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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孟冬十五

时间:2020-11-09 10:17:05  作者:孟冬十五
  “南哥,我……我能拜你为师吗?”槐树小心翼翼道。
  “噗——你说啥?”
  “学武,我想跟南哥学武。”槐树扑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不管南哥收不收我,这头小子先磕了。”
  “等等!”司南侧身躲过,“学就学,磕啥头?你哥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搞封建社会那一套。”
  “多谢师父!”槐树只捡着懂的听。
  “别叫师父,叫哥。”
  “师父哥。”
  司南:……
  槐树太高兴了,疯了似的跑到桥上,又跑下来,来回跑了十几圈兴奋劲儿还没消下去。
  这个小小年纪就经历过人间疾苦的半大孩子,平日里太稳重、太沉默了,只有这时候才显出几分少年的模样。
  其余孩子看着他,眼里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
  司南大手一挥,“以后槐树每天卯时到我家打拳,你们要是想学,也跟着来。”
  小家伙们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惶恐,生怕自己听错了。
  这些孩子表达喜悦的方式非常含蓄,不像司南教过的现代小孩那样,欢呼,叫喊,跳到他背上,大大地亲他一口……他们最激动的表现,不过是睁圆了眼睛,眼中的麻木怯懦被渺小的希望取代。
  “谢谢……谢谢师父。”孩子们学着槐树的样子,小声说。
  “说了,叫哥。”
  “师父哥。”
  司南叹气,一人塞了一口羊肉片,“提前说好,我很严厉,发火很可怕。”
  孩子们捂着小嘴嚼着肉,乖乖点头。实际在心里悄悄说:师父哥才不可怕,师父哥是州桥、是无忧洞、是比无忧洞更大的地方、是所有地方加在一起……最好最好的人!
  凤仪楼上。
  唐玄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少年身上。
  满大街人来人往,只有他最鲜活,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快乐,每次不经意瞥见,都见他弯着眼睛,坏兮兮地笑着。
  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司南似乎觉察到他的视线,远远地看过来。瞧见他,又是一笑。
  灿烂的,带点小坏。
  林振讶异,“司郎君警惕性极高,身手也极好,像是经受过严苛的训练……会不会是无忧洞那边……”
  唐玄眉头微蹙,“他是月师叔的后人,不会入无忧洞。”顿了一下,又道,“叫人盯着,以防万一。”
  “是。”林振抱拳。
  州桥边。
  司南原本都要收摊了,不经意瞧见唐玄在偷看,当即笑了。
  不是不想吃吗?
  躲在楼上偷看是几个意思?
  好看的男人啊,总是这么口是心非。作为宽容体贴的大总攻呢,当然要宠着。
  司南哼着歌,重新开火,又煮了一份,“槐树,送去凤仪楼。这份量大,小心些。”
  “好嘞!”槐树殷勤地跑过来,“天晚了,不然您先回去,钱我明日给您。”
  “这回不收钱。”司南勾了勾唇,从怀里掏出一个铜板,“那是我债主。”
 
 
第12章 官家
  司南和榔头的冲突被于三儿看到了眼里。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怎么能把司南的摊子搅黄了,然而脑子不好使,一直没想出来。
  这时候,终于来了主意。
  榔头是无忧洞的头领之一——花鬼的手下,算是州桥一带的混混头子。
  他管着西大街、汴河大街上所有的混混和小贼,附近的勾栏瓦肆、小商小贩老老实实交保护费就不会被偷被抢,有了小摩擦还能找榔头解决。
  倘若得罪了他……
  还没人敢得罪他,小商小贩中,司南是第一个。
  于三儿不敢招惹榔头,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赖老大,“那小子当着满大街人下你面子,你就不想出口气吗?”
  “想啊!”赖老大没骨头似的瘫在墙根下。
  “机会来了。”于三儿凑近他,暗搓搓道,“他得罪了无忧洞的三把手,在州桥待不了几天了,你要能把他赶走,不就在榔头跟前立了一功?”
  “他算什么三把手。”赖老大撇撇嘴,“你也说了,姓司的八成干不下去了,我为啥还要白费力气?”
  于三儿:……
  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瞒你说,我也是受了上边的吩咐,要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赖老大掀开眼皮,“你一个卖酒的,还有上头呢?”
  于三儿讪笑:“赖哥,重点不是这个……”
  “别瞎叫,老子才二十,没你这么老的小弟。”赖老大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于三儿眼冒金星,还要赔笑:“是是、那叫赖兄弟,可好?”
  “老子也没你么丑的兄弟。”又是一巴掌,“叫爷爷!”
  于三儿忍着疼,一个劲儿陪笑,“赖……赖老大,你看这样成不成,我出钱,咱们去孙羊脚店吃胡饼,他家胡饼芝麻多,胡辣汤味也正,您今儿个敞开了吃,明日就辛苦辛苦,如何?”
  赖老大挑眉,“不去,一个小小的脚店,配得上老子?”
  “那您说……”
  “怎么着也得是矾楼、凤仪楼那样的。”
  于三儿差点被口水噎死,矾楼、凤仪楼,把他卖了都吃不起!
  俩人一番拉扯,最后选定了御街上一家不大不小的烧饼店。赖老大不仅自己去,还要叫着几个小弟。
  四五个汉子,饿死鬼似的一通吃,生生把于家酒馆一年的盈利吃没了。
  于三儿脸上赔着笑,心尖刀剐似的疼,都不知道回家怎么跟胡氏交待!
  赖老大吃高兴了,又给了他一巴掌。
  于三儿一头扎到土墙上,吃了一嘴泥。泥里掺着股骚味,不知道是人尿还是狗尿,把他恶心得,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奶奶的!
  不把火锅摊子搅黄了,就亏大了!
  赶巧了,第二天清明,司南没出摊。
  他天不亮就起来,做了几样祖父祖母喜欢的吃食。只要在太阳出来之前封了灶,就不算坏规矩。
  第一个清明,总不能让两位老人家吃冷食。
  其实,司家二老不是司旭的亲生父母,当年司老爹去大名府做皮料生意,收养了差点被一群恶奴打死的司旭。
  司旭把两位老人当成亲爹亲娘孝敬,二老养大了他,又拉扯大了两个孙辈。
  在原身的记忆中,祖父总是笑呵呵的,家里的事听婆娘的,外面的事听儿子的,是个和善又有福气的老人家。
  祖母略严厉,却很爱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掏出百分百的真心对他们。
  司南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那份情感也烙在了他身上。他用上许多心思,做了祖父爱吃的灰灰菜白面饼,还有祖母喜欢的虾仁藕盒子。
  另有一碟炸小黄花鱼,是司旭最爱的。月玲珑喜欢驴肉火烧,还得是正宗的漕河驴肉。
  司南专门去了趟旧曹门,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大火烧。
  出门前,他把小吃车上的灶台和挡板卸了,改装成一个可以坐人、拉货的空斗。他在前面骑,二郎坐在车斗里,旁边放着给祖父母带的祭品。
  二郎闷闷不乐,“你买火烧做什么,娘又没……”那个字,他不想说出来。
  “放心吧,爹也好好的。炸黄花鱼、买驴肉火烧是孝敬祖父祖母的。”
  二郎腾地站起来,“你说真的?可是……可是小丁哥说爹爹被黄沙埋了。”
  “不可能。”
  “为啥?”
  “你乖乖坐好我就告诉你。”
  “我坐好了!”二郎迫不及待地坐回去。
  司南笑笑,问:“你觉得小丁聪明还是咱爹聪明?”“当然是咱爹!”
  “那不就得了,小丁都能活着回来,咱爹能有事?”
  二郎眨眨眼,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司南说这个并不是为了安慰他,他确实觉得司旭八成没有死。月玲珑不是寻常女子,她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才会撂下两个孩子远走西域,去找他。
  “二崽……”
  “我叫司嘉!嘉祐的嘉!我出生第二年官家就改了年号,爹说我是有福气的孩子,将来一定能当大将军!”
  司南憋着笑,点点头,“嗯,司嘉大将军,能不能请你把那盆茉莉花抱起来,我要加速了。”
  二郎不满,“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抱着盆娇滴滴的花?”
  “你要不抱,娇滴滴的花就会磕坏。你一个‘大男人’,一花不护,何以护天下?”
  二郎:……
  十分悲壮地把花抱起来。
  “坐稳了?”
  “嗯。”
  “走喽!”
  官道上的黄土平整板实,司南套着自制的“高跷鞋”,飞快地蹬着地,三轮车像条脱缰的小野马,嗖嗖往前冲。
  今日清明,出城的人很多,司南灵活地穿梭在行人之中,带起一阵风,眨眼的工夫就超过了前面的牛车、驴车、骡子车。
  司家兄弟成了官道上最靓的仔。
  过往行人瞧稀罕似的看着他们。
  “这是哪家的小郎君?怪俊的!”
  “骑的那物也稀奇,我竟从未见过。”
  “瞧那个抱着花的娃娃,小脸红彤彤的,和那花倒般配……”
  二郎臊得不行,脑袋几乎扎到花盆里。司南恰恰相反,不仅不害臊,还笑呵呵地跟人家打招呼。
  二郎猛戳他后腰,“快走!”
  司南故意逗他:“花抱着没?”
  “抱着呢,赶紧走。”
  “二崽,前面……”
  “司嘉!”
  司南笑,“司嘉大将军,前面有辆马车,想不想超过去?”
  “超!”小郎君立即来了兴致。
  “瞧好吧!”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司南扶着车把,弓起身子,修长的腿飞快地捣腾着,骚气的小三轮嗖地一下从马车旁蹿了过去。
  “兄弟,先走一步喽!”
  司南扬着手,嘚瑟地冲人家摆了摆,根本没看清车边坐的是谁。
  暮春的暖风撩起他额角的发丝,少年脸上的笑比春日的暖阳还灿烂。
  唐玄想起一年前,他在狄青大将军的灵前见过“他”,那时的他还没有这般耀眼。
  车里伸出一只手,想要拍拍他的肩。只是,还没拍到,唐玄就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官家遗憾一笑,唉,又没拍到。
  今日他瞒着百官微服出城,只乘了一辆青帐马车,唐玄在前面架着马,特意换了身黑色劲装,戴着斗笠,不然司南也不会认不出来。
  赵祯探出头,慈爱地笑着,“玄儿啊,方才我瞧着那个车子倒是特别。”
  “官家若喜欢,臣替您要一辆。”
  “欸?怎么能随随便便朝百姓开口呢,就算想要,也得是买。还不能硬买,要人家愿意才好。”
  唐玄:“是。”
  赵祯碎碎念:“玄儿啊,你性子冷,又时常板着脸,到时候一定要跟人家好好说,可别把那孩子吓着——我瞧着年纪好像不大,有十五了没?”
  “十六了。”唐玄说。
  赵祯故作惊奇,“难不成玄儿认识?”
  唐玄嘴角一抽,我每天做了什么、认识了谁您老不是最清楚吗?
  “好好好,玄儿都有朋友了。”赵祯笑呵呵地抬起手……
  唐玄闪身躲过。
  唉,又没拍到。
  今日份的拍肩挑战到此为止,赵祯遗憾地坐回去。
  唐玄把帘子放下来,“您坐好。若被风吹着,又要病了。”
  赵祯笑呵呵:“有了朋友就是好呀,都会关心人了。”
  唐玄:……
  我不是,我没有。
  “小飞车别忘了啊!”
  “是。”
  过了片刻。
  “我眯会儿,有事没事都别叫我。”
  “是。”
  又过了片刻。
  “我瞧着那孩子倒挺有意思,有空叫他到宫里喝茶。”
  “是。”
  又又又过了片刻。
  “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您要再不休息,臣就赶着马车回去了。”
  赵祯笑呵呵:“休息休息,不说了。”
  唐玄半个身子探进马车,在他背后塞上软枕,膝头盖上毯子,一切妥当了这才出去。
  赵祯眯着眼,嘴角微微扬起,他此生最大的幸事之一,大概就是收养了这个义子。
  这么好的小玄儿,是把清源郡君许给他呢,还是南城郡主?听说十三家的建安县主一直惦记着他,不然让皇后做个媒?
 
 
第13章 躲雨
  越往南走行人越少。
  村路弯弯曲曲,远处有灰色的小房子,两边是绿油油的田地,一块块深深浅浅的绿色,就像童话里一般。
  繁华的汴京城很少看到这样的景色,司南不由放慢了速度,二郎也好奇地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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