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还坐在对方腿上,不是关他吗?那他就死命的作,看看什么时候这个木头能忍不下去。
对方一直没有说话,没一会儿,沈风渠就又受不了了,脸上绯红一片,要过去抱楚临渊,然而这次楚临渊避开了。
楚临渊将他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不知道何时变出来的藤蔓缠绕着他,将他困在上面。
“你去哪儿……放开我。”
沈风渠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出去了,心里有些不安,一直动来动去的想要挣开藤蔓,手腕磨红了也没能挣开,反而越缠越紧。
没一会儿,楚临渊又回来了,手里重新端了一碗粥,手里还有几颗花花绿绿的东西。
沈风渠定睛一看,是几颗油纸糖。
藤蔓依旧束缚在他身上,楚临渊又端粥过来喂他,沈风渠别过脸去,脸上红着,不愿意开口说话。
他怕一说话,就是让对方碰碰他。
旁边传来汤匙碰在粥碗里的声音,冷白的指尖伸过来,楚临渊给他剥了一颗糖,放在了他唇边。
沈风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是哄小孩呢?这木头当他是傻子?
指尖不知道在他唇边放了多久,沈风渠有些忍不下去了,他张口含住,舌尖一卷,将糖在唇齿里滚了一圈儿,然后当着楚临渊的面,吐在了对方衣襟上。
楚临渊衣襟合的严严实实,衣襟上沾了一颗糖,上面还带着对方些许的口水,他垂眸看着,慢条斯理地把糖用指尖捏碎了,薄薄的眼皮抬了起来。
周遭气息带着些许低沉。
沈风渠察觉到了,他去拽藤蔓想后退,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上藤蔓散开,楚临渊抱着他,他伸手去扯楚临渊的墨发。
“放开我……”沈风渠又看到了那一座金笼,他气的去咬楚临渊的耳朵,“变态!!”
他被扔在了金笼里,有柔软的地毯,并不疼,沈风渠手腕又被束缚住,身上散了力气,墨发和红裙衬映在一起,给那张绝色的脸添了几分澧丽。
楚临渊脱了外袍,男子的身形修长挺拔,腹部线条流畅,上面有几道疤,顺着向下蔓延至腰线深处,性感而又凌厉。
覆着薄茧的手指碰在他的墨发上,沈风渠脸色涨红,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他咬紧了唇瓣,身后的人仿佛离他很远,又似乎很近,楚临渊嗓音沙哑低沉,“滑出来就干死你。”
沈风渠很快就没空思考了,嗓音发出来都是被撞碎的哭声,骨子里仿佛灼烧成了一片烈火,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他陷在柔软的地毯里,旁边的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声响。楚临渊面色未变,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而他整张脸鲜红欲滴,唇瓣被咬破了,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沈风渠的指尖被扣住,不断的发出细碎的呜咽,楚临渊俯身捏住了他的下颌,轻轻去咬他的耳垂。
“还想走吗?”
沈风渠一边哭一边点头,然后他就被弄晕了过去。
晕了之后又醒了,楚临渊垂着眼看他,“不愿意喝粥?”
沈风渠脸色通红,身上一点力气没有了,指尖缩了缩,被楚临渊整个握住了,他咬紧唇,自以为很有气势,“不……不喝……”
后面他就没法说话了,墨发沾湿了一片,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到了第三天夜晚才被抱着出去。
沈风渠整个窝在楚临渊怀里,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了,唇角红艳艳的,身形还在颤,眼里尽是委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抱着去洗了个澡,在浴桶里他低头看了一眼,耳尖又红了起来,楚临渊过来帮他洗,洗着洗着他眼眸里又去蕴了一层水光,整个靠在楚临渊怀里,抓紧了对方的肩膀。
……
洗完澡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这次楚临渊再过来喂他粥,他乖乖的喝完了,楚临渊剥糖给他,他含着吃了。
楚临渊抱着他,将粥碗放在桌上,又抱着他把他带回笼子里睡觉去了。
把他放下之后人就离开了,沈风渠一个人在笼子里待着,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手腕上还带着镣铐,伸手摸在笼子上,感觉上面冰凉凉的。
他一个人抱着被子在金笼里睡了过去,晚上的时候,依稀感觉到楚临渊回来了,似乎是碰了碰他的脸,在旁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沈风渠过了几天米虫的生活,他还是想出去,但是想起来那天自己说出来之后的下场,他抿了抿唇,戳了戳地毯上放的两个小人儿。
地毯上躺着好几个雕出来的红缨小人儿,大大小小,都是两个两个的,其中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楚临渊,每一对小人儿都是他在粘着楚临渊。
有的是他在亲楚临渊,有的是他抱着楚临渊不撒手,还有的是他在楚临渊背上不肯下来。
小人儿里每个他都带着温柔的笑意,而楚临渊则是冷冰冰的,一脸冷淡样。
这些是楚临渊怕他无聊给他找过来的,沈风渠有些无语,肯定是那木头自己雕出来的,变态自己雕自己都是一个样,雕他雕的笑的都跟傻子。
他把小人儿一个个戳的倒在地上,待在笼子里,等着楚临渊回来,看着楚临渊给他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他面上又开始红起来,瞅了楚临渊一眼,低头抠着地毯,小声提了要求。
“我不想待在笼子里。”
第85章 枯骨薄
楚临渊指尖微顿,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眼里似乎是带了些笑意,很快掩了下去,变回冷淡的模样。
“你就适合待在笼子里。”
说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开了,里面是各种点心和带来的小玩意儿,哄孩子一样哄他,都推到了他面前。
沈风渠不高兴了,懒得搭理他,转过去自己抱着被子到了笼子角落里,把楚临渊给他买的那些小玩意儿踢到了一边去,哗啦啦地滚到了笼子外面。
这事似乎不由分说,楚临渊不肯依他,沈风渠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跟他说话。
喝粥就喝粥,吃糖就吃糖,做就做,就是不跟他说话,态度明显的敷衍冷漠。
楚临渊一直沉默着,就是干他的时候用力了些,非把他那张嘴撬开不可,沈风渠就是不开口,下嘴唇都咬肿了。
他被做晕了过去,第二天把楚临渊给他买的东西全部砸了,两个在一起的小人儿原本黏黏糊糊的亲着,被他摔得四分五裂,全部都分开了。
笼子里的地毯也被他搞得一团乱,楚临渊回来的时候,在笼子外面站了许久,看着笼子角落里的人影,又看了眼被摔得分开的小人儿,指尖捻了捻。
把东西放在桌上,楚临渊进去把人抱起来,垂眼看着他,“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晚上可不要闹腾。”
沈风渠心里窃喜,面上依旧装作不高兴,他能有什么好闹腾的,虽说只是能在床榻上睡,但是目前能从笼子里出来就好。
他心情好了,对楚临渊脸色就好了些,看着楚临渊收拾房间,把小人儿一点点的又拼了回去。
拼的时候十分麻烦,沈风渠在一旁看着,说了一句,“拼回去做什么?扔了便是。”
他话音落了,楚临渊气息低沉下来,抬眸看向他,琉璃一般清冷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搭理他,继续拼。
沈风渠心里有些不舒服,木头还不高兴,他还没有不高兴呢。他在桌边待了一会儿,自己数了一会儿油纸糖,感觉有些困了,隐隐觉得不太舒服,就抱着被子上床榻上睡觉了。
他睡在床榻上,半夜的时候床榻边多了个人,沈风渠其实一直没有睡着,总感觉有些难受,身上很热,又疼又难耐。
楚临渊上来之后,他感觉好了一点,忍不住地朝对方靠过去,身上冒出来一层汗,他现在约莫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那笼子是特制的,能够压制媚骨,所以他睡在里面没什么感觉,而普通的床榻上,他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忍不住想要找楚临渊帮他解决。
沈风渠一点点的挪过去,对面的人睁开了眼,冷淡的眉目看着他,不为所动。
他想起来之前这人说过的,让他出来之后别闹腾,原来是这个意思。
但是如今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经常在这个人面前丢脸,这人若是不在意他,就不会将他关起来帮他解媚骨。
肯定是喜欢他,别扭的木头。
反正也是这木头自愿的……他把对方当玉势用,等媚骨解了,就立刻收拾了滚蛋。
这般想着,沈风渠滚进了楚临渊怀里,眼睛红通通的看着他,去咬他的下巴。
“我难受……”
他亲了亲对方,毫无章法地去吻,但是楚临渊依旧没碰他,嗓音冷淡,“出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沈风渠假装听不见,他才不管那么多,耍赖道,“我就是不要待在笼子里,你不能关我。”
说完,又扯了扯楚临渊的衣袖,“你亲亲我。”
两只碧耦一般的胳膊抱着楚临渊,对他的冷淡颇有些不满,脸上泛出来绯红,无师自通地撒娇,“哥哥……你亲亲我……”
墨发散在身后,白皙的脸上透出来粉,眼睛微微挑着媚意,红唇微张,像是魅人的妖精。
话音没落,整个人被压在了床榻上,沈风渠指尖用力到泛白,浮浮沉沉不大清醒。
床榻嘎吱嘎吱响了一晚上,低沉性感的声线响在耳边,“师尊……再叫两声……”
一声“师尊”,沈风渠猝然清醒过来,那一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他眼里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再然后……回忆起来这几天自己的反应,脸上更红了些。
他脸上的变化太过明显,楚临渊注意到了,墨色深了些许,握紧了他的手腕,“想起来了?”
沈风渠有些意外……这小子原来什么都知道。
“你……”沈风渠感觉到了他指尖的凉意,“修的是冰灵根?”
重铸灵根之后可以自己选,冰灵根是最难最苦的,楚临渊选的便是冰灵根。
楚临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们两人的墨发纠缠在一起,沈风渠脑子里还很乱,他避开了楚临渊深沉的目光。
“师尊想起来了……会离开我吗?”楚临渊捏紧了他的指尖,身形绷紧了,气息跟着紧张起来,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淡偏执的少年。
沈风渠心想当然不会了,这个笨蛋木头,为什么每次都不信他?
但是想了想,之前自己挖了他的灵根,这小子不信也是正常的,没恨他就不错了。而且这几天又过的太羞耻了些,他脑海里混乱的记忆一同浮现出来,因为羞耻,耳尖至脖颈红了一片。
一时没有回复,楚临渊气息阴沉下来,等沈风渠回过神来,他的手腕再次被藤蔓束缚住,楚临渊抱着他下床,重新回了笼子里。
楚临渊眼底闪过一丝黯淡,碰了碰他的脸,将他的手腕脚腕重新用镣铐铐住了。
周遭气息冰冷,垂眸一字一句道,“师尊数次舍命相救,想来是对本座情深意重。”
沈风渠一时之间有些凌乱,他的下颌被抬起来,楚临渊俯身用力的咬上了他的耳垂,“本座……怎么会忍心放走我的好师尊呢。”
“就在这里好好受着吧。”
镣铐碰撞在一起发出声响,楚临渊看着他的神情,指尖动了动,身形在金笼之中消失了。
沈风渠还有些懵,猜测楚临渊可能又自己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心里有些无语,想了想又算了,那小子在弄他的时候实在欠揍,先让他继续别扭着吧。
屋子外面,月色洒了一地,楚临渊坐在屋顶上,看着桂枝上月,眼眸垂着,去看手里拼的破碎的小人儿。
那个人若是不想起来……他还能自我欺骗说不定会留下来……想起来了……是又要离开他了吗。
毕竟他从来没有自信过,自己能让那人为了他留下来。在他看来,那人同他好过,已经是上天垂怜,是他太自私了,一直想要把人留下来。
树影沙沙晃动,他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道人影,男子一身玄纹夜华长袍,瞳色一褐一蓝,微卷的墨发散在身后,铜缀的耳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无俦枯瘦的指尖带着两枚深色的戒指,握着一根锡杖,瞳孔深邃,嗓音平淡,“可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
楚临渊对于无俦的出现并不意外,无俦七年前给了他一盏沈风渠的魂灯,人死灯灭,但是沈风渠的一直有一缕微弱的残光。
无俦那时告诉他,有缘自然还会相遇,等到魂灯亮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回来了。
他恍惚之间有预感,那人像是天上飘的云彩一般,他总是抓不住。
所以他惊疑不定、总是怀疑,在人出现之后又抱着微渺的希望,自己欺骗自己,对方只是忘了,以解媚骨的名义把人关起来。
实际上是他自己心里想要把人留下。
无俦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看了眼屋里的人影,给了他一纸带着偃月寺漆印的信。
“时机到了上面的漆印自然会掉,里面是前世你想要的答案。”
“你们可是我唯一算错的良缘……纠缠了两世好不容易重聚……可莫要再折腾了。”
楚临渊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并没有作声,他知晓那人七年前挖魔君印是为了帮他重铸灵根……前世的事……是什么呢。
身旁的人影已经消失了,空气中只剩下一缕玉簪花的香气。
楚临渊垂眸笑了一下,眉目之间有些苦涩。
就算他是那般说的……实际上等到解了媚骨,他也是舍不得把人一直关着的,到时候是走是留,都由那人自己决定。
沈风渠约莫清楚楚临渊一直在纠结什么,不过他并不开口说,就在旁边看着楚临渊别扭,过米虫生活过的自在。
他说要吃什么,无论是跑多远,楚临渊都会想办法给他弄过来。
他提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出去,楚临渊基本都会答应他。
楚临渊一向话少,如今他恢复了记忆,也就没怎么碰过他,沈风渠有些好笑,合着就是趁他失忆的时候欺负他。
等他恢复了,又变回了原来冷淡收敛的模样,一点也不放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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