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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渡劫失败以后(穿越重生)——自在枯荣

时间:2020-10-27 09:19:55  作者:自在枯荣
  那不如就先瞒着他些,到时给他一个惊喜,看他的反应,也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解嶙:我可是个满级号!
  天征:我也是个满级附魔的橙武。
 
 
第10章 幻海诸天(二)
  挥剑,挥剑,再挥剑。
  解嶙现在所做的这些,完全是他上一世身经百战之后,磨炼出来的应敌招式,二十四式剑法就是他最后的一层保护。
  血雾弥漫,解嶙麻木地挥剑,天征威力无穷,使他应对那些津川的精英们犹如砍瓜切菜,但那些人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没有尽头,不断重复的动作让解嶙心中起了厌倦感,这些太过消磨他的意志,也不会有激战之后的酣畅淋漓。
  在身体极度的疲惫中,解嶙忽然飘出一个疑问。
  他就算把这些人全都杀光,那世上其他人就会因此而改变看法吗,会突然认为低贱卑劣的妖魔崇高无比?
  他咳出一口血,用剑挑飞一人的本命武器,分出精神去看对方的眼神。
  只是对视上的一刹那,解嶙就怔住了。
  那是一双无比仇视着他的双眼,里面像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他一看见解嶙忽然不再动作,像是多大的惊喜一样,血液全都冲上了头脑,也不管掉落在地的本命武器了,直接将灵力附在手上,五指成爪,直冲解嶙的心口掏去。
  掏心爪,这是最省时省力的解决掉敌人的方法了。
  这样,像极了狐妖贪婪地与解嶙抢夺天征时的模样。
  解嶙不屑地笑了,他们自诩为高贵物种,实际上又与妖魔有何区别?
  天征自行而动,脱离解嶙的手,横在他心口,卡住了那一只来势汹汹的爪子。
  “铛”的一声,火星四溅,铁爪与长剑碰撞划擦,发出让人牙酸不已的声响,足见双方力量之强。
  两方一触及分,天征金芒大绽,尽职地守在解嶙身前。
  解嶙转头去看周围所有人的眼神,所有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仇恨、蔑视甚至是恶心反感的,仿佛他作为一只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错的。
  解嶙本以为用绝对的强力就能震慑住不和谐的声音,但现在他忽然醒悟,自己就算杀光了津川的所有人,但只要角落里还有生命在滋生,只要妖与魔一日没有与津川所有人都平等的地位,偏见就会存在,不管善恶,不问是非,有些人仿佛天生就为歧视他人而生,对非他族类的所有物种都产生敌意与轻视。甚至那些人还会更加坚定地认为妖魔都是嗜杀成性,贪婪丑陋的。
  没用的。
  单纯的以杀止杀,绝无可能,他上辈子完全错了,错得太离谱。
  他自认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护住众妖群魔,可津川那些固有的成见太过可怕,他就算是津川最强又如何?
  还不照样是一只妖!
  自始至终,认为变强就能改变别人看法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既然如此,那他双手染血,背负着尸山血海,是为了什么?
  其他人见解嶙忽然停住不动,全都像找到了突破口那样,于强弩之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各式各样的招数全都朝着解嶙袭来。
  天征发出剧烈的嗡鸣,他即使再强,也难以一时对抗如此众多的人。
  天征转而迅速幻化出人形,黑发凌乱地披在身后,一张薄唇紧抿着,带出锋利的弧度。他蹲下身,与解嶙面对面,背对着的却是各式锋利尖刃。
  他以血肉之躯,将对解嶙的威胁都挡在背后。
  解嶙缓缓抬头,眼中神色迷茫不定。
  “你是天征?”
  天征伸手按住解嶙的双肩,稳住声音,应道:“我是。”
  解嶙一把将天征的手推开了:“叛徒。”
  天征的手一顿,却又再次按上解嶙的肩膀。解嶙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天征也跟着他动作,然而,那些伺机而动的人看到解嶙动了,便指挥起漫天的尖锋利刃,割裂诡异静谧着的空气,齐齐朝天征与解嶙刺来。
  解嶙不再对那些人刀剑相向了,他开口,冷笑一声,骂道:“蠢货!”
  刀剑齐齐一滞。
  上一世他所灭掉的那个凡修宗门乃是一个邪修宗门,修的尽是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什么采阴补阳大法、以身饲魔之法、吞炼妖丹之法,倒是能快速地提升修为,只是后患无穷。解嶙曾见过那个宗门里的人,无一不是形销骨立,行尸走肉的模样。
  这样的宗门留着也是祸害,若放它壮大,迟早有一天能将帝王台蚕食得只剩一张光鲜亮丽的皮。
  解嶙便将它灭了,为帝王台,更是为无数无辜的妖魔。
  他亲手了结业障,斩了无数性命,以至将自己推入深渊。但凡修界和七星殿不会管这些,他们只管看解嶙灭了一个规模甚大的宗门,戕害了里面数千条人命,他们只管污血染了解嶙满身,却不管这血是红是黑。
  解嶙抬首,望着半空一张张厌恶他到了极点的脸,喃喃道:“我有错吗?”
  他的声音不高,但所有人都听到了,一瞬之间,由半空之上爆发出了层层叠叠的声音,
  “你当然有错!”
  “大错特错。”
  所有人都在说他荒唐,说他残忍,说他不分是非曲直,解嶙觉得自己快要被这苍蝇乱飞似的声音给逼疯,一时之间红了眼,脑海中凭空出现上一世这场围剿之战后的结局。
  ——妖尊一人屹立于尸海中央,天征尖端深深插入地面之下,血染了墨色的衣,黏附在他的皮肤上,那些聒噪的苍蝇们全都死了,有的无比凄惨,断手断脚,死无全尸。
  此刻,解嶙心中又凭空升起凛冽的杀意,他觉得,让那些无知又嚣张的人去死是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了。
  然而,就在解嶙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天征。
  天征一直站在他对面,用一种温和而耐心的眼神看着他。鬼使神差地,解嶙问了一句:“我有错吗?”
  天征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没有错。”
  在千千万万道数落解嶙犯下多大罪过,成就了多大错误的声音之中,单单响起这一道“你没有错”。
  犹如于滔滔湍急江水之中逆行的游鱼,艰难却又显眼。
  就那么突兀地窜入了解嶙的耳朵。
  解嶙的心一瞬之间重重放下,突然他像是被呛了一下,弓身牢牢攥住天征的手腕,像抓着救命稻草那样,剧烈地咳了起来。
  咳到眼角发红,咳到嘴角冒出了血。
  那些人看到解嶙露出破绽,纷纷再次催使武器,重新瞄准解嶙,朝他飞刺而去。
  天征稳稳地站在解嶙身前,用一种极专注的眼神看着他,背对着的是千万柄长刀尖矛,他面不改色,仿佛身后什么都没有。
  解嶙擦干净嘴角的血,抬头,露出个笑。
  与此同时,散发寒光的尖锋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屏障,被一层凝胶似的东西挡住去路,在天征背后的寸许之处停住了,再难向前。
  解嶙对着天征,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更像是在对所有蔑视他的人说。
  “我没有错。”
  狂风骤起,解嶙稳立于中央,看着渐渐如墙纸剥落一般的战场,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有些人,天道来不及降下惩罚,那就由我来,免得留他们去祸害别人。我剑下的冤魂,有几条,我扛着几条,大不了我有朝一日死无葬身之地了,被烈火烹,被热油炸,我也心甘情愿。”
  “我自己做的事,我不后悔。”
  刹那间,幻境如飓风扫过一般消失踪影,天征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解嶙,也消失了身影,最后徒留解嶙握着一柄残破的铁剑站立在原地。
  他站在一浮台之上,足下莲花于佛池之中开得最盛,正前方一金色的圆形珠子笼罩在一层淡淡雾气之中,他抬目远视,却看见遥远的正前方,雾色朦胧中,有一枝金蒂的莲花花苞舒展着身体,忸怩待放。
  解嶙上一世并没有见过这副景象,因此他留心了些,只多注意到了那花苞花瓣的尖端似是有一抹淡淡的金色。
  解嶙收回视线,心知自己已经通过修罗场的试炼。
  他明白自己重活这一辈子要做什么了。
  守本心,杀该杀之人,做该做之事,竭尽所能,不留遗憾。在这浊世之中他洗不干净所有的无辜妖魔,难道还洗不干净自己身上的泥吗?
  幻海诸天的试炼,只要试炼者能看清本心,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算通过。
  只可惜,这芸芸众生,多的是看不明白自己内心的。
  解嶙抬手,摘下那个金珠,他拿眼一扫,比对了一下它与天征剑柄上凹槽的尺寸,心知肚明,这就是浩海宸星。
  浩海宸星拿在手里的时候几乎没有重量,乍一看去,成色甚至还不如帝王台凡世里那些金珠子,但偏偏,它与天征融合的时候,就会释放出无可估量的威力。
  解嶙还未来得及将浩海宸星收好,眼前风云骤变,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凝神再观时,发现自己又坐在了荣堂里面,对面空山大师一粒一粒地拨着佛珠,静默不语。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如果不是解嶙手中浩海宸星冰凉的触感把他拉回现实,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怪诞荒唐的梦。
  解嶙觉得精神疲惫至极,他强撑着精神,喊了一声“空山大师”。
  空山大师掀起眼皮,平静道:“拿到了?”
  解嶙将手中的浩海宸星露出来:“拿到了。”
  那一瞬间,解嶙觉得空山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黄眉长髯好似都变得轻松了许多。他道了声佛号,又道:“老衲也终于能给瀚辰帝君一个交代了。”
  空山大师话音一落,解嶙脑中某个断了的链节忽然就跳了一下。
  空山似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乱世,又有谁是天生活该死,谁是须得活的呢?”
 
 
第11章 佛池金莲(一)
  空山的话让解嶙脑袋里重重一震,他愕然抬头,看着空山的脸,只觉脑海里那些断了的链节一瞬之间就连上了。
  刚才那番话,明显是无视众生高低贵贱,将所有生灵都放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意思,偌大的阿弥天虽已在走下坡路,但到底也在津川有一定的分量。
  这是不是就代表,空山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承认了妖、魔与人、仙平等的地位?
  更何况,空山还将全津川都在争抢的宝物,拱手让给了他这一只蛇妖,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空山已经在模糊的立场之上做出了回答?
  七星殿、雪霜林和蓬莱阁都持妖魔为下等生灵的态度,认为他们连生存在这个世上都是奢侈,无悲天虽保持中立,但他从来都是站在弱者的那一方。
  而刚才空山说终于能给瀚辰帝君一个交代了,交代什么?
  解嶙凭空想起在进入幻海诸天之前,他与空山的对话。
  他对空山所说,恐怕蓬莱阁要逼空山做出决定。
  彼时,空山答他“不止蓬莱阁”。
  难道另外一方催促空山做出立场选择的还有无悲天?
  而自己拿了瀚辰帝君的信物前来阿弥天,是被瀚辰帝君拿来做试探阿弥天态度的工具?
  他一开始所疑惑的为何帝君要如此帮衬自己,却没想到自己早已变成了帝君棋盘上的一粒棋子。
  一刹那间,所有链节环环相扣,使解嶙凭空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他好像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上一世那血腥的九千年,他仿佛都白活了,在无尽的杀孽中,空长年岁,不长见闻。
  空山一直都在打量着解嶙的脸色变化,最终低低叹了一口气。
  “大道三千,又有哪一道是完全纯粹的?”
  解嶙想不出反驳的话,他的精神力已经在修罗场之内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空山的模样似乎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心中那抹对瀚辰的崇敬虽是没有减少,但也多了几分不悦,不管是谁,被人利用了,恐怕也要多上几分怨气。
  解嶙头脑昏沉,此刻满心愧疚,愧疚自己在空山大师面前竟然能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但他沉沉睡意已经上来,眼前所视的范围越来越小,最终,头一磕,直接睡了过去。
  在他即将睡着的那一瞬间,恍惚听见了空山大师一声低沉的叹气:“佛池的金莲,好久没有开过了。”
  解嶙心中还疑惑了一下:佛池的金莲,那是什么?
  -
  解嶙睡着后,一直被他装在剑袋里的天征毫不忌讳地在空山面前幻化出人形,颇为郑重地朝空山道了一声“失礼”。
  空山并未见怪,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天征,开口道:“里间有软榻,带他去休息吧。”
  天征旁若无人地将解嶙睡着之后软趴趴的身体抱起来,细心地将解嶙的头拨到自己这边,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以防他睡得不舒服,会从睡梦里突然醒来。
  这一番动作绝对超越了主仆的界限,虽未有太过分的,但其中蕴含的深层意义,耐人寻味。
  此番动作全落入了空山的眼,空山停下拨动佛珠的手,叫住天征:“且慢。”
  天征缓缓转身。
  空山问道:“你从何而来?”
  天征答:“从远古而来。”
  空山眸光微微一变:“那你要去往何处?”
  天征:“如今所不曾到之未来。”
  他野心不小,竟想通过这一遭改掉本来的命运引线,来人为创造一个令他所满意的的未来。他的想法与解嶙相似,解嶙不想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故而想再寻找一条令自己满意的路,只是天征更加嚣张,无视天道,竟想另辟蹊径。
  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空山霍然起身,确认天征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又颓然坐下,那一刹那,他身上所有的精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本就老迈的身影显得更加佝偻,他动了动嘴唇,自己似是也没有太大的底气,喃喃道:“道法既定,问心难为,何谓未来?过去、现在、未来,一线之引,谈何如今所不曾到?”
  空山觉得天征此语太过荒谬,天地万物皆有寿数,皆有相生相克之物,从过去到未来都有一线既定,如何能篡改,就算人为脱离这条线的引导,天道善制衡,也会迅速地抹平这不和谐的一处。而天征此话,未免太过狂妄。
  空山再次看向窗外菩提树的高大穹顶,道:“若真能如此简单,阿弥天便有救了。”
  天征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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