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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鬼(玄幻灵异)——小梦蕉鹿

时间:2020-11-03 17:43:55  作者:小梦蕉鹿
  那带花疫之人喊:“我们出不去,你们也别想出去!”他挣脱侍卫,朝人偶们扑来,有好几个人偶被感染瘫倒在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尖叫,众人散开,发现一人倒在血泊之中。
  时庭见身旁的低木手中有刀,立即将其抓住。谁知那低木朝他冷笑,魂魄出窍,不知又去谁身上了。
  “是他!殿下抓住他了!”
  “不是我,殿下!”低木央求。
  时庭知道刚才是细作附身,要借刀挑衅人与人偶,遂揽那低木逃离。
  带花疫的人们大喊杀人偿命,从四面向他们冲来。人们拽住时庭,不让他逃走。
  霎时,轰雷掣电。众人仰天,黑云翻滚。时庭趁隙要走,这次身边的低木却抱住了他,将他推到屋檐下。
  “向晏?”
  那低木没有吭声,心急火燎,又冲回人群。人们一拥而上,他全身渐渐被花淹没。
  紧接着,时庭听到许多人偶都开始说同一句话:“快去躲雨!小心花疫!”一个接一个地说。
  雨珠坠地,猝不及防。不少人偶被淋到,在地上打滚。一些人涌上城楼,一些人钻进拱洞。可仍然容不下所有人。无处躲避的人偶蜷缩在雨中等死。城门下还不断有带花疫的人和被感染的人偶被众人推入雨中。
  整座边境之城都开了花,美得恐怖。时庭震惊失语,他思考着有多少人偶躲进崖洞了,有多少在家,还能再撑多久,那些已经出城的,不知有没有地方可躲。
  骤雨厉风中,晴远执伞而来。所经之处,遍地人偶燃烧,升起袅袅魂魄。
  时庭道:“雨若不停,这城也留不住了。”他记得当年为了快速筑新城,用的全是木料,哪里敌得过这花疫雨。
  他见晴远抬脚,雨水似乎渗入靴里,又道:“不能让任何人出城。人全感染了,也再没干净的水清洗。”
  晴远道:“我问过君上。柔夷今日与偃方兵力悬殊,士兵自当年惨胜后依旧厌战,他不愿与偃方交恶。”时庭无言。
  晴远又道:“殿下乘鹏鸟去亡灵乡取幽域之水吧。”
  时庭道:“亡灵乡隐匿山间,四海寰宇图都未记载。”
  “有我指路。”说着,通灵蝶从时庭袖中被招出,飞到伞下与晴远那一只交换了符文。
  “这一只,十年没用了。”晴远道。
  “你身为柔夷人,又曾是大祭司……”
  “既为偃师,便一心为木甲。”
  时庭用指令符唤来鹏鸟。鹏鸟隐身时表面用的是晶石,不受花疫影响。
  晴远递伞,目送时庭冲上城楼。后来,人们见时庭从城楼窗口跳出,一脚迈入空中,消失了。
 
 
第025章 柔夷 高级人偶一名,美男子,可战斗进食饮酒行房流泪
  时庭登上鹏鸟,咋舌掩口。上百台木甲在船上欢宴,一桌桌饮馔笙歌。
  小貂风狸在座上举杯道:“好久没乘鹏鸟了。告诉你们一个小机关,我们每人座下都有条腰带。像这样先套上,再收紧,就不会到处摔了。这是公子教我的,可顶用了。”没坐过鹏鸟的木甲都上前围住风狸讨教。
  帝江体态混圆系不上腰带,奚落道:“那是因为你乘那次是由公子驾驶。想怀王载我们的时候,公子都能在后头为我做木甲,需要什么腰带。”
  小蛇相柳道:“有个机关你们肯定都不知道。我乘过鲲鱼,见公子用过一避水法器。含在口中,下水多久都没问题。”相柳有九头,喝得比其他人都多。他想去驾驶舱拿避水法器给大家瞧,正巧撞上时庭。
  时庭问:“你们为何在此?”
  向喻搀起相柳道:“不是你让我们来的吗?”木甲个个点头。时庭问谁说的。向喻看相柳,相柳说是风狸来和他说的,风狸说他和毕方一起听帝江讲的,帝江又说从玱琅那处听来的。
  时庭扶额,瞧这百来号木甲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兀自进驾驶舱。元离跟进来,看了看专心驾驶的时庭,望了望外头嬉闹的鬼魂,乐呵呵道:“王爷开船,随从宴乐啊。”时庭依旧愁眉紧锁,为花疫之事焦心。
  “这几束光是什么?”元离伏在镂花窗前,指着城中六束向上映射的符光,天阴雨急也看不清是何物发光。时庭立刻警觉,通知晴远。不多久,偃师们赶到。
  晴远道:“有六只木甲猫在兴云布雨,已被中止,雨势渐缓。”时庭道:“刚才我跟了这细作一路。他许是先去溪边下了毒,而后回城中召集同伴。这雨既然是对方请来的,大祭司是否也能为我们祈晴?”晴远道:“可以,但只怕这些云散去他处,传播花疫。我暂且将乌云收拢在无人之处,你也可安心前往柔夷。”
  “我们要去柔夷?”元离在一旁坐下,见鹏鸟渐渐离城。
  时庭点头道:“去找幽域之水控制花疫。”
  “可我听说在柔夷,附魂木甲一旦被抓到,会处以九死之刑。狱卒会把木甲分批收押,每九台一组。他们先将所有魂魄附到同一台木甲上行刑,到了不能再受刑再附到下一台,直至整组木甲毁尽。”
  “到时候你们都藏在鹏鸟里,我一人下去。”
  元离欲言又止。时庭改口问:“师父头还疼吗?”元离说不疼了。时庭道:“喔?这墙泥居然还真有效。”
  “什么泥?”元离忙摸头,没察觉异样。
  “你让我给你脑子里灌墙泥,说可愈花症。”时庭乜了元离一眼。
  “小子你别讹我啊,我哪里说过这话!”
  时庭轻笑道:“罢了。你醉了,自己说过什么都记不得了。”
  悬崖另一侧云烟氤氲,琼花玉树。柔夷不兴木甲,少有伐木,草木葳蕤。历代君王喜植神木,本意取悦贪玩的小仙下凡,结果仙人不赏脸,反成了灵兽栖居之地。林间紫狐穿行,湖岸白鳄出没,尽是在赤栏不曾见过的生灵。
  密林一过,农田广袤。元离叹道:“魏阳赤栏多山地,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这大平原。”
  时庭道:“柔夷有三绝:鹤馆八千、云官万人、仙田无垠。这下方便是人们口中的仙田。”
  听闻几十年前,此处还仅是平原一片。柔夷人寻冲举之术,崇尚辟谷,不屑务农。那时的大祭司,也就是晴远的祖父,忧心民生,前往仙界带回能种出仙果仙稻的种子。百姓兴致勃勃种下,翌年收成甚好。农人都认定是种子好,殊不知是土地肥沃,日照充足。柔夷地广人稀,粮食菜蔬大量输出他国,倚靠天赐良田,百姓富足。几年前,晴远又从赤栏引进木甲牛,解放不少人力,之后君王效仿,向偃方购入大量机械,如今农田上再不见人劳作。
  元离问:“那这鹤馆八千、云官万人又指的是什么?”
  时庭道:“柔夷人虽也养猫狗,但最流行养鹤。人们时常要带宠鹤见鹤医,家中但凡有喜事也会添一两只。于是城中鹤馆三五步一家,这八千想来是虚指。”
  二人远远见柔夷神京,七十二座金阁,萦绕在祥云瑞气之中。时庭又道:“这祥云瑞气其实并非天成,是柔夷天子刻意命人以仙术聚云造景。造景之人被封为‘云官’,便有这云官万人。”
  元离问:“造几片云需要这么多人?”时庭道:“云官不过是统称。他们之中各有职责,有的拂云、有的垂虹,有的飞霞。云官日夜交替,五天换一班,说要万人也不夸张。”
  鹏鸟从那片金阁上方飞过。元离探头,果真见几名银冠白衣的云官施法。正想多看两眼,忽见一团云雾扑面。鹏鸟钻过云层,开出一巨洞。时庭见云多,视野不佳,转而向下。
  “嘭——”一声短促巨响。狂风涌入,二人飞撞在舱壁上。鹏鸟震荡不止,后头没系腰带的木甲鸡飞狗跳。
  时庭起先以为是音障,当年曾和向晏遇上一次,险些丧命。可再一想,自己刚才只是向下沉,却未加速,并不可能。
  “怎么回事啊!”元离被几只鹤扑了一脸,不停扬手。时庭恍然,原来是这呆头鹤撞破了镂花窗上的法术。
  “鹏鸟难以控制。得先回到座位!”风声太大,元离听不见,直问“你说什么”。
  一声长鸣,鹏鸟往一侧倒去,时庭带元离扒住座椅,替元离系上腰带。不想那群鹤也摔来,在操控台上惊慌扑腾。
  鹏鸟再次失控,旋转坠落。时庭被大力甩开,混乱之中,他勾住驾驶座。人悬在半空,身下是开敞的镂花窗。地面在下方打转,越来越近。
  鹏鸟又一声长鸣,猛地侧身。时庭回到座椅,系上腰带,摆正方向。谁知这时,迎面飞进一堆瓜果,接着是衣物连同晾晒的竹竿。屋舍鳞次栉比,鹏鸟贴地而行。城中百姓只见一阵妖风刮过,街上的铺子被掀了个遍。
  “走啊走啊!”元离挥手赶鹤,不让它们在操作台上乱窜。可风直朝里灌,那群鹤想飞也飞不出去。忽然风小了,元离发现地面近在眼前。
  时庭用尽全力将操控杆拉到底,刹住鹏鸟。“咯吱咯吱——”鹏鸟缓缓扬起头,开始上飞。下一刻,它一个侧身,整座城在眼前倾斜过来。
  时庭说:“不能在这里降落。”元离道:“那有片湖!”时庭在湖上找了片无人之处,紧急迫降。湖水激起,四周游船全被震开。
  湖上乍现浮桥连片,一群仙鹤从桥上飞起,几只木甲翻滚入水。游船上的人全出来看热闹。
  “是仙官!”船上有人伸手指道。
  “时庭啊,这些人怎么喊你仙官呐。”
  “还有个老仙人!”
  众人欢呼雀跃,说仙官打了一群妖怪,忙驱船靠近。扑通几声,一些人等不及,跳入水中,向这处游来。水性好的,已爬上浮桥,伏倒在时庭跟前。
  “仙官大人,求你保佑我娘子生个胖小子。”
  “仙官大人,我想考上云官。”
  “仙官大人,我的宠鹤病了,求你为它渡劫。”
  不知哪条船上有人喊“元宝”。众人抬头,一颗颗金锭子砸入水中。浮桥上的百姓大呼“仙官散财”,一个个入水去捞。
  一张大网撒下,正好将时庭和木甲们收住。时庭拔剑割网,却结实不破。撒网的船慢慢靠近。船头站了一老爷,乐呵呵搓手看自己捕上的大鱼。
  向喻落水,逃过一劫。他被捞钱的人们推来打去,好不容易靠近浮桥。船上家仆见向喻扒在浮桥边要和仙官说话,急忙阻止。
  “疼!你扔我做什么……”向喻被元宝砸中。
  “老爷,那人怎么不捞啊。”家仆纳闷。
  “可能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愿望,执着求成吧。”老爷摆手道,“没什么事钱不好解决的,再给他来点!”向喻一听,埋头入水。
  “快出来,让大家离魂,不能柔夷人被发现!”时庭执剑把水中的向喻敲出。向喻施法,不想情急之下法力大增,竟一口气将上百只鬼魂拉入鹏鸟。
  “你别拉我!”时庭见自己魂魄离体。
  “那你怎么办?”
  “我跟着,把木甲带回来。”
  “这么多木甲,你一个人怎么带。还是帮你离魂先。”向喻又要施法。
  “住手!你哥的木甲,我就剩这一船了……”
  向喻收手,眼睁睁看着时庭和一堆木甲被拖入水中,随船远去。
  市井之间有小童嬉戏。一小童身披白褥,手持木剑,追道:“偃甲逆天!你这人偶,看我今日不斩断你的身体!”另一小童胸前背后各挂一块木板,跑了一阵,被抓住,跪地求道:“大祭司饶命!”扮大祭司的登上台阶,挥臂道:“木甲离魂!”扮人偶的便自个儿向后摔去。
  “哎呀!怎么在路中间玩的。快走开。”车夫喝道。
  扮人偶的被驱到路边。扮大祭司的从台阶上跳下,白褥飘飘,护在跟前。他两手朝十辆来车一推。车夫策马,扬尘而去。
  他瞪着那车上的鹤笼,骂道:“该死的鹤商!”扮人偶的见那些鹤笼里还有大木箱,十分奇怪。
  十辆车行了一阵,在一大宅子前停下。那大宅白墙金漆,有那么点皇城金阁的味道。大门打开,一家仆上来迎道:“老爷,今儿大丰收啊。”
  “赶紧把门锁上。”老爷慞惶摆手。家仆阖门,又招来几个去担箱子。一个个箱子晃悠悠送进屋去,家仆便全被赶出来。
  老爷来到地下密室,带上桃枝,周遭顿时化作幻境,几只木箱也变作宝箱。他急忙忙跪到箱前,喊道“货品录入”,扶起一件木甲。
  上方有声道:“高级木甲一台。灵兽。可战斗、幻化。无魂魄。建议售价三千金。”他直道不错,后来瞥见木甲签名,眼前一亮,忙道:“这个标价五千。”
  下一个是人偶,并无签名。那声音道:“标准人偶一名。老者。可进食、饮酒、不可战斗。无魂魄。建议售价两百金。”他摇了摇头,去翻下一台。
  “高级木甲一台。灵兽……”见到签名,他大喜道:“又是向晏?今天真是撞大运了。”他一头栽入箱中,口中不住叨念:“之前有买家高价收购向晏木甲,叫什么来着?”
  忽然,他发现箱底躺着一高级人偶。他扯下人偶上衣找签名。
  “高级人偶一名。美男子。可战斗、进食、饮酒、行房、流泪。有魂魄——”
  “什么?”
  人偶从箱中站起,将老爷拎到半空。老爷蹬着腿,听上方继续道:“建议售价八万金。”
  时庭道:“听闻在柔夷,发现木甲必须上缴,私藏木甲与木甲同罪。你倒是铤而走险,生财有道。”
  “你这人偶,难不成能告发我?你要知道,告发我,你自己也要受极刑,最后和这些木甲一起销毁。我卖你们,是在救你们。”
  “我又没说要告发你。我想和你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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