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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还在受骗(玄幻灵异)——麦香鸡呢

时间:2020-10-25 15:18:58  作者:麦香鸡呢
  “我一尊道,二尊心,三尊帝君。”景非容起身,朝景非泽行了一礼,再抬眼时目色清明,灼灼如天上星,“龙族中那么多榜样,我便要做得更好。”
  他的大哥尊道,避离权尊来到仙界,二姐尊心,遁入佛门潜心静修,四姐尊情,为心上人世世追逐。即便有珠玉在前,他景非容也绝不当木渎。
  少年神祗乘夜风离去,景非泽坐于案前,看着那包桂花酥,半晌未动。直到窗边的书架后踏出一人,他才抬起头,望着那位清冷如雪的神尊,微微笑道:“帝君都听见了。”
  楚雁川站在书案前,轻拢衣袖,并不言语。
  景非泽脸上的笑意淡下去:“非容他……”
  “半大少年知慕少艾,来得快去得快,不多时便能忘干净。”楚雁川望着窗外辽远静谧的夜幕山色,淡淡道,“五殿下往后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景非泽忽然起身,行至楚雁川身前,一撩衣袍径直跪了下去,垂首行礼:“帝君……”
  他的声音打颤,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楚雁川垂眼看着他,语气平缓:“大殿下无需跪我,成败尚未有定数,若真能有所得,也不枉我固守枯泽七千年。”
  “不论结果如何,皆是我们兄妹五人对帝君的亏欠。”
  “谈何亏欠,不过是赌运气罢了。”楚雁川声音愈轻,“我困了,打算静修一段时间,枯泽之境若有情况,五殿下与冥王会应对,大殿下也早些休息。”
  景非泽再行一礼:“是。”
 
 
第13章 
  那日元宵夜游过后,景非容没再见到楚雁川,他每日路过冥界去往北域,皆未碰上帝君,又不好意思问虞沧,只能在白无常面前有的没的暗示几句。
  “啊呀……最近冥界都无战事吗?那冥王大人与帝君应该清闲不少吧。”
  白无常一边翻看着册子一边不怀好意地看了景非容一眼:“是呀,自从五殿下接管北域,大人与帝君确是轻松许多呢~”
  以至于他连着五天早上都瞧见三殿下景非云衣衫凌乱骂骂咧咧地从冥王的寝殿中出来。
  “哦……”景非容的指尖在册子封面上来来回回地轻轻刮蹭着,又道,“那他们空闲时一般做什么呢?”
  “做爱.做的事。”
  冥王爱做什么景非容管不着,于是他问:“帝君平常喜欢做些什么呢?”
  “帝君喜静,如今枯泽之境已交给殿下您,那帝君自然是静修去了。”
  景非容神色茫然:“去哪里静修了呢?昀紫山我去过了,没有见到他。”
  “六界之大,圣地之多,帝君偏爱哪处,我们做属下的,自然不便过问。”
  “那要静修多久呢?”
  “许是数月,也可能是数年,若帝君觉得那处地方好,百年千年,也是说不准的。”
  景非容许久无话,最后闷闷地“哦”了一声,便离开了冥殿。
  白无常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背影,问:“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找朋友!”景非容头也不回道。
  景非容说的朋友是棵树。
  夙凉山,六界圣地之首,冰雪皑皑绵延万顷,山巅与云色交连,浩大无际的一片冰原。主峰高耸料峭,夙凉山脉自其间穿过,那山脉上不偏不倚地长着一棵树,枝干修长,叶片青翠,潇潇然立于茫茫白雪中,却又片雪不沾身,仿佛凛冬无垠中的一抹春色。
  楚雁川已然忘记自己在这树中待了多久,或许是几百年,也可能是几千年。
  元神仍旧摇摇欲坠,枯泽之境的结界靠虞沧盯着,勉强不用他太费神。楚雁川打了几万年,累了,于是反倒怀着一种偷懒的心态,躲在自己最初的身体里,再修养修养。
  众神皆知楚雁川是开世先尊,无人晓得他的原身是一棵树。
  一棵秀颀漂亮的,没有名字的树。
  夙凉山雪封万里,唯独这棵树的树荫下,翠草丛生,山花绽放,隔绝了寒霜烈风,独一无二的一片天地。
  主峰最险峻,千万年无人能踏足,楚雁川便在这里睡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直到有一天,他闻见一阵血腥味,夹杂在凛冽寒风中,隐约还能听见细微的抽泣声。楚雁川睁开眼,瞧见不远处雪中走来一人,身形瘦削,跌跌撞撞的,似要被刺骨的风雪掀倒了。
  少年看上去只十一二岁,一身玄衣,身后背着一柄剑,脖颈与面上沾了血迹,天寒地冻下早已凝固,看着惨烈万分。他的额上赫然一对漆黑的龙角,污血也掩不住的昳丽容貌。少年捂着左肩,整个人哆嗦踉跄着扑倒在树下的草甸上,如同瞬间跌进如春的暖意里,长长地喟叹一声:“好暖和……”
  声音听着还极其稚嫩,真是条可怜的小龙。
  楚雁川闭上眼,继续入定静修,那少年爬了几步到树干边,喘着气靠坐起身,缓了片刻,他突然哭叫起来:“我的剑呢?!”
  “剑没了!”少年哇哇大哭,撕心裂肺,“那可是圣剑!给我搞丢了!父王要拿我去烧炉了呜呜呜……”
  他身后背着的圣剑大概是受不了自己的主人如此傻蠢,不耐烦地抖了两下,少年浑身一颤,这才发现剑一直背在身后,立刻止了哭声,将剑抱在怀中,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哭嗝。
  楚雁川在听到他喊‘父王’时便睁开了眼,仔细一看,那剑为蚀冥,天界圣物,举世无二,这小龙怕是……
  “我叫景非容。”少年察觉到神树中有元灵存在,于是敲敲树干,抽噎着小声问,“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帮我拔掉肩上的毒堑?”
  天界龙族五殿下,景非容。
  楚雁川定定瞧着他,龙族未满千岁者,龙角不隐。既然景非容此时没满一千岁,那看来自己在这原身中待了不到一千年——楚雁川总算勉强算出了静修至今的大致时间。
  景非容等了半天,神树没有理他,他抹抹眼泪,问:“你还不能化出肉身吗?可你在这夙凉山中枝繁叶茂,修为应当是很强了呀……”
  “我好痛哦……”景非容手脚并用,熊抱住微暖的树干,脸贴在粗糙的树皮上,哀求又撒娇,“求您了,帮我拔一下,自己拔很痛的。”
  楚雁川一动未动,自封魔印那一战过后,他已不愿与天界龙族有任何牵连。
  景非容见神树当真不搭理他,只能作罢,瘪着嘴摸摸龙角,随后下定决心似的,将自己的衣领拨开,露出左肩。
  稚嫩的肩上,毒堑几乎全根没入,只露出一截短短的尾端,伤口周围乌黑一圈,隐隐冒着黑丝丝的魔气,尖端必定已刺在骨中,不消多想便知会有多痛。
  “我拔了啊。”明明没人理,景非容还要壮胆似的自言自语一通,“我真的拔了,会有血溅出来,滋啦一声,可能会把夙凉山弄脏,但是没有办法,我好痛,飞到一半掉在这里……”
  他受魔气侵袭入体,再加上伤口剧痛,不免有些神志不清,兀自喃喃了许久,却倏然出其不意地捏住毒堑尾端,猛地往上一抽。浓稠污血喷涌而出,魔气撞上夙凉山的灵气,剧烈地嘶嘶作响起来。景非容昂着头一声未吭,然而脖颈处的皮肤下却已然迸出清晰的玄色龙鳞——那是疼到极致元神欲崩的表现。
  楚雁川望他半晌,随后动了动指尖,一段枝桠缓缓垂下,树叶在景非容的伤口上抚了抚,灵力随之流出,注入景非容的左肩中。
  景非容满头冷汗,疼得双唇发白,滴滴泪珠顺着眼尾落下,他大口喘了许久的气,眼神才渐渐清明起来,直愣愣地望着上方葱郁的树荫,哑着嗓子说:“树神,你的灵力好厉害,我把圣剑送给你,你帮我修炼速成好不好?”
  小小年纪便想着走捷径,神树枝叶微动,轻飘飘往景非容脸上拍了一巴掌。
  圣剑干脆负气出走,飞身入雪中,到夙凉山各峰中绕圈圈去了。
  景非容在树旁直待到天黑,一张小嘴叭叭的片刻都没停过,一会儿说自己随三哥出战魔界,受了伤先溜了,不知道三哥会不会打自己的屁股,一会儿说想吃烧鸡,还想吃小笼包,最好再配上一碗肉汤……
  他伤口恢复得极快,精神愈发振奋,话越来越多,楚雁川开始后悔给他输灵力。
  “我要走了。”景非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碎草,看着神树,认真地说,“今日十分感激,我很快就再来看您。”
  神树:不必。
  玩够了的圣剑穿雪破风而来,停在景非容面前,景非容摆摆手:“我不背你了,你自己飞吧。”
  “而且我不认识路,你要在前面带着我。”
  圣剑:无语。
  少年乘风随剑而去,楚雁川揉揉发痛的额角,闭上眼安静入定。
  作者有话说: 五殿下:原来老婆是看着我长大的(苦笑流泪)
 
 
第14章 
  景非容说到做到,他又来了。
  ——身形愈发高挺,样貌中的稚气尚足,额上的龙角却已然隐去,临近树下时脚一绊还摔了一跤。圣剑发出嘲笑的剑吟,景非容傻笑着爬起来,迈步到树旁,声音清脆欢快:“神树,还记得我吗!”
  神树:勿扰。
  景非容在树旁坐下,从锦袋里掏出一包蜜饯,叼了块在嘴里,含糊不清道:“神树,今天是我千岁的生辰。”
  圣剑懒得听他废话,飞身而出,去夙凉山各处吸收灵气去了。景非容望着圣剑消失在风雪中,嚼了几下蜜饯,然后慢慢说:“可是我把父王惹恼了。”
  “因为我又问了他关于父尊的事。”他的侧脸瞧着有些低落,睫毛抖了两下,景非容说,“我觉得我没有错,是他们一直回避。”
  楚雁川静静地看着他。
  “神树,你知道吧,龙族后代,与孕育自己的人之间有一道神脉相连,出生满百年后才会渐渐消散分离。但是父尊离开我的时候,可能我只有几个月大。”
  “我和父尊之间的那条神脉被硬生生割断了,导致我的修为无法像哥哥姐姐们一样正常增长。”
  “我得花多几倍的时间修炼,伤口也愈合得比别人慢,两百岁时就被三哥带上战场,是父王的命令,要我早早地出去历练,提升修为。”
  景非容微微皱起眉:“我一一照做,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父尊的事呢?”
  回应他的只有寒风呼啸,景非容叹了口气,说:“神树,我好想见见父尊,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大家越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我就越是忍不住。”
  “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吧?”景非容转过身看着树干,“神树,你什么时候能化出肉身呢?”
  神树当然不会回答,景非容沉默了会儿,将一颗蜜饯放在草地上,说:“请你吃蜜饯。”
  少年远去,楚雁川望着漫天大雪中那道瘦削的背影,圣剑跟随在景非容身边,天地辽阔,也萧条。
  景非容再来时,少了只左手。
  那张脸出落得贵气俊美,少年风华鲜活生动,只是表情不太好——毕竟断了只手,凭谁也笑不出来的。
  景非容一到树旁就趴下了,他背上被打了一百鞭,还没恢复,这几天都是趴着睡的。
  “神树,我差点死在魔界。”景非容嗅着青草香,嘟囔道,“断了只手,要不是三哥来救我,你就见不到我了,知道吗?”
  神树:嗯哼。
  一截枝桠降下来,翠绿的叶在景非容左肩的断臂处抚了抚。景非容瞧着那几片绿叶,终于笑起来:“神树担心了?神树不用担心,我的左手拿去竹岭的泉中养着了,等里头的魔气化净,再接上就没事了。”
  “我三哥被停职了,大哥回了天庭,跟父王吵起来了。”景非容双眼放空,望着远处的山巅,“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哥那么凶,挨完鞭子趴在床上养伤的时候,二姐也从佛尊座前回来看我了。”
  “大哥和二姐是知道的最多的人,但是他们对父尊的事也一直回避。”景非容长叹了口气,顿了顿,道,“算了。”
  他这日话极少,大概是身上还疼着,又或是重创之后心里疲惫,于是趴在草地上就这么睡着了,嘴里含着自己的手指。神树的枝桠一直轻抚着景非容的脑袋与后背,将灵力断断续续地送进他的身体里。
  风雪飘摇,睡眼朦胧间,景非容好像看见一道身影,白衣如云,清瘦修长,有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脸,似是谁微凉的指尖。随后那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雪山中。
  后来的许多年,景非容时常来夙凉山,有时是跟神树分享些有趣的事,虽然都是他一个人在傻乐。有时满身伤痕,一边吐血一边撒娇着要神树给他输点灵力。有时眼泪婆娑,哭哭啼啼地抱着树干大倒苦水。有时一句话也不说,靠在树旁睡上一觉,安安静静。
  景非容最后一次来,是他和楚雁川大婚那日。
  他在竹岭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来了夙凉山,一头栽倒在草地里,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道:“神树,我要成亲了。”
  那时楚雁川早已脱离原身,但留了一道元灵在树中,所以景非容说了什么,远在千万里之外的他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一位很尊贵的帝君呢……”景非容喃喃道,“我从未见过他,只知他是开古神祗,众神以他为尊,听说……是六界第一绝色。”
  “父王既定了这门亲事,想必自有他的打算,反正我没有心上人,在诛神台上闹了一通也没效果,只能听从安排了……何况帝君地位尊崇,龙族能与他联姻,是我高攀。”
  他说着说着,又皱起眉,仿佛很不解:“但为什么是我?大哥三哥不行吗?明明我最小,为什么是我?”
  “算了……大哥与父王不和,好久才回天庭一次,三哥又跟冥王有一腿,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我。”
  “其实都没什么的……神树,我只是,我好希望父尊能看到我成亲啊……我多想他也能看见,看见我长大了,长高了,还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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