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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少年(古代架空)——六角铜铃

时间:2020-10-30 10:28:00  作者:六角铜铃
  两人就还想以前一样,身份的隔阂并没有改变什么,而皇上这也算默认了他们的纯洁友谊。
  说回卢准的工作,升官之后比以前忙一些,要早起按时上朝。最重要的是可以经常见到皇上呦。工作内容嘛,就是负责枢密院里的一些文职工作,还有监察同僚品行和给皇上提意见,后面这两项可不止是谏院和御史台的工作,而所有官员都有的义务,但是没几个好好履行的。大多数官员信守着我不弹劾你你不弹劾我的缄默规则,敢当面顶撞皇上的狠人就更少了。
  卢准呢,就是这么一个活久见的狠人。最近发生的一件事真正让他做到了家喻户晓。该事件已经在京城传出多个版本,他自己在明月楼就听过三个了。
  “话说这天,卢准卢大人上朝面圣,汇报枢密院近日在处理的川内茶农□□的情况。卢大人查清楚了,原是皇上的小舅子在当地当地方官,贪赃枉法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才导致民怨沸腾滋生起义。卢大人义正言辞要求皇上严惩小舅子以安抚民心,皇上被爱妃吹了枕头风自然不肯。卢大人就给皇上讲道理啊,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可就要失天下了啊。皇上自知理亏不想继续理论就要往后宫跑,说时迟那时快卢大人一个箭步上前拽住皇上袖子说,今天您不给个准话就别想走,您这小舅子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啪!”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全神贯注听书的人都跟着被震了一下,先生继续说,“皇上一下就被卢大人给震住了,只能点头答应。不过咱们皇上也是好样的没有迁怒于卢大人,还认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没有这样的明君也不会有卢大人这样的贤臣啊,咱们大冀这是顺应天意得老天庇佑啊!”这说书先生的声音抑扬顿挫表情极其丰富,讲得跟他亲眼所见一样。
  “好!”赵贤哲趴在包厢的窗户上磕着瓜子跟着底下的听众一起喊好。
  卢准已经无力吐槽了,神经病啊,哪来的小舅子啊,不过这个版本比上一个大表哥的已经算好的了。他踹了一脚赵贤哲的椅子,“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啊,考虑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吗?”
  “没有,真相从来就不重要,开心最重要。恭喜你啊,卢大人。哈哈哈哈哈!”赵贤哲拍着大腿狂笑。
  “滚!”卢准用一个橘子丢他,赵贤哲接住刨开来吃。
  自从身份披露赵贤哲也不再伪装了,越发的放飞自我。
  事情大体就是那个样子,川内的茶农叛乱的确是因为税收政策问题中央和地方官员沟通有误,再加上有那么几个在中间欺上瞒下的混蛋,还有□□等多重因素造成茶农被剥削过于严重集体起来反抗。绝对没有什么大表哥小舅子的,最近皇上家的亲戚被黑了个遍,下一个估计就到赵贤哲了。非要说皇亲的话,其实是皇上三子韩王王妃娘家有参与谋反,早就已经都依法处置了,一般外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重关系。
  卢准跟皇上争执的内容呢,其实是平叛之后如何处理起义军的几个首领,按卢准的意思是放了,茶农本来就是为生活所迫现在应该以安抚为主,这几个首领很有象征意义不杀他们可以形成更多的积极影响。
  皇上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反我者都得死。
  跟皇上认识这么多年了卢准也摸清楚他的脾气了,皇上的红线就是对他统治的挑战。那天话赶话也不知怎的,自己好像就吃了熊心豹子胆,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上去扯皇上的袖子了。想想都后怕啊,还好皇上是真的宅心仁厚胸怀宽广不跟他计较。他私下也已经跟皇上道过歉了,还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呢。
  至于那几个茶农嘛还就真没杀。对外的舆论导向也是皇上如何圣明大度从善如流,臣子才敢直言进谏。
  可谁能想到最后变成这个鬼样子。皇上对不起,让您风评被害了。
  这几年卢准已经肉眼可见的沉稳许多了,少年的成长赵延光看在眼里,他要的不是敢莽的愣头青而是真正可以托付大事的能人,偶尔闹点小脾气是可以接受的。
  太平十一年,朝廷处理了两桩受贿案。情节严重的王安收受脏钱以千万计仅被撤职杖责,不久又恢复了原职,而情节较轻的祖吉却被按律处以死刑。卢准知道这是王安的哥哥参知政事王淮搞的鬼,心中愤愤不平。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没有立即发作。
  次年春天发生了一次大旱灾。皇上召集近臣询问时政得失,群臣多认为是天数所致。卢准则说,《洪范》有云,天和人的关系相互应和就像影子和回声,大旱是因为惩罚有不公平的地方。
  赵延光有点生气,不知道卢准是在暗示什么,回去想了一下,又把卢准叫来问话,问他刑罚不公平是指什么。
  卢准说:“您把二府的官员召来,我就说。不然您听完反悔不处理我找谁说理去。”
  皇上下令召二府的官员来,卢准就说不久前祖吉和王安都触犯法律接受贿赂。祖吉受贿较少,却被杀头。王安因为是参知政事的弟弟收受钱财千万只受杖刑官复原职,这不是不公平,是什么。
  王淮当场叩头谢罪。于是王淮贬官,王安也难逃一死。
  赵延光对卢准这次处理的方式很是满意,正好高层人事有所变动,卢准被升任枢密副使直接参与决策军国大事。
  冀朝的中央权力机构由二府三司组成,二府即东府政事堂主管行政,西府枢密院主管军事,三司即户部盐铁度支,户部主管财政三方相互制约,另有检察机构御史台和最高学府翰林院。政事堂的长官中书门下平章事一品,为首相乃是百官之首,参知政事从一品为次相,根据需求有时还会有若干副相。枢密院最高长官枢密使从一品,疏密副使正二品,虽说是主管军事但枢密院大部分都还是文官。以上为朝廷的领导核心,都是宰相级别的官员。主管三司的三司使也只有正三品。
  不到三十岁就坐到宰相级别,本朝未有先例。
  紫金色的朝服,玉带束腰,长耳乌纱帽,象牙护板,太帅了。他真的成为了开封城里最耀眼的少年。
  世间的东西似乎都是这样,你越争越得不到,人家不在乎就反而蹭蹭地往上升。卢准的仕途之路让人眼红,而他自己得到的太过轻易就不懂得珍惜。路走得太顺了坑就要到了,物极必反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卢准在枢密副使的位子上干了两年,他再次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年龄和能力不是画等号的。在皇上的庇护纵容下他执拗傲娇的性格也不降反升,以前得罪的是些个小虾米,现在得罪的可就是大鱼了。
  最近夏州原本归依中原王朝的女贞王族叛乱,枢密院忙得焦头烂额。起因是皇上要求他们迁入内地定居,引发了族内恐慌。一派觉得住哪都一样,一派觉得这是阴谋必须放弃幻想准备战斗。然后搬迁派头领李继捧就进京了,反对派首领李继迁就带着自己的人马造反了。李继迁得到了契丹的暗中扶持越闹越大,冀就干脆派李继捧前去镇压。
  结果李继迁李继捧兄弟一个表面忠于冀一个被契丹暗中扶持,两人默契配合打得你来我往有来有回雷声大雨点小,不停的问自家后台要物资。代理人战争打到这个份上也是古今独一无二的,结局就是冀和契丹各被敲了一大笔竹杠,兄弟二人逃出关外。
  卢准觉得十分心累,皇上的疑心病又犯了才有了这么多破事。枢密使张逊也真够蠢的才让人给忽悠瘸了,卢准平日就看不上他,从不正眼瞧这个自己的顶头上司。最气人的就是皇上这次竟然听了张逊的没听自己的,看,这就是不听好话的下场,被骗了吧。那么多物资就白白送出去了,那都是钱啊,够买多少好吃的啊,你不要给我啊!
  这天下朝,枢密使张逊的马队走在前面,卢准与另一位枢密副使温仲舒并马而行跟在后面还在谈论工作。两边有成队的兵马护卫,没办法,到了这个级别想低调都不允许呢。
  光天化日之下突然从路边冲出一个不知是什么人,闯进行进中的队伍里跪在卢准马前高呼:“万岁!万岁!”
  卢准赶紧勒马,脑子里嗡的一声,心说这下玩大了。
 
 
第1章 青州渡劫去
  关于“万岁”事件,闹事的人当场被官兵拿下,金吾街仗司介入调查由左仗司官王宾将军负责,调查结果就是那人是个疯子。
  事情到此为止……才怪!
  金殿上站着当日在场的三个人,枢密使张逊,副使卢准和温仲舒。
  现在要给事情定性,要只是疯子冲撞官员就好办了,关键这一声万岁喊出来太敏感了。
  皇上当然不傻,不会因为这个就觉得谁要怎么样,主要是真的太膈应人了。
  张逊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又开始翻旧账,细数卢准平日如何打着皇上的名义不把他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最后这部分嘛,三分真七分假。
  卢准的确是会得理不饶人,但也要取决对方的态度。温仲舒呢在卢准看来其实能力也不咋地,但是和张逊比已经算是个谦逊的好人了,卢准对他还是挺客气的。
  而当天卢准与温仲舒并马而行,细究起来那疯子拜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可包括卢准在内的大家似乎直接默认了当事人只他一个,温仲舒站在一边始终没有为卢准说一句话。
  天真的卢准根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他此时火已经被挑起来了,把张逊刚才对自己的不实指控一条一条怼回去,末了还说:“依我看这疯子就是你派来的,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想出这么蠢的主意。”
  张逊见说不过卢准就又向皇上卖惨:“陛下你看啊,老臣一把年纪了还为国操劳容易吗,您看看他小小年纪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连您都没放在眼里啊,在您面前就如此出言不逊,可见私下里是如何作贱老臣的啊。”
  卢准第一次见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年纪轻说事,考科举的时候大家还都夸他年少有为,怎么进了官场就变成轻狂无知了呢,“你少在那里倚老卖老了,项羽在我这个年纪已经乌江自刎了,就事论事会死啊。”
  卢准自觉已经很给皇上面子了,不然早就口吐芬芳了。
  赵延光被吵得脑仁疼,大声呵斥:“都给朕闭嘴,然后滚!全部停职回去思过。”。
  这一停职可就没说什么时候复职了。
  卢准无所谓啊,整日待在明月楼看戏。这个红家班在南边可有名了,赵贤哲花重金邀请人家也只在京城唱三天,消息一放出去来明月楼买预售票的队伍排出半里地去。卢准都在考虑要不要翘班了,现在好了不用耽误工作还能来看戏,完美。
  赵贤哲抢过卢准手里的果盘:“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官都要丢了还有心情看戏。”
  “我都好久没休假了,不允许人家放松一下吗?”
  “谁给你放假了,是让你闭门思过。”
  “没有闭门只有思过。”
  “有区别吗,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在思过。你好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兴许我能帮你。”
  “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没事儿的。”卢准把赵贤哲挡住自己视线的脑袋扒拉开,“下一场戏要开始了。”
  晚上南清宫里赵贤哲还在为卢准的事操心,他已经从其他渠道大概了解事情经过了,他在卢准面前说得好听,其实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但他一想起卢准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
  这时,管事太监来报说,皇上请秦王殿下去喝茶。
  我哩个去,赵贤哲立刻神经高度紧张。除了像吉祥物一样出席各种皇家对外的活动,皇上从来不管他的。自从住进南清宫以来他跟皇上完全没有私下见过面,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安安生生过日子。今儿这二半夜的是几个意思?
  赵贤哲在袍服里穿了身软甲才出发。
  都是在皇宫里离得比较近,这寝宫他还真没怎来过。
  赵延光穿的比较随便坐在小圆桌旁,见赵贤哲来了招呼他在对面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让宫女太监们都出去。
  赵贤哲看了一眼那茶没敢碰,小心翼翼地问:“二……陛下……深夜叫我来……可有……什么要事”
  赵延光没有很快答话,找他来当然是为了卢准的事。
  皇上圣明这么低级的小手段他当然看得一清二楚,这次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张逊告卢准的那些因为卢准性格就是那个样子,赵延光当时情绪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这个张逊嘛,能用这么低劣的手法整治政敌品行可见一斑了,说德不配位吧有点,有卢准说得那么差劲吗也不见得,起码目前枢密使这个位置没人能代替他。张逊最关键的一层身份是他曾是晋王府的重要官员。晋王是赵延光登基前的封号,晋王府的官员是他坐稳帝位的根基,所以晋王府出身的官员往往高别人一头。矛盾的种子是从处理王淮的时候埋下的,当时赵延光下重手也是要警告一下这些大臣不要居功自傲太过目无王法,结果没想到仇恨都让卢准拉走了。张逊现在是代表晋王府一派的官员表示对卢准的不满,明明是我们先,他算老几啊?
  赵延光看了一眼有些战战兢兢的赵贤哲说:“你说这个卢准太不懂事了,怎么就不能尊重一下前辈呢,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他那么聪明怎么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
  赵贤哲观察着皇上的脸色心里打着草稿:“您哪,不要老把他当小孩子嘛,他现在这样还不都是您给惯的。再说了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只是不屑罢了。”
  “朕护得了他一时护得了他一世吗?”赵延光看似在说气话实则用情极深。
  “那您的意思是……”赵贤哲心领神会地给赵延光递话。
  “如果他愿意给张逊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那毕竟是他的上级长辈,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赵贤哲点了点头,哦,让我来传话呀,真有您的。赵贤哲讪笑:“好,我这就回去替您好好骂他,不过您放心,肯定没用。”
  次日,明月楼。
  赵贤哲解下外衣挂在椅背上,“这天儿真热,昨天晚上我又是穿软甲又出冷汗的痱子都给我捂出来了。为了你,啊,记着点我的好吧。”
  卢准给赵贤哲倒了杯茶,“辛苦了王爷,可我记得我没拜托您什么事啊,您这是怎么茬儿啊。”
  “皇上说了如果你愿意给张逊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说这话赵贤哲是没什么底气的。
  “想的美,”卢准一拍桌子,“是他搞事情诬陷我诶,我还没让他给我道歉呢。”
  赵贤哲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了,不紧不慢的说:“那只是你的猜测又没有证据,你知道温仲舒为什么没事吗?”
  “温仲舒,关他什么事”卢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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