奇怪,他小时候目不识丁,别人但凡是跟他文绉绉的说点什么,他大多时候都是听不懂,全靠猜的,顶多听明白一两个字。
  可是沈倾若是跟他讲上什么话,即使是长长的一句诗篇,他也能记得清楚,一个字不差。
  唯一两三次才听明白的,就是他们初见时那句“倾国倾城”了。
  之后沈倾给他讲什么,他就记下来什么,再长再晦涩的古文,他也能背出来,还默写出来最工整的一幅。
  “小少爷都中暑了还如此勤勉。”
  燕云峤循声回过头,刚刚还用下流心思臆想过的人就一脸明媚笑意撑在他的窗口上,轻轻倒吸了口气,用力瞥过脸。
  “先生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小少爷。”
  沈倾也不进来,就抬起手肘支在窗框上看他,“怎么样?好点没有,烧退了吗?”
  “好了。”燕云峤垂下眼。
  猛然想起来身侧的箱子还没合上,便沉着气站在那不再动了,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真无情。”
  沈倾微微歪着头看他,逆着光,神情不明,“我好心来看望,还没坐下来,就被少爷赶着走。”
  燕云峤垂在一旁的手指蜷起,“没有,我只是正准备查找些古籍,昨天你讲的东西我记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问先生啊。”
  话一出口,沈倾又转念道,“也是,你现在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去做了。”
  “没有。”
  燕云峤忽然有些慌张,压着不去发作出来,“先生才学过人,我要赶上你,还差得远。”
  “那当然。”
  沈倾毫不自谦,“你先生永远是你先生。”
  默默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燕云峤不常展颜的脸上勾出来一抹苦笑,“是。学生谨遵教诲。”
  沈倾目光流转,眼前的侧影已经长得快跟他一样高了,不出两年,恐怕就要高过自己了,巡视一番过后朝人勾了勾手指。
  “过来。”
  燕云峤将杂念强踢出去,转过身走近。
  沈倾伸手像以往那样往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因着倚靠窗框的姿势,高度比燕云峤的个头要低上一些,揉完了墨黑的长发,又去摸没了绵软肉感的脸蛋。
  沈倾轻叹道,“我的小少爷,长大了啊。”
  燕云峤起初还望着他,闻言就垂下眼睑。
  沈倾只有在挪揄他的时候,才会调笑一样的喊他“小少爷”,或者是把自己当孩童哄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他。
  大概是身量长高了,再像以前一样小家伙、小家伙的喊,不合适了。
  他的先生少有体现出这副感慨的模样,燕云峤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只能道,“先生教的好。”
  “这话可不能胡说。”
  沈倾神神秘秘的低声甩脱,“我教的都是课业,如何疏解可是方才那位太医教你的。”
  燕云峤立马炸了毛,拉紧唇线一把打开了沈倾的手臂,捏紧了拳头又放开,半天梗的说不出一句话。
  沈倾见状直笑出了声,就连笑声也是好听温润的。
  燕云峤伸手“砰!”的把窗户一关,沈倾立马收回了身子,在外面还没停下来,好半天燕少爷才小声的憋出来一句。
  “下流!”
 
 
第9章 孽缘
  燕云峤自从有了沈倾,也不再与儿时那般闹的人不得安宁,但是到了能婚配的年纪也迟迟不见一个给姑娘家配婚的人上门说亲。
  绝大部分都来自于他小小年纪就硬闯隐林阁的“丰功伟绩”。
  相较之下,他来了大旗就认识的方逸,打十五岁满了过后,来尚书府说亲的把门槛都快踏破了。
  虽然是庶出的二少爷,但是为人谦逊有礼,有身份,身份又不是特别的尊贵,这样让很多家境小有富庶,却无官品的商人家也能愿意将女儿嫁过去。
  “我爹昨天在跟张家的人吃饭。”
  方逸将两人的酒杯斟满,”我都还没着急,他们都急的吃上饭了。”
  “谁让你美名远扬。”
  燕云峤只顾着尝了金玉满楼新出的菜品,点点头,“这个不错,待会儿让人做上一份带回去。”
  “带回去干什么?”方逸发问,“带回去就不新鲜了,想吃在这里吃个够。”
  燕云峤:“他不愿同我出来吃饭。”
  方逸:“谁啊?”
  “我先生。”燕云峤说完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沈倾的饭菜没有味道,这件事情他总觉得有蹊跷,再不喜进食的人也不至于吃些没滋味儿的东西来果腹,更何况沈倾那样随性的脾气。
  之后也有试探着问他些用食方面的事情,沈倾全都一一给他解了惑,好像那些传闻中的美食他都吃过一样,这件事像个种子一样埋进了他心里,嘴里鲜美的鱼肉也变得寡淡起来。
  “你家先生挺好说话的,我看他对你也不错。”
  方逸疑惑,“总不会连饭都不想跟你一同吃。”
  “我不知道。”燕云峤很诚实。
  方逸却不太相信,沈倾自从进了定国府,凭着他跟燕云峤的朋友交情,也见过几面,甚至有几次去定国府拜访的时候,直接看到了沈倾是如何悉心教导燕云峤的。
  无论是多么简单的东西,只要燕云峤问了,沈倾都会仔仔细细的从出处讲到今日,比自己的夫子不知道好上多少,也不会生气。
  方逸那会儿还有些羡慕燕云峤,有这么好的夫子教他,而且谈吐不凡,自有一身的风流气质。
  虽然年纪轻轻,也能心甘情愿的跟着叫上一声沈先生。
  金玉满楼是大旗有名的菜馆,先帝曾大手一挥,赐字“金玉满楼”,往来之间立刻多了些达官富商。
  这会儿二人坐在三楼的隔间里,方逸看出来燕云峤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叫人换了大些的酒杯。
  “可能是沈先生自己不喜热闹。”方逸倒满酒劝道。
  他哪里是不喜热闹,分明是不喜跟自己走的太近。
  就算是摸着他的额头,燕云峤心里也明白,这个人不是俗物,自己与他的差距太大,也可能还有很多他不明白的事情,但沈倾也不愿与他坦白。
  “张姑娘哪里不好?”燕云峤转了话头问道。
  方逸道,“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我对她实在是起不了什么心思。”
  “还需要什么心思。”
  燕云峤还记得那天在街上见过的张姑娘,只道,“清丽可人,仪态也大度,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
  方逸笑道,“明明是一齐长大的,你现在于我,知道的只会多,不会少,这会儿怎么糊涂了。”
  “嗯?”燕云峤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方逸:“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燕云峤:“没有。”
  方逸:“怎么会。你都这个年纪了,脑子里哪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燕云峤从方逸直视的目光里移开视线,“有想法又怎么样。”
  只能想想,还不如没有。
  方逸“啧”了一声,“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讨媳妇儿哦。”
  “不是说你吗?”燕云峤道,“怎么又问道我身上了。”
  “这不正说着吗。”
  方逸点点桌面,“你看啊,假如你原来想吃狮子头,一直都想吃,就以为自己喜欢吃,突然有一天你吃到今天这碗鱼肉,一下子心里就敞亮了,这种味道才是极好的,原来我喜欢这种的。以前我就以为我喜欢那种清丽可人的大家闺秀,以后的娶妻也定是这样的,可是见到了别样的,就像被点醒了一样,她一点也不是那种端庄之姿,却看了一眼就放不下了。”
  燕云峤却道,“那是你自己喜欢新鲜。”
  方逸不服,“这怎么是新鲜,你不遇到她,可能一辈子也不懂这种滋味儿,后来遇到了,才能尝出来各种不同。这是缘分。”
  “万一我一开始就喜欢吃鱼肉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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