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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破卷(古代架空)——方兴未已/江尽风

时间:2020-10-24 08:42:20  作者:方兴未已/江尽风
  沈倾言,“你听我的吗?”
  燕云峤:“谨遵先生教诲。”
  沈倾:“那我让你娶她,你娶吗?”
  燕云峤直言,“不娶。”
  沈倾:“那我听他的有什么用。”
  “我也不是神佛,你不愿做的事情,就算我劝了你还是不会做。”沈倾笑道,“还伤了你我的和气,实在是划不来。”
  燕云峤趴在床榻上,不愿让柳杏近身,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让沈倾给他上药,只自己够着手去涂药。
  沈倾就在外面的矮榻上靠着,手里闲来无事把玩着腰间的玉笛。
  “先生,我想了三天。”
  燕云峤在屏风里头道,“淮州的流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见得小。盘根错节,没个一两年估计都好不了了,这是好的,如果是另一个走向,他们还有别的打算,我觉得只有我能去。”
  沈倾闭上眼,屋子里点的焚厄就像他自己的房里一样。
  燕云峤见他没应声接着道,“我浑身上下,一清二白,虽说是定国府的独子,但现在国泰民安,能不能跟我爹一样靠着赫赫战功在朝堂里站稳脚根,谁也不知道。我不怕得罪权贵,也不怕乱世贫苦,只有我去,才能无所顾忌,倘若好的话,能有点别的发现,我就可以从定国府里走出去了。”
  沈倾:“大旗就这么点大地方,你还想走去哪?”
  燕云峤:“至少婚事可以不用听我父亲的话,自立门户。”
  沈倾懒懒散散的笑起来,“你当初口口声声要建功立业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跟定国将军作对的。”
  燕云峤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倾:“行了,知道你手痒的想出头。”
  燕云峤够着身子,能看到自己的屁股被打的渗出血是什么样子,上好的药膏涂上去又冰又有点痒。
  他提上裤子,趴在床上道,“我希望有一天,名扬天下,独当一面,我能为自己的事情做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这个念头不好。”
  沈倾在外拿玉笛敲了敲棋盘,“你要记住,这世间,能够自己做主的事情少之又少。你出身将门世家,想要威震四方,这没错。但心有杂念,必定就走不了多远,人不能想要的太多,等你一步步往上走的时候,你会发现能做的选择变得越来越少。”
  燕云峤稍作思虑,“会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来牵制住我,但是我能牵制的东西也会变的更多。出生将门,迟早是要跟朝堂沾上关系,也没法在里面吃闲饭,既无选择,那就只能往前走。”
  他仿佛能透过屏风看见那个慵懒半靠在矮榻上的人,稳声道,“有朝一日,我定能顶天立地,不负先生教诲。”
  沈倾久久未应,久到燕云峤以为他已经走掉。
  “过完春节,就去面圣吧。”
  沈倾道,“这是你燕家世代都有的一日,皇上应当不会阻拦你,此事派了高官去有失分寸,地方一环套一环,想必他也觉得烦。入宫不必特意做衣裳了,就穿你的常服即可,拿上定国将军进宫的通行牌子,申时入宫吧。”
  燕云峤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急道,“先生。”
  沈倾:“嗯?”
  燕云峤:“先生是不是要走了?”
  沈倾:“我能走去哪?”
  燕云峤看不见人也能从沈倾的言谈里听出来调笑意味,他却有些突如其来的慌忙,“那先生在家,在家等我回来。”
  沈倾:“我等你作甚。”
  燕云峤立马起身,身上的伤痛也顾不得,一时间都感觉不到了,光着脚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人还没出去,沈倾就从屏风后现了身,抬手稳稳的扶住了他。
  “小少爷急什么。”
  沈倾垂眸看了一眼道,“这是要光着脚上战场吗?”
  “你·······”
  燕云峤紧紧看着他,连先生也忘了叫,苦涩快显出明面儿上,“你为什么不愿等我?”
  “我从来也不等人。”
  沈倾道,“我的小少爷第一次出征,我怎么能不陪你去呢。”
 
 
第14章 红烛
  年初。
  定国大将军的独子只身请命,在御书房里足足呆了一个时辰,特封镇安将军,领兵五千南下,直入淮州,扫平山匪,稳固边防,安置流民。
  “将军,再往前二十里就入淮州地界了,看这天色,连夜行军明早就能进城了。”
  沈倾撩开软轿帘子看了一眼,“不必赶路,夜里就地整顿,睡饱了明日一早再进城。”
  “这·······”
  赵定作为副将,有眼力,知晓此人是定国府里随燕云峤从军的,且关系匪浅,只是军务上的事情,沈倾目前并无能插手的正当身份。
  “听先生的。”
  燕云峤在前勒住缰绳,夕阳落幕,“今夜就在此休息,明日再进城。”
  篝火燃起,沈倾没有自己的军帐,就跟燕云峤挤在一个营帐里,赵定在帐前左右徘徊了才让人禀告。
  沈倾点在地图上的交界处,“淮州虽然眼下是天召的地界,但往前十年,还是撩南的国土,在往前几十年,也都始终在纷争中被往来争夺,两国都没捞到个好处·······”
  赵定一进账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镇安将军在一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示意。
  “要不是靠着土地肥沃,是个天生的富庶之地,也引不起来这么多麻烦。”
  沈倾说完,朝赵定莞尔,“副将有何见解?”
  赵定居然在那笑颜下有些窘迫,“我也是想来问问将军明日有何安排。”
  沈倾点点头,往地图上的一处山地圈了起来,燕云峤就道,“明日我亲自领精兵一千剿匪。”
  “淮州知府那还等着给将军接风,将军不去吗?”赵定言明。
  燕云峤:“那就让他回家听戏。”
  赵定:“什么?”
  沈倾笑起来,“方知府要是问起来,就这么回吧。”
  燕云峤:“赵定,剩下的人由你带着进城,但凡城中有人作乱,强行镇压。”
  赵定:“属下领命。只是将军,您这是第一次南下,这里跟大旗不一样,一来就得罪了淮州知府,这会不会·······”
  燕云峤微微仰起脸,双眸沉色,“我还不知道淮州的手都能伸到我的营帐里来了。”
  “不敢!”
  赵定心惊跪地,“属下也是第一次来淮州。”
  “赵副将别紧张。”
  沈倾端起军营里的大茶碗,也跟品着细腻的白瓷杯子一样,“将军做事不爱那些弯弯道道,性情直爽,有话直言便是。”
  赵定垂下头,“属下绝无二心。纯属是为将军着想,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实属多虑。”
  燕云峤道,“起来吧。皇上既然派了我过来,那该怎么做就是我的事,我管他是淮州还是大旗,你只要知道我们此去是为了扫平动乱,不是为了跟淮州知府看戏就行了。你入军营已有六年,什么为重不该由我来告诉你。”
  “属下明白了。”
  赵定站起来,稍加犹豫,“淮州有些谣言。”
  燕云峤道:“这里并无外人。”
  赵定看了沈倾一眼道,“说是流民难安,全是因为去年夏季水涝之后,官商勾结,不肯放粮。”
  燕云峤:“只有这些?”
  沈倾坐进木椅里一手支着头:“我打听出来好像不止这些,副将要不要再想想?”
  赵定:“有些话,属下不敢胡加揣测。”
  “你心里明白就好。”沈倾道,“这里离燎南不过几十里,想做些什么都很容易。”
  “沈先生是明白人。”
  赵定跟着燕云峤叫了一声先生,但一路上沈倾除了跟底下将士闲聊几句,也并无多言。反倒是在将军的营帐里谋划了他们的行动。
  燕云峤是定国将军之后,单凭着祖上几代的战功,也能让人心生敬畏,天召唯有这一个燕家让举国十万大军的虎符世代传承。
  只是沈倾的身份实在尴尬,赵定朝燕云峤问道,“只是沈先生只靠着将军的家仆身份,走出去实在军中难以服众。将军要不要再斟酌一番?”
  燕云峤看向悠闲坐在将军主位上喝茶休息的沈倾,一路上他们虽然是风尘仆仆,但坐在骄子里的沈倾连淡蓝的衣摆处也没染上抹尘埃。
  有这么气质出尘的家仆?
  沈倾轻咳,“此时就我们三人知晓,只要副将不泄露出去,想必也无大碍。”
  燕云峤这时却正色道,“他是我家的先生,定国府花了黄金千两,白银十箱,恭恭敬敬的请入府里教我读书的。此次本意即是在帐中为我出谋划策,商讨军务,你大可放心。”
  沈倾微微挑眉,这话有点耳熟。
  赵定却睁大了眼又看向那气定神闲的公子,这才后知后觉的点头,“是属下眼拙。”
  沈倾温言,“副将多年行军,日后还要靠副将多加出力。”
  赵定忙道,“理应为将军效力,那我先下去了。”
  直到从将军帐里走出来,赵定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传闻定国将军的独子自小桀骜不驯,心高气傲,居然能在那位沈先生面前温驯如此。
  他是个粗人,从将士一步步走到了这步,这次能被燕云峤挑上来做个副将,也就到头了。
  他是弄不明白那些文人墨客间的讲究,只能看着燕云峤的眼色觉得这个沈先生果然不一般。
  “黄金千两,白银十箱……”
  暖帐内润泽嗓音伴着摇曳烛光。
  淮南的冬日并不冷,营帐中生的火盆其实多余了些,过于的热了。
  沈倾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眸光近似出神,“小少爷的记性可真好啊。”
  燕云峤将茶又倒满,递给沈倾,“跟先生有关的事情,一字也不敢忘。”
  抬手细腻掌心贴在银甲上,燕云峤立马定定的站着不动了,手里的茶碗还未放下。
  “还记得什么?”
  沈倾指腹淡淡拂过那泛着冷光的鳞片,抬头看向他身姿英挺的将军,低言,“都说说。”
  营帐里点的蜡烛自然不及定国府里的好,此时烧着蜡油里的杂物,“噼啪”一声炸了下。
  这回沈倾的唇角并未扬起,燕云峤却看出来万般风情,温润眼眸让人心绪都快陷进去。
  腹部那只白玉般的手甚至像是透过了这身铠甲贴在他的心上,这是第一次,他的先生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就已经跟着那询问轻轻开口。
  “黄金千两,白银十箱,四抬大轿从定国府的正门里抬进来的。”
  “是……是父亲给我娶的童养媳。”
  “我为你赎了身,你今后,就是我的人了。”
  “只要我想要的,你通通都会教给我。”
  “冬去春来,跟我一起走过这人间。”
  ……
  燕云峤不知道自己今夜为何这样的失了控制,脑中有常年自制的神经在紧绷着,提醒他,不能说,不能言,不能这样。
  可是胸腔的暖流已然泛热,溢满了胸口,就在这么仓促的情景下,在沈倾身上那寡淡而深沉的香味里,在逃不出去的深眸里,一点点的道出来。
  待他恍然清醒时,腹部那手已经按在他心口上,他脑中一紧,意识到刚刚做了多么不应当的事,脸也跟着发烫。
  沈倾站起来贴近他道,“小少爷记性真好,好些连我都不记得了。”
  “……是吗。”燕云峤屏住呼吸应到。
  酸涩涌起,跟着羞愧懊悔一道翻腾,快要把他淹没。
  “先生才识过人,这些小事,不记得也应当。”
  燕云峤不敢正视近在眼前的脸,垂眸眼睫不安颤动。
  沈倾淡道,“金玉满楼里不许萧磷对我不敬,那如今,是要以下犯上,自己来肖想你的先生了。”
  “那不是!不是……”
  燕云峤急道,想解释却无从下手,不让别人肖想一分一毫,自己却可耻的想过梦过,甚至闭着眼回味着他的先生一点不经意的碰触来自渎……
  羞耻极了,也堕落极了。
  可并不是为了能够自己来做些什么,才不愿旁的人染指。
  他是真心的对沈倾有尊师之礼,不然也不会落到嫌恶自己,但这分尊敬眼下怎么也无法说的明白。
  光是一字一句的再一步挑明邪念都够让他无地自容了。
  他的先生这时却拿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端着茶碗的手,缓缓举起,就着他的手将茶碗里的茶饮下。
  “这些琐事有少爷记得就好,我能记住你就够了。”
 
 
第15章 突变
  眼前的一幕对燕云峤来说,完全跳脱出了自己以往与先生共处的常态。
  手腕上尚有余温,沈倾的手心干燥又温暖,他的心跳却强如鼓震,明明已经清醒的神思就像喝醉了一样,手心一松,茶碗落在泥土地上,响声钝钝的。
  “先生,我······”
  燕云峤羞的满脸通红,经年久月的妄念似乎近在咫尺,只要他轻轻的一捅,就可以彻底破了,真正离得这么近的时候,兴奋已经无法概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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