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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鬼(玄幻灵异)——小梦蕉鹿

时间:2020-11-03 17:43:55  作者:小梦蕉鹿
  向晏低头答:“机关木甲,哪有修不好的。”
  “我曾有位挚友,也常这么说。”
  “哈哈,偃师所见略同。”
  那公子走近道:“这平安符正是为他所求。你既也是偃师,就收着吧。”他伸手呈上,向晏却犹豫不接。
  那公子轻声可怜道:“他因我而死,从此不愿再见我。我无法将此交到他手中,留着也无用。”
  向晏手动了动,又别到身后,淡淡道:“人死不能复生。公子这样,不过求个自我安慰,又是何必。告辞。”
  那公子举着符,没收回手,久久立在原处。
  向晏慌慌张张跑回了大殿。时庭飘回道:“你一个人去哪里了?”向晏道:“我见后头还有一尊佛,便一起拜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山吧。”时庭问:“不等日落了?”向晏说:“山下日落更好。”
  二人听完夜戏,又吃了宵夜,三更才归。回来时见向家的门不知为何竟虚掩着,时庭问:“你今日出门忘了关?”向晏道:“我关了,是小喻干的吧。”
  他们刚要上前,发现又来了两人,旋即掉头装作路人,用余光打量。
  一人道:“听说昨夜宅子里有声响,后来连宫里都派人来查看了。”
  另一人道:“御甲祭将至,难道真是祖师爷从地府回来了?”
  来人说完便进去了。向晏他们悄悄移到门口,听见里头沸沸扬扬,沿门缝望去,居然香火四溢。
  向晏道:“这群人烧香拜佛不去寺庙,来我家弃宅做什么?”他们见里头人多,便也走了进去,并没见到向喻他们,想来是躲藏起来了。
  时庭佯装祭拜,跪到一旁,偷听身旁几人许愿。
  “祖师爷祝佑我明日守擂成功。”
  “观战半月,只待明日与最强木甲决一胜负,求祖师爷佑我旗开得胜。”
  “弟子将木甲改良了七回,明日最后一搏,望祖师爷赐福。”
  时庭笑道:“御甲祭期间,你们家怕是要香火不断啊。”向晏说:“真讨厌。”时庭警觉道:“你别乱来。”向晏全然不听,嗖地离了魂。
  魂魄飘在半空。那跪着的几人顿时认出向晏,齐齐膜拜,又怕又喜。时庭起身走到旁边,双手一抱,找了根廊柱倚着看好戏。
  “你们带了好多香烛火盆来啊。”向晏飞到跟前,宽袖一甩,将火全都熄了。忽然他面色一沉,目露凶光道:“你们明知我家宅子是被烧的!!!”
  见向晏勃然大怒,几人赶忙磕头赔罪。谁知磕着磕着就见向晏取下了自己的脑袋。几人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向晏四下追逐,吓得他们相拥在墙角瑟瑟发抖。
  几人央求道:“祖师爷饶命啊,我们只是求明日比试通过,不知犯了祖师爷的忌讳。”向晏道:“要烧回自家烧,凡扰我清净者,我要绝其偃术天赋。”几人一听,大喊“不要绝我”,你推我攘往门外逃。
  向晏在背后道:“把你们的东西也带走。”那些人一听,纷纷折回,猫腰去捡。向晏冷笑一声,唬道:“谁最后离开,明日就是他落榜。”说完几人哇地一声,争先恐后跑出门去。
  向晏得意回头,见时庭负手躬身在看地上一物,便慢悠悠地飘去靠在他肩头。
  向晏问:“有人落下什么了?”时庭捧起两件荷包道:“好像是给你的。”
  果然,上面写着:祖师爷亲启。
  向晏附魂,捏了捏荷包,不解道:“里面怎么是空的。”他忽然想到什么,把一荷包放在手上一量,恰好半臂之长。他反过荷包,再次确认了一眼字迹,顿时面色煞白。
  “是玉引寄来的。”
 
 
第074章 木甲臂 时庭似乎生气了,一句话不回
  御甲祭选拔的最后一日,京城大街已为祭典以策万全。除却满城的装点,街道上的木甲也少了一大半。挑擂失败的作品早已离场,剩下的尽是接连守擂的精良之作,静候那些深藏若虚的木甲与之决胜擂台。
  一位模样周正的偃师走在街头,身后跟了一尊高大的木甲,所行之处皆有女子顾盼。
  迎面上来一女子,与那偃师撞了个满怀,跌坐在地。偃师弯腰去扶,不想反被女子摸了一下手心。他满脸通红,却见女子莞尔道谢,悠然而去。
  “不是。”向晏道。
  “你怎么知道?”时庭问。
  “偃师的手都比较粗糙,摸得到茧子和伤疤。而玉引造的木甲臂却是完美无缺的。”
  时庭望着眼前人海,愁道:“路上这么多人,你打算一个个摸过去?”向晏道:“需要木甲臂的不会是寻常偃师,应该是和我一样的人偶,所以我们就先盯准那些可能是人偶的偃师。”
  时庭笑道:“比如长得好看的?”向晏道:“或者木甲造得差的。”
  刚说完,眼前就出现了新目标。一偃师在路边修木甲,此人长相平淡无奇,却有一台其貌不扬的木甲。
  几个小孩围着木甲捉弄道:“丑八怪丑八怪。”偃师停手赶孩子道:“去去,一边玩去。”
  向晏道:“最后一日还赶工,真可疑。”说完一溜烟没了影。
  只见木甲陡然暴走,追着几个孩子嗷嗷狂吼。偃师奋力将其制住,木甲挣扎半晌,又一动不动了。
  “走吧,又不是。”向晏回到身体。时庭瞧着那群小孩说:“主人好可怕,把人孩子都吓哭了。”
  二人一路走一路摸。若非仗着小姑娘模样讨喜,又一脸笑嘻嘻的,早让人拖到巷子里揍得鼻青脸肿了。
  走了一阵,时庭似乎发现什么,穿过人潮,拼命向前挤去。向晏端详前头那些人,实在看不出有何端倪。
  嗖地一声,一道剑光闪过。一护卫断了他们去路,警惕道:“你做什么?”
  一旁的公子回过头来,向晏心中一慌。
  对方自然认不出他们,只轻声问:“姑娘何事?”时庭道:“我见公子的护身符有些眼熟,错当是故人。”
  那公子抬眉一笑:“真巧了,这是我昨日在香市小路上求的。那祈愿机坏了多年,姑娘见过的想必是多年前求的吧。”
  时庭似乎生气了,一句话不回。向晏忙接道:“仔细一瞧,倒又有些不同,是我认错,打扰了。”
  那公子盯着眼前女子,若有所思。护卫低声道:“公子,比赛要开始了。”他微微颔首,一瘸一拐地走了。
  “殿下……”
  “你昨日见云聿了。”
  “开始时我也没认出,只一心想把护身符还了,后来才发现是他。”
  向晏有些心虚,其实昨日他在听见那人和禅师对话时就已经认出来了。他本也不愿见云聿,只想听听他说了什么,结果却没来得及逃跑。
  时庭问:“你可曾想过为何会是他?”向晏没有回答,心里却已有答案。
  比赛开始,二人来到擂台附近。由于是御甲祭,除了擂台后方坐的一排评审是有名望的偃师外,整场比赛从维护秩序到主持接待都由木甲担当。
  擂台下有一尊木甲,专门接待参赛者。按照规定,挑战者会事先取得守擂人的令牌,再与守擂人一同上场。那木甲有一条独臂来收挑战令牌,有一张嘴可报名号与时间,还有四个滚轮能自由移动。
  向晏说:“我去和参赛者握握手。”于是附身到接待木甲身上。
  一对挑战者和守擂人来到跟前。挑战者递上令牌,木甲捏了一下他的掌心。他正奇怪,就听木甲道:“挑战加油。”
  挑战者受到鼓舞,信心满满上台了。接着守擂人上前,木甲又伸出手。
  守擂人道:“你手上不已经拿了我的令牌了吗?”木甲道:“守擂加油。”仍是伸手坚持要握。
  守擂人不明所以,说:“上次可不是这样——”话未说完就被强行摸了一下。
  向晏握完手,转头去看比赛。接待木甲所在的位置视野甚好,能将比赛看得一清二楚。
  可他观看了好久,也没发现可疑之人,这一晃眼就到了午后。眼看再有两个时辰比赛就要结束了,他不禁开始担忧,那人不会只偷了手,并没有来参赛吧。
  此时,又来了一名挑战者,怯生生的,全然不像今日前来放手一搏的那些偃师们盛气凌人。向晏略有怀疑,握了握手,可并未发现问题。他扫了眼边上的人偶,十分普通,甚至做工可以说有些粗糙。
  之后守擂人上前,他身旁倒是跟了一台极为醒目的木甲,硕大无比,如一尊窑炉。它虽可移动,却上不得擂台,最后还是靠边上六七个木甲帮忙抬上去的。
  向晏竖起耳朵,听背后人议论。
  “又是他啊,近半个月被挑战了十多次,几乎日日都上擂台,战无不胜。”
  “什么东西这么有本事?”
  “人偶制造机。”
  向晏听闻,立刻警觉起来,莫非他们比试的是造人偶?
  比赛限时一炷香,造人偶更快更好的那一方视为胜者。
  比赛开始,人偶制造机头冒青烟,吭哧吭哧转起来,吸引了场下所有人的目光。人们都说,这前来挑战的也太自不量力了,就算是上等偃师,也很难比过机械的速度,更何况台上的是名粗制滥造的人偶。
  虽说如此,向晏却目不转睛盯着那人偶。凭他的直觉,那人偶绝不一般。人偶能削木并不奇怪,可他还能空手绕弦,能精微雕刻,那双手是一双偃师的手。
  观察了一阵,向晏越发确定那人偶所戴的正是他遗失的木甲臂。他不能让挑战者胜利,否则木甲臂就会随人偶被送去焚烧。
  向晏趁人们专注比赛,悄悄来到擂台边沿。他靠近人偶制造机,一头钻入,展开了一段奇妙的旅程。
  开始时他附身于一块木头,木头被切作数份,他便随之将魂魄分散,随木块滑入不同轨道。木块一步步被再切分、加工、打磨、组合,最终穿上了衣裤鞋履。
  咯噔一声,向晏在台下的喝彩声中从制造机中滚了出来。守擂的偃师正要施法,却见这新生人偶自己伸展开蜷缩的身体,站了起来。
  半炷香还未烧完,制造机已产生了第一名人偶。
  向晏得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大摇大摆在众人跟前操纵制造机,制作第二个人偶。他故意走到挑战方那边,歪过头观看人偶制作,引得台下阵阵发笑。制造机的偃师在旁看得哑口无言,却又不敢多言。
  没多久,台下又一片欢呼。挑战方也已做好了第一名人偶,恰好半炷香。
  对方的偃师用符咒命新生人偶站起,没有半点浮夸的演出。新生人偶在原生人偶身旁边坐下,二人同时开始做下一名人偶,以完全一样的动作与速度。
  顷刻间,全场哗然,就连评委们也变色离席。
  有人不解问:“挑战方不是比守擂方慢吗?怎么这么惊讶。”
  边上有人解释:“你想想,如果双方以同样的速度继续比赛,那么之后的半个时辰,守擂方的机械顶多再造一个半人偶,而挑战方这边却能同时开工,再造两个。现在,比赛胜负已分了。”
  人们接连不断喝彩。在他们看来,眼前的人偶能不停复制自己。而在评委看来此次比赛却有更深的意味。挑战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推翻了定律,使得高精度者造出的东西其精度并不会比它本身低。
  一炷香烧完,比赛结束,挑战偃师高举双手,迎接台下的祝贺。
  只有向晏知道,他作了弊。两名人偶各戴了一副木甲臂在作业,若是他们继续进行便会揭穿一切,但比赛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刚才志得意满的人偶缓缓坐到地上,好像因失败而深受打击,一动不动。与此同时,挑战方的一名人偶悄悄抬起脸,默默交叠起双手。
  众目睽睽之下,向晏无法拆下这人偶的木甲臂,他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
  所有比赛结束,向晏连同另一名人偶与其他获胜的木甲被装箱运送去指定地点。
  他躺在一堆木甲上颠簸着,紧紧握住边上人偶的手,生怕路上把木甲臂丢了。
  箱子上了锁,没有办法逃出。他推开一条缝,透过缝隙,看见时庭在人群中焦急张望。他想着去同时庭交代一声,无奈离得太远。此刻太阳还没下山,若要离魂飞过去,定会被晒成一滩尸水。
  眼下只有不告而别了。
  获胜的木甲被送入城外一片空地。它们被整齐摆放,由大批官差看守。
  没多久,来了一名偃师在木甲身上签名。向晏推断此人是祭典的主持。按照去年的流程,他明日会用符咒操控木甲上山焚烧。
  向晏悄悄摘下木甲臂,掷在地上,又拉过边上人偶的手,将另一副也摘了下来。
  一只手臂在地上跳动,然后握住旁边另一只的手背。紧接着第二只手臂也开始活动,爬去握住第三只手。最终四手交叠,缓缓立起,像叠罗汉似的。最底下的那只吃力拱起手背,一点一点向外爬去。
  四只手从一名名官差眼皮底下爬过。官差们都昂首挺胸盯梢着那一百名木甲,完全没有留意脚下。
  就在四手即将逃脱之际,一名神秘人从边上走过。向晏处得太低,看不着那人样貌,只留意到一双高筒黑靴。
  神秘人走到偃师身旁,向晏实在好奇,又吭哧吭哧驮了三只手回去。
  “怎么样?”
  偃师道:“按你的要求,只做了役使签名,没有留专属签名。明晚什么鬼魂来都能附魂。”
  神秘人来回走动,检查了几名人偶,并未发现异样,于是打算离开。
  偃师见神秘人要走,立刻跟上道:“我的家人……”
  神秘人说:“事成后到城外,会有马车接你。到时候你就能和他们重聚了。”偃师一声长叹。
  神秘人转身离去,四手赶忙靠近,在他经过那一刻,弹指一拨,将地上的泥花沾到黑靴上。
  偃师签完名,乘马车进了宫。此刻宫中正在举办御甲祭的庆功宴,获胜的偃师齐聚一堂,与天子群臣欢庆。
  云聿起身举杯道:“偃术强,国兴盛,偃术弱,国衰败。这些年朕一直在懊悔。君王赏罚分明,战败的将领以死谢罪,本都无可厚非。可就是这一念之差,让赤栏失去了一代偃术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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