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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少年(古代架空)——六角铜铃

时间:2020-10-30 10:28:00  作者:六角铜铃
  “傻瓜,你被那家伙装的老好人给骗了,张逊温仲舒加上金吾街仗司的王宾没一个好东西。你呀收敛点吧,得罪那么多人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道歉了,谁要继续和这些家伙共事啊。你跟皇上说我没错不道歉。”
  “好好好,你俩吵架谈条件,我夹在中间传话,这叫什么事嘛!”
  晚上赵贤哲得去汇报白天的协商成果,赵贤哲突然发现自己从没有主动去找过皇上,也没人教过他这方面的礼仪。贸然前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让他二叔抓住他把柄可就不好了。想了想他叫来贴身的小太监吩咐:“你去找大总管王继恩跟他说,秦王想问皇上今晚还有没有茶喝。”
  小太监一脸莫名其妙的去了,不一会王继恩跟着回来了。
  “秦王殿下,皇上有请。”
  还是跟昨晚差不多的情景,赵贤哲委婉地转述了卢准拒绝道歉的态度。
  皇上突然就来气了,“他还有理了是吧,还不想跟人家一起共事,枢密院离不了他了是吧,还敢威胁朕!”
  “不是,不是,不是,”赵贤哲连忙解释,“我都这么委婉了您怎么还过分解读出这么多情绪啊。您别着急别生气喝茶喝茶,听我慢慢说啊。我早就说了他不会愿意道歉的,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脸皮薄。您想啊,他要是向张逊低头了还是您的小准吗。”
  赵延□□稍微顺了一点,语气比刚才放缓了些,“那怎么办啊,反正朕说话现在是不好使了是吧。你告诉他最后一次机会,不道歉就,就贬他去,去……去青州,对,去青州当通判。”这是赵延光能想到的最严厉的惩罚了。
  “那您可以直接下诏书了,不过这也是个办法。他呀虽然爱使小性子但您比我清楚他已经把自己的一切献给江山社稷了,满朝文武您比一比哪个像他一样给您卖命一点私心都没有的。他没有别的要求,只是不想受委屈罢了。如果您要给其他大臣一个交代罚了他,他认,只要是为了您好为了国家好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如果让他低头认没有的错他是绝不肯的。”赵贤哲语重心长地说。
  次日,明月楼。
  “我给你交底了,最后一次机会,不道歉就去青州当通判。”
  “不~道~歉,老子偏不,死~也~不。”卢准一副小孩耍赖的样子。
  “行了行了知道了,人不大脾气不小。”赵贤哲嫌弃地摆手。
  “青州啊,是好地方呢。听说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呦,还有一种特别的歌舞只有当地能看到。”卢准说得无限向往。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就这样吧。”赵贤哲不再挣扎了。
  卢准稍微正经了一点说:“我这个人呢很信命的,日子过太舒服了该遭劫难了,与其在京城呆着不快活,不让出去散散心,到青州就当渡劫了。”
  “被贬官都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不愧是你。”
  “万岁”事件半个月后卢准被贬至青州当通判,张迅温仲舒官复原职。
 
 
第1章 奇门解谜局
  卢准到了青州办好交接手续,四处逛了逛,给赵贤哲写了信免得他操心,然后就要忙正事了。
  卢准作为青州通判职责所在,要掌管粮运水利和诉讼等事项,对州府的长官有监察的责任。
  卢准命手下把州府下辖各县衙门里疑案悬案的卷宗都找出来,按照本朝法律,即使没有受理的诉状也必须上报州府入档案库妥善保管,这是上级视察时会重点关注的东西。
  一大摞灰噗噗的状子搬上来,卢准仔细查阅,这当中有很多是只审了一半的案子,有因为当事人突然死亡而无法执行判决的,有原告被告私下和解于是撤诉了的,这些都没什么大问题。
  卢准花了一天时间来整理这些卷宗,发现了一批可疑的状纸。起初吸引他的是这些装纸的字迹全都一样,而且字写得很好看。这也不奇怪,很多不识字的农户要打官司都会请状师代写诉状。仔细一看内容才发现这些全都是常郅县下大柳树村甜水井村等几个村的村民,状告一个叫周霸的富户的状子。按状纸上所说的,周霸是个很有权势的药材商人。常郅县的山里出产上好的石斛,村民们平常种地等石斛成熟的季节就去采摘卖到县城里赚钱,采摘石斛需要攀爬岩壁很危险,每年都有人因为爬山摘石斛摔死。这个奸商想要牟取暴利,把收购石斛的价格压得很低。这样大家当然不愿意了,但是周霸利用自己在官府里的关系,垄断了当地的药材市场,本地所有药铺的供货商也只能是他一家。有外地的商人来收药材都被他的人打跑了,当地的村民如果不把手中的石斛便宜卖给他就只能砸在手里。有人气不过去找他理论,被他打成重伤。不光如此,这个恶人还强抢民女侵占他人田产,坏事做尽。难怪大家要都要告他。
  这些状纸分类属于未立案,那么有三种可能,第一这上面说的全不属实。第二有人把案子压了下去,第三村民们已经跟周霸和解了。
  牵扯人数如此之多,性质如此恶劣的案子必须要重启调查。第二天卢准跟知州打了个招呼,带着一个衙役下基层实地调查去了。这个衙役叫丁小乙,自称早就听过卢准的大名有意追随。
  卢准来到常郅县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因为是暗访不能去县衙住,卢准扣开大柳树村村口一户人家的大门想要借宿一晚。
  这家姓崔,开门的是位老婆婆。老婆婆听了卢准的请求让他们进屋了。
  “家里都穷得解不开锅了,实在没什么招待二位的。”掉了牙的老婆婆说起话来有些含糊。
  “没关系没关系,让我们打地铺对付一宿就行了。”卢准客气地说。
  卢准记得状纸里原告姓崔的只有一家,告的是周霸侵吞他们家田产。
  卢准看到里屋床上躺着个不断□□地病人就问崔婆婆是怎么回事,崔婆婆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可怜的儿啊,发了疟疾。”
  “病得如此厉害,可曾请大夫开药?”
  “请过大夫了,方子都开好了,可我们这个地方药贵吃不起啊。”
  卢准问崔婆婆要来方子一看,不过是些草头药按说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卢准拿出自己的银袋子让丁小乙去最近的药铺按方抓药,“人命关天,速去速回。”
  丁小乙领命去了。
  崔婆婆见状却高兴不起来,“您何必为我们破费呢,老婆子我无以为报,就算您把我儿的病治好了,我们娘俩还是要饿死啊!”
  “您儿子看着年纪轻轻的,病好了就能下地种田怎么会饿死呢?”
  “我们家的地都让人抢去了,我们打官司告状官府也不受理,现在还欠着别人钱,要不是舍不得我的儿老婆子我呀早就上吊了。”
  “是谁抢了你们的地,官府为什么不受理呢?”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这些不是你能管的,明天一早你们还是走吧。”
  “阿婆,抢你们地的人是不是叫周霸?”
  “你怎么知道?”
  “阿婆实不相瞒,我叫卢准是青州新上任的通判。我看到了你们没被受理的诉状,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哎呀,老天有眼啊,拜见青天大老爷。”崔婆婆说着就要跪下给卢准磕头。
  卢准连忙把她扶住,“阿婆,您给我好好讲讲这周霸的事。”
  崔婆婆仔细说了周霸的恶行,基本与其他诉状上说的吻合。周霸是本地人,但一直在外做生意,是近一两年才回来作妖的。周霸在官府里的根基很深,本地县令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至于他在州府里的靠山是谁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说完这些丁小乙也买药回来了,崔婆婆高兴地去给儿子熬药。卢准仔细问了丁小乙总共花了多少钱,每位药材单价多少钱,果然比正常价钱贵了好几倍。
  晚上他们刚刚睡下,突然听见外面有响动,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卢准和丁小乙赶紧出去查看,只见村子里一户人家冒着滚滚浓烟,村民们纷纷赶去救火。
  半个时辰后,火扑灭了,县衙来人打扫现场,抬走了一具焦尸。
  卢准问崔婆婆死得是谁,崔婆婆说那家只住了一个人叫薛五,不是什么好人,是周霸手下的打手。平常都住周霸庄子里,很少回来。
  晚上睡觉时卢准心里盘算,怎么自己刚一来调查,才收集到一点信息就出了新的人命案。偏偏还就是跟周霸有关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卢准离开时,嘱咐崔婆婆不要声张他悄悄来过的事,好好照顾儿子有什么困难或者新线索就来州府找他。
  为了参与调查看到尸体,卢准提前向县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县令立马对上官笑脸相迎,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卢准要去停尸间看尸体,一位老仵作接待了他。
  由于村民灭火及时尸体没有被烧化,从一些特征上看基本确定了是薛五本人。尸体表面严重损毁,但割开喉管后里面却很干净,薛五是先被人杀害再放火焚尸的。薛五的尸体当时是躺在床上的,火场经过泼醋泼酒的处理没有发现可疑的血迹,薛五骨骼完好体内也没有别的毒物反应,胃里有少许酒气残留,最有可能是被闷死的。薛五自己就是个打手,即使在熟睡状态下要把他闷死也得是个强壮的男人。现场被许多灭火救人的村民破坏了,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混在救火的村民里逃跑的,一时无从査起。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可疑人员,那就是突然造访卢准和丁小乙了。
  卢准看着从现在搜集来少得可怜的证物,全都烧得黑漆漆的,每一个都标注着本来在现场的位置。比如,床上竹席的残骸检测出了火油。床头有一个香炉,卢准纳闷谁没事给自己床头上香啊。还有一个在床底下发现的黑坨坨,卢准问仵作那是什么,回答那是一种药材叫姜碳,用于治疗虚寒性吐血,便血,崩漏,阳虚泄泻等。薛五个壮汉莫不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药材……卢准联想到周霸和当地高的离谱的药价。
  实在查不出什么了,卢准害怕打草惊蛇就带着丁小乙回青州城了。
  回到州衙,卢准利用自己的权限调出常郅县令和州衙各级官员的资料仔细审查。其中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怀疑,一是药管所长肖庆,二是长史何畏。于是他让丁小乙派人去监视这两家,如果薛五的死与他们有关,此时应该会有动向。
  赵延光最新的医疗改革政策,是以州府为单位建立药管所。
  药管所负责当地所有医疗药品相关的事物,包括处理医疗纠纷,定期派医疗队下乡巡诊,疫病流行的季节提前做好预防措施,定期考核下辖医生的业务水平。最关键的一条是稳定药价,要让普通百姓吃得起药。青州的药价高成这个样子药管所脱不了干系,也只有药管所有能力压着这事不让人管。
  长史何畏负责管理一切商业活动,包括田产买卖。他上任的时间与薛五开始作恶的时间吻合,很是可疑。
  晚上丁小乙来报,今天长史何畏到肖庆拜谒过一次,两人似乎还起了争执。
  这就有意思了,卢准让丁小乙继续盯着,第二天一早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两位大人。
  第二天一早卢准先到了肖府,仆人说老爷还没起来让他们在客厅稍等。卢准一口茶没喝完仆人就慌慌忙忙跑出来说,他们老爷死在书房里了。
  这展开也太刺激了吧,卢准让丁小乙回去叫人自己先去看尸体。
  肖庆坐在书案后耷拉着脑袋,脸上身上都是青色的尸斑看着瘆人,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了。地上有一个打碎的茶杯,桌面上放着遗书。遗书里写着他承认自己因为贪财,渎职放任医药市场物价自由上涨等。总结一下就是畏罪自杀。
  就这么简单?不可能吧。
  卢准让把尸体先抬回去,询问肖家上下关于肖庆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啊,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谁啊。这些都是推官的活,卢准不用亲力亲为。何畏那边还有人盯着,毕竟官府要员不能随便审问,丁小乙和肖家人都能证明昨天何畏走的时候肖庆还活着。
  卢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反复思考,推演,串联。知州会不会也与这件事有牵扯呢,那样就太糟了。
  卢准站起身去了停尸房一趟,又独自回到案发现场。
  卢准捏着扇子背着手四下打量,这书房里的陈设十分讲究,跟着赵贤哲见识过无数古董珍宝的卢准很快发现了问题。这里几乎所有的物件都是极其贵重的古董,卢准都能说出出处典故来,果然是大贪官。唯独一副画很新工笔画,既不是名家也没什么年头,挂在那格外惹眼。卢准犹豫着走过去摘下画,后面的墙壁上果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暗门有锁,锁是两个同心圆组成的,内圈八格外圈九格可以拨动。门缝另一侧标着“生门”,卢准仔细辨认着锁盘上的字迹,“天蓬,天任,天冲……九天,九地,玄武……这是九星本位和值福八神,是时家奇门。”
  就算暴力破解的话也就七十二种组合,那么锁后面一定有可以销毁里面的东西机关,最好一次答对。
  卢准去看他摘下来的工笔画,有诗一首:
  处处闻蝉响,须知五月中。龙潜淥水坑,火助太阳宫。
  过雨频飞电,行云屡带虹。蕤宾移去后,二气各西东。
  结合画上的内容来看,是节气夏至,画里月亮的位置是戌时,题字里说作画于太平三年,就是庚子年。
  基本信息都有了,卢准开始排盘。
  夏至上元阴九局,三奇六仪戊在离火宫位。时柱丙戌旬首甲申,藏干在六仪中对应庚。庚在此局中居兑金宫,本位值福星是天柱星,值使门为惊门。天柱星落在时干丙所在的坤二位,值使门从旬首排下来落入中宫,阴遁同样寄坤二位。这么排下来,与生门同在一宫的分别是天任和玄武。
  卢准反复确认,大着胆子去拨动那门锁,将内圈的玄武与外圈的天任一起对应到标有生门的方向,啪嗒一声,门果然打开了。
  卢准一边感叹这机关的巧妙,一边取出门后的东西。
  深夜通判办公室里,有人轻轻推开门,举着火折子四下寻找什么。他靠近卢准的办公桌把上面的一张写着字的纸拿起来用火去照,只见上面写着:“凶手就是你!”
  他吓得吹灭火折子,赶紧往外跑,到了院子里发现卢准和知州领着大队衙役已经把他包围了。
  此时站在院子中央一身黑衣惊慌失措的人,正是丁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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