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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星星(近代现代)——隰植

时间:2020-10-29 19:12:38  作者:隰植

 《月亮星星》作者:隰植

 
文案:
    cp:盛樾/宋秋澄
    温柔攻×可爱受
    “娶错了老婆怎么办?”
    盛樾:谢邀,打死不承认就好了,婚礼当天是谁老婆就是谁。
    宋秋澄:惊!
    宋秋澄长,宋秋澄短,宋秋澄说想要回家,你又不管。
    【私设同性可婚】
    【备注事项】
    1.题文无关
    2.受智力发育迟缓,但生理年龄是个成年人,不是傻子,也不会变成正常人,介意️勿点
    3.日常向
  
 
第1章
  盛樾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结婚这件事上被人摆上一道,他的结婚对象被掉了包,换来的甚至还是对方的双胞胎弟弟。
  他是怎么发现床下那个蹲在卧室门背后长蘑菇的人不是所谓的“宋秋年”而是他那个几乎不在外人前露面的亲生弟弟宋秋澄的呢?
  盛樾不禁头痛地想,他肯定是昨天酒喝多了,喝糊了脑子,才会没发现这个人不是宋秋年。
  尽管他与宋秋年只有过几面之缘,但在半个月前,他还是和宋秋年独处了些许时间,宋秋年的样貌他是记清楚了的。
  可宋秋年和他弟弟宋秋澄明明这样好区分——虽然是九成像的五官,可宋秋年人要高些,也更清瘦,脸颊上早已褪去婴儿肥,眼底有胜雪的冷傲。
  而宋秋澄呢,大约是在家受宠的缘故,身体要圆润些,尽管和盛樾比起来,还是能圈在怀里的小只。
  他的眼睛也比宋秋年的大,看起来便不像他哥哥那么冷。
  盛樾越回想,便越能从那场婚礼上找出些再明显不过的线索。
  昨天一整天,作为新郎之一的宋秋年,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
  他总是埋着头,抿起嘴,做一些类似不安的小动作,盛樾当时认为他是在紧张和害羞,现在想起来,那就是十足的掩饰行为。
  更可疑的还是昨晚回房后,宋秋澄表现出来的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简直和盛樾印象里的宋家大公子天差地别。
  他比盛樾先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洗过澡了,就早早地将衣服扒光了躺进床里,盛樾回房间时,他正伸着两条光裸的手臂在床上剥干桂圆吃。
  先不说一个体面人家的清冷大公子怎么从婚礼现场顺了把干桂圆揣进包里,还在婚床上吃,只凭他在新婚夜里还惦记吃干桂圆,盛樾就应该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
  可是在婚礼上他喝多了酒,脑子确实算不上清醒,竟然以为那是宋秋年不为人知可爱的一面。
  他把人按在身下做足前戏,已经用了最大程度的意志,在进入温柔乡后,就更加不管不顾,一夜差点没醉死在宋秋年身上。
  关于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拼接起来的还是不完整。
  怪道说宋秋年在床上怎么不说话,只有在盛樾进得深或重了时,他才会发出一点轻轻的哼叫,几乎是任人摆布,紧紧抱着盛樾,顺从得不得了。
  原来是因为心虚啊。
  盛樾发现这一切时的心情非常复杂。
  在他睁眼后,没有在床上看见宋秋年。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喝过这么多酒,醒来后头疼眼胀,思绪没回笼,就看见“宋秋年”蹲跪在门背后。
  裤子反着穿的,衣服披的是盛樾昨天换下来的西装外套,顶着一头睡乱的蓬松头发。
  猛一看,是有点像朵蘑菇。
  盛樾问他:“你在干什么?”
  虽然昨夜他们把该做的都做了,但盛樾不得不承认有一部分冲动是酒精作祟,而现在他们都回归清醒,在面对彼此时是会有些尴尬在。
  倒也不至于下床蹲着吧?盛樾不禁想。
  宋秋年听到盛樾的声音,肩膀一抖,然后慢吞吞地转过来,哭丧着脸反问盛樾:“这是哪里?”
  盛樾蹙眉,才逐渐发觉出宋秋年的不对劲。从脸上的表情到行为举止,都很奇怪。
  他压了压情绪,回答道:“这里是卧室。”
  “谁的卧室?”宋秋年的嗓子有点哑,他里面没穿衣服,就披件外套,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脖子上有还几处明显的亲吻痕迹,盛樾看着,忽然打了个冷颤,一股不真实感从脚心窜上来,有个想法随即在脑海中冒了出来。
  不会那么荒唐吧,他想,不至于,这个人不是宋秋年吧?
  “我们的卧室……”盛樾仔细盯着他看。
  “我们……”“宋秋年”在嘴里重复这两个字,随即表情更加悲伤,他小声对盛樾说:“我屁股疼。”
  盛樾登时觉得耳背烧起来,他不记得昨晚有没有做过火,按道理是没有的,他在床事上向来都算的上冷静。昨晚气氛挺好,加上“宋秋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作为新婚的夫夫,在婚礼当晚行房,也是说得过去的……
  “抱歉,昨晚……我看看呢……”
  盛樾尴尬地轻咳,掀开被子下床朝他走过去,“宋秋年”抬起下巴望着他,眼圈都是红的,摇头说:“不要看,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盛樾不由笑了:“你说疼啊,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有,不是受伤。”
  “宋秋年”似乎不想要盛樾靠近他,站起来抬脚就跑,扑回床上,脸闷在被子里说:“我屁股好疼,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回哪去?”盛樾感到不可思议,“昨天我们才举行完婚礼,你要回哪儿去?”
  他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上的素戒,越发觉得“宋秋年”有问题,于是半试探地凑过去,坐在床边叫他:“你出来让我看看,要很疼的话,我就叫人买点药。”
  “宋秋年”就快把自己蜷缩得跟团刺猬一样,衣服也掉了,暴露出半身雪白的肌肤,上面依旧能看见些隐约的红痕。
  提到婚礼,他肯定是心里有鬼的,不仅不回答,还胡乱朝盛樾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送我回家就好了!”
  盛樾拉拉他的被子,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结婚了,今后大部分时间应该都是要住在一起的你知不知道啊?”
  “宋秋年”说:“我知道一点点,但是……”
  盛樾幽幽地问:“但是什么,但是你不是宋秋年?”
  “宋秋年”僵住了。
  为了印证,盛樾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宋秋年,是吗?”
  “宋秋年”唰得掀开被子冒出头,涨红了脸,辩解道:“我是,我是宋秋年。”
  盛樾心里已经基本明白,他的确不是宋秋年,宋家有两个双胞胎儿子的事他早就知道,一个清冷地像根竹竿子,另一个据说因为天资不足,智力发育比旁人慢许多,所以就在家里养着,鲜少露面,怕人多惊着他。
  所以现在这个人很像宋秋年但又不是他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宋秋澄。
  但是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盛樾都很奇怪,他首先觉得不是愤怒,毕竟他和宋秋年的婚事本就算不上两情相悦,再加上如果不是养父生病后身体每况愈下隐隐表示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他成家,盛樾不会这么早想要结婚,更不会草草选择结婚对象。
  如果没出这样的岔子,他以为,和宋秋年婚后同吃同住,再慢慢培养感情,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宋家不太仁义,要是反悔的话,为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谈谈。他也不是不讲道理,光天化日的,又不能抢人,你情我愿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宋秋澄进来。
  这下好了,睡都睡过了,结婚证上的人名就要换了。
 
第2章
  盛樾直视他问:“你是宋秋年?”
  宋秋澄低下头,由于确实不是他的名字,当他回答“是”时,就显得非常底气不足。
  “真的是?”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盛樾已经确定他不是宋秋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板上钉钉的事实。
  没想到宋秋澄这么经不住问,没几秒钟就向他承认:“好吧,我不是。”
  关于宋秋澄的事,盛樾听过一些。宋秋澄这个人虽然今年也满二十二岁,但心智不像成年人,盛樾都快被弄糊涂了,宋家怎么舍得让宋秋澄来替他哥哥,他们就不怕宋秋澄受伤害吗?
  一方面,盛樾也真切为昨晚的事感到抱歉。不管怎么样,是他喝醉了酒没发现床上的人不是宋秋年,还跟他完成生命大和谐,总归自己也有错,因此在对宋秋澄说话时都尽量放低了音,温柔许多。
  “你不是宋秋年,那你是谁呢?”
  “我……我是宋秋澄。”
  他坦然说出自己的大名,看来宋家是提前想好过的。宋秋澄不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是他而不是宋秋年,盛樾果真拿他没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睛发涩也没蹦出一个问句来,盛樾发现面对宋秋澄,再多的问题他都问不出口,而宋秋澄,纯粹是脑袋没有反应过来,见盛樾看他,他就看回去。
  他还觉得自己头发好乱,怕盛樾笑话,不想让他看见,于是侧过脸避开盛樾的目光,对着床头柜说:“我想洗脸。”
  他不闹要回家的事,盛樾的复杂心情减轻了些,说:“那你把衣服穿上去吧。”
  床尾凳上有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睡衣,盛樾递给他,看他套上,指了指他的裤子,提醒道:“你要不要重新穿穿,应该图案在前面,这样会不舒服。”
  宋秋澄低头一看,再点点头,表示确实有点不舒服,他穿反了,但没当着盛樾的面换,是在被子底下完成的。
  等他换好后盛樾想带他去里间的浴室梳头,他向宋秋澄伸出手臂准备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但宋秋澄忽略了他的手,自己站起来走了,走路姿态倒不像屁股很疼的样子。
  浴室里备好了成套的洗漱用品,宋秋澄漱完口洗了脸,正在梳头发。
  他的头发蓬松难打理,睡翘的头发很难压下去,他试着用水打湿了梳子再梳头,但没什么效果。
  盛樾站在一旁看,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人送回宋家不太可能,这于宋盛两家都不会是好新闻,新婚夫夫结婚第二天就闹矛盾,传出去怎么会好听。
  盛樾宁愿少一些这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养父现在听不得急事,才刚眼见他把婚礼刚办完,要是他转头就把结婚对象退回去,非把人急坏不可。
  盛樾是盛家的领养子,盛夫人年轻时没有生育,盛先生用情至深,不愿接受其他女人,两人当年便从福利院把七岁的盛樾领回家,关心疼爱,悉心栽培。
  养育之恩大过天,盛樾永远铭记在心。
  自从去年养父被查出体内有恶性肿瘤,盛樾就把工作重心转移回家庭,在养父治疗期间帮忙照顾。如今他又闪电结婚,连个暂缓期都没有,接下来应该会有一段时间待在家里。
  他刚才刷牙时也在想,可以先把宋秋澄留下来,听听看宋家怎么解释,因为宋盛两家订婚结婚办得急,盛樾还没有和宋登记结婚,原本想等婚礼办完后再慢慢补充,现在看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其实对盛樾来说,宋秋年宋秋澄又有什么区别,不管结婚对象是谁,他们彼此间都是不熟悉的,不过是因为许久前在晚宴上和跟随宋振维出席的宋秋年交谈过几句,欣赏对方的个性,在养父口中提到的几家人里边想起了他,这才急匆匆到了宋家,和宋振维商量两家联姻的事。
  宋秋澄留下来不是坏事,只要他不讨厌,盛樾就能忍,他不相信有宋秋年在前,宋家教出来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就算是宋秋澄先天不如人,只要耐心够点,应该还是好相处的。
  之前盛樾的表妹盛初语读书时在他这里寄宿过两年,和小孩打交道,盛樾应该是能应付过的。
  他这么想着,飞快洗漱完,对卧室里的宋秋澄说下楼准备吃早饭。
  宋秋澄没想到自己还有早饭吃,家里说只要他帮哥哥蒙混过关就好,就像小时候哥哥代替他上家教课,而他偷偷跑出去买冰棍一样,他得哥哥做一点点牺牲,这没什么。
  起初宋秋澄是有些怕盛樾的。他从被塞进婚车里开始就尽量埋着头,妈妈叫他少说话,他就少说话,可当盛樾把一枚戒指戴到他无名指上,还轻轻抬起来吻了吻他的小指,他便觉得盛樾也没那么可怕了。
  结婚当晚会发生什么他早有心理准备,家里教的他都没忘,就是没想到会饿肚子。婚宴上他太怕露馅,所以没吃多少东西,临走时就顺了把桂圆放包里,到了晚上洗完澡,盛樾还没回来,他饿了,就把桂圆都吃了。
  就是没有想到盛樾那里太大了呀,宋秋澄难过地想,屁股当时真的很疼,他很努力没有哭,因为妈妈说表现一定要像哥哥,他猜想如果是哥哥,他肯定不会哭。
  那么之后怎么办呢?宋秋澄今早醒来才后怕,哥哥已经离家出走半个月,如果他不回来怎么办呢?
  宋秋澄简直一下就从梦中惊醒,翻身下床就要离开。到了门口他却顿住了,怕盛樾起来找不到他会生气,觉得哥哥没有礼貌,所以就蹲在门背后等着,想等盛樾起床后送自己回家。
  “这两天做饭的阿姨不过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不是很会做饭,但能做点简单的,要吃什么,煎蛋行吗?”
  做了错事的盛樾隐隐懊恼着,心想要是自己没有见色起意,急忙睡一个只见过结婚对象,保持理智和清醒,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可以。”
  宋秋澄舔舔嘴皮,问:“那么吃完饭我可以回家吗?”
  “不可以。”
  盛樾栓了条围裙,从冰箱里拿出几颗橙子,说:“这个时节橙子最新鲜,给你榨果汁。”
  宋秋澄点点头,还想再追问上一个问题,却被盛樾巧妙打断:“正巧,你也叫橙,宋秋澄,你是橙子的橙吗?”
  “不是的,我的名字是三点水的,”宋秋澄用手在空气里写下三点水,动作幅度很大,生怕盛樾看漏,“这样写,点点提,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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