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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一只大雁

时间:2020-10-29 19:22:03  作者: 一只大雁
  叶阳:“……”
  谁?明砚?
  一人写了京中大半戏班的戏本?这产出也太强了吧?!
  明砚似乎知道他们回宫后便会来找她,她早在宫内等候,待封栾与叶阳来了,她还要与他们笑一笑,问:“今天的戏……还不错吧?”
  封栾并不与她拐弯抹角,干脆直言询问:“你为何要如此?”
  “我只是想让皇上听一听坊间的传言。”明砚轻声道,“我是后宫女子,依照朝中规矩,后宫不可干政,若想让皇上看清一些事,便只能用些拐弯抹角的法子。”
  她提及此言,忍不了柳眉微黛,隐有不屑,未等封栾回答,便又接着往下说道:“前些时日我以墨侯为名,结识了玉上笙,他交游甚广,识得不少王公贵族,我也因此知道了不少宫中无从知晓的事。”
  封栾稍有迟疑,仍是往下追问:“什么事?”
  “皇上,您该好好睁眼看一看。”明砚轻声低语,却是字字恳切,“朝中欺上瞒下,上下相蒙者不在少数,魏时今日所为与他们相比,也不过是些小事。”
  封栾默然。
  他一向自诩明君,前些时日见探花上疏,得知民间对他颇有怨怼,他已是有些愠怒了,而今不想他未察事之广,远超他的想象,魏时为靖淮郡王妃之父,兵马司副指挥不过是虚职,并无多少实权,他尚且能领着兵马司内的官军去给一个戏子看场,那朝中其余人又如何?
  只怕欺君罔上已成惯例,封栾一想如此,心中怒意更甚,越发觉得额角抽痛,显是又犯了老毛病。
  可他已顾不上头疼,沈少珩与康宁就在门外,他令沈少珩命暗卫暗中彻查,又叫康宁传旨,着令靖淮郡王明日入宫相见,好好与他说一说这魏副指挥的事。
  叶阳正同明砚坐在一旁,一同看封栾处理此事。这事早已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不想了解也不会去多嘴,反而转头心怀崇拜看着明砚,小声询问:“你真写了那么多戏本子?”
  明砚支着下巴点头,道:“谁让宫里这么无聊不过此事并无多少人知晓……”
  叶阳对她的高产竖起拇指以示称赞,一面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明砚眨了眨眼,又小声与他说:“近来我在写一出戏,待戏成,我再送你与皇上一张戏票——”
  叶阳吓得匆匆摆手,语无伦次道:“不不不了,皇上那么忙,我想他应当是没空的。”
  明砚却与他笑,道:“若是与你同去,我想皇上还是能抽出空闲来的。”
  叶阳:“……”
  他只能想法子绕开这话题,挑了个也许能让明砚长篇大论的问题,道:“下一出戏……写的是什么啊?”
  明砚对他意味深长一笑,并不作答。
  叶阳不由便想,新戏未成,明砚也许不想多说,他识趣不再多问,转头便听封栾唤他,似是已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毕了,而今神色略显疲惫,与他道:“回去吧,朕今夜歇在你处。”
  叶阳:“……是。”
  他不敢拒绝,随封栾从明砚处告辞离开。
  待回到自己宫中,叶阳心中忐忑不安,想着自己在马车上脱裤子自证的誓言,简直恨不得狠狠甩上自己一巴掌。
  让你胡乱说话,现在后悔了吧!
  封栾也不知是不曾注意到叶阳的紧张,还是刻意视若不见与叶阳玩笑,今日出宫一日,早上的折子还有大半不曾看过,他此时虽心烦,却也仍是要将那奏折看完的,于是挑灯到了深夜,见叶阳战战兢兢捧了本书册坐在一旁,倒也未曾入眠,封栾方缓和了些心情,故意与叶阳道:“你宫中那软榻着实太硬,朕这几日睡得腰酸背痛……”
  叶阳已经站起了身,木然道:“我……臣去令人再加几层毯子。”
  他显然是紧张过了头,那副模样,好似连腿脚脊背都是僵硬的,封栾不由失笑,倒还是婉转与他说:“朕今日想睡床。”
  叶阳一时紧张。
  他不敢半句争执,不住对封栾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便看着封栾头顶的好感度噌噌噌往上涨。
  「封栾好感度+1+1+1+1……封栾当前好感度61」
  叶阳:“……”
  不行,他必须避过此劫。
  叶阳回头去搬自己的枕头被褥,待宫人伺候封栾宽衣收拾妥当之后,看到的便是空荡荡仅铺了床单的床榻,与费力抱着宽大被褥枕头往软榻处挪动的叶阳。
  他不由陷入沉思。
  叶阳又将软榻上以往封栾常用的被褥枕头抱了过来,放在床上,用心快速地为封栾铺床。
  封栾沉默半晌,开口问道:“云侍君,你在做什么?”
  叶阳为了展示自己的诚心讨好,并未令宫人上前帮忙,被褥有些沉重,他铺床铺出一头细汗,一面回答:“皇上,睡床好呀,这床可软和了,不必顾虑我!我就喜欢睡硬的!”
  封栾:“……”
  叶阳已铺好了床。
  他恨不得飞奔往后退去,还不忘主动替封栾吹熄宫内灯烛,伴随着好感降低的声响,一路躲到那软榻之上,也不曾听见封栾叫住他。
  足过了半晌,叶阳方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探头往外看了看封栾的好感。
  封栾似已上床歇息,屋内又不曾点灯,他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也只看得清那好感数值似乎又掉到了50出头,具体的数字,他看不大清。
  叶阳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真好!
  他又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躲过一劫!今天也是有惊无险的一天呢!
  ……
  叶阳一向睡得很好。
  他抱着被子一夜深眠,被窝里又暖和又舒服,到了外头天光大亮,他方才迷迷瞪瞪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莫名觉得床上好像有些挤。
  他昨夜抱着睡的被褥好像换了个花色,摸上去滑滑的,像是上好的丝绸,摸起来就比他的被子要贵很多,手感还……还挺……
  等等。
  叶阳猛地睁开了眼,满面惊恐。
  怎么回事!封栾为什么在他床上?!
  他被子呢?
  这狗皇帝为什么又没去上朝!!!
 
 
第20章 同榻
  叶阳瞪大双眼,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不该推醒身边的封栾。
  他不知何时已睡到了床上,身上盖着的是昨夜搬过来的封栾的被褥,而他方才觉得抱在怀中丝绸顺滑一摸就很贵的被子……嗯……是那个该死的狗皇帝。
  叶阳不由闭上眼,想了想自己方才的举动。
  他好像……抱着那“被子”,又揉又蹭……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到那被子上去……
  叶阳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场面怎么想怎么暧昧,换了谁只怕都遭不住,也不知道封栾方才到底醒没醒,若是他没醒还好,好歹睡着时不可察觉,应当不知道自己抱着他蹭了那么久,可若是封栾醒着……
  呵呵。
  叶阳勉强往床另一侧挪了挪身子,动作轻巧,生怕惊醒封栾,可封栾睡在外侧,还压着他的被子,如此境况之下,他着实有些动弹不得,而原先尚显得十分宽敞的床上躺了两个人,便略略显得有些拥挤起来,叶阳一时不知该要如何才好,认真思索许久,也只能决定装睡。
  他不信封栾能睡上一天不起来处理政务,那只要等到封栾先起身离开了……那他自然也就不用直面眼下的尴尬。
  叶阳打定主意,方才闭上眼睛,却听得身边人闷笑一声,似是觉得他的举动极为有趣,还故意轻声道:“何必自欺欺人。”
  叶阳:“……”
  叶阳面无表情睁开眼睛,看向封栾。
  他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绝不能让封栾看出他心中的窘迫尴尬,几乎是硬着头破往下说道:“我……就是想睡个回笼觉。”
  封栾已侧过身来,如今一手支着头靠在枕上笑吟吟看他,道:“那如今云侍君可清醒了?”
  叶阳沉默片刻,权衡再三,干脆将那杯子往头上一蒙,道:“我……我昨晚上没歇息好。”
  言下之意,是希望封栾早些识趣,赶紧离开,去忙他的国家大事,别老在这儿瞎杵着闹两人尴尬。
  封栾却仍是一动不动,还要与他搭话:“你没睡好?四更时康宁唤朕起身上朝,在外喊了好几声,朕看你倒是一句也没有听见。”
  叶阳:“……”
  他将脸更往被子下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闷声闷气回答:“你不也没听见。”
  封栾说:“朕当然听见了。”
  叶阳:“……那你为什么没去上朝。”
  “有美人在怀,又搂着朕的胳膊。”封栾低语轻言,“朕怎么舍得。”
  叶阳:“……”
  叶阳面如火烧。
  “睡……睡着时候干的事,那当然不能当真。”叶阳强行冷静解释,“您是当世明君,这时候就该坚定信念,不受诱惑,毅然起身……”
  封栾打断他的话:“你昨晚上不是没睡好吗?”
  叶阳:“……”
  封栾:“既然没睡好,那四更时朕原想要坚定信念,不受诱惑,毅然起身……你应当也是知道的吧。”
  叶阳:“我……”
  封栾:“那你为何还抱着朕的胳膊不松手?”
  叶阳:“……”
  封栾深深叹气:“身为当世明君,却有位如此祸国殃民的侍君,朕也十分苦恼。”
  叶阳:“……”
  叶阳默默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干脆拿那被褥彻底挡住了自己的脸,决意在此装死,不管封栾再说什么,他都绝不回答。
  可不想封栾又伸出手,故意轻轻推了推他,道:“云阳,朕要起身了。”
  叶阳一言不发。
  封栾:“你既是侍君,总该伺候夫君起身更衣吧。”
  叶阳假装自己睡着了。
  封栾故意道:“那朕唤晚鹃与康宁进来,让他们帮朕更衣。”
  叶阳:“……”
  封栾:“只是晚鹃那嘴……实在没个把门的。”
  叶阳噌地坐起身,睁大双眼瞪着封栾,道:“多大人了!自己连衣服都不会穿吗!”
  他对一国之君高声大喊,而封栾竟连一点好感都没往下掉,竟还是笑吟吟看着他,甚至主动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有美人相助,朕不想学会。”
  叶阳:“……”
  叶阳受不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油嘴滑舌的狗皇帝??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又见封栾挡在床榻外侧一动不动,简直恨不得一脚将这狗皇帝踹到床底下去,可他不敢,气呼呼说道:“你自个搁那儿躺着,我拿什么给你换衣服。”
  封栾轻轻叹了一口气,侧身凑近叶阳耳边,压低了声音与叶阳说话:“你还是得先起身。”
  他离得太近,热气拂在耳畔,叶阳几乎打了个激灵,好似酥酥麻麻从耳侧挠将下去,吓得他呲溜往后又缩了一些,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睁大双眼看着封栾。
  封栾轻咳一声,道:”朕有些不方便。“
  二人对视许久,叶阳猛地便懂了。
  他恨不得飞速原地蹿起,扒着被子便往外爬,他也不知自己昨夜是怎么到床上来的,鞋子不在外头,他想也不想便光着脚往下跳,哒哒哒跑出老远,如是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
  对,没错,大家都是男人,不过正常生理反应,他可以理解。
  理解个屁啊!
  他刚刚还和这狗皇帝睡在一起,还巴巴搂着人家往狗皇帝身上凑,不行……他接受不了,这玩意谁能接受得了啊!
  叶阳惊惊慌慌跑到外间,想着反正外头也看不见里头床上的情况,便想开门叫康宁进来,伺候穿衣什么的他才不干啦!可他还来不及开门,便听见外头康宁正在与容太医说话,像是容太医来此处送药,得知皇上也在此处,便令人快些回去,将要送给皇上的药也一并带过来。
  叶阳不由便想起了容太医以往呈给封栾的药汤。
  呸,送什么药,这狗皇帝哪里不行了,这不是明明行得很吗!
  他想自己毕竟衣冠不整,便等容太医离开了,方才开口唤康宁进来,而他心中憋气,不想管康宁他们要如何处理此事,自己取了衣服鞋子穿上,将那头发胡乱一抓扎起马尾,气呼呼去御花园中贯彻他的长跑锻炼计划。
  封栾知自己调笑打趣太过,叶阳好像生气了,此时还是暂缓些许待叶阳平静下来再说,而容太医奉了安神药进来,又为封栾把脉,一面道:“臣听康公公提起,昨日您又犯了旧病……不知您昨日歇息如何?可还有梦魇?”
  “很好。”封栾轻声答,“一夜无梦。”
  不仅一夜无梦,他今日神清气爽,以往总显昏沉的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若真好好算起来,他已有许多年不曾睡得这么好过了,他不知这是怎么了,也许夜中有人在他身侧,他便会安稳一些,而叶阳偏又喜欢往他怀中蹭……他想起此事,便抑不住微弯唇角,心情愉悦,而容太医看着他的神色,似乎便已经懂了,笑呵呵将东西收拾妥当,一面道:“是药三分毒,往后若是不必再用安神药,那自然是最好的。”
  封栾点头。
  他待容太医离去,问了叶阳去了何处,便听沈少珩前来汇报,说云侍君想借马场一用,似乎是打算继续学习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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