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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二次捕捉计划(近代现代)——未祉

时间:2020-11-07 10:43:33  作者:未祉
  是他想象的那样吗?这一切,是为了……
  霍西悬不等他继续胡思乱想,已经走到他近旁,先前经久不散的笑意凝成了一种认真。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小小的盒子,问他。
  “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
  他想的,谁不想要和爱人相爱至永久呢?
  然而相爱到老,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霍西悬为他找的这一大群“演员”里,能白头到老的也不过那一对老夫妇罢了。大部分人都败给了柴米油盐,败给了细小琐碎的生活。
  而他们在能够到达“生活”那一步之前,还有无数的阻碍。
  这些,他很早以前就郑重考虑过了。
  但爱人的眼睛望着他,如此殷切地等着他的回答,他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钟隐抓住气球的手指更加用力,试图用勒紧的疼痛克制情绪:“我想的……”
  霍西悬笑了,比之前更加真心实意,单膝跪地,打开那个小小的盒子,把最凝练的爱递到他面前来:“钟隐,钟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如果你不喜
  欢这个说法,那么,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和我成为法律名义上的伴侣,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没办法,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希望自己不要丢人,可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了眼泪。
  “我愿意。”钟隐回答,声线颤抖,直到霍西悬站起来把戒指套在他手指上、拥他入怀,才痛快地哭出来。
  钟隐是个现实主义者,既不信神佛,也不对任何事盲目乐观,深知爱不是真的能够打破所有障碍。
  然而这一次他偏偏赌上命运的指引,
  如果霍西悬愿意和他结婚,愿意同他相守,那么他也愿意冒险。
  如果霍西悬说“永远”,那么他希望是永远。
  *
  他们把那些气球分给了孩子和情侣,钟隐不得不承认气球做得真的很漂亮,想必这些花了霍西悬不少钱和精力,但后者自从被答应了求婚以后那副高兴地恨不得在大马路上起舞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获得珍宝的那一个。
  现实主义者钟隐又想到一件要紧事:“可是,我们去哪里结婚呢?”
  酩城肯定不行,皇都开放一些但也没这个法律,尽管全国各地区婚姻法都有差异,但同性婚姻目前也只在提案中,远没有到可以让他们直接登记注册的地步。
  “这个简单啊。”霍西悬轻描淡写,“明年我们不是去Q国读研么?那边可以。我已经连C市的婚姻登记处都联系好啦,我带上你,你什么都不用带,乖乖成为我霍西悬的人就行。你可以选择到时候再去,明天出发也行。”他强调,“都依你哦。”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明年吧。在学校报道完安顿好,就去。”钟隐也跟着幻想起来,“开启全新的人生。”
  霍西悬握住他的手:“在那之前我可得把你看住了,万一跑了,我少个媳妇儿怎么办?”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钟隐却当真了。他思来想去,郑重地说:“如果有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来找我。”
  霍西悬看见他认真的眼睛,意识到对方的确在思索这一可能性的解决办法。
  钟隐继续说:“你要是找不到我,不是因为我躲起来,可能也是我找不到你了——所以,你一定要来找我,好吗?答应我不要放弃,就像我刚才答应和你走下去。”
  霍西悬虔诚地吻了吻他方才戴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好,我答应你。”
  霍西悬把那句承诺记了很久很久。
  *
  求婚仪式当然不止这一个,霍西悬带着钟隐去了一个派对,后者今天接收的惊喜一波接着一波,打开门才发现,里面来参加的人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皇都的亲朋好友,甚至有师长。后来钟隐才知道,霍西悬为了这件事从半年以前就开始准备,刚到皇都消失的那一会儿也是去联系他们。
  那个派对设在霍西悬皇都朋友的私人别墅里,很大,与邻居相距甚远不怕打搅(其实左邻右舍也同样被邀请了)。他们尽情高歌,品尝佳肴美酒,享受欢愉,这一晚无论在哪里,每个人见到他们都会笑着说一句“要永远在一起哦”,而霍西悬到哪里都没有放开他的手,把求婚戒指炫耀给所有人看,告诉全世界这个人以后就是我的啦。
  钟隐生日时霍西悬也给他办过小小的派对,但都和今天不同。
  今天是独一无二的。
  凌晨两三点他们才结束排队,回到房间。房间倒是很朴素,没有满床玫瑰花瓣也没有香薰蜡烛,但四面墙壁都挂上了他们这几年的照片,最中间、也是最大的那幅,是大一时的社团招新,钟隐坐在比赛的报名处,霍西悬弯腰在钟隐给他重新打印的报名表上签字。
  也许彼时的霍西悬只是盯着报名表,心里想着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赏
  识自己的一手好字,可如今看来,就好像深情地望着他。
  这张还真不是有意为之,是个学姐闲逛随手拍下来的。霍西悬不知如何得知这件事,辗转联系到学姐要到了这张差点被删掉的珍贵照片
  现在它被打印出来,上面写着,“我和你开始的地方”,依然是霍西悬那个被他认成了“霍口悬”龙飞凤舞的字体,末尾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钟隐仔细地看完每一张,最后站到了它的下面,喃喃道:“真快啊,都三年了。”
  霍西悬从背后拥住他,吻了吻他的颈侧:“那时候我哪里会想到如今这样为你神魂颠倒。”
  “我倒是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帅。”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
  “那我后悔了,我应该当场就向你求婚。”
  钟隐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眸子漆黑,闪烁着莫名的情绪:“一点都不晚。不管是那时候,还是后来你向我表白,或者今天,每一次都是最好的时机。”
  只要我们相爱,所有都是恰到好处。
  回答讲得实在动人。霍西悬瞳色深了些:“宝贝儿,累吗?”
  “啊……?”钟隐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好。”
  “那就是还能再撑一会儿。”
  霍西悬一把把他打横抱起。
  夜还漫长。
  *
  那一年他们二十二岁,即将毕业,即将出国,即将结婚。
  未来这样光明美好,好像天底下根本没有难事。只要他们彼此相爱,只要有对方在身边,可以放弃全世界,也可以对抗全世界。
  又怎会落得八年以后的今天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却各自为政,相对无言。
 
 
第48章 永远几远
  元帅府。
  徐巡腿翘在茶几上晃悠,一手在腿上百无聊赖轮流敲打,一手苹果啃得咯吱响,吃了两口还是忍不住吐槽:“谁能想到我们在外风光无限的堂堂陆上校,回来还要辅导侄女的作业呢?”
  小丫头作业没写完被保姆提溜过来,头发也没搭理,乱蓬蓬的,小孩自己不会梳,更不指望陆上校会扎辫子。唉,真是粗糙的男人。
  陆上校没理他,拿出在军队管理部下的气势,看一个孩子算二十以内的乘法。
  到底是铁血上校,还是天伦之乐,这幅画面实在有趣。徐巡想象了一下要是被军队那些小年轻看着了……不行不行,他可没有那么多条命以身试法,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同一道题已经错第三遍了,眼见着代理监护人的火气就要飙升,徐巡怜悯小家伙,赶紧打岔:“哎,老陆,过了元旦你就要晋升少将了吧?”
  “嗯。”
  “哎,真好啊,这么年轻。说不定你会比陆伯伯当年更快接任元帅的位置也说不定。”
  “也许吧。”他不大爱提自己的父亲。
  “晋升仪式的时候小陆——呃,你弟弟,还有刀疤会来么?”
  小丫头倒是很喜欢听见自己的父亲们。她抬起头,又被陆上校摁回去:“专心写,别打岔。”陆少非常不喜欢听见刀疤那个拐跑自己唯一弟弟的混蛋,心里还攒着对小侄女写不出题的火,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没好气道,“能不能来帮忙?不能就闭嘴。”
  徐巡对小丫头挤挤眼:“你这伯伯脾气可真坏,以后哪个婶婶受得了他啊?”
  “……徐巡。”
  “我闭嘴,我闭嘴。”
  他举手投降,对小孩儿做了个鬼脸,意为我也帮不了你了,苹果核丢出漂亮的抛物线进了垃圾桶,慢悠悠出去散步。
  元帅府的装修之典雅,不管来多少遍都忍不住赞叹。徐巡边逛边看,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号主是个稀客,不过,也才见过面不久。他接起来:“霍总?”
  那边好像故意压着声音:“徐总,不麻烦的话,能否帮我个忙?”
  还真是够开门见山的。徐巡联想到与此人见面的场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得考虑考虑,毕竟千信和青悦合作好像还没多到需要你我亲自联系的地步。”
  他拖长声音,得到那边屏住呼吸似的回应,嗓音一转:“——但是,要是帮个追妻的忙,一句话。”
  *
  盐盐这次恢复得很快,出院时已经能蹦蹦跳跳自己和医生道谢了。休息了一天以后正好是周末,霍西悬提议:“要不要出去转转?”
  小孩子,或者说所有人都是不想住院的,逃离“□□”后当然想要到处看一看吹吹新鲜的、健康的风。钟隐忽略不了儿子期待的眼神:“去哪里?”
  “唔,去看看大学校园怎么样?我记得你以前就想去皇都的大学,可惜那年……那次没来得及。这两周你来,有去过吗?”
  钟隐摇摇头。他忙得脚不沾地,连家楼下的小吃街都没去过,更别说去别的地方。
  “那走吧。去皇家第二医学院看看。”霍西悬胜券在握,“盐盐有没有想过长大以后做什么?也许当个医生,就不那么容易生病了哦。”
  虽然名字里有个“第二”,实际上这所高校无论从硬软件、还是教师资来看,都是全国综合排名第一的医学院。
  每周日的上午是学校固定的开放参观日,和皇都的任何一个景点一样,需要预约。他们到的时候人不多,整个学校一进去就给人庄重沉肃的印象,学生们身着白大褂,胸前有不同颜色的浅色丝线绣着的不同院系的徽章,看起来纯洁而神圣。
  没走多远看见一处围着参观者
  ,上前去才知道是学生组织的活动,带未满18岁的少年儿童参观和讲解,志在从小树立观念、为国家培养更多医疗人才,家长们只要一个小时后来接就行了。
  盐盐很感兴趣,大着胆子主动报名,然后站在学生哥哥姐姐身旁欣然挥别两个大人。
  霍西悬舒了口气,转头看见钟隐神色颇为复杂,一下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勇敢独立难道不是好事?”
  “是好事,但就是……”
  “别难过了,走吧,我们再去逛逛。去观景台怎么样?”
  所谓的观景台就是学校的一处登高地点,它本无多大不同,著名就著名在有一段佳话。
  曾经,在这里还不是学校、只是一所医院的时候,有两个癌症晚期的情侣,不想就这么在医院郁郁而终,试图“逃跑”,逃到这个地方因为体力不支而停下,面对着美丽的景色许下来生还要在一起的诺言,被医护人员带回去以后第二天竟然奇迹般地好转了,各项指标挣扎着恢复正常,最终打败了病魔。
  不知是爱感动了上帝,也许是乐观的态度真的能够,从此这里就成了爱侣许愿的地方。
  但因为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学校将它的开放改为一月一次,平时也鲜少对学生开放。今天并不是那个日子,钟隐来之前还有些惋惜(不是因为不能同霍西悬一起,而是……只是因为看不着景点罢了,他对自己说),没想到霍西悬居然弄到了它的通行证。
  霍总还是那么神通广大。钟隐已经习惯这种“别人不可以,但霍西悬可以”。他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因为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拥有特权而疾世愤俗。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
  观景台过于安静了,连看守的工作人员都不在,就只有他们两个。
  登上天台的楼梯没开灯,很黑,只有微弱的光亮,哪怕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也依然黯淡。霍西悬在前面走得很慢,钟隐跟在后头每一步都是试探,都是摸索。
  他的夜视不太好,有几步差点踏空,心有余悸,等他再抬头,霍西悬停下来,向他伸出手,并没有回头。
  拒绝亦或接受,全权由他决定。
  如果在这里……如果只是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的吧?
  钟隐心一横,搭上了那只温热的手。
  尔后霍西悬将他握得更紧,稳稳带他向上。
  黑暗中只剩不分彼此的呼吸声。
  等到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光亮终于照进来,两个人也默契地松开手。钟隐原本以为隐秘中的亲昵到此结束,等到霍西悬推开门后,怔在原地。
  曾经告白、求婚、结婚时都没见过的花海,此刻铺满了透明的观景台。只不过并非传统爱慕时热烈的红玫瑰,而是温柔素雅的蓝色绣球。
  它们躺在地上,微风吹过,花瓣颤动,仿佛拂过一片海洋。
  霍西悬见他愣愣没有动作,轻轻扶住他的腰带他走到花海中心。
  他站到他对面,眼神温柔。
  “小隐,无论你是生气还是别的,接下来,先听我说完,好吗?”
  *
  “我一直想这么做,也许是这次来皇都,也许是上半年刚见到你回酩城,我想这样很久了,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
  “这里是连死亡都分不开相爱之人的地方,如果是在这里,就没有打破不了的障碍,只要足够相爱,连上帝的旨意都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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