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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诡修(玄幻灵异)——青丘千夜

时间:2020-10-31 09:46:56  作者:青丘千夜
  师无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化为了原型。
  那是一把碧绿之极的刀。
  该要如何来形容这一抹绿?
  九天仙草降凡尘?太俗。
  雪消门外千山绿?太厚。
  它通透如美玉,型如一泓春水,可怜又可爱,叫人一眼见了,便不舍得将视线挪开。
  这是怎么样的一把刀?
  不管是席朱还是玉霜,两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几乎懵了。
  他们突然想起了当初在虚空境里的事情。
  原来当初那小浮图阵找到的大道圣兵竟然不是生死簿,而是师无咎?
  对,对!
  当时的周长庸宁愿自己留下来陪着师无咎一起死,也不愿意率先逃离。当时他们还以为是周长庸情到深处失去了分寸,如今才知他早已知晓,只是不愿意让师无咎一个人面对那些豺狼虎豹罢了。
  大道圣兵居然能够生出灵智修成准圣?
  这可叫人从何处说理去!
  但此刻,这件事却是清清楚楚的摆在了他们面前,容不得他们有半点不信。
  而此刻,这把叫人几乎舍不得少看一眼的刀,却欢欢喜喜的朝着周长庸飞了过去,恰好落在周长庸的手边,还友好的蹭了蹭他的手背。
  周长庸的眼眶却是登时红了。
  无咎他……他居然……
  周长庸在这个时候,一时竟然和易枝春的思维几乎同步。
  这九天十界的生灵,没有一人能够和师无咎相比。
  若是要用师无咎的性命去换那些人的安宁,他们配么?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易枝春而不是师无咎,所以他才能如今理智冷静罢了。
  可笑,可笑!
  周长庸从来不知道哭泣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但此刻他却恨自己居然还得强忍着眼泪。
  他的道心向来坚定,但此刻的他居然连生死簿都有些握不住。
  九个星鬼都察觉到了此刻周长庸过于激动的情绪,也不由被周长庸所感染,悲伤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小骗子,你为什么还不将我拿起来?”师无咎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周长庸的耳中,“这么生气的么?你眼睛都充血了!”
  周长庸听见师无咎这生机勃勃的话语,一时有些大喜大悲,差点没被刺激过头。
  无咎没事!
  周长庸心中大定。
  “你快一点啊将我拿起来,再用生死簿一起将易枝春打败啊。我讨厌变成这个样子,你就快一点动作让我少丢一会儿人!”师无咎已经不满的开始催促起来。
  他只知道自己变成了一把刀。
  哇哇哇哇哇。
  师无咎简直气的想哭,他的容貌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今连人形都没有了,还要变成这个古怪模样。
  这要是以后小骗子心中生了阴影可怎么办?
  以后他们亲密的时候,小骗子会不会觉得他是一把刀就干脆无法下嘴了?
  师无咎将自己的未来想的十分不堪。
  倒也是悲伤的很。
  “好。”周长庸轻轻握住了刀柄。
  随手一挥,这天地都为之颤动。
  生死簿虽然也是大道圣兵,但它毕竟不是主杀伐的。而师无咎化身的大道圣兵,却并非如此。
  浓郁到极致的生机,也可以是死亡。
  周长庸左手握着生死簿,手里握着师无咎化身而成的极绿刀,只是一步而已,便已经携带了几乎可以毁天灭地的威势。
  这天下之大,一件大道圣兵已经是连圣人都要嫉妒的东西。
  而两件大道圣兵,连道祖都不敢想。
  可现在,却真正有人将这样的异想天开化为了现实。
  就算易枝春是准圣又如何?
  哪怕他是圣人,也抵不过两件大道圣兵。
  恢复成原型的师无咎,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他的实力。而作为准圣的师无咎,最多也不过是准圣罢了。
  易枝春看见周长庸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大道圣兵,忽而笑了起来。
  “我虽有想过无数种死法,但唯独没有想过,我居然可以死在两件大道圣兵之下?便是上古魔祖,也没有我这样的运气!”易枝春的四周已经开满了无数的迎春花。
  花朵摇曳,花枝缠绕。
  风一吹,倒是格外的美丽。
  周长庸再度上前了一步。
  手中的刀已经微微举起。
  “上吧,小骗子。”师无咎的声音在周长庸耳边响起。
  “我们会赢!”
  轰——
  这一刀惊天动地。
  席朱和玉霜两人完全闭上了眼睛,将伏羲道场的阵法已经放到了最大,以免被这样强大的斗法余波卷入。
  刀光即将落入身体的时候,他却没有觉得怎么痛苦。
  毕竟这也是他求仁得仁。
  早死晚死,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易枝春浑身上下几乎都被迎春花包围。
  便是想要硬扛这一刀了。
  恰在这时。
  周长庸和易枝春身上突然又各有一处微弱到几乎难以注意到的微光亮起。
  却是一个荷包直接从周长庸的芥子空间里飞出。
  易枝春眼睛骤缩!
  他迎着周长庸的刀光,一跃而上,背后所有的迎春花都在刀光落下的时候瞬间枯萎。
  “噗——”
  易枝春整个人的气息都开始变得虚弱下去,摇摇欲坠,抓着那荷包直接掉落在地。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第156章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爹啊,为什么都要送花了,还说是‘一枝春’,那就应该是送迎春花啊,为什么要送梅花?迎春花多漂亮啊,寓意也好。”少女将下巴耷拉在书桌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自家秀才爹。
  “……都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你怎么还是喜欢从字面理解意思?这句诗是表示祝福和思念的。”
  “既然是祝福,不应该更送迎春花么?那梅花开的时候都是冬天了,特别冷,我不喜欢。”少女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念书,你去玩吧。”秀才爹不想说什么,他只有这么一女,自然只能多宠爱一些,想要好好教导自己女儿琴棋书画,但女儿的性子实在是笨的很,幸好样貌在这十里八村的也还过得去,以后寻一个家境简单的人家嫁了,日子应该也还是能过得好的。
  少女开心的和什么似的,她胡乱的将写了这句诗的纸叠了叠,塞进荷包里,“爹爹的墨宝,我肯定要珍藏的。”
  “我去山上给你打兔子啊爹!”
  听见女儿说这话,秀才爹就更加欲哭无泪了。他好好一个秀才,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半点才情没有,反而成天喜欢跟着她那打猎的舅舅混学了一身的猎户本事?针织女工学的一般,上山打兔子倒是本事厉害的很。加上小时候女儿身体弱,又让她跟着学了个武艺,于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哎呀,爹天天的让我学这些,我又不要嫁给那些秀才举人,学武多好啊。”少女想到这里就觉得无奈,她师父都说了,她要是个男儿,以后说不定能够当将军的。不过她母亲早死,爹为了不让她受后娘欺负直到现在也没有续弦,她再怎么样也得对自家爹好一点。
  “今天给爹打只兔子,再来只山鸡,采点蘑菇和栗子回去给爹炖汤喝好了。”少女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当即就朝着最深的那一座山跑了过去。
  少女自恃武艺,又不愿被村民看见,自然只能挑最深的山。这山里野兽多,一般的猎户都不敢进来,不顾她都是已经走惯了的,一点也不怕。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常见的那些山鸡兔子一只也没有看见,害的她只能越走越远,眼看着天都要黑了,要是晚点回去,怕是爹又要担心了。
  还是先回去,明天白天再来不迟。
  想到这里,少女就不再犹豫。
  她可是爹的命根子,要是她出了事情,爹也活不下去了,她自然不能莽撞。
  然而夜路走多了也总是会遇见鬼。
  平时她在这深山之中什么事也没有,可今天的运气着实邪门。她往回走还没有几步路,就有一只巨大的黑熊直接挡在了她前面。
  还是只母熊!
  还是怒气攻心的母熊。
  怪不得她一直都没有看见什么山鸡兔子,有这么一个霸王在,那些山鸡兔子又哪里会出来?
  少女尽可能的保持冷静,不断后退。
  她虽然有武艺傍身,但面对这样的母熊还是没有多少胜算的。
  可如今,又岂是她想走就走得了的?
  这母熊在山中修行多年,已经有了几分灵气,实力也绝非一般黑熊可比。今日它突然狂躁,又有谁能挡得住?
  少女便是拼尽全力,遍体鳞伤,也逃脱不了要死亡的命运。
  “爹爹,女儿不孝,只能来世报答你了。”少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致命一击。
  怎么回事?
  她茫然睁开眼,却见那黑熊面前站着一个年岁不大,却好看的叫她完全无法形容,甚至不知道疑心自己是不是遇见神仙了的少年。
  “你已开了灵智,只是修行出了岔子,就不要枉害人命。”少年拍了拍那黑熊的头,那黑熊竟然像是他养的宠物一般,乖乖的就走了。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要小心点。”少年慢慢上前,原本想要出手替她直接将伤给治好,但又有所顾忌,还是给她递了药,“你用了这个药,就不会留疤了。”
  见少女没有反应,少年也不恼。
  他在人间也呆了不少年,知道那些普通凡夫俗子见到他都是什么样的表现,故而他只是将药往这女子手里一塞,并不再继续管了。
  “等等,恩公,恩公,救命之恩我不可不报,还请恩公留下名姓,我必定日日为恩公祈福。”少女拖着重伤的身躯直接跟了上来,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名姓?”少年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好该给自己起什么样的名字。
  他转头看向这少女,却见她的荷包已经破了个口子,里面露出一张叠好的纸角来。
  少年轻轻一扫,便可知道这纸上写的什么内容。
  有了。
  “我姓易,叫易枝春。”
  ————————————————
  易枝春的气息已经弱了许多。
  就算他是准圣,也不可能扛得住大道圣兵的全力一击。
  师无咎也立刻就从极绿刀化为人形,半点也不想继续了。
  “无咎,你还好吧?”周长庸见师无咎脸色有些苍白,很是担心。
  “只是第一次化为原型,有些脱力。”师无咎有些站立不住,干脆就直接靠着周长庸勉强支撑。
  “刚刚飞出来的是什么,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了挡。”师无咎轻声问道。
  “是一个荷包。”周长庸顿了顿,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在孔雀族那里得到过一副师还真的画像?”
  “自然记得。”师无咎点了点头,那画还是他忽悠回来的。
  他忽悠别人的次数不多,成功的次数就更少,作为第一次成功的战果,他想要忘记都不可能。
  “在那副画里,我们得到了一个荷包,而荷包里装着一根玉簪。”周长庸继续道,“那是神藏和师还真留给我们的东西,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罢了。”
  如今看来,这两件东西其实是神藏和师还真送给周长庸对付易枝春的。
  易枝春这样的命格,这样的个性,就算能够隐瞒的了神藏和师还真一时,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一世?
  然而易枝春又的的确确是受害者,没有人愿意刚出生就要为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谁也不是天生就合该被牺牲。但天道又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易枝春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神藏和师还真发现易枝春的打算的时候,为时已晚。
  那个时候神藏的圣人身躯已经化为乌有,而师还真也已经生出了想要和神藏一同离去的想法。对易枝春,他们不能杀,也不忍心杀。但他们又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易枝春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他们费了许多的功夫,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才成功的打探到了易枝春的过去,费心费力的找来了这两样东西,又隐晦的将它们藏了起来,以免易枝春在生死簿之主出现之前就找到他们。
  若是哪一天,易枝春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或许这两样东西还能缓解一二。
  只是这些想法,这些谋算,终究还是被隐瞒在了时光之中。
  易枝春倒在地上,摸了许久,才取出了另一个同样老旧的荷包来。
  看着荷包的样式,就知道它们必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当初神藏只剩下短短几十年的寿元,他拒绝与我相见,和师还真一起走遍了大江南北。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去享受最后的时光,没成想,他们原来是去寻找我的过去了。他们两人可真狠,陨落这么多年也不忘记算计我一次。我们三个人里,终究只有我是最弱的那一个。”
  易枝春脸上带着少许骄傲,又夹杂着难以言明的遗憾和追思。
  这让他瞬间就多了几分人气。
  起先的易枝春实在太过疯狂,他用温柔俊俏的容貌能够骗过所有人,仿佛这九天十界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可现在,他似乎不再是那个疯狂的准圣,反而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
  “这个荷包,对你很重要么?”周长庸知道如今自己不该提,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易枝春如今已经输了,周长庸才敢稍稍放肆一些。易枝春不是不遵守承诺的人,他既然已经输了,自然会兑现自己之前所说的话。
  逼着一个人去死,这不是周长庸的作风。
  可如今这个情况,他又能如何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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