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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长孙恪靠着软垫,左腹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关于那场战乱,他听母亲说起过。母亲说,齐国的军队入了南郡城,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百姓怨声载道。还说卫儒为报私仇,将楚国皇室屠戮殆尽,手段残忍……
  他眼眸低垂,认真说道:“如果旭儿活着,我会帮你找到他。”
  “……每天只能吃一颗蜜饯。”卫昭伸出一根手指在卫远眼前晃了晃。
  卫远往卫昭身边蹭了蹭,撅着小嘴央求道:“两颗嘛!三叔最好了!”
  “你忘了前些日子受的苦了是不,还敢吃蜜饯。”
  “一日不吃蜜饯,便觉腹中馋虫勾人,勾的肠子都痛了,得甜一甜才行。”
  “嘿!你这打哪儿学来的俏皮话。”
  卫远眯眼一笑:“当然是跟三叔啦!”他挠挠小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三叔前两日不在家,远儿都要无聊死了,便到三叔院子玩儿,想等三叔回来。三叔这儿好玩儿的东西可多了,还有画小人的书,我认的字不多,就要丁泉给我讲,那书里就这么说的。”
  卫昭嘴角一抽:“你看的是哪本书?”
  卫远揪了揪手指头使劲儿想了想,道:“《女儿娇》!”
  卫昭:……
  “这本我叫丁泉给我讲完啦,适才我去翻了翻,翻到了这本!”
  卫昭撇眼一看——《闺中怨》!
  “真不愧是我侄子,有眼光!”
  卫远笑弯了眼:“那三叔,我是不是可以吃两颗蜜饯啦?”
  卫昭眼睛一横:“说了一颗就是一颗。”
  卫远气的直跺脚:“我再也不跟三叔好了!”
  卫远蔫头耷拉脑的往回走,丁泉见他家孙少爷可怜巴巴的背影,不禁鞠了一把同情泪。跟三爷斗,孙少爷怕还得修炼百十来年的。
  才迈过院门,便见自家爹爹也蔫头耷拉脑的站在院子里,他娘正翘着脚半靠在躺椅上,绿儿姐姐在给娘打扇子。
  “丁泉,爹又挨训了。”卫远不敢作声,忙贴着墙根儿溜回自个房里。
  “丁泉,你说爹怎么突然硬气了,敢惹娘生气了!”卫远含着蜜饯,吧唧着小嘴,时不时探出小脑袋瞅一眼院子里罚站的卫暄。
  丁泉也巴巴瞧着,附和道:“可不是,居然敢叫少爷到三爷院子里找蜜饯,这不是顶风作案么。”
  卫远小脑袋点了点:“爹肯定有阴谋。”
  ……
  “还去不去了?”
  卫暄摇头。
  “真不去了?”
  卫暄猛摇头。
  秦芜这才满意,语重心长说道:“三弟一向洒脱,不喜规矩束缚,连爹都拿三弟没办法。况且三弟那人猴精儿猴精儿的,谁敢算计他,那不是自讨苦吃么。这回三弟遭了难,我知你心中惦记,但也不能冲动行事。护国寺的师父哪就说请就请了?再者,你不同爹和祖母商量,擅作主张,若事情办岔了又如何收场?”
  卫暄讷讷道:“阿芜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他往秦芜身边挪挪步子,蹲下身子,轻轻扯了扯秦芜衣袖:“阿芜别生气了。我,我这不也是担心阿昭,怕他误入歧途。”
  秦芜道:“你啊,这后宅之事有祖母,有我,哪还用的着你操心。”
  卫暄眼睛一亮:“阿芜的意思是……”
  秦芜笑道:“这不是祖母寿辰要到了么,爹的意思是要好好热闹热闹。咱家二弟也老大不小了,祖母忧心二弟婚事,便叫我留意着,瞧瞧哪家府上有合适的姑娘,好给二弟相看相看。”
  卫暄非常赞同:“二弟虽不良于行,但样貌品性样样不差,只是二弟性情疏冷,往年给他相看,他总说不急。我瞧着今年只怕也难成。”
  秦芜叹道:“二弟这是恐耽搁了别家姑娘。说起来,这几年京中那些夫人们可没少向我打听,我也不敢轻易应承。今年我本家有子弟入京赶考,也是想着替族妹寻个好亲事,便一并将人带来,现下正在城西住着。既祖母提了这事儿,便想着给二弟看看。”
  “本家有人来?何时到的,怎也不告诉我一声。”
  秦芜道:“本家旁支的,隔着远,我也不太相熟。只家中来了信儿,要关照几分。你想啊,二弟蹉跎数年,如今三弟也已及冠,这婚事自然也该提上日程。你不是担心三弟同长孙大人不清不楚么,若能替三弟寻一门亲事,有弟妹管着,不就收心了么。”
  卫暄抚掌大笑:“还是阿芜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芜戳他脑袋,笑道:“你净想着你那些神兵利器了。”
  卫暄凑上前亲她一口:“还想着你呢。”
  ……
  卫远虽然不懂他爹娘说的那些话,但有句话他听明白了,他爹娘准备给三叔找媳妇儿了。
  他背着小手,摇头叹气:“豪门妇啊……”
 
 
第47章 
  “少爷,府外有个小贩,说是少爷从他那儿订了只大雁。”霍宝儿有些疑问:“少爷您什么时候订的?可付了定钱了?可少爷身上没钱的啊……”
  卫昭正斜倚在榻上翻看《药经》,闻言心思一动,笑道:“前几日,尚未付定钱,你且将人请进来吧,待本少爷看过品相再说。”
  “诶,宝儿这就去。”
  长孙恪此时半靠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卷史册,摊开的那页正是记载楚未帝生平的。霍宝儿出去后,他漫不经心说道:“是雁行堂有消息了。”
  “多半是了,听大哥说北燕使臣队伍已到城外不远处,明日入城。皇上命大哥协同京畿护卫军,负责盛京城内外防卫。这时候来消息,倒正及时。”
  长孙恪道:“你怎知就一定是好消息呢,我瞧你这两日优哉游哉,倒是一点不急。海捕文书已下,若找不到完颜鸿,届时北燕使臣说你污蔑,只会变本加厉的施压,你当如何收场。”
  卫昭翻过一页书:“急有何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有些人可比咱们更希望找到完颜鸿,更希望完颜鸿死。如果不将他们逼急了,完颜鸿泥鳅一般钻到哪个洞里,我们大海捞针一样,又何处去寻。”
  他斜了眼长孙恪:“长孙大人不也悠悠闲闲的,也没见你急啊。”
  长孙恪面无表情道:“我在养病。”
  窗外海棠绽放,牡丹争奇。暖风徐徐一吹,花香馥郁,异草芬芳,不免叫人精神一振。屋内寂静安然,只闻书香。
  片刻过后,霍宝儿引着小贩来到屋外,先叫他侯在这里,自个则进了屋绕过屏风。见两人俱安静读书,遂放低了声音道:“少爷,人带来了,可要引到花厅去?”
  “不必,你便叫他进来吧。宝儿在外守着,莫叫旁人靠近。”
  “是,少爷。”
  那小贩憨笑着,有些拘谨的朝霍宝儿哈了哈腰,待拐进屏风后,面色立即变得肃然起来,朝二人拱了拱手:“老大,三公子。”
  卫昭抬了抬手:“蒋四哥,虚礼就免了,你且说说情况如何?”
  蒋四抿了下唇,垂头道:“不出三公子所料,完颜鸿果然打上韩家的主意,昨夜动的手。我们已安排妥当,浮屠被引开,只可惜半路杀出一伙人来,抢先劫走了完颜鸿。”
  卫昭脸色一变:“可有继续追查?”
  “有,我们的人跟到了城西,那伙人多半是赤火堂的。只是城西一带本就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虽然查到些蛛丝马迹,但人究竟被带去何处仍无头绪,只怕还要费些时候方能打探出来。”
  长孙恪合上书,淡然开口:“洪坤。”
  卫昭气的差点儿咬碎了后槽牙:“这只老狐狸,如今没腾出手来对付他,他倒是蹦跶的欢实。”
  喘了几口粗气,卫昭方才平缓几分:“蒋四哥,烦劳你走这一趟。回去后还请你转告孟三哥,密切关注赤火堂动向,若有需要,我叫我家宝儿到城东市集去寻你。”
  蒋四叉手道:“分内之事,三公子不必客气。若无其他吩咐,小人这便告辞了。”
  “蒋四哥请便。”
  蒋四走后,卫昭再无心看书。
  盛京城分四城,表面上四城又分四大帮,各帮各占一城。但实际上,这四大帮之间也自有高低,各帮势力也自然不会局限于一城之内。赤火堂与雁行堂各占盛京最繁华的东西两城,势力最大。
  而赤火堂据金水河上游,占尽地利之便,又有洪坤在背后撑腰,不论水面上还是城中商铺生意,多少都能掺上一脚,这么些年盘剥下来,更是家大业大。
  长孙恪道:“洪坤劫走完颜鸿多半是要用来同侯府谈条件的,你打算如何?”
  卫昭道:“洪坤这些年作奸犯科的罪证如今在我手中,我本打算解决了梅苑案再同他好好谈谈如何交易。若他老老实实的,我暂时不会动他。毕竟有他在,李淮的注意力便不会一直在侯府身上。可既然他想着从我手里讨便宜,那若不剥他一层皮下来,我就不是镇国侯府三公子,盛京城第一纨绔了。”
  卫昭眼睛一瞥,见霍宝儿送了人回来,忙唤他进来,吩咐道:“你去南府找展少监司,叫他着重关注城西一带,他知道怎么做。”
  “你想将完颜祯的人也引到城西去。”长孙恪觑他一眼:“再加上一个浮屠,还有驿馆的古方古林,洪坤只怕要头疼了。”
  “他叫本少爷头疼,如今也不过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他嗤笑一声:“宫里那位不也想看着我们两家斗的死去活来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洪坤和侯府斗了这么多年,李淮从中看戏,可这次却忽然釜底抽薪,将洪坤彻底推出去。如此一来,脸面撕破,洪坤断不会再与李淮虚与委蛇。凭李淮的心思,若无绝对把握,他会突然出手么?”
  卫昭眼睛一眯:“我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才拖到今日仍未与洪坤见面。只是不知宫里那位究竟留了什么后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完颜鸿,料想不错的话,洪坤今夜必会前来。”
  卫昭没有等来洪坤,倒是有人先送了一封信。
  卫放说道:“那人身法极快,送了信便走,小人恐耽搁少爷正事,并未去追。”
  “好,你先下去吧。”
  卫昭看了眼长孙恪,长孙恪非常自觉的翻过身背对卫昭自顾睡觉去了。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孙恪没应声。
  卫昭探身瞧了眼,巴巴说道:“先说好,我这人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这信断不是风月之事。你若不信,我们一同看便是。”
  长孙恪:“我睡了。”
  “你真不看?”
  “如与案情无关,无需事事都要告知我。”
  卫昭笑道:“你还真是大方贤惠。”
  长孙恪:……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卫昭见他果真不看,只好自己拆了信,但见信中内容,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脸色愈发难看。
  察觉到卫昭心绪不稳,长孙恪坐起身来,只见他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那双总是含笑的双眸布满血色……是他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暴戾。
  “昭……”长孙恪握着他的手腕,卫昭犹未察觉,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好似被梦魇住一般。
  长孙恪眉头一蹙,手上稍一用力,卫昭吃痛,这才清醒过来。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长孙恪瞬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他知道是那封信的缘故,双眸眯起危险的弧度:“谁欺负你了。”
  卫昭知瞒他不过,遂将信拿给他看。
  长孙恪粗粗扫了一眼,心情沉落谷底,他抿抿唇,说道:“信中所言未必真实,我会一一查证……”
  “适才还说李淮的后手是什么,这信便来了。”卫昭打断长孙恪的话:“看来他一直在暗处盯着侯府和洪坤的一举一动。信中内容自是要去查证,真凶,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但李淮,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他将信就着烛火烧掉,信燃尽,卫昭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深沉。
  “哥哥,此事暂时不要泄露,尤其……”卫昭深吸口气,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尤其不能叫爹知道。”
  长孙恪看他一会儿,替他擦掉泪痕:“洪坤到了。”
  话音一落,门外便有轻微响动,卫昭知是卫放察觉有人夜闯侯府。事先得了卫昭吩咐,卫放并未与洪坤动手,只是将人带去书房。
  卫昭拄着拐杖来到书房,留卫放在门外把守。
  书房没有掌灯,只有清冷月光投下,洪坤立在阴影中,连呼吸都是轻的。
  “洪监司果然在阴暗角落待久了,身上都带着鬼魅气呢。”
  洪坤也不恼,反说道:“卫三公子好本事,这南府中人说调动就调动,连长孙大人都在贵府小住,可见关系是不一般的。”
  “那是自然,我们侯府同洪监司来往这么多年,如此说来,岂不是更加亲厚。”
  洪坤冷哼一声:“今日来可不是跟你叙旧的,三公子通天本事,想必知道我今夜来此是为何事。”
  卫昭冷笑:“完颜祯明日便到,宫里必定设宴款待,至于梅苑一案,不出预料当在后日公审。明人不说暗话,公审那日,完颜鸿必须到场。否则呈上公案的,可就是洪监司的前程了。”
  洪坤脸色扭曲。
  卫昭的意思便是要洪坤务必保证完颜鸿的安全,直到公审。可他前脚才将南府等人引到城西去,只怕赤火堂眼下正焦头烂额呢。
  卫昭仔细的观赏洪坤惨白脸色,轻笑道:“当然,若不巧我们的人先找到了完颜鸿,洪监司手里可就没有交换的筹码了。孰轻孰重,想必不用我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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