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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破卷(古代架空)——方兴未已/江尽风

时间:2020-10-24 08:42:20  作者:方兴未已/江尽风
  害怕占得分量更多,沈倾也没明说,会是自己自作多情吗,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沈倾适时握住他的手背,如同往常一般交代道,“明日我就不随你一同了,你肯定是能扫平山匪的。我与赵定一起入城,顺便能查查去年水涝的事情。”
  “好。”燕云峤憋了半天才从难以自制的情感和自我怀疑里脱身。
  动了动手指,小心翼翼的翻过来手心,将沈倾的手裹在掌心,反复斟酌着说辞,“先生这次跟我一起南下,是因为,放心不下我吗?”
  沈倾笑道,“你不想我陪你来?”
  “当然想。”
  燕云峤紧握着他细腻指节,“但我怕你有危险。这次只是些流民山匪,我能让你安全的呆在城中,若是真的打起仗了,我肯定不会让你跟我一起身处险地。”
  沈倾看向他,“我好歹也是个男子,少爷这么说,是小瞧我了。”
  “不敢。不敢小瞧先生。”
  燕云峤垂着头,耳朵还红着,拉着沈倾的手一直不放,“刀枪无眼,你没武艺傍身,我不能让你去涉险。”
  沈倾发笑:“少爷心疼我呐。”
  燕云峤看着他,鼓足了勇气轻轻上前将先生揽在怀里,生怕一个用力过分了,揉坏了,恨不得丈量出来一个安全的范围把沈倾放进去关起来,只有自己能守着。
  不让他受损一分一毫,也不让任何人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低下头贴着沈倾的耳畔应声,“嗯。”
  “不好玩了。”沈倾伸手摸摸他束起的长发,“你小时候还气的说我不要脸来着,现在这么乖,真是不习惯。”
  “我在先生面前,什么时候不乖了。”
  ······
  这夜燕云峤睡的分外踏实。
  第二日,天光大亮,燕云峤领精兵一千自山野小道抄了近路剿灭山匪。
  马匹疾驰,天色放晴,一路上安静的过分,远远看过去官道上连守卫也不见一个,燕云峤神色逐渐紧绷,越往山里走,天色越加灰暗。
  情况比他预料的要坏很多,城中的守卫不见一人,为了截住匪贼后路,不得已抽调出一小部分人埋伏在各个路口。
  根据他掌握的情况,这批山匪是趁粮食供应不上,在城外的村子里烧杀抢夺,趁机占山为王。
  听起来是一盘散沙,但地方派人过来剿匪数次也拿不下来。
  安排好派兵部署,燕云峤作为将领亲自领骑兵上阵,首当其冲将逼近的一名山匪斩于马下,头颅滚落,刀尖洒血,身后将士士气大增,纷纷全力以赴。
  红缨枪的穗子吸满了鲜血流淌下来,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身下战马被激昂拼杀带动着吼叫。
  树干被砍到留下沟壑,抽枝的新叶斩断了混着鲜血残骸被踩踏,直到炮火在身后炸开,他才惊觉出令人胆寒的信息。
  会私自装备上军中才有的大炮,怎么会是普通的山匪。
  他始终觉得淮州一点点流民能闹成如此大的动静,也许是出了官匪勾结,也许是有人在和燎南里应外合,可如今太平盛世,这样的消息一出来,歌舞升平的天召能容得下吗。
  来时的晴空万里,此刻也被愁云压下来,战马在炮火里受惊,被刺的跪地倒下,他早早就跳下马同将士们一起以身拼搏。
  厮杀的时间太久,兵器相接发出刺耳的声音,刀锋都因大肆的砍杀变得发热,长-枪上的鲜血一层又一层,浑身铠甲让□□打压的越发光亮。
  十七岁才将长-枪开刃的燕云峤,呼吸被厚重的血腥气淹没,却始终提紧满身势气。
  临近夜幕,浑浊天色彻底进入黑暗,笼罩下来。
  燕云峤跨过横七竖八的尸体,一把揪起来地上还未咽气的贼首,“哪里来的枪炮?”
  因一腿被砍,浑身发抖的粗壮男子不住抽搐,努力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燕云峤一脚踩上断肢,又问了一句,“说出来我给你一条生路。”
  手中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痛疼还是惧怕,半响只有呜咽的声音发出来。燕云峤刚一松手扔开,数里以外的淮州城内一声巨响,钟声翁鸣。
  他只痴痴地愣了一秒,立马将脚下贼首踹了一脚送给他人,“绑起来拖回去,留口气。”
  身后嘹亮粗哑的亲兵上前来报,“将军,城中有人作乱。军队出兵了!”
  “急什么?”
  燕云峤不动声色将甲衣上烂了的一个角扯下来,右手长-枪直直打了个转,刺过胸腔,直直刺穿了那人的心口。
  收回手带出来的血液和肉沫卷起来喷溅而出,钢铁打造的枪杆重重立在地上,冷言,“做事都给我想清楚点,再出了吃里扒外的细作,下场要比他难看。”
  本是亲兵,以命相博的时候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衣服上连抹土都没染上,该听令了来的倒是快的很。更何况他走时还跟赵定相约过,出了问题首先炸掉信号弹通知。
  燕云峤心凉,来时虽然心里有数,军中,淮州,都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少说也出了一两个奸细,环环相扣,还不知道城里此时是个什么样子。
  “将军,缴获的大炮和弓箭马匹要如数装好带回城里吗?”一个年纪轻轻的面孔上来询问。
  “不必。”燕云峤侧首打量他,“全部分下去,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都带上,这么好的东西,喂狗了可惜。”
  “是。”小兵领命下去。
  燕云峤叫住他:“你叫什么?多大了?”
  “何稚,十五了。”
  他十五的时候,还在定国府的西院里跟着沈倾读书习字,燕云峤道,“以后你跟着我。”
  少年眼里一亮,脸上的泥土也遮不住光彩,“谢将军赏识!”
  “所有人听令,受重伤的原地休息,明天再进城,剩下的人跟着我走。下马步行,禁止喧哗。”
  他并不是特别担心沈倾,沈倾此时在淮州知府的府上,就算是看在定国府的面子上,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赵定虽然入军久了,成了个兵油子,也不过是贪点小便宜,大是大非面前,也不能做出什么大乱。
  但是他不明白,什么人能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在这国泰民安的时候从边境上作祟。
  朝中国库充足,去年的水涝仅靠地方税收和粮仓已经足够安置,还是拨了大笔的款项赈灾,贪又能贪到哪去,何必要让这么多老百姓跟着受苦。
  如果是动了边关的防线,跟燎南有染,这种事情,叛国通敌,出了淮州还是天召的太平盛世,给朝廷抹黑的事情报上去,就眼下而言,会有人来查吗,来的人又能不能搅得动这池子深水。
  自幼一心想建功立业,真的有了这一天,长年怀抱的冲动热血却又开始沉淀。
  燕云峤领着一路装备富裕的精兵从山上绕了大半个圈,直接翻进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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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归宿
  头顶繁星,身披夜色。
  没有先去会会方临瑞,反而是进了关押流民的安停处,两个时辰以前的钟声没再响过,他身穿的银白甲衣已经染透了鲜血,虽是斑驳,身份依然昭然。
  “将军留步。”
  门口的侍卫举棍拦在他面前,“外人不第入内。”
  燕云峤:“我想进去看看,还需要衙门的文书?”
  “属下也是奉命办事。”侍卫公事公办,颔首道,“方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燕云峤:“皇上也不能?”
  他隔着铁门往里看,里面只点着昏昏暗暗的几个火盆,模糊间一群人影蜷缩在地上,“我是皇上特命南下的钦差,想探看流民,还需要衙门的公文,淮州知府好大的本事。”
  “皇上属下见不到,只能见到方大人,还望将军不要为难属下。”
  燕云峤侧目,何稚上前利索捂了人的嘴,搜出来钥匙直接进去。
  一圈下来,燕云峤站在安停处外久不做声。始终安置不了的流民······
  哪里是流民,这是守卫官道的军士,难怪官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那真正没被安置的流民去了哪,他大概有了数。
  以淮州为破口,偷天换日,南方离大旗千里,少有军队驻扎,相距最近的中南大军也隔着两个州,单单靠着淮州城里的守卫,哪里顶得住这番强硬手段。
  安宁日子过的太久了,几年前驻守淮州的大将就撤走了,留下的净是些不中用的东西。若不是有人私通外贼,谁敢做到这一步。
  将剩下的兵力都留在安停处,燕云峤只带着何稚和几个精锐将士直逼方临瑞府邸。
  他把事态想的太好了,姓方的连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沈倾的安危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放心。
  他的先生饱读诗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喂个马草都能东一茬儿西一茬儿的全掉出来,要是真有人用他的安危做饵,他还能这么冷静的无动于衷吗。
  手里指节用力泛白,沈倾昨夜还在他面前睡的安稳,他刚刚跟他的先生透露了心思,万万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那人但凡是伤到了一分,他都难以平息。
  跟随的将士比不上他的功夫,将前后的门都暗里布好了人。
  燕云峤谨慎起见,脱了沉重结实的甲衣,内里的红白劲装早就被鲜血染透,三两下踏着墙面跃进了方临瑞的府邸。
  心里始终吊着,一根弦绷得死紧,在屋顶瓦片上留下来轻微的动静。
  月色高挂,还未待他揭开瓦片,温润的声色就在屋檐下响起。
  “好的不学,学人爬墙可不好。”
  那根弦徒然断掉。
  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心还未完全在愣怔中反应过来,燕云峤就下意识低低叫了一声。
  “先生。”
  沈倾始终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淡然轻笑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抱你下来吗?”
  燕云峤深深呼出口气,一整天的提心吊胆都有了归宿,趴在房顶上直直的看着沈倾,眼圈似乎有些微的发热。
  “小少爷?”
  沈倾说着真的伸出来手臂做了个接住的手势。
  燕云峤吸了吸鼻尖,平复了心绪一步跨下来,几乎是跑着过去抱住了他的先生。
  沈倾张开的手臂缓缓合上,轻轻在燕云峤后背上拍着。
  燕云峤问道,“先生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刁难?还好吗?”
  沈倾:“你浴血而归,反倒是问起我有没有受伤了。”
  燕云峤已经比沈倾高上了小半个头,低下头深深往沈倾的脖颈里贴,也顾不得那些什么不应当,什么自我怀疑自作多情,近乎贪婪的嗅着沈倾身上那股让人沉溺的特殊香味。
  抱紧了他回应,“我没事。我什么事也不会有,只要先生在,我就能完完整整的回来。”
  沈倾眸色微沉,手里摸着的长发上也是干凅之后的血沫渣子,他侧过头靠着燕云峤耳侧轻声低语。
  “我信你。我的心······与你无二。”
  怀里紧抱自己的身子僵了一瞬,燕云峤抬起头,有些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喃喃道,“先生这是,允许我以下犯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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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微茫
  沈倾抹去他眼角结了壳的血迹,如初见时那样扬唇浅笑,“我若是不许,你今日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吗?”
  燕云峤心神恍惚,胸中兵荒马乱,吞吞吐吐道,“我·······我弄脏了先生的衣裳。”
  沈倾干净的淡蓝衣袍被他未干透的鲜血染脏,毫不在意的拿手一点点将燕云峤唇角破口的血污和泥沙抚开,然后在他小将军赤诚袒露的眼眸下,倾身以温软唇瓣印上去。
  伤口很细小,不过是留了点血,又干了。
  但是燕云峤现在只觉得那伤疤扩大了无数倍,沈倾的吻似乎是发着烫的。烫到了他的血管里,流进了那抹遍布全身,经年久月,酸过,苦过,也涩过的甜上面。
  像昆虫脆弱的翅膀,轻轻扇动,就卷起他胸腔的滔天巨浪。
  只有一瞬,燕云峤却感觉过了好几个冬去春来,呼吸都放的急促而小心翼翼。
  沈倾收回去之后拉起他的手腕进屋,屋里有准备好热水的浴桶,他的先生就像是料到了他会只身前来。
  这不是个好事,但是沈倾才识过人,能料到也不奇怪。
  尤其是能料到他,只能让他体会到专属与他和他的先生之间难言的默契。
  “你先洗个澡。”沈倾将干净的衣物拿出来放在浴桶旁。
  燕云峤看着那浴桶脸红透了,心里也羞得红透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磨蹭着解开了衣衫。
  沈倾见状凑他耳边调侃,“想什么呢小少爷,忙了一天不嫌累的慌啊?还有心思想别的。”
  燕云峤随即道,“对着先生,我何时都不累。”
  沈倾略惊,回过头看他。
  燕云峤在疑惑巡视的目光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荤话,臊的深深低下头,咬住牙。
  沈倾忍着笑意点头,“小少爷果然是长大了。”
  “今日有什么发现,都说说吧。”沈倾坐在书案前记录会用来上报的书信。
  “只有一处不对。”
  燕云峤换上衣服坐在床榻上给自己涂药,“安停处里安置的不是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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