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看了看表,快五点半了,他赶忙下床穿好衣服。
见他开了病房门走出来,有个年轻的护士递给他一瓶药丸,“这是查尔斯先生开的药品,有助促进卵子分泌……床事前半个小时服用就行。”
林艾面红耳赤的接过,塞进了包里,向他道谢后匆匆转身下楼。
他先打车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千鸟格子的纯羊毛休闲西服,身形高挑修长。
齐肩的黑发吹的蓬松微蜷,他在耳边夹了根白珍珠一字卡,漂亮又别致,衬着白净秀气的脸蛋,一时间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丽。
林艾望着镜子中精神焕发的自己微微一笑,猫眼石般澄亮的眼睛弯了起来,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明媚艳丽。
在公司和殷彩碰头后,奥利弗开着她的保时捷在楼下等待。
看到身穿黑色礼服肤白貌美的殷彩从公司门里走出来后,他轻佻的降下车窗吹了声口罩,“这也太美了!”
话音还未落就看到了身后跟着的林艾,那人在人群中漂亮的晃眼,神态有着说不出来的动人风情,一举一动间都像个风流漂亮的富家少爷。
“阿佛洛狄忒……”奥利弗喃喃的道。
“好了,赫淮斯托斯,还是专心开你的车吧。”殷彩坐在后座上打趣道。
林艾也笑出声来,赫淮斯托斯是希腊神话中出了名的丑神,一贯是猛干力气活的,用来比喻奥利弗倒也形象
……
慈善晚会是在一家星级酒店宴会厅,路边已经堵了不少豪车,奥利弗要去停车,林艾只好和殷彩拿着名帖先下车。
像他们这样的小规模公司本不在设宴范围内,担因为殷彩个人在业界还算知名度挺高,所以收到了邀请函。
她从容的挽着林艾的胳膊,高跟鞋踩上红地毯,周围镁光灯在不停闪着光,林艾若无其事的面对镜头,就假装自己今天补了场毕业晚会了。
进了宴会厅里,气氛徒然变得轻松起来,里面距离着光鲜靓丽的各界精英,其中不乏国内知名度很高的Alpha和Omega。
殷彩叮嘱林艾随意坐坐喝点酒,她要去应付一些场面上的老朋友。
林艾听话的从侍应生手里端了杯红酒,踱步到了人烟稀少的包间里。
包间外用帘子遮挡起来,里面放着两张双人沙发供客人休息聊天,茶几上还准备了几样酒水和点心。
林艾随手解开领口的纽扣窝在了沙发里,一口一口抿着红酒,耳朵支起来听外面的动静,他担心殷彩和奥利弗会突然找他。
只是听着听着就听到了不该听的八卦。
隔壁包间不知道坐的是什么人,说话声音虽小,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
“傅家那个……当初非要娶……四年都没孩子…听说他们家老爷子想让他在外头生几个……”
“哪能同意呀?……这不僵持着在吗?听说今年过年都没回老宅……”
“嫁是给你嫁进来……但傅氏也不能没有接班人呀,太不懂事了……”
林艾大概听明白了,这说的是傅司礼和白鸥的闲话。
当年白鸥成绩优异考进了A市重点大学,为了解决生活费问题在校图书馆做管理员,拿着微薄的补贴。
傅司礼是在借书的过程中,一来二去的喜欢上了气质寡淡恬静的白鸥,开始穷追猛打的追了三年,直到毕业实习时才抱得美人归。
傅司礼是傅家三代单传的嫡孙,Alpha父亲去世的早,Beta母亲温柔娴静,家里是同为Alpha 的爷爷傅镇远当家。
本来娶白鸥这件事,老爷子就不大同意,论家世是个孤零零的人,论品学样貌在Omega上层人群里又不是特别出色,但最终拗不过孙子的苦求,让他家进了门。
谁知道他体弱多病,先天性心脏病也生不了孩子,最近两年更是连信息素都在逐渐消退。
老爷子已经七十多岁了,心急想在活着的时候抱上重孙子,但无论怎么劝说,他这痴情的独孙就是不松口,如今各自僵持着谁也不妥协。
林艾也懂白鸥的难处,体弱多病,背后无依,若是这个时候把傅司礼推出去传宗接代生孩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娶别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亲弟弟生下这个孩子,再不济也是自己的亲血脉,到时候等风波平缓些,对外声称是自己的孩子也未必不可以。
他当时就是看出来白鸥这样的心思才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液里的亲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只要有了孩子,白鸥就会过得很好,白爸爸也有了归属,他自然也不会差。
可以拿钱去自己想去的国家,后半生安然度过,再无什么心理负担。
人可能都是自私的,白鸥是,他也是,只不过他们天生就伪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第6章 衣冠禽兽傅司礼
场外突然有些微微骚动起来,林艾端着酒杯起身撩开帘子去看,原来是傅司礼也来了。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鱼骨文英式西装,肩膀平直,两腿修长,笔挺挺的站在人群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红酒杯。
他的眼珠极黑,瞳孔极亮,在大厅水晶吊灯层层叠叠晶莹剔透的光彩照应下像是揉了一条星河在瞳孔中,碎闪闪的发着光,深邃而多情。
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噙着丝笑意,与身边的几位男士攀谈着,说话声音不大,笑声却很清润动听。
他这副端正优雅的做派,丝毫看不出来床上是那样粗暴冷淡的人,或许他也只是对他这样。
林艾忍不住牙关轻轻咬住,寒意从心底往外涌出,他怕那种专属于傅司礼疼痛,冰冷无情,贯穿他的身体,无声羞辱着他的自尊。
仰头一口气饮完杯中的酒液后,他靠着墙边,不引人注目的往洗手间走去。
林艾以前是不抽烟的,后来从国外回来压力太大,逐渐开始抽烟。
男士的烟太过激烈,他不喜欢,大多抽的是一款小众牌子的外国女士香烟,淡淡的青薄荷味。
他的手指纤细白嫩,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也丝毫不突兀,反而有种别致的风情。
他靠在洗手池边,背对着镜子,小口的吞吐着烟雾,薄荷香气逐渐渗进他的肺腑里,清凉凉的十分提神。
宴会厅里的小提琴声在这里也听得十分清晰,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从小步舞曲换成了舒伯特的小夜曲,曲调平缓安静,又隐隐透着股忧伤。
林艾估摸等会要来什么煽情的故事或者演讲了,不然怎么顺理成章的鼓舞富人们捐款。
他小时候学的就是小提琴和探戈,对这种常用曲子早就烂熟于心,不由得眯起眼睛细细的听,手指无意识比划起节拍来。
他太专注追随提琴的声音了,以至于有人踩在厚实红毯上的脚步声也没听见。
等到发现时,那人已经走了进来,正好与靠在洗手台上抽烟的他无声对视了一眼。
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表情,林艾却在他黑幽幽的眼神里看出了讶异和不悦。
“你抽烟?”傅司礼轻蹙起眉头,他没有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反而在乎的是吸烟问题。
林艾很快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自己是在备孕期间,怎么能够大模大样的抽起烟来?
“抱歉,”他嘴角扯了抹干涩的微笑,伸手将烟蒂按在了洗手池里,“我忘了正在……抱歉了……”
“能戒得掉吗?”傅司礼又问他。
“可以…烟瘾也不是太大。”
那人点了点头,平淡的开了口,“多谢。”继而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径直往里间走去。
林艾没有偷窥他人上厕所的癖好,迅速洗了把手就匆匆走了出来。
真是可笑,他在心里想,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健康,戒烟居然还要别人来和我说谢谢。
他找到了奥利弗的在的包间,和他一同坐在沙发上用扑克牌搭起纸牌塔,输了的人要被弹脑门。
林艾耐心有余细心不够,塌了好几次,被奥利弗狠狠弹了几次脑门,最后一次他忍不住呼痛出声,眼底泛起泪花来。
“不玩了。”林艾推开了纸牌站起身来,他的皮肤白皙细嫩,脑门几个偌大的红印子,看起来格外显眼。
“问问殷总什么时候回去,我想早点休息。”他嘴里念叨着,和奥利弗一同掀开帘子向外走去。
刚走出来就看到面前站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稍微有些迟疑的停下了脚步,打心底里不想从那人身边经过。
“Allen?发什么呆?”奥利弗的手掌轻轻贴在他的腰上,把他往前推了一点,但从旁人角度看起来更像是高大英俊的混血Beta将漂亮清瘦的Omega男人揽在了怀里。
即使是很细微的动静,感官敏锐的傅司礼还是捕捉到了,他回头神情平淡的打量了一眼贴得很近的两个人,又什么话都没说的转了过去。
身旁正有个漂亮的Omega女士在和他说话,他微微俯身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薄唇含笑,一贯冷峻的面部线条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是的,我爱人他喜欢养花……”林艾听到他低声这样说着。
和奥利弗换了个方向绕过人群,他们来到殷彩的身旁,她喝的有些多了,眼神迷蒙,嘴唇红艳艳的。
她微微借力靠在林艾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问,“你看到了吗?这些人都戴着层面具,虚伪得很呢……”
不知为什么,林艾想到了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傅司礼,“是的,十分虚伪,衣冠禽兽。”
说到后面四个字的时候他忍不住哆嗦一下,这副傻样子取悦到了殷彩,她掩着嘴唇咯咯笑了起来。
“但是,”她又说,“你的稿子里可不能写上这些实话。”
晚会结束后,他回到家了,身上带着酒气和烟味混杂着人群里的各种香水味。
把衣服脱完扔在地上,他光秃秃的走进了浴室里,水汽氤氲,这下没有什么别的气味了,他身上小苍兰信息素的味道却格外浓郁。
确实如殷彩所说,他最近不太能克制住信息素的释放浓度了,因为初经人事后,体内激素紊乱,急需Alpha的抚慰,不然以后发 | 情期会异常迅猛,没有固定时间。
在林艾二十三的人生中,仅仅经历过两次发!情!期都是靠着抑制剂渡过去的,他本身就兴致淡泊,因此发!情的程度也比较温和。
可是现在和傅司礼这种强大优质Alpha有过肌肤之亲以后,他的信息素像是食髓知味似的时时刻刻释放出来去向他人邀欢,渴求共舞者。
想到那人面色阴沉,眼里蕴着风雪的样子,他即使体内再燥热再渴望,还是心理性的身子凉了半截。
……
第7章 他真不是人
……
这是他第三次躺在客房的大床上。
身下铺的是天鹅绒床单,柔软舒适,比丝绸面料的温暖许多。
他还是洗过澡赤 | 裸着身子躺在薄毯下,提前开了盏夜灯,室内光线暧昧昏黄,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小苍兰香气。
林艾已经无法遏制自己的信息素浓度了,在这种备孕时期他又不能借助抑制剂,只能期待着生 | 殖 | 腔可以顺利打开、完成标记。
傅司礼很快就上楼了,他似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西装革履的样子就进门了。
林艾心里警铃大作,他怕极了他又像第一次那样只是随意解开皮带,拉开拉链就开始狠狠的折腾着他。
那些衣料冰冷无情的蹭着他的皮肤,激起他的战栗和羞耻感,提醒着他只是个借腹生子的工具,不需要怜惜和爱抚。
但这次傅司礼没有那样做,他只是背对着林艾将西服外套脱下扔在了沙发上,又缓缓的去解裤带。
林艾偏过头去不看他,只听到他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过了一会,客房衣柜门被打开,他从里面取下件干净的浴袍随意套在身上就步入到浴室里。
他们全程都没有说话,也无眼神交流,彼此都当这个空间里对方不存在。
林艾觉得身体有些怪异的感觉,不像往常那样觉得冷,反而是一股燥 | 热夹杂着酥 | 酥 | 麻 | 麻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他难耐的轻哼几声,忍不住用腿脚去摩擦床单,缓解几分酥 | 痒。
傅司礼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人红着脸蛋,头发凌乱,像蛇一样在薄毯下扭动着身躯,嗓子眼里逸出几声软绵绵的呻吟。
“你乱吃什么了?”傅司礼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问他,眼神沉静幽暗。
“药,那个医生给的药……”林艾眉头紧锁,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面上是一片靡靡艳 | 色,十分诱人。
傅司礼拿起桌旁的英文药瓶,仔细看了看,居然是治疗性 | 冷淡的催 | 情 | 药物。
林艾不可能没注意到,但他还是吃了,求子心切。
傅司礼放下药瓶,像上次一样从抽屉里拿出眼罩戴上,动作轻柔的躺在了床上。
他刚一躺下,林艾就缠了上去,他的身子滚烫发软,急需用傅司礼冲过澡后微凉的皮肤降降温。
他无意识的在傅司礼身上乱拱,拱得那人闷哼了几声,身子却没有动弹,任由他贴上去磨蹭着。
林艾又伸手去胡乱的摸,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摸到紧实的小腹,再往下滑时手却被捉住。
“老实点。”傅司礼说。
他的气息虽然微微有些不稳,但声音依旧冷淡克制,不带一丝情 | 欲的味道。
林艾嗅到他黑雪松味的信息素变得浓烈起来,几乎是瞬间傅司礼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虽然戴着眼罩,手却熟练的往他的腿间摸去,他们之间向来没有前戏,事后也没有温存,这点林艾已经接受了。
他感到傅司礼的手指刚探 | 进去一点点就被生理 | 性的排斥挤压了出来,那里干涩的可怜。
林艾又开始抖了起来,虽然只是手指,他也觉得好痛,忍不住一直往后瑟缩。
傅司礼失去了耐心,一把按住他不断后缩的腰身,另一只手强行分 | 开他两条光洁的白腿。
“不!不!……”林艾突然惊恐起来,被之前两次贯 | 穿的痛楚支配着,两腿乱蹬,挣扎着想要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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