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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这玩意叫神?(玄幻灵异)——拾酒有词

时间:2020-11-05 11:08:49  作者:拾酒有词
  他的手沿着祈尤的腿一路抚摸上去,也不知道摸到了还是握到了哪一处,听得上头闷闷哼了一声。
  “抖什么?”陆忏揽住他的肩膀,伸出舌头在他耳廓湿漉漉舔过,语气下|流:“发/育得很好啊,我的小公主……”
  祈尤:“……”
  他的态度再也硬不起来了,某一处却是兴致勃勃,令人羞耻。
  唉。到底是栽了。
  ……
  第二天天明时,祈尤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支着下巴看他:“有工作?”
  陆忏转过身正对着他换衣服,“嗯,今早老沈让我去隔壁市郊外考察。……可能要去两三天,想跟我一起么?”
  祈尤打了个呵欠,一副身心俱疲的姿态回绝了他。
  陆忏穿上外套,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晚上……我赶回来给你做饭。”
  “不用。”
  祈尤眼神都不给他一个,贵妇人似的翻开放在窗边的书,“快滚。”
  陆忏为自己的婚后生活卑微地位叹息一声,嘱咐他厨房有准备好的早餐、沐浴间有烧好的洗澡水,这才放心地离开。
  才迈出家门一步,右眼皮忽然没来由地跳了两下。
  陆忏下意识抬起手轻揉右眼,余光瞥见隔壁围栏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
  他看上去傻呆呆的,脏兮兮的双手抱着皮球,如果他还在人世的话,估计淌了鼻涕都不知道伸手擦一擦。
  但小男孩一见了陆忏,登时笑开来,叫道:“陆哥哥。”
  陆忏应了一声。
  男孩嬉笑着说:“陆哥哥,我昨天看见你院子里……有一个好漂亮的人。”
  陆忏闻言脚步一顿,勾了勾唇角说:“嗯,他脾气很坏,不要吵到他。”
  男孩捂住嘴巴,皮球噔噔地砸下来,他还是先点点头应答了才抻着脖子眼巴巴瞧着自己的球。
  陆忏心情颇好,轻抬指尖,那颗皮球嗖地一声飞回男孩的怀里。
  他在祈尤的视线中逐步远去。
  祈尤从窗台上慢悠悠地走下来,摸出手机给“花好月圆”的头像发去一条消息:
  【他走了。我现在过去。】
  ……
  黑猫卧在少年的肩头,双目澄澈,瞳孔细长如针,颇有几分诡谲。
  它竖着生着七道红痕的尾巴,做出一副嘲弄又挑衅的姿态。
  而他的主人不遑多让。
  他单单是无言地坐在沙发里都自带着“熟人勿近,生人去死”的气场。
  祈尤拂去臂上莫须有的灰尘,顺势伸出右手臂,直到对面的人面前,面上的神态有几分嘲讽。
  “劳烦,把你徒弟设下的这条红线,暂时给我拆了。”
  坐在他对面的人沉默地盯着他的右手半晌,一张素来含着和蔼慈祥笑意的脸从阴翳中慢慢抬了起来。
  “沈玄局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过渡章,明天开始正式走第三部 分的正线剧情,也快要接近尾声(三十章?)啦。感谢在2020-09-23 19:32:42~2020-09-24 17:16: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野撸狼尾吗!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旅途
  这天是个阴天,乌云雾蒙蒙拢着城市,不多时便是细雨绵绵。
  打湿头发与衣物,软趴趴地贴在身上,流浪于在人潮拥挤,更像是一场无妄之灾。
  祈尤到达火车北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他站在人群中央,穿着干净的卫衣与牛仔裤,看上去与普通大学生无异。
  车站显示屏的红光映在他的侧脸上,揉进澄澈的眼眸中。
  略显冰冷的电子音再一次响起,提示下一班车即将出发,没有检票的乘客注意时间。
  祈尤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着沈玄伪造的妖族身份证与火车票,另一只手拉了拉口罩,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显示屏上鲜红的字幕。
  话说回两个小时前九局局长办公室。
  红线从他的手指上解开,仿若游鱼摆尾,钻进了他的袖管里。
  祈尤垂下衣袖遮住自己的手腕,面无表情说:“你早知道陆忏就是沈鹤归,为什么不告诉他。”
  坐在他对面的沈玄合掌收拢拆解之术,一时间神色像是老了二十余岁。
  他沉沉地叹息,苦笑着说:“怨尤神大人,过去的事,何必还要他再经历一遍呢。我也不想……他再恨我了。您能理解我吗?”
  祈尤虽说不憎恨他,但也并不怜悯他。
  他随手将递到面前的手机、身份证与火车票塞进口袋,面不改色说:“你争取多拖陆忏一段时间。”
  昨天晚上两个人都有意把“电量”充的很足,可以挺个两天左右,但保不齐陆忏今天杀回来,中途发现小公主跑路了,备不住要当场杀人。
  祈尤将自己的原配手机取了出来,利落地拆下手机卡,与手机一起摆到桌上推到沈玄面前,“劳烦寄存。”
  他没有与人多费口舌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半垂下眼帘,转身欲走。
  沈玄不自觉挺起脊背,望着他离去的眼神透出苍老无奈之色。
  他长叹一声,恭敬地开口:
  “恭送神明大人,愿您此去万事胜意——”
  车站里的人群熙熙攘攘,大多人手提着大包小裹,神色匆匆,步履忙忙。
  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比一些年轻人更有冲劲儿。
  祈尤被行人撞了一下肩膀,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撞了人的估计跟他是同一趟列车,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先把其中一个往肩膀上一甩,另一个倒腾到另一只手上去。
  男人活动着被勒得充血的左手,讪笑说:“哎呀妈呀,不好意思啊,小老弟。”
  祈尤:“……”
  “哎妈,你也这趟车啊?”
  男人看面相应该是三、四十岁左右,一笑起来嘴角要咧到耳根去,可以说是相当自来熟了。
  祈尤还是头一次被人搭话,下意识想照照镜子看一下自己的绝缘脸。
  他不回话,男人也不觉得索然无味,反而呲牙一笑说:“那太好了,老弟你坐哪呀,我坐55号,咱俩万一挨着呢,我带了烧鸡,可香了呢。”
  祈尤:“……”最好不要坐一起吧。
  他面无表情说:“不会那么巧。”
  说着反手从口袋里抽出自己的车票。
  加黑加粗的“56号”。
  祈尤:“……”艹。
  他面不改色把车票又塞回去,毅然决然往回走去。
  “哎哎哎,大兄弟从这回不去啊,都检票了,你干啥去!”
  “……”不干什么,我退票,我走着去目的地。
  火车座位是三人的,祈尤坐在中间,像是一座会喘气的墓碑。
  他心里暗暗给订票的沈玄又掺了一笔。
  右边坐着的是一位六旬老太,左边靠窗的则是那位操着一口东北腔调的大叔。
  祈尤拉着一张驴脸想要就地回魂请庙去。
  火车里依旧拥挤,坐着的、站着的人大多都透着不可言说的疲态。
  有人抻着脖子顶着头说话,小孩子止不住地啼哭,家长无奈又宠溺地劝哄,声音揉在一起便闹闹哄哄,让人心里烦躁。
  祈尤对面的座位也有一个孩子,但还很小,被女人抱在怀里吸吮着大拇指,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车厢。
  他不喜欢小孩子,只瞄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身边的五旬老太握着智能机,老花镜后的双眼需要迷成一条缝隙才能勉强看清手机上的字。
  她轻轻叹一口气,颤巍巍将手机伸到祈尤身侧:“小伙子……你帮我看看,我这怎么没有声音啦?是不是坏啦……”
  祈尤先是茫然,再是错愕。
  他怀疑自己出厂设定的屏蔽系统是不是真的坏了。
  他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幸亏旁边的东北大叔特别自来熟,笑呵呵地说:“哎,大妈,您哪的啊?拿来,我给您瞅瞅。”
  老太没听清他前面说什么,只听到后面一句“给您瞅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机递到他手上去,嘟嘟囔囔念叨着说:“人老啦,越来越跟不上时代了,看字都是看不清的。这手机呀,还是儿子给买的。”
  大叔轻车熟路检查着她手机页面的显示标志,热络地说:“那您这次是要去儿子家呗?”
  “是啊,要去抱孙子哩。”
  老太的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嘴都有些合不拢,露出镶着银边的牙齿。
  “真好,真好。”
  祈尤坐在他俩中间像是一瘫痪的小鸡崽,偏偏大叔聊天还要带上他一个,“哎,老弟,你是开学了吗?”
  “……”我还真不知道我在哪上学。
  他木着脸,半天才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你今年……是上大学了呗?”大叔笑嘻嘻地说:“我儿子也快高中毕业了,哎,你在哪个大学啊,好不好?”
  祈尤:“……霍格沃茨学院。”
  大叔:“……”
  他不动声色握着手机往窗边挪了挪,“哦,那还挺好的。”
  老太不知道哈利波特,自然也不知道“霍格沃茨”,笑眯眯地问男人:“那小伙你这次是……”
  “哦,我回老家。”大叔呲牙一笑,“过年的工钱,前几天才结,黑心老板不要脸,难怪媳妇跟包工头跑了,活jb该。”
  老太:“……”
  他鼓捣了几下又把手机递回去:“喏,好了。”
  “谢谢……”
  “嗐,谢个鸡……啊不是。”
  大叔咳嗽一声:“我是说,不用客气。大妈你咋这时候去抱孙子啊。”
  老太木着脸说:“我前儿媳妇跟包工头跑了。”
  大叔:“……”
  祈尤:“……”嚯。
  他压了压唇角的笑意,低着头随手拨弄着沈玄提前准备的手机。
  他要这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毕竟除了陆忏以外他没有别的联系人。
  ……这件事他也并不想把陆忏牵扯进来,肃佑宗与他的羁绊,在沈鹤归身死时就已经断了。
  一阵小孩啼哭的声音在他对面响起。
  祈尤下意识抬头看去,年轻温婉的女人熟练地轻拍襁褓,面上的神情温柔如水。
  她小声唱着江南的调子,像是洒进心口的月光,缠绵婉转。
  “宝宝不哭,不哭,我们快要到了,”女人说:“我们去见阿爸,好不好呀。”
  对面这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女人无暇顾及,只匆匆抬起头笑了一下。
  老太向前倾了倾身子,语气有些焦急,“是不是饿了呀?”
  “饿咧?”大叔一怔,弯下腰从搁在脚边鼓鼓囊囊的大背包里淘金似的掏出一个油纸包,搁到桌面上几下撕开个大口子,露出油汪汪的烧肉:“烧鸡,吃烧鸡哈。”
  女人:“……”
  她哭笑不得地说:“谢谢您,但宝宝才一岁,吃不了的。”
  “哦哦,我傻了。”大叔哈哈大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这里有热水,”老太说,“有奶粉不啦,给小孩冲点啦。”
  女人熟练地从手边的包里拿出奶粉包与水杯,倒了些热水备着。
  大叔眼巴巴瞅着她一连串动作,忽然说:“哎妈呀,我想我媳妇了。”
  女人:“……”
  大叔说:“唉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大妹子,你别多想。”
  他讪讪地碰碰自己的唇角,笑着说:“我们刚有孩子那阵,家里贼她妈穷。我在外打工赚钱,我媳妇就在家照顾小孩,家里上上下下都要劳累她,唉,跟了我真是苦了她,她长得可漂亮了……”
  这个男人说话时又快又直,还不分平翘舌,但他提起家室时,眼眶中盈满直白的爱意,沉甸甸的。
  祈尤侧目看着他,见男人忽然用手背草草擦了一下眼梢,他的指尖往口袋里伸了伸握住纸巾刚想掏出来,男人忽然伸手撕了一大块烧鸡,铿锵有力道:“来,铁子,吃鸡腿。”
  祈尤:“……”谁她妈是你铁子。
  他毅然决然把纸巾塞进了口袋深处。
  “来,吃吧,可香了。”大叔把油乎乎的肉块递到他面前去,看着他的眼睛都在放光。
  祈尤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他。
  大叔:“……”
  他径直伸长了胳膊怼到老太面前,“大妈,吃鸡。”
  老太:“……”
  她推开男人的手,掏出一张素白手帕擦了擦侧脸的油水,勉强笑笑:“我不吃。”
  “吃吧,可香了。”大叔又伸伸手。
  盛情难却,老太捏过鸡腿咬了一口,神色一变:“这家,我儿子以前很喜欢吃这个味道的熟食!”
  “哈哈,是吗?”大叔又撕了一块递到女人面前:“大妹子,来吃点。”
  “啊这……谢谢您了。”女人小心翼翼接了过来,怀里的孩子咂吧着拇指好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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