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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孟冬十五

时间:2020-11-09 10:17:05  作者:孟冬十五
  新来的员工们簇拥着他,同样为他开心。
  有今日这一出,他们算是在火锅店真正站住脚了。
  玉堂巷口。
  于三儿正跟一个官差打扮的人说话。
  他连恳求带威胁:“当初那事您也参与了,若真让姓司的小子翻了身,不仅我,您也得跟着倒霉。”
  那官差冷着一张脸,讥讽道:“你不必拿这话敲打我,你以为我怕他?我今日是得了大人的令,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于三儿不仅不恼,还笑呵呵道:“甚好,如此甚好,他私铸铜器,证据确凿,就是燕郡王都保不了他。”
  更何况,他觉得,燕郡王根本不会保司南。
  这官差名叫赵德,并非宗亲,只是厚着脸皮同官家的一个远方堂兄连了宗,混了个开封府的差事。
  他仗着自己靠山更稳,根本没把唐玄看在眼里。
  于三儿道:“这回就看您的了,必定不能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还用你说?”赵德把腰间的刀正了正,摆摆手,立即有一波差役跑过来。
  他低声吩咐几句,领着众人大摇大摆地朝司氏火锅店走去。
  店内,雅间的女客要结账,司南打算亲自去,争取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正要上楼,就见一帮差役气势汹汹进了店。
  赵德高声问:“司南何在?”
  司南还没吭声,便有人指着他说:“就是此人,属下在州桥见过他。”
  赵德手一摆,“拿下!”
  司南第一反应就是保护孩子们。
  他使了个眼色,小家伙们机灵地躲到柜台后面,不给他添乱。
  槐树和二郎冲出来,拦到司南身前。
  差役们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棍子一横,就要打人。
  司南自然不能任由他们打,正要反抗,就听赵德那厮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你身上有功夫,本官今日带的人可不止这些,你护得了一个两个,能护得住所有人吗?”
  司南冷静道:“你是谁?奉了哪位大人的令?可有文书?单凭一句话就想把我带走,换成谁都不服。”
  “我管你服不服?”赵德眼中划过浓浓的讽刺,“全都上,敢有反抗着,就地杖杀!”
  司南心下一沉。
  对方不像奉命抓人,倒像跟他有私仇。
  差役们举着廷杖冲杀过来,司南瞬间调整好最佳的防守姿势,同时吹响袖中竹哨。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何人在此造次?”
  赵德抬头,刚要呵斥,看清那人后不由一怔,“下官见过定国夫人。”
  定国夫人?
  狄青大将军的发妻!
  司南惊讶地转过身,看到一位穿着素色衣裳的妇人被一个戴着帷帽的年轻娘子搀着,一步步走下楼。
  她身后还有位身材高挑的姑姑,虽是下人打扮,却腰杆笔挺,姿容飒爽,像个能做主的。
  方才喊话的就是她。
  魏氏绷着脸,故作威严地说:“司家小哥犯了什么事,值得开封府如此兴师动众?”
  狄青大将军,从刺字的小兵一路建功立业,做到向来由文臣担任的枢密使,是大宋朝所有武官的榜样,就算他不在了,也没人敢为难他的遗孀,不然全大宋的武将都不答应。赵德再自大,对魏氏也要恭恭敬敬,“有人告发司南私铸铜器,下官奉了开封府包大人的令前来带他去衙中问话。”
  “包拯让你来的?”魏氏看看他,又看看司南,表情有些天真,“既然是包大人下的令,可有文书?”
  “有。”赵德老老实实奉上。
  魏氏身边的姑姑接到手里,仔细查看一番,点点头,“是真的。”
  魏氏挑了挑眉,看向司南。
  司南知道,她是月玲珑的朋友,因此不想让她误会,解释道:“小子没有私铸铜器,这些铜火锅是从正规铺子里买的。”
  赵德讥讽:“既然这样,为何不敢跟我走?”
  司南不甘示弱:“你一不表明身份,二不说明事由,我如何知道你是官差还是狂徒?”
  赵德怒道:“我这身官服你认不出来吗?”
  司南啧了声:“衣裳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还能给桥头的大黄狗披上呢!”
  赵德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果然,跟司大官人一样,巧舌如簧。”
  司南挑眉,敢情这人不是跟他有仇,是跟他的便宜爹有仇?
  赵德执手,“今日下官奉命抓人,还请夫人不要阻拦。”
  “我没阻拦啊,就是在思考。”魏氏不紧不慢地说。
  赵德:……
  表情有一瞬间裂掉。
  “包大人向来公正,不会冤枉无辜之人。”魏氏仿佛真在思考,“不过,你这小子又太过强硬,万一伤了小南哥儿就不好了,这可怎么办呢?”
  管事姑姑轻咳一声:“夫人,还是早做决断比较好,影响南哥儿做生意就不好了。”
  方才店里来了好几波客人,看到这架势纷纷吓了出去。
  魏氏摊手,“可是,我没有决断啊!”
  管事姑姑表情一裂。
  司南却笑了。
  传说中的定国夫人,有点好玩。
  赵德看到他脸上的笑,语带讥讽:“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司小官人好大的心胸。”
  司南笑眯眯,“不像你,公报私仇。”
  眼瞅着又要打起来,帷帽女子朝魏氏施了一礼,温声道:“姨母,不若让草果姑姑陪着司小郎君走一趟,同包大人解释清楚。”
  魏氏一想,也对。
  于是,对司南说:“好孩子,你可愿意?不用担心,让草果跟着你,她身上有功夫,若中途有人对你不利,她会救你。”
  铜火锅的事司南早有准备,他点了点头,叮嘱了槐树几句,打算跟赵德走一趟。
  赵德拿出枷锁,似笑非笑道:“既然奉命拿人,还是按规矩来,请司小官人体谅。”
  体谅你个淡!
  司南快要忍不住了,想翻脸。
  魏氏不满,“罪名还没定下来,怎的就要上枷锁?”
  赵德道:“这是规矩。”
  魏氏皱着眉,非常认真地说:“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可跟着将军上过战场,一刀一颗人头也是砍过的。”
  赵德:……
  吃果果地威胁。
  司南感激地朝魏氏拱了拱手。
  不枉他一天三顿小火锅,接连送了十来天。
  确定了,这是他娘的亲闺蜜。
  帷帽女子又发话了:“小女不懂律法,斗胆说一句,尚未定罪枷锁确实过分了些,不如就用绳子捆了,多少是那么个意思。”
  司南:……
  这谁?他家亲戚吗?
  凭什么替他做主?
  赵德却笑了,“也行,那就捆了。”
  “捆谁?”唐玄一脚跨进门。
  司南就像濒死的鱼突然见了水,甩着小尾巴蹿到他身边,“捆我,这孙子不仅要捆我,还要拿枷锁锁我!”
  唐玄鞭子一甩,枷锁顷刻间四分五裂。
  “锁我的人,我同意了吗?”
 
 
第44章 小白莲
  唐玄把竹哨给了司南,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不是没想过司南闹着玩,但是,他还是来了。
  幸好来了。
  司南殷勤地给他搬了个小板凳, 还拿鸡毛掸子掸了掸。
  唐玄勾了勾唇, 从容地坐下,不怎么在意地看着赵德,“私铸铜锅吗?何人举报,可有证据?”
  赵德冷着一张脸,硬梆梆道:“此为开封府公务,郡王不便插手。”
  唐玄挑眉,“你不是要抓我吗?”
  赵德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官奉了包大人的命,要抓宋氏火锅店的东家,司南。”
  唐玄道:“公文何在?”
  赵德不肯给他。
  草果姑姑适时站出来, 说:“奴婢方才看了公文, 包大人只说抓捕私铸铜锅者,没指名道姓。”
  “那就对了。”唐玄道, “这火锅店是我跟南哥儿合开的, 铜锅也是我找人铸的, 包大人要抓的人是我。”
  赵德:……
  预感成真了。
  就算他不把唐玄放在眼里,也不可能明晃晃把他捆到开封府。
  且不说他有没有这本事,光凭官家的护短程度,一旦把人捆了, 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不光是他,包大人都得光荣下岗。
  司南沉浸在唐玄那声动听的“南哥儿”中,心里美得冒泡泡。
  小玄玄当着外人的面叫他“南哥儿”, 真会撒娇!
  沉浸在大总攻幻想里的司南变得很大度,“既然是包大人说的,就别让他老人家为难了。咱们铸铜锅的时候不是有那个‘同意书’吗,干脆拿给包大人看,能证明不是私铸就好了。”
  “好。”唐玄点头。
  可南想了想,也不能太大度,“至于诬告我的人,还有不分青红皂白耽误我做生意的恶吏,我要反过来告他们,你要帮我跟包大人说,请他老人家替我做主。”
  ——明目张胆“走后门”。
  唐玄一味纵着,“如何做主?”
  “用枷锁锁他们,还要让他们赔我钱!”
  “好。”
  唐玄抬抬手,便进来几个皇城司的亲从官,拿着契书,赶着差役们浩浩荡荡出了门。
  赵德还好,至少能装。
  差役们的脸色就精彩了,原本是来拿人的,怎的倒反过来成了被拿的?偏偏还不敢不从。
  上一个跟皇城司叫板的,坟头的草都没人割!
  火锅店里。
  找茬的差役走了,司南恭恭敬敬地把魏氏请回雅间。
  孩子们和员工都吓坏了,战战兢兢地愣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司南拍了拍手,“槐树,去门口迎客,下一波用餐高峰快到了。二豆,今日天气热,多做些冰沙,冷串也备上。小郭,大厅这边你留神盯着,客人来了主推冷串。实哥,劳烦你看着他们把那俩桌子清了,风扇吹起来,空气清新剂也喷上……”
  看着他含笑的脸,听着他平静的声音,大伙慌乱的心不由自主安稳下来。
  二郎急于表现,“我呢?我做什么?”
  司南笑眯眯,“有没有长得可爱或者帅气的小郎君?要坐在柜台后面充当吉祥物哦!”
  “我可爱!”小崽第一个跑过去。
  “我帅气!”小狗子也没谦虚。
  “我厉害!”二郎毫不犹豫。
  “我……力气大。”冬枣想了想,也过去了。
  剩下小茄子、小馒头和小木头,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
  最后,还是小木头站出来,说:“我们是一家人……师父哥说过,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
  孩子们都笑了起来,所有孩子都站到了一起。
  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员工们按照司南的安排各自忙碌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原本乱糟糟的大厅就变得井然有序。
  风扇一吹,自制的“空气清新剂”一喷,小小的火锅店立即变得高大上。
  魏氏拿眼瞅着,颇觉欣慰,“不愧是玲珑的孩子。”
  草果掩着嘴笑,“是谁说的,再也不许我们提月娘子,谁提跟谁急。”
  魏氏白了她一眼,“谁说的你问谁去,反正我没说。”
  这无赖的模样,不止草果,向来矜持的范萱儿也笑了。
  范萱儿便是那个戴着帷帽的小娘子,她母亲和魏氏是堂姐妹,当初嫁给了江南的富商,后来家道中落,富商又得病死了,她们母女这才来到汴京投奔魏氏。
  两年前,范萱儿的母亲也死了,只剩下她一个孤女。
  范萱儿长得像江南水乡的小白莲,娇娇嫩嫩,颇有才情。
  魏氏待她极好,甚至想过让她做儿媳妇,只是当初范萱儿的母亲眼界高,想让她嫁个状元榜眼,将来做高官夫人,这才没成。
  为显矜贵,她在外男面前向来戴着帷帽,只是,眼下瞧见司南领着唐玄进来,反倒把帷帽摘了。
  草果瞧见了,只笑笑,没吭声。
  魏氏却大大咧咧地说:“怎么摘了?不是说还没议亲,不方便见外男吗?”
  范萱儿嘴角一抽,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姨母不是说了,南哥儿不是外人。”
  声音柔得呀,仿佛能掐出水来。
  魏氏信以为真,直爽地拍拍她的手,“这就对了!你看别人家的小娘子,该打马球打马球,该逛园子逛园子,合该潇洒些!”
  “谨遵姨母教导。”范萱儿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魏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丫头虽说平日里颇多讲究,却也没这么……这么作,今日这是撞邪了?
  魏氏有点担心,摸了摸范萱儿的脑门,结果,邪祟没摸着,倒摸了一手白粉。
  欸呀,怎么抹了这许多?
  魏氏正要说话,被草果拦住了。
  再说下去,这表姑娘指不定回去就要上吊了。
  “夫人,您不是说想小郎君了吗?如今小郎君就在跟前,您要不要好好瞧瞧?”
  “是要好好瞧瞧!”魏氏伸长脖子,盯着司南猛瞧。
  司南从进屋起脸上的笑就没收起来,真心的,毫不敷衍,“小子给干娘见礼。”
  魏氏一拍桌子,“你可别叫我干娘,要让你娘听到,又得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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