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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的破镜重圆(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10-27 09:18:09  作者:匿名青花鱼

   滚你的破镜重圆 by 匿名

  文案:
  这是一个失败的破镜重圆
 
 
第1章 
  夜晚十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酒吧沸反盈天,闪烁的LED光像暗色深海里摇曳而过的鱼的尾巴,扫过每一个舞池里扭着腰肢的年轻男女,他们肆意欢笑,他们随心所欲,他们把白日里埋藏深处的欲望在夜晚以汗水的形式蒸发出来。
  章焕仁的双手游曳而过几只滚圆挺翘的屁股,指尖色情又留恋地抚过陌生人的衣料,反正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各求所需。
  大腿内手机嗡嗡震动,他点开一看,一条信息。
  ——十点了,回家。
  “bull shit!”他低声咒骂。
  “怎么了?”身边的好友陆驿远靠近他问。
  章焕仁摆摆手中的手机,示意出去说。
  他们坐到吧台上,章焕仁一饮而尽一杯伏特加。
  冷不丁他冒出一句:“我他妈可真羡慕你。”
  陆驿远收回四处猎艳的眼神,好奇道:“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单身。”章焕仁神情涣散地盯着空杯子说。
  “羡慕我没人疼没人爱吧,去你的。”陆驿远忽而又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和宋真要快过不下去了。”章焕仁说完这一句,深深吐了一口气,藏在心中大半年蠢蠢欲动的想法终于说出来了。
  陆驿远猛地一惊醒,明明置身于空气浑浊不堪的酒吧,却似乎有一阵寒冬腊月的厉风扑面刮来,他皱着眉头,认真地问:“你说真的?宋真……宋真他哪里不好?”
  “好,他太好了,简直挑不出一根刺儿,不抽烟不喝酒不逛夜店不爱玩儿不出轨,妈的新世纪的和尚都没他这样了。”章焕仁吐槽,“跟他呆一块儿吧,说好听点是心如止水,说难听点是一潭死水,这丢颗小石子进去,都不带起个圈圈儿的。关键是他一个人要当和尚也就算了,总非得拉着我一起,这不,才到十点,刚刚又催我回家了,妈的我回去干吗,跟着他一起面壁打坐么?”
  “阿仁,你这是在痒啊。”陆驿远假装阴险地笑,拿手去戳他胳肢窝,“俗话说七年之痒七年之痒,你们这才六年,还没挨到最后一个年头呢。来,兄弟给你止止痒。”
  章焕仁躲开陆驿远的手:“没跟你开玩笑,我觉得我现在特不自由。”他摇头苦笑。
  陆驿远摸着下巴思索:“也对,你这一说也对。我都快忘记当年的你了,那叫个风一样的男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爱情原本就是心甘情愿的自我束缚。”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章焕仁又满上了一杯酒。
  陆驿远眼神暗了暗:“这么说这手你是分定了?”
  “再过阵子吧,这几天他在竞选优秀导师。”章焕仁起身,“走啦,再不走还得连环夺命催。”
  “恩,回见。”陆驿远冲好友挥挥手,低下头,一抹笑意在昏暗中晕散开来。
 
 
第2章 
  “我回来了。”章焕仁推门而进,弯腰换鞋。
  “嗯。”宋真冷清清地应了声,是用鼻腔发的音,漫不经心,虽有似无,连余光都没去瞟一眼刚进门垂头丧气的男人。
  哪怕是坐在沙发上,宋真也是正襟危坐,挺直的脊背像一株清雅郁葱的竹子,颇见风骨。他捧着本专业书,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客厅只开了一盏灯,一束白亮的灯光打在宋真微微垂落的脖颈上,照得那块皮肤细腻如陶瓷。
  章焕仁随手按了下墙壁上的灯光按键,屋内登时一片亮堂堂,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橙色光芒。
  一瞬间的强烈明暗转化让宋真的眼睛略有酸涩,他放下书,摘了眼镜(他有轻微近视,平日不戴眼镜),蹙眉,两指揉着鼻间。
  “你又喝酒了?”宋真闻到了章焕仁靠近时满身的酒气,“上回才体检出来你胃不好,就该忌口禁酒。”
  “好好好。”章焕仁被念得烦死了,举双手投降。他早些年还会跟宋真争辩一二,可宋真是A大的数学教授,思维缜密,逻辑上无懈可击,摆事实讲道理,章焕仁哪能是他的对手。
  发展到现在,章焕仁表面上敷衍着“好好好”“行行行”,心里是顶烦宋真的婆婆妈妈。
  章焕仁一脸明显的不耐烦,宋真猜想他是工作中出了不顺心的事,便也不再说他什么。
  章焕仁算是个典型的小富二代,他父亲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上上下下也有近百号个员工,年收益颇丰。章焕仁一毕业就去了父亲的公司,准备接手家业。
  哪知半路杀出个宋真来,章焕仁的父亲大发雷霆,棒打鸳鸯,差点把章焕仁给打骨折,那时的章焕仁咬牙不屈,哪怕净身出户也认准了身边的爱人。
  闹了将近一年,章焕仁的家里人才渐渐接受儿子的性向和选择,但他的父亲和他的关系却一度降入冰点,两人一见面,章父总对着他吹胡子瞪眼。在公司里,也把亲儿子放到了并无实权的位置,各种使绊子,让章焕仁糟心透了。
  宋真想着过去,他轻柔了语气:“厨房里有绿豆粥冰在冰箱,你喝完了去洗个澡。”
  章焕仁哪怕内心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他总会按照宋真的指示去做。
  在他喝着冰凉凉的绿豆汤的时候,宋真去浴室给他放好了一池子的温水,并滴了几滴舒缓神经的精油。
  晚上他们背对而睡。
  章焕仁心如死灰,鼻间满是宋真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清新如草木。
  他下身的性器微硬,他很想转过身扑在宋真身上狠狠地要他一晚上。
  但宋真肯定会推拒自己的求欢,他明天还要早起讲课,他还要准备市级公开课的资料,他还要竞选优秀讲师。这些,哪样不比自己重要。
  他们一周做爱次数固定在三次,每次都是章焕仁死皮白赖地求着他进行。
  性爱,于宋真而言,是可有可无的情调;于章焕仁而言,是生活中的一剂必需品。
  在遇到宋真以前,章焕仁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多少妖艳贱货要爬他的床,他也都是来者不拒。他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男男女女都有,性格大抵都是小妖精型,任性、爱撒娇、小鸟依人,跟他们在一起,章焕仁可以玩得很疯很尽兴,仿佛自己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过不完的青春。
  直到遇到宋真,那时章焕仁受邀去了A大的校园企业讲座,他穿得衣冠禽兽,初见是一派成功人士的作风。
  一个半小时下来,他口干舌燥,身边有人递过来一杯水。
  他饮尽杯中的水,甘甜清凉,就跟眼前的递水人一样。
  那一刻,章焕仁发现所谓的理想型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他一直认为他喜欢的是娇媚腻人的少年少女,他可以把理想型细致到每一根发丝每一片肌肤的纹理,但当他看到宋真的时候,多年来成型的理想型顷刻间轰然崩塌,宋真却轻悠悠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当人遇到真爱的时候,之前树起的无数条条框框都可以被冲破,一切的标准都不再是标准,从今往后,那个人便成为了你的标准。
  他当机立断要来了宋真的联系方式,开始他死缠烂打的追逐,他断绝了一众莺莺燕燕的缠绕,捧着一颗自己的真心,双手奉上,献给宋真。
  “宋真,宋真?”章焕仁在黑暗中轻声唤他。
  回答他的只有绵长安稳的呼吸声。
  “你说我是不是不爱你了,我要反悔了,你怪我么?”他用力捏了一下微微起头的性器。
 
 
第3章 
  中午陆驿远去章焕仁公司找他。
  他们在公司一楼的员工餐厅吃饭,章焕仁打开双层保温盒,底下一层一大半是软糯喷香的白米饭,上面考究地撒了层芝麻海苔,剩余的一小半空间放着两只流着金黄色卤汁的红烧鸡翅。上面一层是鸡蛋炒芦笋,金灿灿的蛋和嫩绿色的蔬菜相得益彰,另一半格里是爽口的泡椒炒土豆丝。
  “哇,宋老师手艺了得。”陆驿远坐在对面惊叹。
  章焕仁去打了份免费的海带汤,他叉开筷子,怂了下肩膀说:“他在家就尽捣鼓些这种玩意儿。”
  “哈?对。男子志在四方,哪能拘泥厨房。”陆驿远冲着章焕仁使眼色,“晚上去S会馆呀,听说那里进了一批水嫩的好货。”
  “去了有屌用,光给看不给操。”章焕仁咬断半截土豆丝。
  “啧,怕被查房啊?宋老师管得太严了。”陆驿远打趣,“男人三十如狼,你我正值大好年华,不出去尝尝鲜可真是可惜了。”
  不说还好,一说章焕仁就怒上心头,别说出去尝鲜了,在家也吃不到一口肉。
  陆驿远接着说:“阿仁,说实话这段时间你看上去特萎靡不振,我都快忘记当年意气奋发的你是啥样了。”
  “你真别说,连我自己都忘了。”章焕仁说。一肉食动物活生生被逼成了食草系。
  “要不这样,”陆驿远给他支招,“你今晚还是跟我一块去会馆,该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宋老师那边,我来跟他说。”
  “你怎么说?”章焕仁抬起了头。
  “借口还不好编,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借口。”陆驿远说,“就说你事务缠身,几百万的大单子要谈,我就不信宋真能让你真回去。”
  “那行,就按你说的。”
  会馆里装潢高端,望而却步的高价拦下了大部分寻欢作乐的人。
  章焕仁和陆驿远人手抱着一个少爷。
  章焕仁身边的少爷凑过去要嘴对嘴喂他酒,章焕仁下意识地往后退缩。
  “阿仁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陆驿远点了下烟,“你这多伤我们小梦的心呐,花了钱出来玩,就要把钱落到实处,该拿到的享受都要拿到,你这瞎几把端着可就没意思了。”
  章焕仁认为对方说得极有道理,他已经不太出入这种红灯酒绿的地方了,现在他这种惺惺作态的姿态肯定被人笑话了去,活像只被剪去了厉甲敲下了锐齿的老虎。
  他定了定神,凑上去接过少爷嘴中的酒。
  “好了。”陆驿远掸了掸西装裤,搂着身边的少年出门:“我们去楼上,这里留给你们好好享乐。”
  关上门,他吸尽了手上的最后一口烟,烟蒂快要烧到他的指缝,他把烟头拧灭。
  “这笔钱我明天会打到你们的账上,如果那个叫小梦的表现好的话,我会给你们提成。”陆驿远拍拍散落在胸前的烟灰。
  少年小心翼翼地充满期待地开口:“那,那今晚我还要服侍你么?”
  “今晚不必了。”陆驿远挥挥手,只留下一个潇洒的宽大背影,在逆光中渐行渐远。
  这一晚,章焕仁被小梦伺候地爽上了天,一晚上射精了好几次,他又找回了当年快活年轻的心,随欲而为,激情四射,这才是他章焕仁的人生。
  他掐着小梦的腰窝,掐出了几道深深的指痕,他也不会心疼。
  这种感觉真好,只为自己而活的感觉真好。
  那边,宋真果真给章焕仁打过去了电话,而章焕仁的手机此刻正在陆驿远手上。
  “喂,宋真么?阿仁现在不在这里。”
  “他在哪儿,你让他接电话。”
  “恩……”陆驿远一副极其犹豫、有着难言之隐的样子,“他可能不太方便接电话,他在……我不好说。”
  “……”
  “他陪客户喝高了,那个小玩意儿也真是腻人得厉害,拉着他不放,我也劝不住他。那个,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毕竟你有权利知道一切。”
  陆驿远听到手机对面的宋真倒吸了一口冷气,很快就挂断了。
  他随之按掉手机,他在36楼高层上,落地窗下是一片S市繁华的夜景,哪怕到了凌晨,城市的灯光还是像一片花火般闪亮。
  今晚的夜色,真是太美。
 
 
第4章 
  宋真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
  最开始都是梦幻如泡沫的美好梦境,最后这些梦境都会不约而同地变成一张张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将他吞没,抑或是穿梭成无数支尖锐的利箭,向他一齐而发,刺破他的咽喉。
  梦中还是早些年的时候,他刚刚当上大学讲师,面上装得再镇定自若,内心也是惴惴不安,他捧着课本,生怕讲错一字一句,握着粉笔头的手会微微颤抖。
  画面镀上了层怀旧的暖暖的金灰色,画面的角落处,总会坐着章焕仁。
  那时他总有事没事来翘班到大学听宋真的课,其实他压根就听不懂,那些数学公式对他如同天文数字般无解,他只是想看宋真罢了。
  他坐在教室的最后角落位置,趴在桌上,眼神炯炯似把明亮的火炬。
  宋真总是奇怪,人头攒动的教室,他为什么总能看到章焕仁,清晰得毫发毕见,他灰色瞳孔中亮着的光,他微仰嘴角的弧度,他冲着自己使坏的眨眼。
  有时,宋真紧张的上课情绪能因此得到极大的安抚,他能暗松一口气,信心十足地讲课;但有时,他又能变得更加紧张,心里装了只小鹿,调皮地把爪子踩在心窝。
  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作鸟兽散,整个教室只剩下宋真和章焕仁两个人,还有一阵阵的风吹荡徘徊在教室的上空,大片的窗帘被成群掀飞。
  章焕仁跳着坐上讲台,看宋真整理课件,一样样装进背包。
  他看着宋真鼻尖冒出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他伸手将其拭去。
  宋真心里的小鹿跳得更加欢腾了,而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他们一起走出教室,身后的教室却幻成了一张鲜血淋漓的怪兽的嘴巴,青灰色的獠牙上滴沾着分泌出来的唾液。
  眼见着就要被吞进去了,宋真急得只想哭,他拉着章焕仁的手往外奔跑。
  梦的最后是章焕仁一把将宋真推入了血盆大口中。
  宋真从床上惊醒,发现额头上敷着一片冰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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