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宋秋澄再一次感叹盛樾力气好大,他一定是经常锻炼,肉也硬邦邦的,才能轻松抱起自己。
宋秋澄稀里糊涂想了很多,然后无缘无故叹了口气。盛樾也是这两天才发现宋秋澄特别喜欢叹气。不知道犯的什么愁,一天天活蹦乱跳,跳完了就叹气,你又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问题,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开心吗?”
宋秋澄垂着眼说:“没有啊。”
他还是想睡觉,盛樾抱得再舒服也不如床呀,可他又不能这么说,只好道:“你刚才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待会给你梳,”盛樾又趁机蹭了下,反正下车都是要重新梳。
宋秋澄警惕地躲了躲,他忽然想到十六岁那年,妈妈哄他剪头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因为我的大纲丢了,需要重新理一下后面,所以这两天可能不更新了,对不起大家,我会尽快写好更新的!
第22章
宋秋澄下车前仍在想盛樾是不是真的会把他头发弄好,直到他从旅行包里翻出来一把梳子和发胶,宋秋澄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为什么他的包里会装一把梳子呢?宋秋澄打了个哈欠,什么都没问,但他觉得就是盛樾特意给他带的。
宋秋澄的头发需要一点点发胶才能不那么蓬松,盛樾细心地替他梳好,然后车子慢慢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到了,司机要把车来开去停车棚,盛樾捏捏宋秋澄的掌心,带着他一起下了车。
喻应柯比他们找到,盛初语也到了。今天算是一场小型的家庭聚会,来的人还有盛樾的姨妈和两位姑姑姑父。盛家的老人去的早,前年盛樾奶奶去世后家里人往来地也就更少,今天来的几位不过是盛家
人数的三分之一,但也够让宋秋澄腼腆羞涩的了。
喻焓还不知道宋秋年的事,看到宋秋澄时还很热情地招呼他,盛初语本来在陪长辈们说话,见喻焓叫住宋秋澄便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看,似乎在等宋秋澄做反应。
宋秋澄脸都憋地有点红,他鼓起勇气叫了声阿姨,握着盛樾的手紧了又紧,但想到一些事,譬如盛樾对他这么好,他即使担心自己马上就会暴露,也必须要勇敢面对,不能让盛樾认为他言而无信。
唐寻霜早就跟他交代过,不清楚的事少说话就好,他会尽量装得很像哥哥,不让盛樾为难。
“小宋还叫阿姨?”
喻敏侧耳听到宋秋澄的叫法,连连笑道:“该跟着我们小樾一起叫呀。”
盛樾倒是转过来乖乖叫了声姨妈,他看见盛初语在笑,想到既然她都知道了宋秋澄不是宋秋年,那么姨妈应该也知道了。
而喻敏聪明地选择没有说。
喻焓不介意“宋秋年”这个叫法,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叫宋秋澄过去坐,说:“年年到这里来?”
宋秋澄很纠结地站在原地,手被盛樾的掌心包裹着,没有松开的意思。
盛樾及时说:“我们先上楼看看爸。”
盛振廷身体不乐观,最近也越来越喜静,不过他本身是随和的人,不愿意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就打扰大家的兴致,所以有家族活动时仍会参加,只是大部分时间都会在房里静养。
“好,你们先去看看他,今早晨他还跟我念人什么时候到呢。”
“嗯,”盛樾看着喻焓,说:“妈,上次我找不到的那件衬衣,你说替我放好了,还在我房间里吗?”
“什么衬衣呀?”
喻焓本来要喝果汁的,听盛樾没头没脑地问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确实不记得自己有放过他哪件衬衣,便问:“妈妈没有放过你的衣服,你记错了吗?”
盛樾面无表情地说:“没有记错。”
喻焓看着他,又看到宋秋澄一副藏了事的表情,心里有股不太好的预感,盛樾好像是故意想让她上楼的。
“那我,我上楼去找找看……”
喻焓走在前面,宋秋澄的手还没有被盛樾放开,他呆呆的以为阿姨真的是上楼为盛樾找衣服,和喻焓分开后,盛樾敲响了另一扇门。
盛振廷在里边说:“请进。”
宋秋澄几乎是贴在盛樾后背,在听到盛樾声音清晰地叫了声“爸”之后,他才慢慢挪出来叫叔叔。
盛振廷坐在一张老人椅上,宋秋澄还没看清他的脸,盛樾忽然说:“爸爸,这是宋秋澄。”
宋秋澄一惊,紧张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盛樾,他拉拉盛樾的衣服后摆,却发现他不理会自己,宋秋澄急急忙忙想说些什么,又很害怕自己说出来的话更糟糕。
盛振廷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听到这句话后没什么明显的反应,盛樾又补充说:“不是宋秋年。”
宋秋澄快哭了,眼眶顿时发热,他不敢置信盛樾怎么会这么讲,他努力为盛樾保守秘密,而盛樾却在拆穿。害怕占据了宋秋澄的头脑,他看见房间透亮的那个窗户,真想冲过去往下跳,然后离开这里。
盛振廷轻声问:“什么意思?”
盛樾说:“是我急躁,宋秋年本就不愿意和我结婚,我没有早些发现。”
盛振廷好像很平静,但只有盛樾看得出来他已经开始生气了。
“你们结婚几天了?”
盛樾说:“七天。”
“七天,”
盛振廷重复了一遍时间:“一周,你才告诉我们是吗?”他看看低头的宋秋澄,问:“结婚那天的是谁?”
“是他。”
“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盛振廷声音越来越低,可这么低了宋秋澄还是能听的很清楚,他不仅仅问了盛樾,还说:“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都知道宋秋澄有问题,他们都知道,就算宋秋澄一年到头也不会在外边露几次面,他们还是会知道宋秋澄和其他人不一样。
盛樾说:“这是我考虑清楚之后的决定。”
盛振廷轻轻笑了,问:“你考虑清楚什么了?”
盛樾表情坚决:“什么都考虑好了。”
“盛樾,所以对你来说,结婚和人生,前者大于后者,是吗?”
会把盛樾的全名叫出来,代表盛振廷已经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不是因为今天的日子,还有宋秋澄本人站在这里,盛樾有绝对理由相信,面前的男人,养育他二十多年的父亲,会拿出更恐怖的态度对他。
作者有话说:
先更一点,没写完。
第23章
盛初语在楼下等的焦急,她也知道盛樾把姨妈叫上楼可能是为了说什么,他们上去才不过几分钟,盛初语就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她应该是希望宋秋澄不被大家认同的,但她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有种做了坏事即将被人抓现行的担忧。
喻焓在楼上整理好仪容,对着镜子让自己笑起来后才下了楼。
而宋秋澄的情绪却变得很糟糕,喻焓转身后,盛樾想要替他擦去眼泪,他愣了几秒,推开了盛樾的手。
盛樾没有就此不管他,还是用干净的帕子去碰他的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澄澄。”
宋秋澄不是想听盛樾的道歉,准确一点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一会儿想到自己父母的那些商量,一会儿脑子里又重复盛樾刚才说过的话,他得不出结论究竟是什么,只知道盛樾的爸爸好吓人,让他一下就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
宋秋澄等他给自己擦完就转过了身去。
盛樾没再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只是问宋秋澄:“你讨厌哥哥吗?”
宋秋澄一张口,鼻子又泛酸,别扭地说:“不讨厌。”
“那你怎么不看哥哥?”
宋秋澄笨拙地转过来,感受到自己眼角立刻就湿润了。
“我没搞懂,你在说什么。”
宋秋澄视线又模糊了,他看见盛樾眼泪就会往下掉,没有办法控制,他说:“你为什么要那么跟你爸爸说话,我可以装成哥哥的,只要你不告诉他们。”
他责怪是盛樾把这种担惊受怕带给他,却无法面对自己的问题——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盛樾一开始就说过,宋秋澄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不可能等宋秋年会来就万事大吉,他的欺骗不仅让他身心受罪,同时也折磨着盛樾,如果宋秋澄这时候还抱着逃避的念头,盛樾只好早点推他一把,叫他再往前走。
“我的意思是,我不等你哥哥了。”
盛樾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道:“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明天,以后的某一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呢?”
宋秋澄急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们——”
“澄澄,如果他愿意和我结婚,为什么要离开呢?”
盛樾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等一个,连面都不想见自己的人。”
宋秋澄有口难言,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全把急字写在脸上。
盛樾缓缓说:“还是珍惜当下吧。”
宋秋澄哑着声问:“什么意思?”
“当下有什么值得,我们就珍惜什么,”盛樾望着宋秋澄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些失望,他继续说:“我们很难将事情做到两全其美,手里握住了什么,光是想要守护它就已经很废力气,所以错过的那些,更不值得再提。”
宋秋年显然就是那个“错过”。
盛樾并不想在现在的情形下说让宋秋澄永远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在宋秋澄脑子没转过弯的时候跟他说:“以后哥哥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可以不可以不哭了?”
他用指腹轻轻刮着宋秋澄的脸,说:“你不是想看小鸭子吗?”
宋秋澄点点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又很快摇头说:“我没有说过想看。”
盛樾微微一笑,只是测试一下宋秋澄的反应,看来他没有陷入那个话题,于是说:“是吗?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哥哥带你洗把脸吧。”
宋秋澄还是伴随着点头,短暂说了个嗯,然后闷声跟着盛樾进到他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更一点,明天补了之后如果看不见,记得在个人设置里面清除缓存。
第24章
在客厅时还是和几位亲戚聊了几句,调侃他们新婚夫夫怎么一来就要过二人世界,盛樾的姑姑打圆场说这才结婚多久,肯定是要腻歪腻歪的,让他们自己玩吧,跟我们凑一起有什么好玩的。
盛樾从容地笑了笑,说是因为今天起得早,人犯困,想回房趟趟。几位长辈就此放过,再没说什么。
上楼后宋秋澄抱着平板打哈欠,两三分钟里连打了几个,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盛樾问:“困吗?”
宋秋澄坐在盛樾的书桌前,一点也看不进去电视,说困。
“睡会吧?”
宋秋澄转过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说:“不睡。”
盛樾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走向宋秋澄,捧起他的脸轻柔地捏了捏,说:“那怎么办,都困成这样了。”
宋秋澄违心地说:“现在不困了。”
说完又打个哈欠,心虚地想别开脸,却被盛樾固住,不让他动。
宋秋澄埋怨似的看着盛樾,说:“干嘛呀?”
盛樾笑着松开手,想亲宋秋澄,又不敢,总觉得空落落的。
“我陪你睡一会儿?”
宋秋澄犹豫着,盛樾已经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说:“哥哥陪澄澄睡一会儿。”
刚把他放到床上就响起了敲门声,宋秋澄吓得激灵,瞌睡都跑光了,直往盛樾怀里钻。
“没事没事,”盛樾拍了拍他的背,扎进裤子里的衣摆都快给他揪出来了,看来宋秋澄真的是很紧张。盛樾问:“谁啊?”
外面的喻应柯说:“是我。”
“舅舅?”
宋秋澄从盛樾身上下来,说:“是舅舅!”
盛樾起身去开门,喻应柯没打算进来,就是问了句宋秋澄在不在,宋秋澄听了就探出脑袋说:“在这里。”
喻应柯笑了,说:“澄澄你看这个。”
他把合在一起的手摊开,给宋秋澄看一只特别小的鸭子,又小又弱,站起来的时候还打了个滑。
小动物总是很可爱得能吸引人的,宋秋澄睁大了眼,眼睛瞬间放光。
“这是谁的小鸭子啊!”
喻应柯说:“前几天不小心混在大鸭子里一起装过来的,幸好还没在路上被其他鸭子撵死,但落地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今天看着好起来了,还能吃点碎饲料。要吗?给你带回去养。”
宋秋澄问:“可以吗?它会不会死?”
喻应柯说:“现在看起来是不会的。”
“我不会养鸭子,”宋秋澄很想接过来,但他怕把鸭子养死掉,他遗憾地说:“我只养过小金鱼,它们还总自杀。”
喻应柯挑了挑眉,有点没辙。
“你不养的话,那我就只有再把它带回去了。”
“不然就留下吧,”盛樾看宋秋澄很想要的样子,说:“留下来,我们带回去。”
宋秋澄赶紧说:“可我不会养。”
盛樾低头碰碰他的额头说:“我帮你。”
宋秋澄脸上顿时又散发光彩。
喻应柯说要先给它找个东西装起来,然后就下楼找东西了。
他走后,宋秋澄和盛樾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小时,盛樾先醒过来,见宋秋澄睡得还比较熟,便下楼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底下摆上了牌局,打的打看的看,盛初语在沙发上打游戏,而喻焓还在后边和喻应柯准备午饭。看见盛樾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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