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夏日的夜晚,他们两个并排坐在乡间的小河边观赏夏夜的星空,一直渴望见到星星的郁楠问他星星是什么样子,漫天的星光倒映在他清澈的眼底,胜过夜空最美的星河。
他滚了滚喉结,轻轻按下开关——
“郁楠,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翕动的睫毛如蝶翅一般缓缓张开,郁楠在看清眼前的景象那一刻,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秦桉送他了一片星空……
整个房间此时此刻就像是被施了神奇的魔法,瑰丽而璀璨的银河铺满了整个屋顶,无数细碎的星光从浩瀚的穹顶上倾泻下来,像是把迷宫里的宝石揉碎后洒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静谧的空气中都飘满了盈亮的碎光。
而秦桉就静静地站在这片光亮之下注视着他微笑,身披灿烂的星河。
万千情愫霎时哽在喉间,汹涌的泪水涌上来把眼前的星光浸泡进海里,仿佛透过水面,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刺芒。
郁楠再也忍不住,短短几步的距离,他却奋不顾身的狠狠扑了上去!少年坚实的胸膛撞击在一起,秦桉后退一步,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郁楠,我说过,我喜欢你喜欢到想把天上的星星送给你。”
“现在整片星空都送你了,你喜欢么?”
柔软的嘴唇贴在耳畔低低的呢喃,低沉撩人的声线像是会下蛊般,让郁楠咬紧嘴唇潸然泪下,除了一直点头,他甚至连一个字节都发不出来。
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凌晨,秦桉在低低的笑,胸膛轻轻颤着,透过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布料,震得郁楠的心都在跟着轻颤。
“郁楠,生日快乐。”
眼泪无声的滚落,顺着尖削精致的下巴渐渐洇湿了秦桉肩头的居家t恤,他简直对这人的泪失禁体质服了气了,凑在耳边调笑他。
“你怎么一天天就知道哭?你倒是说句话啊。”
“嗯。”郁楠咬着牙抽泣,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个音节。
“嗯是什么意思啊?快说话,不说我咬你了?”
带着几分暧昧的威胁和刻意喷吐的湿热鼻息让郁楠耳根泛痒,禁不住破涕为笑。
他在秦桉肩头把下巴上的眼泪蹭干净,才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小秦桉,谢谢你。”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秦桉略带惩罚意味的偏头在他白嫩的脖颈上轻轻咬住一块皮肉,用犬齿一点点加重力道嘶磨。
“疼!”郁楠哭过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和软哑:“我说话了你还咬?”
秦桉用嘴唇轻啄一口被撕咬过的皮肤,鼻尖蹭到对方的耳朵根,他像只野蛮的猎犬一般狠狠嗅了嗅,一股浓馥的玫瑰花味灌入鼻腔,柔软馨香,勾得人心底一阵软痒,让他忍不住又细嗅了几下。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郁楠被他蹭得脖颈发痒,瑟缩一下老实答道:“我泡完温泉做了精油按摩。”
“按摩?”秦桉把人放开,冷哼一声:“都摸哪了?”
“不是摸,是按摩,”郁楠心虚的解释。
“按摩不用手?”
“……用,”郁楠支支吾吾的偏开视线,秦桉的大手毫不客气的袭了上来,吓得他慌忙惊叫:“哎!你别摸我屁股啊,没按摩那!”
秦桉反问:“那按摩哪了?”
郁楠:“就……按了后背。”
秦桉的手向上摸去,顺着上衣的下摆探进里面,一路往上,掌心所到之处如温热的暖流滑过,酥麻中带着软痒。
激得郁楠轻轻扭了扭腰身挣扎:“别摸,痒……”
“还按了哪?”
“还有腿……”
身体被轻轻一推,就失了重心跌进一片柔软里,深蓝的床单如一片湛蓝的海,在承载了两人重量的那一刻迅速凹陷下去,向四周延伸出无尽的波澜。
秦桉披着一身瑰丽的星光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捞起他的小腿钳住,声音里像含了一把滚烫的沙,燥热而低哑。
“大腿还是小腿?”
郁楠感觉一股灼热的酥麻感瞬间从被抓住的小腿上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大脑在酒精作用下的运转速度比平时慢上了好几倍,但身体上的敏感程度却像疯狂滋生的野草,只需要一小簇火苗,便可以烧得他全身燥热难耐。
“都有……”
温热的手掌从裤管里钻进来,顺着小腿一点点向上攀,郁楠浑身颤栗,胸腔在昏暗的星空下剧烈的起伏,仿佛连带着倒映下来的星光都在胸口急促地闪烁。
尽管布料绵软的休闲筒裤略显宽松,但还是把秦桉的手掌阻挡在膝弯处,他眸光一沉,直接上手扯开了郁楠的裤绳!
“别——”郁楠感受到身下一凉,急得尾音都变了调:“不要!”
秦桉的手掌按在他被精油按摩过的大腿上,指尖的触感滑嫩又细腻,让他忍不住来回摩挲两下,沉着目光追问:“不要什么?”
他的眼底盛着屋顶的星河,又耀眼、又炙热,让郁楠一下子失了神。
“要还是不要?”
低哑的声音像拨片一样在他的心弦上轻轻拨动,发出阵阵嗡鸣,牵动着他的心都在急促而热烈的跳动,他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薄唇在一张一合,感到喉咙干涩又滚烫。
大脑像是浸泡在水里的海绵,昏沉饱胀,一瞬间失了所有知觉,他好像慌了神、着了魔、发了疯……
“问你话呢,到底要不要?唔——”
再之后的话,就被尽数堵在了唇舌间。
郁楠像是一只缺水的困兽终于寻到了甘甜的清泉,扑在他唇瓣上汹涌而疯狂的索取着。
第98章 甘泉
(微博补发1600字)
第二天醒来时,午后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两人正缠在蓬松的棉被下,像巧克力裹着棉花糖,黏乎乎的抱在一起。
秦桉掀开沉重的眼皮,见郁楠还在熟睡,鸦羽般的长睫上还挂着干涸的泪痕,他轻手轻脚的把酸麻的手臂从对方的腰身下抽出来,那浓睫立刻翕动两下,喉咙间咕哝出一个软糯迷茫的:“嗯?”
秦桉言简意赅的低语:“我去个厕所,回来再抱。”
抖动的睫毛又恢复了安沉,秦桉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放完水回来后还接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放在床头。
“你嗓子疼不疼?要不要起来喝点儿水?”
郁楠何止是嗓子疼,除了火烧火燎的喉咙外,他浑身上下的皮肉和骨骼都像是被碾碎了之后泡进了辛辣的酸汤水里,又捞起来重新黏合好一样,又酸又胀,连手指尖都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
“我动不了,你喂我。”
他声音软哑的像只软乎乎的小狗,让秦桉忍不住笑起来:“出息。”
郁楠借着力侧撑起身子,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却还是在起身的过程中被牵扯出一阵剧痛,他倒吸一口冷气,咬着牙把杯沿含进嘴里,含糊的问:“怎么会这么疼?会不会裂了?”
秦桉被他逗得发出一声轻笑:“没裂,就是肿得挺厉害的。”
郁楠想想昨晚就一阵来气:“你还好意思笑。”
秦桉帮他放了水杯爬上床,温热的手掌探进被子里,在他酸软的后腰上揉捏,不轻不重,力道刚好。
听着对方跟猫一样舒服的哼哼出声,他坏心眼的凑上去:“我笑怎么了?你敢说不是我给你弄舒服的?”
郁楠被这人的不要脸程度气得牙根痒痒:“你再弄狠点儿,我就要经历人生的第二次胃出血了。”
秦桉手上的动作一顿,略有些欣喜的追问:“你这是夸我呢?”
郁楠斜他一眼没作声,秦桉给点儿阳光就灿烂,顺着递过来的竹竿子得意的往上爬。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技术会这么牛逼,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郁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刚想抬手给人推开,门铃就急促的响起来,打断了他们赖在床上温存的时光。
他愣了愣,有些纳昧:“几点了?谁会这个时间敲门?”
秦桉翻个身,慢吞吞的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一看,瞬间如平地炸开的一声雷,大喊一声“我操!”就从床上弹起来。
郁楠心底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慌忙撑起身体,红肿的某处泛起灼热的刺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激得他浑身一个哆嗦,险些把眼泪花都疼出来。
“白陶她们过来做饭了!”秦桉手忙脚乱的窜到郁楠的衣柜前,熟练地拉开抽屉一阵翻找:“你的内裤有没有号大的?先借我穿一条。”
郁楠疼得直抽冷气,说话的声音都在跟着抖:“有、有条你的,你也给我拿一条过来。”
话落,一小片白色的布料就迎面飞了过来,稳稳当当落在他面前的被子上,他咬紧牙关忍着疼,宛如一个行动迟缓的老大爷,慢吞吞的把内裤套上。
这被子真是不掀不知道,一掀……
郁楠自己都差点吓晕过去,原本就白净的皮肤上此时此刻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有吻/痕,有牙印,还有手指在腰间和腿根上掐出来的淤紫,他的浑身上下挑不出一块好肉,宛如打翻了桃花色的眼影盘,姹紫嫣红的一片,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他刚要对秦桉惨无人道的行为进行彻头彻尾的批判,抬头时却见对方已经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身宽松的衣服穿在身上,风风火火的吩咐。
“你在里面躲好,我先出去把他们支到厨房,一会儿再回来帮你收拾。”
他走得太过匆忙,像一阵风一样呼啸着卷出门去,只留郁楠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大脑当机,甚至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收拾是帮忙收拾屋子,还是回来收拾自己。
客厅里,秦桉拉开门的时候,白陶和许梦苒已经分别拨通了他和郁楠的语音电话。
迎上他目光的一瞬间,白陶怔忡片刻,忽然红着脸小声提醒:“你脖子上……有个牙印。”
秦桉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就你眼神儿好使?一天天的看什么东西都那么清楚?”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凶什么凶?”白陶嘟嘟囔囔的把他撞开,拉着许梦苒进了门。
秦桉回家将食材拎了过来,又把厨房的事吩咐得差不多,才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门铃再次响起时,林安宁穿着荧光绿的连帽衫,看起来颇像只叽叽喳喳的鹦鹉,扑打着翅膀撞在他身上,吱哇乱叫着:“秦哥好久不见我简直要想死你了!快让我看看你白了没?”
被秦桉拎起帽子甩到一边警告:“别他妈动手动脚,老子有对象!”
随后跟进来的童瑞冷哼一声,直接当做门口没他这个人,换了鞋就走进厨房去帮忙了。
狭小的厨房一时间被充斥的满满当当的,秦桉走进来,跟大爷一样有条不紊的吩咐一群闹哄哄的人。
先是指着许梦苒说:“你手脚还比较利索,先把该弄的菜和肉都洗了切好,”接着仍给白陶一个不锈钢盆:“我把佐料已经配好了,你戴上手套把鸡翅和五花肉放这里面抓一下腌好了就行,鸡翅先切花刀,这个你会吧?小心点儿别切了手,我不想吃带血的鸡翅。”
白陶:“……”
转过身发现身后杵着个跟自己个头不相上下的大少爷,秦桉扔给他一袋虾和一个盘子挑眉:“您这种厨房九级废物,把鲜虾剥成虾仁总会吧?记得用牙签把虾线剃了,不会的话可以上网查,”话落把人往外一推:“牙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出去剥吧,块儿大忒挤得慌。”
被无情的赶出来的童瑞冷笑一声,拎着材料走了。
秦桉最后拎鸡崽儿一样薅着林安宁的帽子把人逮过来:“你比较好使,就留在厨房全程打下手吧。”
林安宁仰着小鸡脑袋天真的反问:“我楠哥呢?”
秦桉岔开话题:“你还指望他帮忙?那你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林安宁想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问我楠哥去哪了,我怎么没见他啊?”
他话音未落,被讨论的对象就自己送上门来,他穿了件黑色的高领薄毛衣,衬得整个人更像是乌木窗檐上那一团洁白的软雪,皮肤从内里透出来细腻莹润的奶白,唯有嘴唇带着几分肿胀,像净度极好的石榴石,透着丝丝玲珑剔透的水红。
他倚在厨房的推拉门框上,声音带着哑,却很柔软:“你们都开工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一屋子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全部转头朝他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秦桉走神的功夫,手中拎着的小鹦鹉突然挣脱他的魔掌,欢呼雀跃的拍打着翅膀扑向了站在厨房门口好看而脆弱的像个展览品一样的郁楠——
“我的楠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啊!你的安宁宝贝要想死你了——”
郁楠瞬间瞳孔地震,眸子里映着那个绿油油的影子,并且不断绝望的放大、放大……
在鹦鹉撞上来的一瞬间,他“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粉身碎骨的疼痛感还未传导至他的神经末梢,他却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别碰他!”
秦桉的大脑还未做出反应,身体就先一步行动了,电光石火间他一把扯住林安宁身后的帽子,不管不顾地向后一甩,并且在郁楠的上半身即将向后栽成一个九十度角的那一刻冲上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接着,他就像狗血偶像剧中的经典桥段定格一样,以一个探戈造型为ending,对上了郁楠已经疼出眼泪花儿的双眼。
关切的问:“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郁楠咬着牙,声音都疼变了调:“没死。”
秦桉长舒一口大气,两人惊魂未定的站直身体,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如黑猫警长一般把目光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眼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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