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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长孙恪补充道:“假扮皇后之人擅轻功。她回到客院时正与扇儿错开,扇儿只当皇后已到客房休息,并未打扰。那女子在客房待了很久,直至傍晚前,太阳西斜,后窗所对的榕树遮挡大片阴影。女子凭借卓越的轻功很容易避开戚武在阁楼所设耳目。”
  “她借着榕树遮挡,藏身于拐角处那颗古榕树里,直到天完全黑了,她才寻机离开。很巧,我在那颗古榕树上发现了青苔的痕迹,证明的确有人曾躲在那处。”
  卫昭看了眼长孙恪,长孙恪也恰好看过来。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余姨娘!”卫昭道:“如果我们所猜测的行动路线是正确的,那么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绑匪无法避开的,就是余姨娘。”
  “乌篷船上只有余姨娘和长姐两个人,若是长姐被换,余姨娘肯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不止如此,岸上内监说余姨娘船划的不好,是打斜的。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船靠近西岸,那处水草茂盛,借着水草遮挡,岸上的内监也无法窥见船这边发生的事。”
  “其二,箱中空气稀薄,十分憋闷。若距湖面太远,箱中人会因太久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而窒息死亡。他们设计长姐,自然不希望长姐在这一步出事。”
  “其三,女子假扮长姐,必须要先知道长姐今日所穿衣物,而余姨娘服侍在长姐身侧,自然十分熟悉。”
  “其四,余姨娘扶着长姐回客院时特意避开扇儿,便是不想扇儿与长姐照面。因为扇儿是最熟悉长姐的一个,长姐换了人她一眼就能认出。至于守在客院的宫女内监,一来隔着远他们看不清,只靠衣裳认人。二来,他们中大半都是临出宫前李淮安排的人,对长姐不算熟悉。又有余姨娘在旁,他们必定不会怀疑。”
  “到扇儿发现长姐不在时,她不敢声张。余姨娘这时主动替长姐遮掩便更能取得扇儿的感激和信任。湖边发生了什么全靠余姨娘自圆其说,扇儿自然不会有疑。”
  “再说长姐,她被换到前院,那些人当是早有安排……”说到此处,卫昭停顿一下,倾身靠近长孙恪,小声道:“那日来护国寺我一路上没理你,想的就是这个事儿。我今日告诉你,但你要绝对保密。”
  长孙恪瞥他一眼,而后低垂眼眸:“你若不信任我大可不说,我不会怪你。”
  卫昭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自己若不告诉他便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好吧好吧,我说便是。”他上前一步,趴在长孙恪耳旁低声道:“我找到长姐是在无寂和尚的禅房里。”
  温热的气息扑在侧脸上,长孙恪下意识的滚动了下喉结。意识到身体有些燥热,他忙撇开脸,一脸嫌弃道:“这方圆几里都没人,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卫昭噎了一下,四下一看还真是。他瘪瘪嘴:“毕竟事关长姐清誉呢。”
  长孙恪咳了声:“你继续说。”
  卫昭这会儿也不避讳了,一五一十说道:“事后我问了长姐。长姐说是无寂和尚发现了不对,将她从前院客房带走。她身中烈性合欢散,想必设计之人是想毁她清白。听无寂和尚说,当时周老夫人和孟夫人都曾出现在客房。若被撞破,必闹出大事来。”
  “但后来想想,算计之人也未必就有通天本事,能将所有人算在其中。周老夫人出现在客院也许是巧合,便是当时没有周老夫人和孟夫人,也会有其他人。不管怎样,当朝皇后在护国寺与人私通,足以令朝野震动。”
  “但有一点我不甚明白,余姨娘是我镇国侯府的姨娘,二哥又快成亲了,侯府出事于她有什么好处?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何?她是受人胁迫还是另有苦衷?”
  长孙恪道:“那你要回府去问问那位余姨娘了。不过反过来看,设计皇后失贞,最大的获利者又是谁?”
  卫昭几乎脱口而出:“后宫,立太子!”
  皇后失贞,李淮必定容不下。后位空悬,后宫多的是贵族女子争那中宫之位。因皇后多年无子,立太子一事搁置许久,朝臣对此大多不满。若皇后被废,立一位有皇子的宫妃为后,子凭母贵,储君之位自然也不会再空置下去。
  后宫朝堂密不可分,一旦后宫争位,各家势必全力以赴。而皇后出身镇国侯府,出了这等丑闻,凭李淮的性情,只会愈发强硬的对付侯府。届时其他势力趁虚而入,朝堂必乱。
  卫昭脊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他嘴唇发白,望着长孙恪,哆哆嗦嗦的说:“余姨娘,究竟为了什么。我二哥他知道么,他知道么……”
  长孙恪双手搭在卫昭的肩膀上,宽大的手掌带着余温,安抚了卫昭颤抖的心。
  他注视卫昭,慢慢说:“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妄加揣测,要等你问过余姨娘后,一切才算有定论。不过有一点我要明确的告诉你。”
  卫昭抬起头对上长孙恪沉静的眸子,那里似乎有让他心安的力量。但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卫昭心里一片冰凉。
  他很严肃的告诉他:“你要习惯,背叛总是在不经意间来临,哪怕他是你最亲近的人。”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静静的陈诉一件仿佛无关于己的事:“因为越是亲近,越是防不胜防。”
  卫昭忽然伸出双手捧起长孙恪的脸,他细细端详,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不是经历过很多,所以才会有今日这般心境。”
  长孙恪平静的说道:“都过去了。”
  卫昭呆望着他,轻轻的说:“好哥哥,我心疼你。”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卫昭吓的‘哎呦’一声。那股子沉积在心底的压抑和心疼被这闷雷瞬间炸的四分五裂。
  他抬头望天,发现适才还毒辣的太阳不知何时掩在乌云之下。天空低垂,黑沉沉的。白日里天气便闷热的古怪,看来就是在酝酿这场雨。
  长孙恪看了眼天,拽着卫昭上了船:“趁雨还没来,我们还有时间回去。”
  这场雨还不知有多凶猛,更不知会下到几时,若不尽早回去,只怕会被大雨阻隔。卫昭慌慌张张的上了船,老老实实坐下,催着长孙恪:“你快划。”
  长孙恪挪揄道:“不赏花了?”
  卫昭背过身去:“刚才没生完的气,我现在要继续生。”
  长孙恪乖觉点头:“那你生吧。”
  天空还没有完全被乌云覆盖,本以为大雨不会这么快就来,没想到它如此迫不及待。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狂风呼啸而来。小小的乌篷船左摇右晃,卫昭忙着稳住身形,连生气都顾不上了。
  这会儿船才驶出不远,但雨雾蒸腾下,回头却连湖心亭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真正是惊涛骇浪浮沉下,飘飘摇摇一蓑舟。如此狂风之下,饶是长孙恪内力雄厚,也没办法冒着风雨继续划船。否则只怕这艘小船会承受不住压力被震碎。索性任由风裹挟着往回退去。
  长孙恪搁下船桨走进舱室,卫昭正奋力抵抗,锦衣华服被雨水打湿,颇显狼狈。
  长孙恪伸手过去叫他拉住,岂料一个风浪拍来,卫昭身体随船后仰,长孙恪一时不察,被他带过去,整个身体都扑在卫昭身上。
  四目相对,一时无声。
  船还在摇晃着,卫昭的身体随船晃动,湿透的衣衫紧贴肌肤,勾勒出年轻鲜活的身体。
  灼热的身躯就在身下,长孙恪忍不住喉结微动。
  这是卫昭第一次在长孙恪波澜不惊的眸中看到一种名为欲/望的情绪。眼神渐渐迷离,身躯愈发滚烫。
  刺痛穿透骨髓,卫昭已分辩不清是船在飘摇,还是身体在沉沦。耳边一声炸裂的声响,灼热的身躯没入微凉的湖水,随着水面浮浮沉沉……
 
 
第74章 
  天际处乌云渐渐退散,雨后晴阳初露,金光万丈。
  长孙恪从湖里探出身来,袒露的胸膛线条紧实,水珠顺着肌肤滑下,凝成金光万缕。丽日当空,他在光里含笑不语,俊逸如神。
  卫昭痴痴的看着他,双颊洇出绯红,渐渐蔓延开,就连眼尾都沾染上一丝羞涩的红。
  他眼眸低垂,眨了眨泛红的眼:“佛门净地呀……”
  长孙恪笑道:“佛引导世人从苦海解脱,寻求永恒的境界。没有生灭苦痛,湛然寂静。而痛苦的根源在于执念……昭就是我的执念。”
  他额头抵着卫昭的额头,低低说道:“与昭共赴云雨,解相思之苦,消执念之痛,修身也修心。”
  卫昭面红耳赤:“歪理邪说。”
  雨后清莲,濯而不妖。清新湿润的莲香扑鼻而来,使人精神一振。卫昭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正浮在浅水上,一双大手托着他的腰,细细密密的酥麻感涌遍全身。原是船在风雨裹挟下顺着风势又回到了原地,就在偏离湖心亭不远的地方。卫昭颓然靠在长孙恪怀里,目光一斜,蓦地发现那只乌篷船四分五裂,十分惨烈。
  浮木随着水面波浪飘摇,让他想起那种沉沦的快感,下意识的捂住赤红的脸颊,闷闷说道:“船碎了,你也太粗鲁了。”
  长孙恪认真反思并言辞保证:“下次会注意。”
  卫昭微垂下头,小声说道:“这可怎么回去啊。”
  长孙恪伸手捞过那根浮木道:“抱着他,漂回去。”
  如同被风摧残的野草一样动一动就浑身不爽的卫昭:……你是认真的么!
  正打算上岸时,远处飘来一叶小舟。卫昭定睛一看,撑船的正是无明小和尚。
  他紧忙挥挥手,高声喊了一句‘无明’,嘶哑的声音让他顿时大囧,恨不得钻入湖里再不见人。
  无明划着船靠近,见长孙恪二人抱着浮木泡在湖水里,登时大惊。
  “二位没事儿吧,快上船来!”
  长孙恪托着卫昭,无明赶忙搁下船桨接过卫昭,暗暗蓄力,一把将人拉上船。随后长孙恪也跟着翻上了船。
  二人衣衫不整,无明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风雨飘摇间,衣裳被猛烈的疾风撕扯碎了。
  他撑起船桨,兀自说道:“听那些上岸的香客说有只船落在后面了,适才雨来的又急又猛我心中便惦记着,唯恐出了事,雨一停就来莲花湖寻人了。想不到竟是长孙大人和三公子。”
  卫昭此时不敢坐着,只好侧躺在舱室里,微红的桃花眼时不时的怒瞪一眼长孙恪。长孙恪倒是一脸餍足的闲适神情,偶尔投给卫昭一个安抚式的笑意。
  卫昭气结,怒捶船板。
  另一边无明还在絮絮叨叨:“……这场雨来得快,去的也急,如此突然真叫人防不胜防。对了,长孙大人和三公子怎会挑这个时候来游湖?”
  卫昭心一虚,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吱声。长孙恪毫无负担,一本正经道:“来查皇后在护国寺遇刺的案子。”
  无明挠挠光头:“这个啊,还没有抓到刺客么?幸好皇后娘娘没有大碍。我师父这两日一直忧心此事,就怕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夜夜都安排寺内武僧巡院。”
  卫昭眼神示意长孙恪:看你如何收场。
  长孙恪回看他一眼:我都是为了谁!
  雨过天晴,在寺内避雨的香客也渐渐走出来,莲花湖岸边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卫昭捏着被扯烂的衣摆,满脸幽怨。这副模样叫他如何见人!
  长孙恪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无明道:“我二人不慎损坏衣衫,如此衣衫不整恐玷污佛门清净之地。劳请无明小师父帮我二人取两身衣服过来可好?”
  卫昭幽幽看他一眼,这会儿知道佛门是清净之地了。
  无明自然应承:“不过寺内多是粗布衣衫,还望二位不弃。”
  卫昭忙说:“不弃不弃,你快去吧,这湿衣裳贴在身上着实难受!”
  无明将船靠岸,笑着应下。
  长孙恪将竹帘撂下,外人无法窥见舱内情形。卫昭哼哼唧唧的转了个身,趴在舱室里,不住的叫唤。
  长孙恪这时也有几分懊恼,似乎适才的确粗暴了些。他微微蹙起眉头,安慰道:“我回去给你配药膏,止疼的。”
  卫昭回头怒瞪他。也是这会儿混沌的脑子方才清醒过来,咬牙道:“你怎么能压着我呢!”
  长孙恪面色一红:“下次你想在上面也可,我不介意。”
  显然他误会了卫昭的意思,卫昭抓狂不止,低吼一句:“我才是相公!”
  长孙恪笑:“我没说不是。”
  卫昭瞪他:“那你还……”他气的发抖:“下回必须换回来!”
  长孙恪翘了翘嘴角,手指摩挲着唇瓣:“你打得过我?”
  卫昭一噎,指天怒嚎:“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
  换好衣服下船时已过申时。
  金乌西坠,孤舟悠远,莲叶接天碧日。远处林峦秀丽,亭亭碧流。
  卫昭被长孙恪扶着下船,在湖里时犹未察觉,这会儿上了岸,只觉双腿酸软,借着长孙恪的势才堪堪稳住身形。然而每向前走一步,都仿佛被车轮碾压一般。
  长孙恪道:“习惯就好。”
  卫昭:……
  无明见卫昭似乎身体不适,忙问是否需要到客房休息。
  卫昭摆了摆手:“我只是晕船,没大碍。”
  渐渐适应了以后,便也觉得身体没那么痛了,只是有些许不适。长孙恪将他送到镇国侯府门口道:“明日我来接你。”
  卫昭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你回吧。”
  他扶着腰进了府门,恍然觉得今日府里似乎有些太过安静了。
  霍宝儿正疾步飞奔,余光瞥见卫昭回来了,忙跑上前去:“少爷怎这幅打扮?”
  他见卫昭扶着腰,走路慢吞吞的,惊呼一声:“少爷被揍了?”
  卫昭翻翻白眼儿,问他:“府上出什么事儿了?你适才慌慌张张跑什么呢!”
  霍宝儿敛眸回道:“余姨娘殁了。”
  卫昭浑身一僵:“这么突然!”
  霍宝儿抿唇点点头:“从护国寺回来姨娘便觉着不好了,少爷不是也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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