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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

时间:2020-11-03 17:52:34  作者:一丛音
  荆寒章蹭了蹭晏行昱柔软的发,道:“我陪你一起找你想要的。”
  晏行昱有些茫然,半天才点头:“好。”
  回府的路上,荆寒章一直在那偷偷乐,觉得自己方才那句即兴说出的“我陪你一起找你想要的”简直太会了,晏小鹿都感动得一直在看他。
  荆寒章翘着腿窃喜,任由晏行昱盯着他坦坦荡荡地看。
  等马上回府的时候,荆寒章终于被看得臊得慌了,他以拳抵唇咳了一声,道:“你干嘛一直看我?”
  是不是觉得你殿下十分有男子气概?
  “没什么。”晏行昱随口道,“我只是在想,上次殿下教我的我学会了,等会回去再教还给你。”
  毕竟他要学这个,目的就是为了比“那个女人”博学,别人能教荆寒章的自己当然也能教。
  荆寒章:“……”
  荆寒章反应了好一会,才匪夷所思地看着晏行昱,不敢相信为什么有人会把欢好说的这么坦荡且一本正经。
  ——但凡有个人在旁边听,都会以为晏行昱要教七殿下什么正经的东西,比如治国策论什么的。
  荆寒章轻轻吸气,有些结结巴巴道:“你、你确定会吗?”
  上回不是还说自己“烂”?
  晏行昱:“自然是会的。”
  他学东西,从来不用教第二遍的。
  荆寒章看到晏行昱满不在乎的神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马加鞭回府后,晏行昱拽着他回了房,学着荆寒章的架势将床幔打下来,又开始白日宣淫。
  宣了一下午。黄昏后,晏行昱浑身发软地缩在被子里,已经感觉不到腰身的知觉了。
  荆寒章坐在一旁,垂着眸面无表情看着他。
  晏行昱困倦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睡意伸手拽住荆寒章的手,喃喃道:“殿下……”
  荆寒章不等他说完,直接言简意赅:“烂!”
  晏行昱:“???”
  晏行昱张大了眼睛。
  荆寒章垂眸看着他,满脸写着欲求不满。
  晏行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虽然掌控了主动权但没动两下就歇一会,弄得荆寒章欲火焚身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荆寒章抬手摸了摸晏行昱脸上还没干的泪痕,想了个“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法子,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才终于决定和晏行昱同归于尽。
  “你果然很聪明,一学就会。”荆寒章面无表情道,“旁的不说,我的烂你已经学得青出于蓝了。”
  晏行昱:“……”
  把自己累够呛的晏行昱愣了好久,突然一笑,温柔地说:“我生气了。”
  荆寒章:“……”
  ***
  原本荆寒章的封王礼要在下个月才办,但荆寒章懒得再折腾,想让晏行昱入府后直接就是王妃,便向皇帝请了命,将封王礼提前。
  荆寒章和瑞王是亲生兄弟,皇帝自然不会两个都封为亲王,哪怕是再宠爱荆寒章,也只是将他封为郡王。
  荆寒章根本不在意什么亲王郡王的,只想敷衍了事,回去继续准备大婚。
  皇帝给荆寒章的封号是「长淳」,荆寒章倒是挺喜欢,他乐颠颠地回去和晏行昱说,晏行昱却用像是看小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看得荆寒章不明所以。
  晏行昱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荆寒章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殿下开心就好。”
  荆寒章:“……”
  长淳王府就这么忙活小半个月,终于到了月底。
  廿九,良辰吉日。
  不到五更天,整个王府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各个角落全是红绸和双喜,灯火一照,鲜艳惹眼。
  荆寒章精神抖擞地起了床,把晏行昱从被子里抱出来,晃着他小声道:“别睡了,要起了。”
  晏行昱睡眼惺忪地往窗外瞥了一眼,见天还黑着,窗子开着,鼻息间也全是露水的气息,一看就知道天色还早。
  他在荆寒章怀里蹭了蹭,声音全是睡意,含糊道:“还早,再睡一会。”
  “不早了。”荆寒章哄道,“旁人都是四更天就要起来的,我已经让你多睡了一刻钟。”
  晏行昱小声嘀咕,声音好像下一瞬就能断似的:“起来干嘛呀?吉时不是在戌时吗?”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今日的流程了吗?”荆寒章很有耐心,将晏行昱乱糟糟的发理了理,道,“今日有的忙,你不能现在就累啊。”
  晏行昱没吭声,荆寒章垂眸一看,他竟然又睡过去了。
  荆寒章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好使出杀手锏:“你的嫁妆和我的聘礼都要放在客堂供人观赏,我昨日让人又准备了两箱金锞子,上面印了小鹿的纹样,你要不要去瞧瞧喜不喜欢?”
  晏行昱倏地张开了眼睛。
  荆寒章见他眼底一点睡意都没有,抱着他笑了好半天,给他拿来单薄宽松的衣物,披上自己的外袍去客堂瞧金锞子。
  晏行昱一边被他牵着走一边好奇道:“不穿婚服吗?”
  荆寒章早已经被今天一整日的流程倒背如流:“等会要先沐浴再穿。”
  晏行昱点点头。
  两人到了客堂,一口一口的大箱子上全都挂着红绸红线,十分喜庆。
  晏行昱扫了一眼,果然瞧见了那在烛火下金光闪闪的两箱金锞子,他眸子弯起来,走上前胡乱抓了一把就往衣服里塞。
  荆寒章:“……”
  荆寒章脸上笑意忍都忍不住了:“你抓这个干什么?这些都是你的。”
  晏行昱:“我喜欢。”
  只要和晏行昱在一起,荆寒章觉得做怎么都开心,他也从一旁抓了一把喜糖塞到了自己衣服里。
  晏行昱歪头看他:“殿下抓糖干什么?”
  荆寒章:“我陪你一起喜欢。”
  晏行昱一愣,脸突然就红了。
  两人在客堂看了一会金子,又手勾着手去浴房沐浴。
  等到晏行昱沐浴好,穿着大红喜服出来时,晏为明已经到了。
  荆寒章正坐在浴房外的台阶上,认认真真地和晏为明讲今日要如何如何做,一步都错不得,把晏为明讲得都有些烦了。
  “王爷,这事您已经和我讲过许多遍啦。”晏为明叹息道,“我记得很清楚呢。”“是吗?”荆寒章自己记流程都记了好多天,有时候做梦时都在梦呓,比练字帖还难受。
  他不满地瞥了晏为明一眼,抽查他:“那你说说看,你哥上轿时,鞭炮要放多少响?!”
  晏为明:“???”
  晏为明满脸懵。
  荆寒章立刻骂他:“你看,你不记得了吧?!”
  晏为明:“……”
  没人告诉我啊啊啊!
  刚刚出来的晏行昱:“……”
  晏为明内心崩溃,但还是虚心请教:“要放多少?”
  晏行昱也在一旁道:“对啊,放多少?”
  荆寒章辫子都要翘上天了,正要炫耀自己苦背好多天的东西,慢半拍地意识到晏行昱出来了。
  他忙回头,站起身:“你好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视线就落在一身红衣喜服的晏行昱身上。
  夏日炎热,凤冠霞帔极其厚重,要是中了暑气就不好了,晏行昱身子又差,荆寒章根本不舍得他受这个苦,再说两人都是男子,不用遵循寻常礼节也没什么大碍,索性便让人将晏行昱的喜服做成和荆寒章一样的。
  荆寒章舍得砸钱,那喜服上密密麻麻用金线绣出繁琐的花纹,衣摆层层叠叠,走路间仿佛撩起一堆红花似的波浪。
  晏行昱这是第一次穿如此鲜艳的衣裳,衬着面容明靡昳丽,仿佛哪里来的勾魂艳鬼。
  晏行昱温柔地冲荆寒章一笑。
  荆寒章:“……”
  没出息的七殿下直接看呆了,差点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去。
 
 
第86章 比烂
  等到回了房, 晏行昱还在闷声笑。
  荆寒章脸上通红一片,见他笑了自己一路,故作生气道:“别笑了!”
  晏行昱还是不停, 道:“大喜日子,殿下不让我笑,难道还让我哭吗?”
  荆寒章:“……”
  整个房间被布置得通红一片,晏行昱随手从桌子上抓来一把糖,笑吟吟地递给荆寒章, 道:“请殿下吃糖。”
  荆寒章不情不愿地接过糖,小声嘀咕:“别提这事了。”
  晏行昱弯弯眼睛:“好。”
  晏行昱没多少恶趣, 说不提就不提, 连揶揄的笑意也收去了, 脸上挂着笑,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小美人。
  荆寒章这才满意。
  天色微亮,荆寒章看了看时辰, 对晏行昱道:“今日八成要累着,你若撑不住, 定要和我说。”
  晏行昱摇摇头:“再累也没有晚上和殿下比烂累。”
  荆寒章:“……”
  荆寒章凶巴巴道:“住口!这种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谁家会将活儿烂挂在嘴边?!
  而且还是“比”?
  若是被旁人听到了, 不就明晃晃地表示两人一个精通人事的都没有吗?
  不丢脸吗?!
  晏行昱疑惑道:“可这是事实啊。”
  “事实也不能说!”荆寒章还是很凶, “你殿下总有一日会练好的!”
  晏行昱幽幽看他半天,才小声道:“嗯, 在我身上练, 折腾的还是我。”
  荆寒章:“……”
  荆寒章无言以对。
  荆寒章气咻咻地出去了,看着似乎被晏行昱气到。
  晏行昱:“殿下?殿下!”
  没一会,“生气”的七殿下又跑了回来,左右看了看,偷偷塞给荆寒章一小包糕点, 小声道:“拿着,今日一整日你都不能吃东西,饿了就偷偷吃这个。”
  晏行昱接过来塞到了宽大的袖子里,好奇道:“吃了不就不守规矩了吗?”
  荆寒章也对那繁琐的规矩烦得不行,但宫里还来了嬷嬷来当喜婆,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因为是皇帝特意指派过来的,荆寒章不好推拒,又担心自己不在晏行昱会吃亏,便偷偷来送吃的。
  塞完之后,荆寒章盯着晏行昱孱弱苍白的脸蛋看了半晌,突然深深陷入了沉思。
  他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将这只披着鹿皮的蛇蝎美人想得那么柔弱?
  吃亏?
  晏行昱像是会在一个嬷嬷手中吃亏的人吗?
  “那什么……”荆寒章干巴巴道,“你就……你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别管其他人。”
  晏行昱认真点头:“好。”
  两个男人大婚,定是要一个人做新娘礼,荆寒章抗议了好几次都不成,晏行昱倒是对行什么礼没什么讲究,哪怕让他穿凤冠霞帔他也不会有丝毫异议。
  荆寒章摸了摸晏行昱的头,小声道:“我来迎你时会敲门,到时候你不要出来。”
  晏行昱仰着头看他:“为何?”
  “这是习俗。”荆寒章道,“我敲第三次,你再装作不情愿的模样出来。”
  晏行昱:“……”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不知道大婚竟然还有这样玩闹似的习俗。
  荆寒章晃他:“听我的。”
  晏行昱点头:“好吧。”
  荆寒章又俯下身亲了亲他,老妈子似的又叮嘱了一些有的没的,这才去前厅。
  荆寒章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哪怕和男人成婚排场也极其大,府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闹不息。
  刚过午时便是宾客满府,前来道贺的人皆是整个京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算是给足了荆寒章面子。
  瑞王过来的时候,让人抬了好几箱子价值连城的珠宝过来,不要钱似的全都塞到了客堂,让人惊羡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宾客前来祝贺,鲜少有瑞王这么直白直接送银钱珠宝的。
  荆寒章一身鲜红喜服更加张扬,他看到瑞王泰来的东西,高兴得不行,选了一箱子有许多金子的,让人抬去喜房给晏行昱数着玩。
  “多谢大哥。”荆寒章真心实意道,“行昱很喜欢金子,肯定很高兴。”
  瑞王:“……”
  在佛堂吃斋念佛多年,那么神仙似的美人竟然喜欢这种铜臭之物,也是新鲜。
  瑞王叹了一口气,道:“你去忙吧,不必招待我。”
  琐事全都有下人做,荆寒章其实也不忙,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歇不下来,他自己倒是乐此不疲,笑得脸都要僵了。
  京都城的众人还没见过桀骜不驯的七殿下这么笑过,纷纷感慨荆寒章这次真的栽了,也不知那传闻中的丞相公子到底是何模样,能让七殿下迷成这样?
  晏行昱自从归京后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现,哪怕是春猎时,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匆匆露了一面,其余时候全都是被荆寒章护着,来参加大婚的人绝大多数都没去今年春猎,所以也只是道听途说丞相公子皮囊极美。
  王府前所未有的热闹,就连在喜房的晏行昱都听到了。
  他一身红衣,用荆寒章亲手雕出来的红石玉冠束发,发间还垂着几条血红玉石和金线打造出来的坠子,极其精致,更是衬着他面容绝艳。
  晏行昱坐在荆寒章送来的那口箱子上,来回踢着腿,层层衣摆仿佛花簇似的不住荡漾,他侧耳听着外面隐约的喧闹声,眉目温柔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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