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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ABO(近代现代)——水无月

时间:2020-11-07 10:48:15  作者:水无月
  “你……”傅司礼刚准备开口,就被林艾嗷的大叫一声扑到怀里,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我怀孕了!”那人激动的语无伦次,“我测了五遍,都是两道杠……”
  “两道杠你懂不懂什么意思?……哦、你肯定不知道,你也没做过爸爸……”林艾继续扯着他的衣襟嚷嚷道,兴奋的小脸通红,眼瞳晶亮。
  可是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沾湿了又长又翘的睫毛,“我也没做过……我有点害怕。”他啜泣着说,“我这么小就有了个宝宝……”
  林艾的声音越说越小,软软黏黏的,难过之余又觉得不好意思,就想背过身去擦眼泪。
  傅司礼却不让,伸手拧着他的下巴,用拇指指腹不断摩挲着他湿润的嘴唇,弄得林艾有些微痒,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抬起头来。
  四目相接时,他看到傅司礼的唇角勾着,黑瞳很亮,眼神又极其专注的盯着自己,头一次这样情绪外露、肉眼可见的高兴,倒是让林艾吃了一惊。
  “哭什么?”傅司礼笑着问他,浓睫微弯,手上动作极轻的拭去他的眼泪,低声说,“我也没做过爸爸……我们慢慢来。”
  那天气温很低,落地窗外的天空也暗沉沉的,傅司礼笑容很深,语速却又很缓慢,说这句话时温柔缱绻的样子,林艾记了很多年。
  ……
  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查尔斯医生让他躺在了病床上,拉上了床帘,冰冷的仪器在他小腹位置探来探去。
  “在家里有用过试纸吗?”
  “有的。”林艾不好意思的笑了,“测了五次,都是两道杠。”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几句关于发 | 情 | 期成结的情况,将探头继续向下压去,卡在生 | 殖 | 腔口。
  渐渐,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连眉头也拧了起来,林艾紧张的想伸头看向屏幕,却被他伸手按住。
  查尔斯的镜片有些反光,林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嘴角微微**一下,问,“林先生之前有做过什么促进激 | 素的治疗吗?”
  “有……就是促进发 | 情 | 期的……电疗。”林艾思索着回答,又突然反应过来,“怎、怎么了?”他喉头哽住,“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别着急,”查尔斯安抚 | 性 | 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林艾点了点头,目送他的背影走出病房外,查尔斯将门掩得很实,只能隐约听到他是在和傅司礼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大约过了一刻钟,门再打开时,是傅司礼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静静的,看着床上的林艾,只说,“我送你回去。”
  林艾心里发紧,想问什么又不敢问,只默默的把衣服穿好,下床的时候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抽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
  这个动作落在了傅司礼眼里,他的脸色沉了沉,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林艾一个人在病房里发愣。
  国外进口的精密仪器还在闪着蓝光,发出滴滴的声音,林艾凑上去看,上面一堆英文词汇,夹杂着许多医用名词,他看得有些吃力。
  视线扫到最后一行时,他睁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不会的……不可能……”
  他失魂落魄的冲到了走廊上,随手抓住一个医护人员,“没有孕囊……没有孕囊什么意思?”
  “没有孕囊就是没怀孕啊!”那人疑惑的看着他。
  “不对,不对……我测过的,是怀孕了,怎么会没有孕囊……”林艾眼前发黑,原本红润的脸蛋瞬间失去了血色,茫茫然的揪着对方的衣领,不断重复这几句话。
  “林先生,”查尔斯听到动静从科室里走了过来,“很抱歉,林先生,确实没有孕囊,激素紊乱也是会导致测试结果呈阳 | 性的。”
  他的话像是一群白蛾扑棱棱的飞进了林艾的脑袋里,让他蓦得怔在原地。
  林艾觉得眼前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听觉在逐渐变得敏锐起来,耳边嗡嗡直响,心跳如雷。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这片纷乱不堪的噪声里,开始夹杂着另一种坚定而温和的声音。
  “林艾,林艾,”有人在摇晃着他的肩膀,“冷静点——”
  林艾努力集中注意力,他想看看面前说话的是谁,眼皮子却越来越重,腿脚一软就往前栽去,又被一双手稳稳的托了起来,拥在怀里。
  “好累……我太累了……”他额头抵在那人肩上喃喃的道。
  许久没有这么累过了,从回国到现在,哪怕是当初一个人身负巨额债务、艰难照顾着白闻,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精疲力竭过。
  “算了……”在昏睡过去前,他听到耳边有人叹息着说。
  ……
  再睁开眼时,林艾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屋子只开了盏壁灯,光线昏暗,他的头缓缓转了一圈才看到阳台上站了个身影。
  看抬手的姿势像在抽烟,指尖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林艾知道傅司礼很少抽烟,几乎从来没有撞见过,可是最近却常能嗅到他衣襟上的淡淡烟草味。
  他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傅司礼了,因为他知道,那个人肯定很失望,甚至要比他更失望,毕竟那人听到他怀孕的消息后是那么高兴。
  但林艾也知道,他高兴并不单单因为有了孩子,更大部分是因为可以给白鸥一个完整的家,补全他们之间的遗憾。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成了幻影。
  那自己呢,现在是不是就可以退出了,听傅司礼的话去瑞士安心生活呢。
  林艾无声的流着眼泪,心里硬生生空了一大块出来,关于孩子,关于瑞士,关于……傅司礼。
  没可能了。
  最后的稻草也沉在水底。
  再没有任何理由强留在傅司礼身边。
  这样想着,林艾又恐慌起来,是不是被送走就见也不到傅司礼了。
  他忍不住仰起头往阳台望去,傅司礼面对着卧室,也早已经注意到他醒了,却没有任何举动,只与他隔着一扇玻璃门对视。
  傅司礼的睫毛很浓密,瞳孔又很黑,注视着他的时候,像夜幕下的一汪深潭水,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光亮。
  林艾却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安静,认真,连眼睫眨动的频率都十分缓慢,不知不觉就能化解掉自己心头不断翻腾着的浮躁与不安。
  受蛊惑似的,林艾被这种眼神勾动着,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就向阳台走去。
  在拉开玻璃门的刹那间,他又急又快的往前奔两步扑到了傅司礼的怀中,生怕再迟一分、或一秒就会被那人伸手推开。
  但傅司礼没有这样做。
  只是静静站在了夜 | 色 | 里,肩膀微微向后打开,不拒绝他的拥抱,也不主动触碰他的身体。
  “先别送我走好不好?”林艾抱紧了他劲瘦的腰身,小声的啜泣,“我们再试试看,我去做电疗……我去吃药……”
  “或者,”他抬起朦胧泪眼看他,“就算没有发 | 情 | 期,我也可以强行打开腔 | 口……我不怕疼……”话一出口,就散在冷风中。
  他穿的单薄,在傅司礼怀里冻得瑟瑟发抖,眼泪流出来是温热的,但很快就失了温度,冰凉凉黏在脸颊上,痕迹斑驳,闪着亮光。
  林艾模糊的视线中看不清傅司礼的表情,但他觉得,那人应该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克制。
  “算了。”傅司礼还是那样说,轻描淡写地又补了一句,“不必强求。”
  这几个字伤到了林艾,他的眼泪更加汹涌,却执拗的抱紧傅司礼不愿意松手。
  “不必强求什么?”他又任性的问,“不必强求孩子,还是不必强求你和我?”
  “都有,都不必强求。”傅司礼依旧十分平静的回答他。
  短暂的停顿后,他蹙起眉头,语气认真地叫了林艾的名字,说,“我也不是一定要有个孩子,你明白吗?”
  “我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
  林艾哭着点了点头,手中却攥紧了傅司礼的衣角,仍然有些不死心追问,“是因为我哥哥吗、因为你爱他……是吗?傅司礼,所以你想把我送走……”
  他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有着漂亮的皮毛和爪子,放着青石板路不走,偏要倔强的追逐一只白飞蛾,跌跌撞撞地滚在了荆棘从中,可怜的哀叫着,渴望被解救。
  傅司礼却像是不为所动,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是的,都是因为爱他。”
  那一刻,林艾如坠冰窟。
  他松开了手,惨白着一张小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喉头哽了几番,“可你……易感期的时候,你也说你喜欢我的……”
  傅司礼突然偏过头无声笑了,他下颌线条优美,黑睫浓密,英俊的面孔在夜幕下带了淡淡笑意,儒雅迷人却很残忍的说,“那现在就请你清醒一点。”
  你清醒一点。
  这几个字狠狠撞进了林艾的心里,他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眶红肿,嘴唇嗫嚅了几下,发出含含糊糊的音节。
  傅司礼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别的地方,没有和林艾对视,两人站在冷风中沉默了许久,直到林艾重新先开了口,“你回去吧。”
  傅司礼这才垂眼看他,林艾却已经先一步撇开了视线,抿了抿嘴唇说,“你回去吧,我明白了。”
  说罢便转身回了卧室。
  他走的很快,不小心还撞到了沙发腿,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却好像不知道痛的继续走,一直走到床边。
  傅司礼看见他背对着自己,很快速的抹了下眼泪,就掀开被子躺回了床上,用一只手臂遮住了眼睛。
  房内的光线很暗,那人躺在床上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微微颤抖着,脆弱又可怜。
  傅司礼跟进了房间,脚尖转向床的位置,往前走了两步,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表情僵硬。
  最终他还是径直走了出去。
  ……
  电梯内,数字为1的按键上有个斑驳的血指印,傅司礼垂眼静静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掌心,面无表情。
  那是方才他在阳台和林艾说话时,将燃着的烟蒂紧紧攥在了手里而烫出的伤口。
  皮肉灼焦的瞬间,他也忍不住眼皮一跳,但也唯有这种痛感才可以克制住他想要拥住那人的念头。
  可是越往后,他竟越感觉不到痛了,只好攥紧拳头用力积压着伤口,让自己清醒一点。
  其实,他才是真正需要清醒的人。
  ……
 
 
第55章 封存
  “林先生,您的腔 | 内没有孕囊。”
  “抱歉,林先生,我们确认过,您并没有怀孕。”
  “林先生,激素紊乱也是会导致试纸呈阳性,并且,您的体内没有受孕痕迹。”
  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的时候,林艾脚步虚浮,面色似乎比前几天更苍白了些。
  那天以后,他一个人又去了好几家医院,可检查结果却都如出一辙,没有怀孕。
  更有医生告诉他,他的腔内连受孕的痕迹也看不出来,紧密闭实着。
  他边走边想着查尔斯之前说的话。
  是因为利用电击这种非正常的手段来促进发 | 情 | 期,才扰乱了体内激素分泌,出现试纸呈阳 | 性 | 的情况。
  这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没有受 | 孕痕迹呢?
  林艾觉得好笑。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吗?
  他们在梦里四肢纠缠着,像野兽一样媾 | 和成结,将希望播种在孕 | 育生命的腔内。
  现在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证明他曾经来过的痕迹也消失殆尽了。
  A市的冬天空气湿冷,连叹息声不小心出口后都会凝结成一小团白雾,林艾裹了条驼绒围巾走在大街上,身上穿得不少,脸色却还是泛着青白。
  他低头研究着手里的体检报告,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有辆车子缓缓驶过,里面有个人正泪眼巴巴地趴在车窗上看着他。
  “小苍兰……呜呜呜……”傅司礼小声的啜泣,眼睫轻轻一眨,成颗成颗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拖了两道亮闪闪的泪痕,格外惹人怜爱。
  方才林艾刚走出医院的时候,傅司礼就眼尖的看到了他,他恳请司机将车速减慢跟在了后面。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白鸥的面色,见他神色平静并没有出声制止,于是就稍松了松油门,不远不近的跟在林艾身后。
  那个人看起来又比上次见面时又清减了些,穿着件厚实的黑色大衣,头发随意披在肩头,发尾有些蜷曲着,他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走走停停的,偶尔会在路标下楞很久。
  傅司礼起先只是想看看他而已,可跟了快一条街,林艾始终都没有转过来身,他心里不免难受起来,嘴角一扁就想哭,但因为忌惮身后坐着的白鸥,只好强忍泪水。
  白鸥只是默不作声的平视车子前方,表情不温不火的,辨不出来喜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语气冷淡的开口提醒,“司礼,快要迟到了,查尔斯还在医院等我们。”
  “可是、可是今天以后……”傅司礼将脸贴在了车窗玻璃上,眼眶发红,“我再也见不到小苍兰了……”
  他的声音说到后面几个字已然带了哭腔,眼睫轻轻抖动着,巴巴望着窗外的人。
  “是吗?”白鸥低低一笑,眼睛幽幽瞥向了他,“只要你想见,随时都是可以的。可你非要送他去瑞士……”
  “我是为了他!”傅司礼急急打断了他的话,眼泪汹涌而出,“他不快乐…他留在这里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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