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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这玩意叫神?(玄幻灵异)——拾酒有词

时间:2020-11-05 11:08:49  作者:拾酒有词
  这莹莹星芒似乎是在被看不见的东西撕扯,它忍受着极端的痛苦,挣扎着破土而出,颤抖且摇摇欲坠地摇曳着。
  它愈来愈亮,伸展出丝丝缕缕的光线,轻盈柔软,既不谄媚也不示好,倔强得有几分可笑。
  “这是……什么……”
  陆忏与沈玄有着相同的疑问,他的灵魂被这束光灼烧,心口烫得发胀发热。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面前景象。
  这束光似乎是在喁喁私语,压得太低太沉太哑太痛,让人以为是幻觉错听。
  但陆忏听懂了。
  这个调子是在唤一个人的乳名。
  “十一。”
  “十一……”
  “十一!!!”
  它静默半晌,忽然冲破桎梏,火光爆裂,转瞬连天!
  “凤火……涅槃之火!”
  沈玄颤抖着声线叫出声来。
  凤凰涅槃,永生不灭。
  这束凤火狂躁不安地伸出羽翼,跌跌撞撞直抵天际,所经之处皆焚为灰烬。
  吞明月,动山河。
  它看起来焦急却又无措,隐约凤鸣凄厉得令闻者不自觉平白生了一身白毛汗。
  沈玄却忽然懂了。
  他猛地要站起身,发麻发软的双腿却又重重跪下来,但他不管不顾大喊说:
  “你已经没有实体了,你留在这没有用!”
  凤火顿了一下,它似乎是在审视自己的身躯。
  但只不过是一团虚无缥缈的、丑陋无用的火焰而已。
  没有实体,魂飞魄散,那它也不过只是一团强弩之末的火焰。
  ……一阵风便可吹散了它。
  可是……不甘心。
  它想回到那个人身边去——
  它还有话想对他说,还有没来得及教导他的事。
  明明还有没有履行约定——
  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凤火再次啼鸣,声声泣血,它流淌的泪是血红灼热的焰。
  风声渐起,蠢蠢欲动!
  想来是天道容不得此等妖不妖、鬼不鬼的东西。
  凤火愈燃愈盛,火光要吞噬整片云霄!
  沈玄惊慌失措地立在那处,眼睁睁看着它被天道的罡风撕扯至“皮开肉绽”,它却不作犹豫,淌着血,扑扇着孱弱的羽翼,毅然决然冲向天际。
  那是六道轮回盘。
  入此境者方可转世轮回。
  它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去,它要回去!
  它需要一个身体,它要保护他——
  凤火宛如飞蛾扑火一般撞进了六道轮回盘,可它没有实体,亦不是魂体,顶多算是月下白衣沈鹤归的一份畸念、一个格格不入卑鄙无耻的秘密。
  天道怎容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脏东西进入轮回。
  凤火贴在六道轮回盘的结界上再一次承受魂魄被撕裂、绞碎的痛苦。
  它没有完整的意识,亦没有月下白衣的铮铮傲骨,遵从本能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
  好疼。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驻守在侧的仙君揣着衣袖,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仙风道骨地笑着说:“莫贪轮回,平白遭这一趟罪。”
  凤火羽翼的火焰摇曳破碎,宛如一尾脱水的鱼,不住抽搐着。
  它想,我不轮回转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我……我飞到下边去是不是就不那么痛了?
  仙君像是看出它在想什么,鼻间哼出一声笑,说:“对咯,回下面去就不疼啦。”
  凤火鼓动着羽翼,像一只濒死的飞蛾。
  它在本能与执念之间苦苦挣扎,每一秒权衡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那是比用一把钝刀生生将身上的肉片片割下更甚的疼痛。
  而摆脱这份苦痛的方法也很简单,它只需要张开羽翼,任由自己跌落至九天之下,哪怕粉身碎骨、就此消逝对于它来说都是莫大的快慰。
  仙君瞥见凤火稍掀起一点火焰,正不屑又理所当然地笑,尾声却噎进喉咙里。
  他眼睁睁看见凤火周身再次燃起冲天的火光——那是它最后一搏。
  要么轮回,要么就此湮灭。
  它不甘心,它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去。
  “啊啊啊啊——”
  凤火被寸寸击碎消散,六道轮回盘的结界也终于堪堪破碎。
  沈玄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紧攥着的双拳隐隐发白。
  ——然而就此于此了。
  结界上的裂痕像是一张诡笑的嘴,紧紧抿着再无松动的迹象,诅咒却变本加厉反噬了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凤火已经不成样子,惨叫声都带着偃旗息鼓的意味。
  旁观的仙君都忍不住别开脸去,念叨着说:“轮回有什么好的,受这一遭罪。”
  他正说着,却不见结界忽然间张开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裂痕。
  凤火再不做他想,遵着本能猛地冲进去,将自己狠狠撞在六道轮回盘上,与奄奄一息并无区别。
  好在六道轮回盘不甚苛刻
  石盘咔哒咔哒转动着,堪堪指向“妖”这一族。
  仙君转过脸非但没看见它烟消云散,反而看到这一幕顿时跳脚,指着它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若有所觉,试探性地对着旁侧念了一句:“尊上,是您吗?”
  温和低沉的笑声漾开。
  一直旁观在侧并未现身的神轻飘飘地道:“罢了,让它去轮回吧。”
  “尊上!?”
  神笑着说:“它的缘还没有尽。”
  他眺望着人间渺渺,意有所指道:“它和一些人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
  陆忏忽而觉得眼前一黑,仿若失重窒息的感官顿时吞没了他。
  他猛地从沙发上挣扎而起,浑身像是被货车碾过几十次一般的疼痛。
  他重重咳嗽几声,胡乱接过沈玄递来的水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你……你好些了么?”
  陆忏点了下头,半晌才说:“所以我……并不算是沈鹤归转世,我不过是他的一份畸念,是吗。”
  沈玄闻言,神情僵硬,许久才将这个头点了下去。
  “……对。”
  陆忏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在双手之间。
  沈鹤归将他的大义付诸盛世太平,仅余一丝格格不入的畸念轮回转世去找他的神明。
  这份畸念的喜怒哀乐皆为怨尤神而生。
  怨尤神是生在他骨上的花。
  他生来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到这一部分了……
  划重点!祈尤尤不是因为沈鹤归才喜欢陆忏,他喜欢的就是陆忏!在他知道陆忏是沈鹤归“转世”之前,他就喜欢忏忏子啦~所以绝对没有替身这一说哈,坚定1v1不动摇,路由器(陆x尤)是真的!!
  大义+私爱=沈鹤归。
  但鹤归的天平是左边(大义)更重,所以他最后也选择了天下苍生。
  而“对怨尤神的私爱”化作陆忏转世轮回,惨遭十余次魂飞魄散的痛苦才换得一个转世的机会,心好痛(x)
  陆忏是沈鹤归,但又不是。
  他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方式,有与过去脱离的完整记忆,所以他绝不是鹤归归的缩影。
  他跟沈鹤归有非常大的区别。
  举个栗子:
  沈鹤归:我爱天下。
  陆忏:去他妈的天下。
  酱紫~
  沈鹤归对于怨尤神来说是兄长、恩师,但不是恋人。
  还是忏忏子更适合做老公!满心都是你的恋人他不香吗!
  如果还有疑问可以在评论区提问哦~我看到就会回复哒!
  旧事篇写完,下章开始就甜回去了(这几章写得我眼泪汪汪说不清更心疼谁一点…)
  之后继续走主线剧情,停更三天整理一下思绪,改一改伏笔,宝贝们等我回来呀~
  (偶尔可能在大眼仔上放个彩蛋?)
  最后的最后:
  宝贝们假期愉快!爱你们!
  亲亲!!!
  感谢在2020-10-02 17:59:21~2020-10-03 14:38: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野撸狼尾吗!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远赴
  火车减缓了速度,长龙哀鸣一般停在了站点。
  一时间吵闹的声音宛若潮水密匝匝地裹在了人身上。
  在扛着大包小裹的人群里,两手空空的祈尤就显得格外轻盈突出。
  他擦着人的肩膀左闪右避,在人潮进一步涌动前争先恐后离开了火车站。
  才迈出大厅门口一步,迎面而来刺骨的冷风逼得他打了个哆嗦。
  祈尤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有些僵住,他迅速戴好卫衣帽子,双手插进口袋里,缩着肩膀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大蘑菇向外走去。
  黑猫蹲在他肩膀上,蜷缩着尾巴,说:“你现在就上山吗?……把导航打开,我看看怎么走。”
  祈尤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生硬地说:“不去。”
  “?”
  黑猫的爪子死死扒着他的衣服,生怕被一个不留神甩下去,“那你去哪?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别乱走啊喂!”
  “买件衣服。”
  黑猫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祈尤被迎面的冷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他磨着牙,冷森森地说:“先去买件衣服。扛不住了。”
  “……”
  你能不能有点神明包袱,求你了。
  ……
  距离车站最近的一家服装专卖店里,售货员裹着毛绒衫缩进懒人沙发,袖子遮住了大半手掌,只露出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指,哆哆嗦嗦把玩着手机。
  她大概习惯了店里的冷清,半张脸都埋进衣领里,听见推开门的声音还有些稀奇地掀了掀眼皮。
  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身量瘦高,眉眼如画。
  神态恹恹之间又透着间或一现的凌厉感,仿若一把半藏于鞘的寒刀。
  他应该是被风冻着了,鼻尖有一点红,反而弱化了他不近人情的气势。
  售货员如同被领导查岗,下意识扔开手机,站起身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
  “……厚一点的外套。”祈尤又用稍有犹豫的语气添上一句:“上山穿的。”
  售货员一边向他展示衣架上的几款外套,一边打量着他身上略显单薄的卫衣,多嘴问道:“请问您上山去做什么呢?”
  祈尤干脆地扔出两个字来:“挖坟。”
  售货员:“……”
  她登时弹簧似的缩回手,笑容甜美得有些狰狞:“您慢慢看,有需要叫我。”
  最好别他妈有需要。
  祈尤从她匆匆钻进前台的背影收回视线,一声不吭挑了件藏蓝色加绒加厚冲锋衣。
  他没有试衣服的习惯,站在镜子前简单比对了下就拎着去结了帐。
  “不用包装。现金结账。”
  祈尤语气淡淡,握住钱包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时无意带出了两三颗果味硬糖,叮叮当当砸到了地上。
  黑猫的动态视力灵敏得有些可怕,它趴在祈尤肩膀上懒洋洋说:“哟,你还随身带着糖?”
  也幸亏普通人看不见它,不然估计要被它煞到心脏骤停。
  祈尤没理它,神色淡然地蹲下身将几颗糖果拾起来又塞回口袋。
  他结过帐,随手将吊牌剪开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出门前先将自己裹成一只笨重却又不失英俊的大粽子晃晃悠悠走出去。
  黑猫再次询问说:“你现在要上山吗?”
  祈尤往嘴里塞了颗糖块,面不改色点下头:“上。”
  “现在就去?”
  “嗯。”
  他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干脆利落地直接点名去沈沽山山脚下的某家旅馆。
  祈尤坐在车后座,单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拄着下巴,任由黑猫从他肩膀上跳下来,用爪尖来回扒拉着他的口袋。
  他眺望窗外疾驰而去的景色,有所考量。
  三月的沈沽山,依旧冷得刺骨。
  ……
  九局局长办公室里,无边的死寂更似深不见底的死水。
  沈玄站在陆忏面前,颇有些局促不安,粗糙的食指拇指来回搓弄着衣摆。
  前世师徒的关系倒像是倒过来了。
  他捡回陆忏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早晚要陈自己的罪。
  即便如此,仍旧心怀侥幸,希望这一天再晚一些、更晚一些。
  陆忏以手掩面,弓着腰深深地吸着气。
  他保持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
  从他记起自己的来历,到现在的一个多小时,看上去像是厌恶愤怒至极,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大脑一片空白。
  过于疼痛反而麻木。
  愤怒至极、怨恨至极,他能想起的求救信号也不过“祈尤”这两个字。
  单单念着,他便觉出有一根神经在隐隐作痛,牵扯着让他振作起来。
  陆忏忽然狠狠搓了把脸,直起腰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小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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