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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近代现代)——多糖酒幺

时间:2020-10-30 10:18:46  作者:多糖酒幺
  不过等了几日都没等到符翔回来,倒是等到件奇闻。
  说是麦大永那几人去网吧,出来放水的时候被人拖进巷子里暴揍,因为在黑网吧不敢报警,结果回到网吧正好碰到查黑网吧,真被条子拎进局子里了......
 
 
第18章 
  这消息有点大,有点振奋人心,有点动画片里善恶终有报,坏人自有天收那感觉。
  麦大永和申济在同学里那名声就不怎么样,这消息传出来笑倒了一帮人。
  “所以说这个亏心事就不能做,有人在看呢。”杨飞文挤着俞绥往食堂里钻,边拿着个小本记个不停,阴阳怪气地说“绥儿,你说这人是谁收拾的呢,总不能真是天吧?嗯?反正我觉得啊,不管是谁,做这个事的人肯定跟你一样热心,对不对?”
  食堂排队从打饭窗口一直到了教学楼下,漫长又拥挤,队伍跟贪吃蛇一样,跟闷在大棚子里似的空气不流通。
  俞绥被挤得不得不挨着前面人的背部,他理都没理杨飞文,下巴往前面人肩上一压,瓮声瓮气地说:“好多人。”
  那人是晏休。
  监控视频音频到手以后,俞绥看晏休忽然三百六十五度顺眼,虽然晏休每天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俞少爷破天荒把臭脾气收起来,几天规规矩矩地没犯违纪的事。
  “站好。”晏休头也不回戳了戳少爷的脑袋。
  俞绥皱眉:“累。”
  楼上下来总共才几步路,大少爷已经被食堂人头攒动的空气弄得蔫不拉几。
  杨飞文说干了口水都没等到一句回应,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俞绥的脑袋凌迟,白眼一翻:“绥儿?绥儿?”
  “真的不是我。”俞绥被杨飞文拽过去,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话俞绥早就说过了,杨飞文根本不信:“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俞绥想了一下:“......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还没来得及。”
  他脸上的遗憾不像作假,杨飞文捏着小本子纠结了起来:“靠......真不是你啊,那还能是谁呢?”
  窗口排到了俞绥,他把盘子伸出去,端着满盘小山高的饭菜走了,杨飞文赶紧把盘子伸出去:“阿姨,我要多点蛋!”
  “还多点蛋呢?”打饭阿姨铁面无私地抖了抖勺子,“够吃就行了,多了浪费,还长那什么石,对不对?”
  杨飞文瞪眼:“那刚才您怎么给我兄弟怎么拿那么多蛋呢?”
  “那能一样吗?”阿姨也瞪眼,“他那么瘦。”
  杨飞文:“......”
  晏休偏爱靠窗的位置,俞绥轻而易举找过去,无比自然地在晏休对面坐下,杨飞文紧跟着俞绥过来。
  俞绥餐盘里的饭菜明显比他两高一截,引来瞩目。
  杨飞文叼着筷子,替俞绥解释:“其实他吃不下这么多,但是那窗口大姨就是喜欢他这样白净的小孩。”
  “滚。”俞绥铲了勺蛋放杨飞文盘里,“你话能不能少点,没见人家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的么?”
  “哦,”杨飞文一吸鼻子,又阴阳怪气上了,“这就人家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俞绥:“......”
  晏休好像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对俞绥盘里明显高一截的饭菜也不过多看了一眼,表示对奇观的尊重。
  至于俞少爷白净这样的评价,晏休不置可否,轻轻一哂表示认同。
  杨飞文重点抓的极好:“纪委你也觉得白净小孩没问题对吧?”
  俞绥转头两眼划刀咻咻甩他身上,就听晏休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俞绥甩刀的对象立马变了:“你再嗯一下试试?”
  “......”晏休抬眼看他,“嗯?”
  “你......”俞绥你了个开头自己笑了,“算了,随便吧。”
  这位少爷一点也没注意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双标。
  他对纪检部部长的忌惮卸下去以后,浑然发现这人也不可怕,于是胆大妄为地冒出苗儿尖去试探,后来意外地得到了回应,苗儿尖再窜出来一点儿,不受抑制地茁壮成长,正是对一个人好感最容易积攒的时候。
  杨飞文作为俞绥旧爱的同时还磕他两的cp,既欣慰又心酸,独自上演了一出三十万字的大戏,可惜没人观看。
  他没眼看他两培养同桌情,四处张望。忽然看见窗外一个背着书包正走向教学楼的男生,急忙扯了扯俞绥:“看。”
  “怎么了?”俞绥问。
  杨飞文:“符翔啊,他回来了!”
  俞绥匆匆往外看,果然看见符翔,急忙扒拉了两口饭撂下筷子冲出去。
  晏休待在原位没动,还拽住了杨飞文:“你让他自己去就行了。”
  “啊?”杨飞文摸不着头脑,瞅瞅晏休又瞅瞅窗外,没忍住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们绥儿还挺关注的呢,比同人还能舞。”
  晏休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杨飞文:“......没有。”
  俞绥这趟去的时间很长,谁也不知道他跟符翔保证了什么,只是当天下午,符翔在办公室承认了麦大永和申济等七个人对他长时间的霸凌。
  之后有俞绥交出视频音频作证,七人组的处理结果下达飞快,几乎刚上报,退学处分就发了出去,而且因为麦大永等人前期态度的问题,学校对他们的退学处分之后会在学校官网上挂着。
  这个处分,在他们以后转学的时候还会一直跟随在档案上。
  七人组的家长当然不干,气势汹汹地冲到学校,据说还准备了横幅,说不撤销退学处理就要在校门口闹。
  校方拿出视频音频以后,家长们立马来了个态度大转弯。
  “不能公布出去,我家孩子还小!”麦大永的家人抓着校长哀求。
  校长身后那少年人面对这样的闹剧一点儿外露的情绪都没有,被手指头指到面前了,还能平静地反问:“你家孩子小,别人家的孩子就不小了吗?”
  他问的那么认真,严谨的好像在探讨一个不懂的学科问题。
  麦大永家里普通,转学要费心费力,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深怕他身上沾上污点,那家长疲惫之下崩溃地哭了:“我不管那么多!”
  她好像才想起来还有别人,转头指着申济的母亲:“都是你带头弄的馊主意!”
  申济的母亲也烦她:“还不是你儿子带坏我儿子,要不然哪来那么多事,我还没说你呢!你们家必须对我儿子的前途负责!”
  晏休对他们的拉扯不感兴趣,确认七人组的处分结果被板上钉钉就走了,顺便捡走了蹲门口偷听的某少爷。
  出于对符翔的保护,校方没有对符翔这个部分做详细说明,符翔回来以后老师解释他是因为家人生病回去照顾,摘了出去。
  通知下来以后,文三和文六举杯同庆。
  晏休回班的时候感觉班里同学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以前面对纪检部部长,文三班是敬畏里夹杂着一丝丝害怕,这次回来以后,文三班集体星星眼。
  那目光灼热地盯着晏休的手,让晏休下意识松开了俞绥的后衣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晏休问。
  俞绥趴在座位上,心虚地闭上眼睛:“我能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他真的什么也没说,是同学们自己cp脑,脑补出了一出晏休为了他背地里处理七人组的大戏。
  俞少爷好不容易跟部长大人缓和关系,哪里敢告诉他“哦,没什么,就是有人给我俩组了cp”或者“哦,是这样的部长,他们以为你为了我干了黑勾当,他们以为你冲冠一怒为蓝颜,居然干背后拖人进巷子里暴揍这种阴损事儿。”
  后来俞小少爷又正儿八经找晏休道了一次歉,亲自上小卖部捞了两瓶酸奶,附赠一张福来到的会员卡,他捏着卡牛气哄哄地往晏休的桌子上一扔:“拿去刷。”
  福来到的会员卡做的豪气冲天,牛角logo占面积特大,到哪都独树一帜。
  晏休瞥了一眼那卡,按着笔头把它拨到一边,宠辱不惊地问:“又怎么了?”
  俞绥靠坐在桌沿,拎着领子散热,可见外面天气确实不怎么凉快,平时这种天儿少爷是绝对不会出去半步的。
  “没事。”俞绥说,“你拿了就是接受我道歉了。”
  “道歉?”
  俞绥撑着桌子弯下腰去,声音小了点:“之前在办公室里那么跟你说话,不是在针对你......”
  晏休一抬头就能看清他乌漆的眼睛,下意识往后挪了些,手指捏着水笔掉转方向,笔头一侧对着俞绥轻轻一点,想说他没在意这个事。
  俞绥握住他的笔,换到座位上坐着,小声嘟囔:“别老戳我。”
  “是因为我的私事所以我......”他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拧了下眉,“算了,反正对不起。”
  晏休眉梢微挑,直觉自己触到了什么地方,他也没问,松开了笔,左手上扬。
  这个姿势看上去像是想摸俞绥的头,晏休的手落下去,在俞绥过长的发梢上轻轻一刮,轻声说:“头发太长了。”
 
 
第19章 
  男孩子头发短,往往半月一个月要修剪一次。俞绥的发尾尖尖,后仰能扎到后颈没入衣领中,已经过了二十六中中学生仪容仪表的标准线。
  但俞绥珍重自己的尊贵的头颅,不愿意随意交给不熟悉的理发店。而他熟悉的理发店要乘坐两趟公交跨过两条马路,俞绥懒得去。
  临近纪检部仪容仪表大检查,晏休提醒三次都被无视以后,跟易田借了一个黑色小发圈,按着俞绥,把他发梢捆在一起,扎出个指节长的小揪揪。
  小揪跟在脑后,乌黑的色衬得俞绥颈部白皙胜雪。
  一般这个年纪的男生给按着扎个揪非得跳到房梁上去,俞绥不一样,他十分臭屁地翘腿坐在桌子上:“是不是很帅?”
  晏休拿他没辙,无语地看着他。斜对桌的梁文很给面,大声地鼓起掌:“帅,纪委你把他那衣服再扒扯扒扯就更帅了!”
  俞绥立马瞪那厮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根,见没发热才放心地缩回自己座位上。他趴到桌上去,后脑勺的小揪就翘起来。
  很快小揪被扯了一下,晏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上课了,别趴着。”
  俞绥头皮发麻,赶紧扒了他的手端端正正坐起来。
  他跟晏休的相处模式变得很和谐,上课下课,晏休去纪检部值班或者开会,他就帮晏休交作业,有时候要填信息表,他就抄过笔唰唰地给晏休填上。偶尔吃饭会跟晏休凑到一起,跟在晏休身后有时候还没有排队的困扰。
  还有微信。
  小少爷被拒绝过一次,现在就是看晏休再顺眼也不乐意丢掉面儿再过去问一次,这事就梗在他这儿惦记了一段时间。
  但晏休上学时候基本不碰手机,俞绥没有找到这个合适的台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去。
  “你后来跟符翔说了什么?”晏休有次想起来,问。
  聊这个的时候,俞绥抱着两颗篮球,跟在晏休身后去还器材。
  每回只要到需要组队的时候,他和晏休十有八九会被分到一起。
  俞绥当然知道这是不是什么缘分,完全是人为作祟,他就当不知道,一旦晏休看过来,他还能现场表演一套迷茫,震惊,怎么这么巧?
  俞绥想的入神,没留意晏休说了什么:“嗯?”
  嗯完他自己回想起符翔这两字,哦了声:“也没说什么,就是用了点资本主义的力量。”
  说着他摸了下鼻尖:“可能被讨厌了。”
  这位少爷的开头这么委婉,晏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他也不是很好奇别人的事,只是刚好想起来罢了。
  “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俞绥走到他边上,声音小了些,“符翔一开始不承认,是因为觉得那些垃圾退不了学。”
  符翔的家里没法给予他帮助,他从记事到现在,能走到二十六中,基本是靠自己学习。
  而七人组家里或多或少有些小积蓄,至少能跟学校里走动。
  符翔压根儿没法估量这个走动能走动到什么地步,一旦七人组没被退学,被处分以后准要比以前更变本加厉。
  麦大永七人组干得是收保护费欺凌这种事,符翔的钱被抢过,偷过,后来碰上家里人生病,打工赚的钱都凑不上还被拿了,不得不跟俞绥开口借钱。
  俞绥过去告诉符翔七人组一定能被退学,还直白地说只要七人组留在学校,他未来还会不断被抢钱,现在有自己可以借他钱,以后也未必也有人借,符翔就答应了。
  还完器材,俞绥慢吞吞跟在晏休身后,他往小卖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瞥了眼晏休,垂眼遮住忽闪的眸光。
  少年人没有定性,俞绥自发性跟晏休打熟以后,那股子乖张最近又有按捺不住的倾向。
  正巧考试逼近,这次按上一次考试排位,俞绥拿到考号跟晏休一对,发现他两这次正大光明地同一个考场。
  但这次除了发卷,俞绥基本都不在座位上。
  “提前十五分钟到考场,你们班班主任应该都跟你们说清楚了!”这考场不巧分到德育主任手上,带着卷子堵在门口,“就算没说!这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考试了!都考了十年还不知道考场规矩?”
  晏休的斜后方,比德育主任提前一步进来的俞绥端坐在位上,捏着笔,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为考试开始做足了准备。
  他注意到晏休的视线,斜睨过去,摸鼻子弯眼乖乖巧巧地翘了翘唇。
  大少爷心情极好,逢人就笑,哪怕对方是他堪比阎罗的同桌大人。
  结果晏休对着他,屈指在嘴角碰了一下。
  俞绥没看懂。
  晏休抬眼看了看门口,德育主任还在那叉着腰训人。
  俞小少爷探头探脑卖乖起劲,心里没准翘起了八尺高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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