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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ABO(近代现代)——水无月

时间:2020-11-07 10:48:15  作者:水无月
  “怎么突然要喝咖啡?……”傅司礼蹙起眉头,他下意识想往车窗外看去,却被白鸥捧住了脸,“别动,”他轻声呵斥,“还没给你擦完呢……”说着又继续用手绢仔细擦着他的脸颊。
  傅司礼果然不动,过了会,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迟疑道,“……我记得,你是从不喝咖啡的。”
  “是吗?”白鸥笑了笑,“我忘记了,心脏病是不能喝咖啡的。”
  这时候,老沈已经带着满身水汽上了车,他刚坐稳,还未将手里热腾腾的拿铁送到后面,就听到白鸥淡淡的说,“不用了,我忘记不能喝咖啡了。”
  他又转脸静静看向傅司礼,眼瞳漆黑,“你肯定也不会喜欢这种有杂质的东西。”
  说完他就让老沈将那杯咖啡丢出了车窗外。
  傅司礼始终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他这些举动。
  车子稳稳的在大雨中行驶起来,白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依偎了上去,紧贴着傅司礼胸口的位置。
  两人沉默着,只有车窗外的雨珠砸在玻璃上的闷响声。
  半晌,白鸥才懒洋洋的开了口,“司礼,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小艾他想去做电疗催 | 化发 | 情 | 期,你抽个空陪他去吧,我看他也挺着急的……”
  “不过如果是我,我也会着急呢,我也会想着,赶紧摆脱这些烂事。远走高飞,无牵无挂。”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慢,却咬字很清楚。
  感受着身 | 下的人逐渐紧绷起来的胸膛,他又笑了笑,装作不经意的说,“也不知道急着出国去找谁……真是羡慕他们年轻人呀。”
  “司礼,你就帮帮他吧,毕竟也是我唯一的弟弟……”他又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目光澄澈地仰视着傅司礼的眼睛。
  车厢中,傅司礼面容沉静,浓睫低垂着,过了许久,他菱形的嘴唇才微微勾起个极浅的弧度,“好——”他对白鸥说。
  ……
 
 
第38章 病来如山倒
  林艾觉得自己单方面失恋了。
  他看到那杯咖啡被丢出窗外的时候,就知道傅司礼肯定是看到自己了。
  白鸥有心脏病,不能喝咖啡之类的饮品,傅司礼那么爱他,怎么会不记得这种小细节。
  这个人,明明就看到了他在大雨中,却不同他说一句,只是因为顾忌到白鸥在身旁。
  可他又让司机冒雨来买咖啡,再从窗口狠狠丢掉,无疑是在通过这种隐晦方式告诉林艾,他的厌恶与拒绝。
  这是专属于傅司礼的方式。
  他以前也时常这样对待自己的,不是吗?
  林艾眼睁睁看着那杯咖啡倒在雨里,泼洒出来,深褐色的液体横流,像极了此时狼狈的自己,要融在了风雨中。
  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他立马脱光了钻到浴室里拧开热水,将花洒对准自己淋了上去。
  太冷了,还是冷,肌肤冷,心里也冷,亟待任何温暖。
  浴室的水汽逐渐蒸腾起来,直到他的肌肤被蒸腾得发红发热,他才从浴室里走出来,默不作声的一头栽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得很沉。
  像是把这些天来积攒的倦意一下子全部掏空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虽然已经不在下雨了,天却格外阴沉。
  手机还在枕头下面嗡嗡震动着,是白鸥打来的电话。
  林艾不太想接,他现在面对着白鸥有种微妙的抵触感,心里酸酸涩涩的,喉头却又发苦。
  他动了动身子想起床,却发现刚一动作就眼前直发黑,太阳穴更像是被把斧头凿穿了似的疼。
  不好,他伸出掌心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温度有些偏高,看样子是昨天淋了雨,回来后又哭又伤心的,人就病了。
  林艾摸下床找到温度计量了量,果真是有点发烧了,可是家里的柜子却翻不出退烧药来,他强撑着在沙发上坐着喝了两杯滚烫的热水发发汗,没一会就又睡到了床上去。
  穿衣服下楼买感冒药和用自身抵抗力较劲病魔,他明显是选择了后者。
  闭上眼内心斗争了几分钟,他还是给白鸥回了电话。
  “哥哥,你找我什么事啊?”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意,像刚睡醒一样。
  “你今天有时间吗?”白鸥显然是不想跟他寒暄几句,直奔主题的问。
  按了免提后,他将手机放在枕边,鼻子里轻嗯一声。
  电话里的那人听到后似是松了口气,一贯清冷的嗓音里带了几分笑意,“那就好,司礼今天也有空呢……”
  提到傅司礼,林艾不自觉得有几分紧张起来,他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我昨天同他说了疗愈所的事,他觉得可以试试看,就不知道小艾你的意思呢?……”
  “我自然也是可以试试的。”沉默了一会,林艾答道。
  他的嘴里苦涩不堪,连带着喉头也逐渐发紧起来,出口的话音有些颤抖。
  “好的,那你准备一下,我让司礼去接你。”
  “……好。”
  挂上电话后,他又静静躺了会,心里纷纷乱乱、五味杂陈。明明是自己提出要去做治疗,早点结束这一切,可是一知道傅司礼也是这样想的,这样的迫切,自己为什么就会变得难受起来。
  咬了咬牙,林艾撑着疲软的身子起床洗漱,虽然是深秋时节,但也只是风微有凉意而已,他却很是怕冷,穿了件厚实的黑色棉毛衣,同色绒帽,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傅司礼何时到的,也许是白鸥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楼下了,他们夫妻总是这样一唱一和,将自己安排的稳稳妥妥。
  坐进车里后,才发现傅司礼没有像往日一样西装革履打着领结,反而穿了件巴尔玛肯款式的藏青色风衣,内衬的白色衬衫外套了件烟灰色针织背心,看起来倒不像去医院治病,更像是去哪个高尔夫球场轻松闲逛。
  他这副潇洒随意的派头,林艾是第一次看到,他默默思忖着,也许傅司礼是很高兴能早点治病,早点解脱吧。
  “傅总,上午好。”他同他目光对视之时,打了声招呼,语气里有几分自己都未察觉出来的疏远冷淡。
  但这份刻意的生硬态度显然连司机老沈都听出来了,他透过后视镜轻瞥了一眼林艾,有些意外。
  傅司礼倒还算平静,只点了点头,林艾先他一步岔开了目光,扭头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的风景。
  没有人主动再提及昨天瓢泼大雨里的事,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大道上,车厢内太过寂静,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也听得十分清晰。
  过了会,老沈似是觉得太静,便自作主张的拧开了车内的播放仪。
  林艾不知道那是谁挑的唱片,也许是白鸥,也许是傅司礼,也许是老沈自己。
  唱的是一首希伯来语圣经,犹太人安息日晚餐前的祷告。
  “平安的使者啊,至高主的使者啊,祝我平安吧。那派遣你的崇高的万王之王,赞颂只归于神圣独一的祂。”
  旋律很安静缓慢,祷告人的嗓音低沉,语气微凉,带着对乱世中平安的渴求期望,以及对此时可以坐在桌前享用晚餐时的庆幸与满足。
  就像自己,陷入这泥沼中,想要摆脱困境去追逐自由,又想要沉迷在这自以为是的感情中,默默渴求又满足着。
  林艾面对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无声流泪,他想,生病了果然连人也会变得脆弱矫情起来,见物有感,伤春悲秋。
  他有些重的眼皮子没有抬起来,只顾着垂着睫毛默默流泪,丝毫没有注意到车窗玻璃上的倒影,另一人漆黑幽暗的眼神。
  下了车后,冷风迎面吹来,灌了他一个透心凉,脑子也清醒许多。
  他一路上都避开与傅司礼视线接触,恐在他眼底看到只星半点的高兴,高兴林艾能尽快接受治疗。或是看到厌恶,厌恶林艾竟然对自己有特别的念头。
  他先行踏进了那家情感疗愈所,前台的护士小姐是个年轻漂亮的Omega ,很是热情的询问他是否提前预约过。
  “有的。林先生。”他答道,那是白鸥替他预约的。
  “好的,林先生。请问您的爱人也来了吗?”她一边填写登记表格,一边随口问道。
  傅司礼恰好这时候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听到问话后,他也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个红了脸的青年身上。
  “来、来了……”林艾硬着头皮道。
  他回答的太过紧张牵强,护士小姐表情疑惑的抬起头来往他身后看去,随即眼睛一亮,林艾知道,像傅司礼这种高大英俊的优质Alpha确实是很招人喜欢的。
  “可以进去了吗?”他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视线。
  林艾本就脸小,此时黑色的绒帽勒在额头上更显得脸蛋只有巴掌大,肤色莹润如玉,虽眉头不高兴的拧着,却也是个非常漂亮的Omega。
  “哦、可以的,我们霍尔顿医生就在科室里。”
  护士俏脸一红连忙回答道。
  她心里既觉得偷看别人英俊的丈夫被他占有欲强的爱人发现了,这实在是件令人羞耻的事情。又觉得这对夫妻,实在是般配,无论是出色的外貌,还是同样冷冰冰的气质。
  林艾道了声谢后转身就走,他脚步有些虚浮无力,却强行挺直了脊背,落在别人眼里,像是迫不及待就要赶去做治疗似的,仿佛这一刻做了,下一刻就有了。
  霍尔顿医生是个年轻的Beta,他对自己的情感疗愈方法很是满意,一直向林艾和傅司礼诉说着多少Omega 成功治愈,送来的谢款与礼物堆满了他的科室。
  “是吗?”林艾朝他微微一笑,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既然这样,那开始吧。”
  ……
  好痛。
  许久没有这样痛过了。
  他紧绷着背,四肢颤抖,像是无数虫蚁啃食着他的骨髓,又麻又痛,将他一次次拖进濒临昏厥中,又痛得醒过来。
  他的身上盖着薄毯,赤裸着的胸口和四肢都贴上了电极片,黑白分明,细小的电流每一次通过时都激得他信息素乱窜,满室小苍兰的气味。
  见时机差不多了,医生让等候在外的傅司礼进了病房,“您可以选择守候在您爱人身旁,也可以站在这里隔着床幕。”
  傅司礼进来后先是抬眼略微打量了下病房内部,视线又无声落在了浅色床幕后的那个身影上。
  隔着薄薄的帘子,隐约可见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腿脚不停踢踏着床单,却只偶尔发出一两声从喉咙管里硬生生积压出来的呻吟,压抑而痛苦。
  默了默后,傅司礼薄唇轻启,“我就在这里。”
  他这句话像对医生的回应,又像是在安抚着床上的人。
  电流量在逐渐加大,伴随着傅司礼释放出来的信息素,紧紧密密缠绕住林艾的身子,促使着理智逐步瓦解。
  他裸露在帘子外的脚面肌肤冷白近乎透明,可以清晰看见细小的青筋凸起。傅司礼静静盯着那双脚,看着圆润可爱的脚趾不停蜷缩起又松开,趾头痉挛着泛起浅薄的红。
  最后一次蜷缩又松开后,第一次试水疗程终于结束了。
  林艾无力的蜷着身子躺在床上,过了好久他才手脚绵软的坐起来去拿旁边椅子上的衣服,距离太远,手臂又没有力气,伸了许久也触碰不到。
  正想下床时,一双手从后面扶住他的赤 | 裸的肩,掌心温热,将他用力往被褥里按了按,示意他安稳坐好。
  他转过头就看见那双深邃微狭的眼睛,傅司礼唇线紧抿,一言不发的绕过床榻去另一边拿他散乱成堆的衣服。
  林艾接过衣服,坐着等了会,那人却丝毫没有要转身的意思,站在床尾,眼神平静无波的停留在他身上。
  “傅总,我……我要穿衣服。”
  “就这样穿。”傅司礼语气平淡的说。
  他的眼睛很深邃而幽黑,专心注视着林艾的时候,竟让他的心脏不合时宜的跳了跳,抖着手掀开毯子将衣服全数穿戴整齐。
  下床的时候,他头痛欲裂,眼前直发黑,身子一软就往下坠,被傅司礼的捞住了。
  林艾勉强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等到晕眩感稍微褪去些后,他才淡淡一笑,“多谢,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他知道是因为自己还发着低烧的原因,有些体力不支,担心被精明的傅司礼看出来异样,于是裹紧了衣服后就走出了病房,一刻不想在他面前逗留。
  和护士预约了下次面诊的时间后,林艾重新回到了车里,抬眼往窗外看,傅司礼走的很慢,看手势还在接着电话。
  不用多想就知道,电话肯定是白鸥打来的,不然那个人的眼角眉梢怎么会这样柔和。
  林艾有些脱力的蜷缩在后座上,虽然穿得很多,车窗也密闭着,他仍然觉得很冷,凉意从四面八方灌进骨子里。
  傅司礼没多久就走到了车前,司机要下车替他打开车门却被他眼神制止住了,手里还在继续接着电话。
  林艾听到他说着,“没关系”、“餐厅订过了”这样的字眼,没一会儿话题结束,车门打开了,他矮身坐了进来,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在车厢里弥漫。
  司机默不作声的发动引擎,沿着来时的路又往回开。
  林艾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在梦里自己都睡得十分不安稳。
  像是躺在了油锅中滋滋的煎着,又像是困在了闷热的蒸笼里等着身子蓬松起来。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微凉的手指轻抚过他的头发,掌心敷在他的额上,林艾想睁开眼看看是谁,眼皮子却重得抬不起来。
  他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站在了高楼上,摇摇欲坠,身后却有无数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们的面容模糊,衣着却十分光鲜。
  有人问他,你在等什么?你在心里期待什么?他答不上来,于是他们就发出了嗤笑声。
  “你喜欢傅司礼。”
  “可他是个有家室的人。”
  那些人语气无情的说。
  他在梦里呜呜咽咽的流着眼泪,小声的哼着,直到被一只大手用力掐住牙关惊醒过来,他张嘴呼痛的瞬间,嘴里被强行塞了两粒药丸,舌尖触到后苦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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