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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11-03 17:54:29  作者:巧克力香菇
  另一边,山里的雨越下越大,魏校长听了收音机,预计下午还有一场更大的雨,吃了中午饭就让学校提前放学了。
  钟昕阳和孟悦在学校里打杂,一早上几乎什么都没做。
  留下来的策划组成员建议:“拍摄还是要进行的,不如就在本村寨逛一逛吧。”
  他们两人便跟着摄像机走到街上。
  雨珠顺着房檐落在青石板上,泥水让孩子们原本破旧的球鞋泥泞不堪。钟昕阳一边庆幸自己多带了两双鞋来,一边又心疼那么好的鞋子,在这里肯定是很容易就泡坏了。
  原本的家访变成了探访村民,得到魏支书的许可后,他们去了老乡家里,想乘机拍点民风民俗什么的。
  下午,他们跟着寨子里的老阿妈学编竹筐,又到一个老银匠的家里参观了他的作品……
  镇子里的集市过了中午人就越来越少了。
  蒲栎和费一鸣跟着田野在细雨中叫卖,无论多用力,都没有人来他们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摄像机的缘故。
  天上的云又厚又浓,企划老师问田野:“是不是因为我们在,别人都不敢来问价了。”
  田野也吃不准,他的那个客户可能没来。有时候就是这样,村民与收购商之间有相对比较稳定的供求链,但都不是固定的,随便一个小小的变动,都会让这一趟白跑。
  到了下午两点,市场上的人少了一大半,空车全都把农产品变成钱开回去了。田野有些沮丧地靠在车上,手边那个写着“药材出售”的牌子已经变得字迹模糊。
  “我刚看了天气预报,说下午还有一场大雨,”大张走过来,对田野说,“不行就早点回吧,安全比较重要。”
  “不行,阿妈还等着钱去看病。”田野有他的倔强与固执。
  他有点后悔带这些城里人来了,如果带来的是三爷爷,说不上能在市场里帮他找点关系。
  田野和大张用家乡话聊,蒲栎和费一鸣听不大懂,但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蒲栎把费一鸣叫到身边,对他说:“你有认识的药商吗?”
  费一鸣连连摇头:“我到哪里去认识买卖药材的人,你问我认识不认识哪个演员导演还差不多。”
  蒲栎拽着费一鸣在市场里逛起来,想看看有什么机会把药材推销出去,光站在原地等是不行的。
  费一鸣看到有一家小超市,就想进去买瓶水。
  蒲栎站在店门口等他,走来一个膀大腰圆的花衬衫男人。
  男人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皮包夹在胳膊下面,手指上戴着一个奇大的黄金戒指。
  那戒指让蒲栎想到了郑一刀。
  在X市,做生意的男人们好似都喜欢戴一个这样的金戒指。
  果然,那人跨上台阶,和蒲栎站在同一层躲雨,掏出手机用闽南话抱怨。
  蒲栎听着听着就笑了。
  费一鸣从超市出来,拉蒲栎继续去逛,蒲栎却不走了。
  他站在花衬衫男子不远处,安静耐心地等对方挂了电话,才上去问:“阿叔,来买药材的?”
  那男人听蒲栎会讲家乡话,吃了一惊,然后抱怨起来:“都说这里野生药材品质最好,遇上这么个天气!”
  “阿叔要什么药?”
  “什么都要的,小兄弟,你有得卖?”
  蒲栎连连点头,带着花衬衫男子就到了田野的车那里。
  田野蹲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木棍在泥地里乱写乱画。
  蒲栎叫他起来,药材的事情他不懂,还是得要田野自己来说。
  田野看到蒲栎带了收购商回来,有些紧张,丢了木棍连连搓手,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转身从车子里取出一捆他自己粗加工过的药材来。
  田野家的地不多,父母身体又不好,种需要人力精心打理的农作物是顾不过来的。所以他就跟着三爷爷种了这些。
  几乎是野生的,不需要费心照料,只是需要阴干而已,加工起来也很简单。
  那收购商看了药材的成色,折了一小根放在嘴里细细咀嚼,而后又去掀帘子。
  帘子下面全都是他想要的货色。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有光泽。
  “小兄弟,你开个价吧!”花衬衫男人吐掉了口中的残渣,笑起来。
  收购商邀请他们去农贸市场旁边的小旅店里谈生意,大张扛着摄像机跟了过去。
  花衬衫男子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还带拍摄的,保镖啊?”
  蒲栎这才把自己是来参加节目的前前后后大致向收购商解释了一番。
  那男人听了,连连点头:“那我还算是无形中做了一点好事了?”
  他笑起来,对着镜头晃动名片:“那你们多拍拍我,顺便帮我的公司做下宣传咯……”
 
 
第50章 (捉虫)
  一行人没想到, 居然能赶在雨完全下大之前把药材顺利卖出去。
  “太幸运了!”费一鸣搂着蒲栎的脖子,哈哈大笑,“你那个同乡大叔也太有趣了。”
  回去的路上, 费一鸣死活都不愿意再去开那辆农用车了。全都是上坡路, 还很颠簸, 更何况还下着雨。
  大张和田野开着农用车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两人身上都穿着企划专门去买给他们的军绿色雨衣。
  “这里的孩子真是辛苦,”企划老师回头张望, 感叹起来,笑着问费一鸣和蒲栎,“你们小时候幸福多了吧。”
  费一鸣开始得瑟,说他就是家里的宝贝,典型的独生子女, 一家上下全都围着他转。被星探发掘前那十几年吃过的苦加起来还没有这两年拍戏吃的多。
  蒲栎听着只是微微的笑。他以为自己从小不顺,单亲家庭让内心受了不少委屈, 但现在细想起来,确实如费一鸣所说,他曾经以为的苦那根本称不得是苦,只是一种没有真正陷入生活的矫情罢了。
  几个人跟着车子摇摇晃晃, 正说着, 企划老师的手机响了。
  雨大起来,蒲栎回头去看,后面的农用车已经落下了一段距离,被车窗上的雨帘挡着, 模模糊糊。
  蒲栎回过头, 企划老师挂了电话,他笑笑:“是大张, 要我们先走,他们的车速跟不上。”
  “哦。”
  谈话间,司机师傅已经不自觉加快了车速。
  蒲栎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再看手机上未打通的电话也没那么难过了。
  眨眼间,他们的车 已经把后面的车甩出老远。
  车子又从柏油路换上了石子路,以蒲栎的经验,这样颠簸一个多小时就能回他那间小小的宿舍休息。
  企划老师眯上了眼睛,前面黑子和司机师傅聊天,费一鸣懒懒地靠着蒲栎的肩头。空气嘈杂又格外安静。
  蒲栎戴上耳机,把播放器地音量调到最大,那里面有他写给慕池的歌曲,一直没有完成,卡在一个很别扭的地方。此刻他好像突然有了一点点小小的灵感。
  旋律把他和外界隔绝开,他想起与慕池初次见面的那场宴会,想起两人不确定是否交汇过的眼神。
  那样的心跳,那样的欣喜,之前从未有过,从那晚之后全都只属于他的小池哥。
  蒲栎闭上眼睛,旋律反反复复,他开始想,为什么总想要慕池对他也像他对慕池那样依恋。他们原本就是独立的人,各自成长、相遇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为什么还要苛求他接通每一个电话、回每一条信息、赴每一场约。
  他对慕池的爱本就不应该是带着苛刻的,他也信慕池不在身边并不就是不爱他。
  他知道,因为很多差距,自己对于这样一份恋爱有着天然的不够自信。可也确信,从始至终他对慕池的爱都是坦坦荡荡……
  正乱想着,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然后随着巨大的颠簸,车子彻底停了。
  司机师傅早已不再和黑子聊天,把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对付崎岖的山路上。这一停,他知道,是车子轮胎被卡住了。
  司机低骂一声,下车去看,果然和他预计的一样。
  “麻烦了,”司机的衣服瞬间被打湿,他对车里的人们说,“你们都得下来帮我推车。”
  蒲栎取下耳机,拍拍费一鸣。费一鸣醒来,一个激灵就跟着已经下车的企划老师往车下走。
  车的右后轮胎完全陷在一个泥坑里,随着引擎轰鸣,旋起的泥飞得到处都是。
  “我喊一二三一起使劲!”黑子扶着备用车胎的地方,大声喊,看样子对这种事情已经很有经验。
  “好!”蒲栎、费一鸣、企划老师一起答应。
  “一二三——走!”
  “一二三……”
  蒲栎咬着牙和大家一起努力,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灌进了衣领。
  “一二三……”
  再一次使劲,运动鞋踩进泥巴里,飞旋的泥水甩了他一身。
  如此这样不知道持续推了多少次,车子还是陷在你坑里纹丝未动。
  “等大张他们来吧,多两个人兴许能好点?”黑子去前面和司机商量。
  司机连连叹气,回到车尾来看陷在坑里的轮胎。最后也只能暂时同意了黑子的提议。
  企划老师从车里拿出伞来,调节气氛:“就当是欣赏山间景色好了。”
  大家苦笑着打上雨伞站在车旁。
  黑子掏出烟给大家,蒲栎犹豫了一下,接了却没有点燃。
  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让他看到这个烟就想起了某个人在床上完事后的瞬间。那时候,慕池总会侧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烟来,悠悠然点上,看着他笑。
  那样的慕池难得的轻松惬意。
  不知等了多久,一个模糊的蓝色小点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
  大张正开着农用车,载着田野往这边驶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气阴沉沉的,空气中全都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企划老师站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向那个蓝色的小点招了招手。
  突然,司机师傅大吼一声,招呼大家快快上车。
  蒲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推着钻进了车里。
  随后就听到有细小噼里啪啦声砸在车顶上。那不是雨,那是石子。
  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隔着雨雾传了过来,仿佛大地也跟着震颤了一下。
  “完了完了。”司机师傅嘴里念叨着,声音竟紧张地有些发颤。
  不明所以地企划老师问:“怎么了?”
  蒲栎和费一鸣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紧张又恐惧。
  黑子在副驾驶上回过头看,什么也没说拿起电话拨了又挂:“滑坡了。”
  费一鸣打开车门冲了下去,蒲栎也跟着下去,那个蓝色小点却看不到了。他们的视线被从山坡上滑下来地巨石挡住了。
  一时间大家都慌了,不确定大张和田野开着的农用车有没有被压到。
  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大张的电话打不通,人又过不去。处处暗藏危险。
  蒲栎拨打急救电话,说不清所在的位置,把电话交给了司机。
  “过去看!”蒲栎说,他拉开车门取上了背包,那里面虽然只有充电宝、纸巾什么的,但是背着让他安心一些。
  “不行!”企划老师拉住了蒲栎,“太危险了,你看还有石头滚下来呢。”
  果真,他们再抬头仰望,那个山坡上依然有碎石不断下落。
  下山的路被挡住了,上山的车又卡在这里。
  “急救车赶过来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司机把手机还给蒲栎。
  蒲栎看费一鸣,费一鸣也看着他。
  “咱们再加把劲儿,看能不能把车推出来,不能再耽搁了。”费一鸣懂蒲栎眼神里面的意思。
  这一次,司机也站在车底下。他一手掌控方向盘,车门大敞着,腿脚都站在泥地里卯足了劲。后面的人自然不用说,更是一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一二三!”黑子的号子比之前快了许多,“一二三!”
  车子引擎轰鸣,车身前后摆动。
  “一二!一二!走!走!走!”黑子的口号逼得大家持续发力,泥巴渐了蒲栎和费一鸣满头满脸。
  “出来了,出来了!”车还开着火,司机跨进了车里,踩下刹车,对后面的人说,“我们一起回去,请救援过来!在这里干等着不行!”
  企划和黑子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已经往车旁边走了。
  蒲栎却对费一鸣说:“你跟他们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什么废话!”费一鸣说,“我跟你一起,咱们得过去看看。”
  最后黑子也下了车,顺便把车上自带的铲子卸了下来。只有企划跟司机回去请求救援。
  山上不时还有碎石头掉落,雨水浸湿了衣服,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他们不会被埋的,对不对?”蒲栎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半晌黑子才开口:“难说。”
  其实蒲栎心里也是这么觉得。按照之前那个小蓝点的前进速度,那个时间点,正是走在被滑坡掩埋的路段。
  那个车,驾驶舱都是开放的。遇到滑坡,大张和田野的安危难以估计。
  “跑起来吧!”费一鸣在黑子和蒲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别在这瞎猜了。”
  他们一路小跑,这一段路比蒲栎想象中要长太多。他们之前站着的那个地方,刚好是块突出来的高地,视野相对开阔。越往下走,视野越窄,所以心里的那种压抑感就越强。
  好像两边的山会随时倾倒,一声“轰隆”之后,他们都会被埋藏在碎石之下。
  滑坡路段不时还有泥土、碎石滚下。蒲栎他们到了现场便放慢了脚步,生怕一不小心,又会引起新一轮的滑坡。
  “大张!”费一鸣叫起来,“田野!”
  “大张!田野!”他们三个都开始叫喊。
  雨雾把人声冲淡了,山谷里久久没有回应。
  “等一下!”蒲栎想到点什么,掏出手机,他想放点穿透力强的声音来替代虚弱的人声,里面恰好有一首山羊皮的《she》,蒲栎曾经听大张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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