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呢?她不是也说要来吗?”坐了一会儿,叶白芷看着陈永俟,问。
毕竟,夏雅丹和陈永俟比较起来,陈永俟顺眼的太多。
见叶白芷主动和她说话,陈永俟心里很是欣喜,说:“她说她马上就到。”显然,这是阴奉阳违,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她从始至终就没有通知过丁香。
叶白芷并没有怀疑,只是点了点头,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她满心满脑都是还没有完成的paper。
“阿芷,我给你唱歌吧。”夏雅丹看着叶白芷完美的侧脸,呼吸一滞,她的阿芷真的好美,主动提出要给叶白芷唱歌。
叶白芷冷冷地瞥了一下夏雅丹,吐了一口气,点头,奇怪,丁香怎么还没到?
陈永俟看到夏雅丹殷勤的模样,轻蔑地笑了笑,真是蠢得可爱。
夏雅丹的嗓音是偏甜糯的,只是高起来有些尖锐,所以很适合唱一些情歌。
不过,在叶白芷听来,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丁香要是再不来,她就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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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就是演出时要注意的点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张明宇前前后后说了将近一个小时。
江沫一边认真听,一边记着笔记。
严亚文闻言,和张明宇互看了几秒,交接暗号,两人诡异地笑了笑。
“这么久了,也累了,喝点东西吧。”严亚文把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果酒推向了江沫,关心地说。
张明宇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讲得都有些累了,别说江沫了,还一直笔不停地写着。”
“好的,谢谢。”话没有任何不对味的地方,江沫也根本没往别处想,说了一句后,就拿起了果酒,抿了一小口。
严亚文看着她只是喝了一小口,皱眉,说:“是不好喝吗?”
“没有,只是不太喜欢酒的味道。”江沫摇头,说完,又喝了一口。
严亚文这才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脸。
紧接着,过了两分钟,江沫有一搭没一搭地喝完了这杯果酒,头慢慢变得很沉,而且...胸涨得慌。
起先,江沫根本没有在意,只觉得这是她喝酒后的不适,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的面颊逐渐绯红,喉咙干涩。
眼看着江沫出现了反应,严亚文计算了一下时间,把她扶住,凑在她耳边说:“江沫,我们去酒店吧。”
而后,也不管江沫同意与否,直接和张明宇搀扶起了江沫,三人去了N.F.酒吧旁边的环球国际酒店。
江沫知道不对劲了,但意识开始迷失,话也说不利索,挣扎了几下,手腕都被禁锢着,只能由着张明宇和严亚文带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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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坐了好一会儿了,喝一杯吧。”夏雅丹看到陈永俟给自己又发来的短信后,心狠了一下,把倒好的一杯酒给叶白芷递了过去。
陈永俟去上卫生间了,包间里只留夏雅丹和叶白芷。
叶白芷蹙眉,接过,放在手里,一直没有动口。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陈永俟回来后,就说我有事走了。”叶白芷把那杯酒放在了桌上,拿起包,打算起身。
闻言,夏雅丹也不管丁香真的来了还是假的来了,焦急地脱口而出,说:“可万一你刚走,丁香就来了呢?”
叶白芷听到这话,沉默了几秒,又坐了下来,说:“那好吧。”
之后,叶白芷就没在和夏雅丹搭话了,而是顺手拿起刚才放下的酒杯,喝了一口。
夏雅丹看到叶白芷喝那杯酒,心都快跳出来了,手紧握着,仿佛为自己打气一般。
再之后,叶白芷就感觉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体出现了反应,立刻就明白了刚才喝得那杯酒有问题,眼神迷离地看了一下夏雅丹,接着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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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沫被带去了环球国际酒店的602房,恍惚地看到张明宇和严亚文在交谈着什么,紧接着张明宇就去了浴室,听声音好像在洗澡。
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江沫强撑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拿起了床头的一盏灯,跌跌撞撞地起身。
严亚文发现江沫的举动后,冷笑着说:“还想跑?”
江沫瞥到了开着缝隙的门,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意识恢复了一点,但奈何力气实在是使不上来了,倚靠着墙壁。
“你跑不了了!”严亚文见此,准备将江沫重新扶到床上去,可惜自己也是个女生,力气不大,没能顺利把江沫扶起来。
江沫一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唤起意识,手上一松,灯掉了下来,“啪——”的一声,打碎了。
严亚文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江沫瞅准机会,拉住不远处的门把手,硬是踉跄着冲了出去。
站都站不稳的江沫,看到对面的房间门开着,来不及思索,想的只是逃离和求救,朝着对面过去了。
此时,陈永俟和夏雅丹把叶白芷扶到了601房,可看到床上蜷缩着的叶白芷,夏雅丹彻底慌了神,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
这才给了让江沫进来的机会。
陈永俟回头,心里怒骂夏雅丹,真是个怂货,不过走了也好,方便了自己。
可不经意地就扫到了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的江沫,江沫坐在地上,正用迷离的目光看着陈永俟。
陈永俟一愣,对这个闯进来的女人生出了几分惧怕,下意识地觉得江沫清醒着,做贼心虚,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然后捂着脸,迅速逃离了601房。
前前后后,正好过了15分钟,药性完全发作。
江沫强撑着,站起身来,身体不受控制般地朝叶白芷过去,不管床上的这个人是谁,她只知道胸|涨得难受,自己好渴望。
叶白芷的药劲比江沫的大很多,早就没了自己的意识,任由欲望支配着自己。
就这样,两个仅存欲望的人,在床上彼此呻|吟痴缠。
第二天,叶白芷睁开眼睛,迷蒙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一惊,坐了起来,随即,下|体传来的反应,让她呆楞住了。
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痕,叶白芷眼里的水雾升了起来,连一个目光都未曾给枕边的人。
颤抖地拨通了丁香的电话,叶白芷穿好衣服,抱着双臂,瞥了一眼床头用金属雕刻出来的“环球国际六〇一”,啜泣了起来:“喂,来环球国际的601接我。”
她怎么都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丁香听到叶白芷的声音不对,连忙过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叶白芷抱着双臂,脸上尽是泪水,而她旁边的女人,侧着身子,被挡住了脸,只是露出了散着的秀发。
丁香不用问都晓得叶白芷经历了什么,扶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仔细看看吗?”
“垃圾有什么好看的呢?”叶白芷双腿都在发抖,气到了极致,冷酷地吐出这么一句,那亚麻色的头发,不是夏雅丹又会是谁?
昨天给她递酒的人,分明也是夏雅丹。
江沫隐隐听到了有动静,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叶白芷的背影,而后,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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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只白了一半,后面会慢慢写江沫为什么突然就和家人联系不上了。
第50章
回忆完那天的事后,叶白芷眼前浮现了亚麻色的秀发,泪花再次情不自禁地闪烁了起来。
原来,那天的人是江沫,也就是说...粽粽是她的孩子。
想到这儿,叶白芷泪流满面,发怔,心完全乱了方寸,嘴唇翕动了几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沫同样泪如雨下,看向叶白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怨恨。
说出来怎么敢相信,面前的爱人竟然会是六年前让命运开始折磨她的那个人。
“对不起。”好久,叶白芷才缓缓吐出了这三个字,因为她,江沫才会一个人带了粽粽六年,和家人失联。
若是她那天没有走,而是转身仔细看了看江沫,留了下来,江沫这六年里所受的苦和辛酸会不会少很多?
这话一出,江沫的情绪彻底奔溃了,哭得撕心裂肺,心里的委屈顷刻间崩了盘,字字珠玑,一句一句朝着叶白芷:“你跑哪去了?你怎么能舍得我一个人带了六年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怎么就能一走了之呢!?你知不知道就因为那一夜我连家都丢了。我被人欺负了那么多,你都去哪了?!”
叶白芷用手撑着地,掉下来的眼泪打湿了衣服,全身就像灌满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僵在那里,垂着头。
江沫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甚至是语调,都扎得她生疼,是啊,她当初怎么就能一走了之呢,她怎么就舍得江沫一个人受了那么多委屈呢?
江沫背靠着墙,仰着头,咬唇,泪水根本止不住,整个人都在发颤。
叶白芷缓缓抬起眼睑,看向江沫,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过去,把她拥在怀里。
江沫并没有推开,仿佛没了生气一般,只是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她的心被勒得似乎都不能跳动了。
良久,感受到了传递过来的温暖,江沫抬起手,用力推开了叶白芷,眼里残存的泪水晶莹,面无表情,声音虽小,但语气里带着逼问,说:“你跑哪去了?你怎么就能头也不回地跑了呢?”
叶白芷重新抱住江沫,眼圈通红,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就这样,江沫像个瓷娃娃,没有回抱叶白芷,只是一直在重复那一句“你跑哪去了,你怎么能跑呢?”
而叶白芷则是不断地回“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江沫松开了叶白芷的怀抱,摸了一把眼泪后,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了上来。
她需要好好冷静,也需要捋一捋当下的一切。
叶白芷看着关起来的房门,眼里充满了无奈和苦楚,又是深深呼了一口气,喉咙被卡得难受。
蜷缩在地上,叶白芷回想着这些天来和江沫还有粽粽的接触,尤其是想到粽粽,心顿住,泪水再次滑了下来。
粽粽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不断地萦绕在她的脑中,牵着她的心弦。
想到粽粽的那张笑脸,叶白芷嘴角弯了弯,而后鼻子一酸,眼泪又涌了出来,最亲近的人原来一直就在自己身边,自己还傻傻的不知道。
可思来思去,终究是老天待她不薄,把江沫和粽粽送到了她跟前。
命运还真是神奇,是你的,不论怎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万遍也不是你的。
叶白芷暗暗下了决定,这一次,她不会再跑了,她要牢牢抓住江沫和粽粽。
可她又开始惶恐了,她不知道江沫是怎么想的,她怕,怕江沫因为这个远离自己,或者是想不开,要和自己分手。
卧室里的江沫,抱着双膝,头垂着,发呆。
刚才还耳鬓厮磨的人,却一晃眼,成了自己怨了六年的人。
江沫的思绪一直从六年前流转到了刚才,忽而笑出了声,泪花闪了起来,她是不是该感谢命运呢?有始有终地玩弄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门外的那个人,现在只要一想起叶白芷的脸,她就克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叶白芷怎么能那么狠心地就丢下自己呢?
江沫满心都是这些年来受过的委屈,全然忘记了,叶白芷其实也是另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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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白珊才来送粽粽,可按了好多遍门铃,都没有回应。
白珊正纳闷着,准备拿起手机给叶白芷打电话,门就开了。
“妈...”叶白芷打开门,说。
白珊打量着叶白芷的神情,见她脸色很不好,问:“怎么灯也不开?按了这么多遍门铃你都没听到?”
叶白芷嘴角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粽粽睡着了,给你,江沫呢?”白珊把怀里熟睡的粽粽递了到叶白芷手中,一边问,一边猜测这两该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叶白芷看到粽粽,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慢慢接了过来,说:“她在卧室。”
“闹矛盾了?”借着微弱的光,白珊这才看清了叶白芷红肿的眼眶,心下一顿,忙小声问。
叶白芷看着粽粽的眉眼,难以呼吸,鼻子一酸,强忍着对白珊说:“没有闹矛盾,好了妈,你就先走吧。”
白珊明显不相信,这心神俱碎的模样不是因为江沫还是因为谁,语重心长地说:“你啊,多让让人家,别老端着。”
毕竟是自己生的养的,叶白芷的性子白珊清楚,但只可惜,叶白芷其实从来没有在江沫面前端过架子,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叶白芷点头,把眼泪硬是憋了回去,挤出一丝微笑,说:“嗯,我会的,路上小心。”
白珊深深地看了一眼叶白芷,没再说什么了,心想着还是迟一点告诉叶白芷粽粽的事,感觉两个孩子的感情还是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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