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嗤笑一声,外面天光已亮,他抬腿要走,叫鸣轩给拽住了。
只见鸣轩双目血红,披头散发的倒在他脚下,对他命令道,“韩先,将那东西留下!否则…”
“否则什么?”韩先挑眉。
鸣轩未说话,而是一口咬在了韩先的小腿上。
他咬得极为用力,韩先的裤子都叫他给咬破了,鲜血顺着小腿流淌下来。
他凶狠的瞪着韩先,像是要用眼神把韩先给五马分尸,眼里裹着一层薄薄的泪光。
这个极具杀伤力的眼神因为这层泪光甚至变得有些可怜。
韩先叫他这个眼神给勾得大笑起来。
他等鸣轩腮帮子酸了,主动松开了他,便蹲下身去,和鸣轩对视道。
“我的好陛下,你这样不是在咬人,是在求C,让我来教教你,该怎样咬人,才会叫对方惧怕!”
话音未落,他便拽着鸣轩的头发,粗暴的将鸣轩扯到自己身前。
他润了润唇,如同狰狞凶兽般咬住了鸣轩的喉结。
鸣轩的喉结生得极为小巧可爱,此刻却叫他凶恶的用牙齿嘶咬,周遭的一圈皮肉叫蹂蹒的血肉模糊。
“唔唔!”
鸣轩疼得仰头惨叫起来。
他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去推韩先,却怎样都推不开这可怖的男人。
韩先快将他的喉结生生撕扯下来了,等到韩先放开他,他脖间已经血流如注了。
韩先眸间覆着一层嗜血色彩,他漫不经心的舔了舔唇间的血,对近乎晕厥的鸣轩说道,“这才是咬人,学会了么?”
鸣轩全无反应,韩先平复了一下胸中激荡的气息,这才大步离去了。
韩先从小便瞧鸣轩不顺眼,觉得他为人太装,反观周晟,比周鸣轩好多了。
成年后韩先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暴虐的嗜好,偏偏周鸣轩最能挑起他的施虐欲,便借着熄王党羽的身份对鸣轩步步紧逼。
每次看到周鸣轩那双漂亮又要强的黑眸叫他逼得隐隐泛泪,他心中便说不出的快意。
那种快意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所以至此,对鸣轩的迫害愈演愈烈。
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讨厌背后隐藏着与他自以为是的截然不同的感情。
只可惜那时鸣轩已经全然对他失望了。
韩先离去后,鸣轩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独自去了太医那里。
他的这伤势实在太过难堪和隐秘,除了他的心腹夏太医,他不敢叫任何人瞧见了。
夏太医见着他这伤势,简直愁的不行,“皇上,您这脖子,这…”
只见鸣轩的伤口外围,有整整一圈的明显牙印。
要是换了冬日,还能遮挡一下,可现在如此暖和的天气,就连遮挡也显得欲盖弥彰。
鸣轩疲倦的向他挥手,“你可有法子遮住此伤?”
“皇上,恕臣无能,这伤处实在太大,即便遮挡了也是若隐若现,引人生疑…”
“朕就知道。”鸣轩自暴自弃道,“那便不要遮了,你将这伤口弄得更大些,再稍作伪装,弄成摔伤的样子。”
“好。还请您忍着些。”
夏太医说道。
鸣轩扬起脖子,夏太医动作起来,鸣轩额前汗水汨汨落下。
这伤处实在太疼了。
挨了一炷香的时间,夏太医终于弄好了,鸣轩正要离去,二皇子府的侍卫头领找来了。
“陛下,不好了!”
“怎么了?”
鸣轩强忍脖间火辣辣的触觉,焦急询问道。
白侍卫将周隽的那信交给他,他一看,便面色剧变。
“小隽这个兔崽子…”
鸣轩担心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落人口舌也顾不得了。
命人将早朝推迟,跟着白侍卫出宫去二皇子府了。
荆城。
虞权瞳孔一震,便要上去扶他,秦钊已经抢先一步冲了上去。“喂,小矮子,你没事吧!”
秦钊将口吐鲜血的周隽扶了起来,焦急又关切道,同时对虞权怒目而视,“虞将军,你好歹是护国大将军,怎可对他出手如此之重!
难道倚强凌弱便是护国大将军的真性情?!”
虞权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深深朝着周隽看了一眼,便离开了队伍。
“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实在太可恶了!”
秦钊指着虞权的背影骂道,周隽按下他的手,低声道,“多谢,我没事。
习武之人,受伤是家常便饭,不要因此生事。”
秦钊替他号了号脉,发现他却无大碍,面上的怒气才散了些。“好了,我们回去队伍中吧。”
周隽气息不稳的对他说道。
“嗯。”
秦钊将他扶回队伍里,问道,“你这幅样子,你爹娘怎么舍得叫你来参军?”
秦钊心道,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那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叫他来军营操练?周隽摇摇头,“我爹娘很疼我的。”
刚想对秦钊和盘托出,又怕暴露身份,便再度缄默不语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秦钊同他套起近乎来,“我家是苏州的,我叫秦钊。”
“嗯…”周隽不会撒谎,便歪着头边编边说,“我家是京城的…”
就在他们两个人聊天时,虞权已经走到了军医帐中,面无表情的对军医凌珏命令道。
“我方才打伤了一个新兵,你去替他瞧瞧伤。”
凌珏正在忙,“知道了,等一下我就去。”
“现在就去。”虞权重复道。
被凌珏断然拒绝了,“不行,我忙着…呢!”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都叫虞权绐拎了起来,像是老鹰抓小鸡那样绐提着出去了。
“妈的姓虞的,放老子下来!”
凌珏破口大骂起来。
虞权面无表情的点了他的哑穴,把他拎到了周隽面前。
“绐他看。”
虞权指着周隽对凌珏说道,同时抬腿把凌珏踢到了周隽身前。
“唔唔唔!”
凌珏恶狠狠的对虞权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甘心的转过身,扣住了周隽的脉门。
“你是?”
周隽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声线糯糯的问道。
第4章 渣攻虐我千百遍【4】周鸣轩,你真是心狠手辣的叫人叹为观止
到了二皇子府,鸣轩四处看了一圈,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周隽已经走失许久,这时已经离开皇城了。“今日起,你便对外散布消息,便说小隽生病了,将二皇子府绐封锁起来,别叫小隽走丟的消息传出去。”鸣轩命令道。
周隽身份特殊,若是叫他落入了有心之人的手中,鸣轩恐有不测。
“是,陛下。”
离开二皇子府,鸣轩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心腹暗卫魏泽换了出来,命魏泽出宫去找周隽。皇城险恶,平日里魏泽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保护他的,这次却叫他给打发出了宫。
他没叫他的人知道此事,若是叫那些人知道,又要念叨他妇人之仁了。
鸣轩刚在寝殿内结束同魏泽的对话,外面便传来了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是贺公公的声音,“皇上,不好了。韩国公带领他的人在朝堂上公然抗议,说您身为储君,试登基第二日便推迟早朝,消极怠工,实在过分,还说您要是不想当这个储君了,二殿下三殿下随时都可以替您接替大任…”
“朕知道了!”
鸣轩气得狠捶了一下桌子,便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朕现在便跟你过去!”
这个韩四,简直唯恐天下不乱!早知道,他小时候就不该救这个鳖孙!这鳖孙非但不知道知恩图报,还极尽所能的来给他添乱使坏!
毒蛇就是毒蛇,永远不会因为他的舍命相救而知恩图报,只会对他反咬一口!
鸣轩和贺公公到了殿外,大老远的便听到韩先的调笑声,“大家来猜猜看,太子为何推迟了早朝?”
众人皆面露好奇之色,韩先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昨夜无意间撞见太子进了一名后妃的寝殿,直到今日日上三竿,太子都未出来,所以太子绝对是因为沉迷美色,流连后宫,所以才不来上朝的!
不是有句话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么,哈哈哈…”
“简直荒唐,还未真正登上王位便这样懒散昏庸,真的登上皇位了,那还不知道要放浪形骸成什么样子!”
“就是!”
谴责之声不绝于耳,鸣轩站在殿外,默默听着韩先将一盆盆的脏水往他身上泼,等到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向内走去。“皇上驾到一一”
贺公公高亢的嗓音划破了殿间的嘈杂,众人收敛起五花八门的各异神色,朝着鸣轩看来。
鸣轩面无表情的穿过朝臣,走到殿前。
“各位爱卿久等了。朕今日晨起,不小心叫门槛绐绊倒,叫脖子受伤了,去太医院走了一遭,因而才耽误了上朝的时间,还请各位爱卿见谅。现在开始早朝。”
朝臣们见他脖子伤得如此之重,却还是坚持来早朝,心中叫韩先搅和起的那点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甚至对他肃然起敬。
韩先站在朝臣们的最前方,收敛了调笑的神色,用一种玩味揣度的眼神刺探着他。
鸣轩避开他的视线,开始说起了熄王名下的那罪臣戴涛。戴涛此人太过油滑,留下的把柄极少,鸣轩才开口,韩先便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开始呛他了。
有了韩先这个刺头儿冲在前面,那其余的三家心中有了底气,不约而同的出来替戴涛说话。
煩王底下的人如此嚣张,鸣轩的那一派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双方差点打起来。
为了避免产生流血冲突,鸣轩提前下朝,叫人去调查戴涛了。入夜后,鸣轩实在放心不下小隽,便暗中带了—队禁军出宫去了。
韩先派人十二个时辰的盯着他,他出宫后,立刻有人报告到了韩先耳朵里。
韩先正在喝酒,听着鸣轩的异动,立刻便断定起来。
他向着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道过别,便带了十几暗卫追着鸣轩去了。
鸣轩内心挂念着周隽,再加上韩先心机深重,悄无声息,叫鸣轩全然没有察觉到韩先的跟踪。
鸣轩带着人追到城外,将可能藏人的地方一处处的仔细寻过,嗓子都喊得哑了,“小隽!小隽!”
就是不见周隽的影子。韩先在后面听到小隽二字,面孔上绽出邪肆冷笑来。
看周鸣轩这幅样子,定是周隽给丢了。
这可是个好把柄。想到周鸣轩在他身下凄楚求饶的样子,他止不住的血脉债张,看来这一天就要到了。
韩先不动声色的跟着鸣轩,直到鸣轩落单,他才如同鬼魅般现在了鸣轩身前,“太子,别来无恙呐。”
鸣轩瞪大眼睛,右手死死扯住缰绳,僵硬的瞪着他,“韩先,你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韩先已经知道小隽丢了的事了?“臣当然是来找您共度春宵了。”
韩先理所当然道,“还请太子回宫伺候臣。”
“韩先,你做梦!”
鸣轩从马上跃下,就要跟韩先动手,“朕有要紧事,你若是再敢不识相的挡在朕面前,可别怪朕下杀手!”
鸣轩攥住韩先的衣领,目毗欲裂的警告道。
韩先毫不退让的哂笑起来,“是二皇子丟了的事情吗?皇上一个人找,自然不可能找到,还请皇上等臣将此事告之百姓,朝臣和太上皇,叫他们一同帮忙发力寻找,方能早日找回二皇子,解了皇上的忧。”
说话间,韩先的大掌已经包裹住鸣轩的手掌,不动声色的施力,鸣轩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了,他额前泛起冷汗,韩先极为不屑的甩开他的手,甩下他向前走去。
“等等,韩先!不准你将此事透露出去!”
鸣轩惊道。若是韩先将此事传出,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定会千方百计寻到周隽,到时的情况将会对周隽极为不利!
“韩先,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隐瞒下此事!”
鸣轩追上去,一张好看面庞变得煞白。
“周鸣轩,你因着自己的皇位能坐的安稳,竟然连二皇子的死活都不顾,你可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呐!”
韩先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我才不是!”鸣轩心痛又心急的打断他的话。
“那是如何?”韩先逼视着他的双眸。
解释的话就要脱口而出,鸣轩忽然想到了弟弟的残疾,此事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
于是他硬生生的将那些难听的话吞了进去,心灰意冷道,“你觉得是便是吧。韩先,开条件吧,如何才愿意替朕瞒下此事?”
“呵。”
韩先邪笑一声,猝不及防的挥动马鞭,向着鸣轩疾驰而来。他抓住鸣轩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鸣轩扯上了马,抱入了怀中。
他在鸣轩腰间掐了一把,残忍而狎昵的靠在他耳边道,“这次的消息,可非同小可,想叫我瞒着,只能用你的身体来换了。”
鸣轩浑身僵硬的叫他揽着,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样快。
荆城。
“我是来绐你治伤的。你跟我过来。”
看清周隽的脸,凌珏立刻来了兴致。这也太可爱了!
“好。”周隽乖巧的跟着凌珏走了,秦钊见状,也跟着追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凌珏上下打量他,发现他根本没受伤。
“我来照顾他。”
秦钊理所当然道,“我是他的大哥!”
“你们是堂兄弟?”“不是,我们是刚刚认识结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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