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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你可知他们在哪儿寻到的物证?”
  古林摇摇头:“不过今儿个那南府监司到护国寺一带查访去了,想必是在那附近吧。怎么了?”
  “没,没什么。”古金闷了一口酒,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是夜,古金趁二人熟睡,悄悄起身离开驿馆,直奔护国寺后山去。
  待他找到埋酒坛子的土坑时,发现并未有翻动痕迹,他心下有疑,徒手扒开土块,赫然见酒坛碎片正在其中。一口气还未吐出,古金心口咯噔一跳,冷汗瞬间打湿衣衫,他中计了!
  不等他离开,只见四处火把通明,一队黑衣官差已然逼近。
  展翼端着手臂笑着上前道:“呦,这不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么,这么晚了,来这里看风景啊?”
  古金强自按定心神:“怎么,夜里无眠,出来走走也不可以么?齐国可没有宵禁一说。”
  “可以,当然可以。”展翼说着四处看了看,努努嘴道:“护国寺后山风景甚优,常有观光游玩的,只不过这处偏僻,又有许多孤坟,常人可不敢随便过来。这会儿大夜里的,四处黑黢黢,您来这里散步,口味还真独特啊。”
  说话间,南府官差已将破碎的酒坛子挖出,并将土坑中被赤萝草药性毒死的枯草连同泥土也一并挖开放入小箱笼中。
  古金知道从南府手中抢回证物已是不可能,他心思急转,完颜鸿并非中毒而死,就算南府找到这个酒坛子也无法证明完颜鸿的死因,此时他当尽早脱身才是。
  不过展翼岂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依旧是那副笑脸,朝古金叉手道:“古侍卫,南府怀疑你与一起杀人案有关,请跟咱们走一趟吧。”
  古金脸色骤变:“我乃北燕皇子侍卫,你齐国的官府凭什么抓我?”
  展翼指着箱笼道:“这可是物证。吴记酒庄的烈酒,古侍卫那日到梅苑,不还提着酒坛子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梅苑案已经上报结案,此事你当与我国二皇子说,我不过区区一个侍卫,不劳南府大驾。”
  “谁说是梅苑案了。”展翼眉尾上扬,笑道:“本官说的是董昱案。”
  “董昱?”古金有些迷惑。
  展翼却突然变了脸色,厉声吩咐:“带走!”
  北燕人好武,三侍卫武功皆不低,古金外功刚猛,但展翼突然出现,早已使他心慌意乱,加之南府锁拿案犯的铁索阵攻防严密,不过几招古金便败下阵来。
  展翼打了个哈欠,道:“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卫远的毒解了,只是身体仍未恢复,这几日瞧着神情怏怏,无精打采的。卫府上下对卫远中毒一事缄口不言。不知情的人也只当卫府孙少爷是突然患病。
  元帝李淮自然也知道此事,还派了太医前去,得到的回复也是小儿乱吃东西,有食物中毒之症,眼下已无大碍。
  至于那香袋,李淮翌日回到宣明殿时发现不见了香袋,心下一慌,忙叫高海去寻。还未等走出宣明殿,便有内监呈上香袋,道是在牡丹园一条甬路上找到的。内监不知是何人所佩之物,只是瞧着做工不俗,必是哪位贵人的,这才匆匆上交。
  高海笑着递过香袋:“想来是从牡丹园经过时被花枝儿刮掉了。”
  李淮接过香袋,见其完好无损,那股熟悉的幽兰香气萦绕鼻尖,他笑了笑,道:“朕只怕离了这香袋,夜里又要难眠。”
  当夜,李淮再次临幸永宁宫,卫淑宁面露诧异,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喜,叫李淮彻底放下心来。
  “还以为你要到琼华宫去,听说冯贵妃身子不大好。”
  李淮道:“你舍得将朕往别的宫里推?”
  卫淑宁淡淡一笑:“对了皇上,祖母寿辰快要到了,往年臣妾都是亲自去护国寺替祖母祈愿的。今年家中出了事,先是阿昭,这会儿远儿又病了,臣妾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李淮拍了拍额头,叹道:“瞧瞧,今年大考改制,朕一直忙着这事儿,险些忘了老太君寿辰。淑宁孝顺,往年如何,今年还是照旧。只是过几日北燕使臣入京,交涉的正是阿昭的事儿。依朕看,不如等此事解决,淑宁再去护国寺吧,这样更稳妥些。”
  “那案子不是结了么?”
  “案子是结了,只是结果未必会叫北燕满意,总之小心为上。你可是我齐国皇后,若在宫外出了什么岔子,镇国侯还不把朕的皇宫给拆了。”
  “父亲哪有那般粗鲁。”
  李淮眉梢一挑:“他可真敢的!”
  卫昭哄着卫远玩了许久,又与卫暄闲聊片刻,出来时天色已晚。他独个在府中闲逛了一会儿,将白日所背的药材在脑中粗粗过了一遍,自觉已经记牢,方才抬步往自己院子走。
  路过主院时,瞧卫儒书房的灯亮着,高大的身影投在窗上,叫人心里蓦地一热。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那个身影在,他们姐弟几个就可以像幼崽一样安稳的伏在父亲的羽翼之下。
  书房的门敞着,卫昭探头往里瞧,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起,父亲两鬓已然花白。烛火柔和,父亲的眉头却紧紧蹙着。
  在卫昭的记忆中,每每见到父亲,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朝堂上叫人闻风丧胆的镇国侯,在儿女面前却十足的温柔。
  “爹!”
  卫儒紧锁的眉头在听到这声呼唤后瞬间化开,眉宇间肃然的戾色如潮水般褪去,他笑着招手:“昭儿。”
  “爹忙着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放下笔,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脖颈,瞧外面夜已深,道:“你来找爹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看看您啦。”
  卫儒狐疑的觑他几眼:“你小子从小到大精的跟猴儿似的,行了,别跟爹绕圈子了,有事儿就说。”
  卫昭一脸冤枉:“真就是路过来看看爹。”
  卫儒仍是不信,不过倒也并未在意:“听霍宝儿说你最近一直在读书,读到入迷时,连饭都不吃了?”
  “嗐,我与长孙大人讨了本《药经》来看看。”
  “你和长孙恪走的未免近了些。昭儿,南府的人少招惹,他们习惯走在黑暗中,个个心狠手辣……”
  “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旁人心里那点儿小九九,我明白着呢。不过,我来还真有事儿要跟爹说说。”
  卫儒禁了禁鼻子,一脸嫌弃:“你不是说没事儿么!”
  卫昭挠挠头,嘿嘿一笑:“突然想起来的。”
 
 
第28章 
  卫昭回身将书房门关上,又自觉的拖了凳子过来坐在卫儒身边,他向前倾了倾身子,低声道:“我想说长姐的事儿。”
  卫儒眸光一凛:“昭儿,这事儿你莫掺和。”
  “爹想跟洪坤联手,对吧。”
  卫儒默然。
  “我知道爹和大哥是不想我搅进事端里,可我终究是卫家人,逃不掉的。”
  卫儒叹了口气:“我卫家的孩子都是好样的,只是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会成了祸事。”
  “爹不叫我们知道是为了我们好,阿昭不问便是。我们只说眼下,从李淮对长姐的态度便可以窥见,早晚有一天他会铲除镇国侯府。”
  卫昭眯起双眼,继续道:“李淮这一次的目标是北府,洪坤比咱们更危险。所以爹,这件事我们不该主动,更不该动用侯府的势力。”
  卫儒捻了把胡须,沉声说道:“如果只是阿昭你的事,倒还不至于大费周章。”
  他指了指案上一本账册:“你看,关于洪坤这几年私底下所做贪赃枉法之事,早有人送上门来。李淮想借侯府之手除掉洪坤,顺便再探一探侯府的底细。爹倒是不怕他窥探什么。”
  “爹担心的是长姐。”
  “是啊,如今各宫皇子已渐渐长成,朝中关于立太子一事已被朝臣多次提及。我卫家虽不愿牵涉党争,但你长姐毕竟是中宫皇后,我们总要替她打算。”
  “李淮是不会让长姐有皇子的,爹要如何打算?这事本无解,除非……”卫昭牵了下嘴角:“除非李淮当不了皇帝了。”
  “昭儿!”卫儒低喝一声。他目光肃然的看着卫昭,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玩世不恭的儿子。
  “有些话,就算心里想过,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
  卫昭不在意的笑了笑:“大哥对我说,叫我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忘记,我卫家守护的是天下百姓。就像楚末战乱,中原大地遍地狼烟,但四王却都有志一同的抵御外敌。因为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不论我们自家如何打,都不能让胡狄蛮夷之辈侵占中原大地分毫。”
  “爹,我知道你的顾虑。四国之间勉力维持的平衡早已摇摇欲坠,大战已是在所难免。其实在爹心里,谁当皇帝都一样。只是一旦战乱起,遭殃受罪的总是无辜百姓。爹一定不想看到这些,所以此时稳定朝局才是重中之重。”
  “爹说要替长姐打算,其实爹眼下也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吧。你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做给李淮看,叫他知道你也入了局。”
  卫儒不住的打量着卫昭,虽然心有万千烦恼,眸中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欣慰来。
  “爹还当昭儿只喜欢玩乐,想不到昭儿眼光毒辣,心思更是缜密,一眼便能看出症结所在。”
  卫昭得意的摸了摸鼻子:“那是爹你对我有误解,阿昭一向聪慧,连祖母都说我是猴精儿呢。所以爹,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卫儒憨笑道:“放心放心,爹自然放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卫儒嘴角一僵:“什么就说定了?你刚说什么了?”
  卫昭一脸无辜:“爹你不是要反悔吧,您可从小就教导我们,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的!”
  卫儒一脸茫茫然:“我反悔什么?不是,我刚才到底答应你什么了?你什么都没说啊!”
  “我说爹应该就此收手,长姐的事儿不该再动用侯府的势力,而是将此事交给我来办,跟洪坤的交涉呢也交给我。爹你老老实实的当你的镇国侯,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嗯?”卫昭挑了下眉,道:“你刚才可说对我很放心的。”
  “我……”
  “诶!”卫昭忙打断,十足痞气的说道:“不然的话,我可要告诉祖母的。”
  “你……”
  “你放心啦。”卫昭挡下卫儒伸出的颤抖的手指,嬉皮笑脸道:“我说正经的呢。”
  “可……”
  “好啦,夜色已深,爹早早歇息吧。”卫昭搭在书案上的手一挥,那本账册轻飘飘的落入手中,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转头朝卫儒吐了吐舌,道:“儿告辞啦。”
  卫儒气的吹胡子瞪眼,刚要骂几句脏话,卫昭又突然从门外探头进来,笑嘻嘻说:“从前都是爹守着我们姐弟几个,这回也该轮到阿昭守着咱们的家了。”
  卫儒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适才气的暴跳如雷,这会儿又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个臭小子!”
  他走到门口,看着朝归云院一跑一跳过去的卫昭,眼中是藏不住的疼爱。
  “婉婉,我们的昭儿长大了,懂事了。像你一样,调皮又机灵。”
  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卫儒方才长叹口气,收敛了心神,任凭晚风吹干泪痕。
  “卫放!”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在卫儒身后,半跪在地,恭敬应道:“侯爷。”
  卫儒没有转身,只吩咐了一句:“今后,你跟着三少爷吧。”
  “是,侯爷。”
  贵族都有自己的隐秘力量,这也是历朝历代皇帝忌惮贵族势力的原因之一。青霄卫是镇国侯府最核心的力量。
  卫放是个年轻人,和卫昭一样年纪。也是不久前才通过考核,被召唤回府,尚未被编入青霄卫。
  卫儒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卫放还不是青霄卫,这可不算动用侯府的力量,也不算对昭儿食言吧。”
  展翼依照吩咐,将古金押回南府,关押到一处隐秘牢房。而后向长孙恪汇报。
  “大人,在追捕古金途中,卑职发现古方古林两侍卫也在跟踪古金,卑职恐他二人坏事,已命人将他二人引开。”
  长孙恪掸了掸衣袖:“三侍卫之间貌合神离,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可有探出听风楼与古金会面之人的身份?”
  “尚无,那人防范极为严密。”
  长孙恪想了想,道:“密切关注北燕二皇子完颜祯的动向。”
  “是!”
  长孙恪起身走到回廊下,望着皓皓明月,说道:“今夜月朗星稀,最适合审问嫌犯了。”
  展翼也抬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大人前两日不是还说,阴云密布的天气最适合审案么……”
  南府大狱关押的细作疑犯都是登记在册,在皇帝眼前过了明路的。而私牢算是长孙恪私设的牢房,这里平日打理的极为干净,但曾在这里流过的血却并不比南府大狱少。
  古金是北燕武士,他自认强悍勇猛,但身处这间干干净净的牢房,却让他有一种浸透骨髓的恐惧和冰冷。
  沉稳的脚步声从深处传来,每一步都像一把插在他心口的刀。他能感受到刀身的锋利,能感受到浑身的血液正被这柄刀吸引着,一滴一滴的缓缓落下,不断敲击着心房,发出咚咚的闷响。
  遥远空寂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古金抬头看去,额头一滴汗水顺着下颚滑落在手背上,烫的他一个哆嗦。
  “古金,北燕的勇士。北燕皇帝钦点你此行护卫四皇子,如今完颜鸿死了,你要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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