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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孟冬十五

时间:2020-11-09 10:17:05  作者:孟冬十五
  今天,司南有备而来。
  没名气?
  没关系,咱有的是法子宣传!
  卖不出去?
  别担心,只要舍得出这张脸!
  车子稳上,招牌插上,木柴点上,小火锅煮上,大蒲扇扇一扇,最后掏出秘密武器……
  “咚咚咚咚——锵!”
  “咚咚咚咚——锵!”
  小鼓一打,小锣一敲,小嗓门一亮。咱司大老板不仅卖火锅,还能卖艺!
  “咚咚咚咚——锵锵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司氏小火锅,二十文一碗喽!”
  “二十文一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到就是赚到喽!”
  现代烂大街的吆喝,在大宋东京城当真新鲜,不多时便围了一圈人。
  司南一边敲着鼓,还能合着节拍编词。
  “没吃过不要紧,二十文就能来一碗。”
  “鱼锅羊锅酸汤锅,麻辣甜味任你选!”
  “咚咚咚咚——锵!”
  “咚咚咚咚——锵!”
  “六荤八素加汤底,二十文吃个肚儿圆。”
  “咚咚咚咚——锵锵锵!”
  不仅能编,还能跟观众互动。
  “对对,您没听错。”
  “慈爱的老人家,可爱的小朋友,一律九折喽!”
  “咚咚咚咚——锵!”
  “什么?回头客?”
  “回头客咱就送肉丸,不是送一个,也不是送两个,一送送三个喽!”
  “咚咚咚咚——锵锵锵!”
  别说,这招还挺灵。
  大伙看高兴了,习惯性地往外掏钱,掏到一半反应过来,不对呀,人家不是卖艺的,是卖火锅的。
  得了,买来尝尝吧!
  司南把鼓槌一放,热火朝天地煮起来。
  大伙又是一阵欢呼。
  昨天买的人少,没显出司南的本事,这时候一口气卖出去十几份,那只抓菜的手快到飞起,一排五个小锅全都煮上,加汤、添水、放柴禾,一份完了接着下一份,半点不见错乱。
  以为这就完了吗?
  并不是!
  十个客人同时下单,谁先开的口、谁后给的钱、谁要的哪种锅,司南瞅一眼、听一耳朵就记住了,不仅过目不忘,还能听声识人、听音辨数。
  片刻下来,大伙目瞪口呆。
  仿佛又看了一场表演。
  有人接过碗筷,当即吃了起来,吃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特意数着,果然像司南说的那样,六荤八素,荤菜六样各六片,素菜……是不是二两就不知道了,反正一大海碗盛得都冒尖了,一点都不觉得二十文掏得冤。
  关键是好吃啊!
  是真好吃,这味不知道是怎么煨出来的,就是香到让人忍不住把汤底都喝干净。
  凤仪楼。
  三楼雅间有扇窗户对着州桥,唐玄在窗前站了许久,姿势都没换一下。
  他站了多久,两个亲从官就看了他多久。
  木清:“没记错的话,咱们是来查案的吧?”
  林振:“嗯。”
  木清:“没看错的话,老大是在盯着卖火锅的司家郎君看吧?”
  林振:“嗯。”
  木清:“就算司郎君是故人之子,也不用这么……嗯,黏黏糊糊吧?”
  林振:……
  不想死,就闭嘴。
  木清用下齿咬住上嘴唇。
  林振:……
  一串钱砸在木清脑门上,“去买。”
  “是!”
  “马上回来!”
  “一定让您吃上热乎的!”
  木清挺直腰板,飞快下楼。
  跑到一半,突然顿住。
  天爷爷!
  三个大活人,只给二十文?!
  堂堂皇城司指挥使,每月沉甸甸的俸银,留着娶媳妇吗?
 
 
第7章 外卖
  临近晌午,刘氏又带着妞妞过来了。瞧见司南忙,刘氏不声不响地帮他装碗收钱。
  稍稍清闲些了,司南才顾上和她说话:“劳烦婶子了,不仅没招呼您,还让您跟着受累。”
  刘氏满脸带笑,“说的哪里话?瞧着你卖得好,我这心里就踏实了。昨儿个妞妞爹还让人捎信,嘱咐你好好干,若有什么短缺的,就跟我说。”
  “还有红枣!”妞妞脆生生提醒。
  “对,还有红枣,她爹让人从山里买的,又红又大,等收了摊让二郎去家里取。”
  司南没客气,转身给娘俩煮了两碗小火锅。
  刘氏和妞妞就着摊子吃了,之后又打包了一份,给二郎送去学塾。
  二郎许给了妞妞,午饭只吃她送的。
  二郎上的学塾叫“一心书塾”,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举人开的,据说年轻时还做过九品小官。因此束脩比别处贵上许多,管得也严,但凡富裕些的都把孩子往那边送。
  司家出事后,二郎停了小半年的课,司南穿越过来之后才让他复了学,并且坚持不换便宜的。
  至于于七宝,能进一心学塾完全是沾了司家的光。
  一心书塾和茶汤巷只隔着一个丁字路口,左右都是老邻居,青天白日的,不用担心出什么事。
  刘氏把妞妞送到巷子口就回去做绣活了,妞妞蹦蹦跳跳地跑到学塾门口,踮着脚敲了敲门环。
  开门的是位花白头发的妇人,妞妞害羞地叫了声“婆婆”。妇人温和地笑笑,牵着她的小手去了学童们的小饭堂。
  二郎正在门口等着,看到妞妞过来,连忙接过她臂上的小食盒,生怕她累着。
  盒盖一打开,香味顿时散得满屋都是。
  学童们纷纷围过来,一迭声地问:“二郎今日吃的啥?这么香!”
  “小火锅,我哥煮的,就……一般吧。”
  ——如果眼睛不那么亮、嘴角不扬那么高的话,兴许还可信些。
  学童们伸长脖子,瞧着热腾腾的小火锅,就连碗里的白米饭都不觉得香了。
  二郎喝一口汤,小家伙们咽一下口水;二郎吃一块肉,小家伙们惊叹一声。
  二郎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真拿你们没办法……好吧,把碗拿过来,见者有份。”
  “嗷!”
  “二郎最好啦!”
  “兄弟,这份恩情哥哥记下了!”
  小郎君们笑嘻嘻地把二郎围在中间。
  “等等!”二郎大叫一声。
  小郎君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顿住。
  二郎抓起筷子,飞快地叉了一个肉丸,塞进妞妞嘴里。塞完肉丸还不够,紧接着又挑了两块好肉一并喂给她。
  妞妞嫩生生的小脸撑成一个小肉包。
  “嗷!”小郎君们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二郎抓着小木勺,一人分一勺,有的分到了肉,有的分到了菜,菜和肉分完了就多浇两勺汤,小伙伴们都很开心,反过来又你一勺我一勺地把自己的饭菜分给二郎。
  最后,大大小小的食盒都被学童们抱走了,就剩下一个不怎么干净的大瓷碗。一只黑乎乎的小胖手抓着碗沿,一点点推到二郎跟前。
  二郎顺着那只油兮兮的手看上去,对上于七宝的脸。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们,生怕他们又又又打起来……确切说,是二郎单方面揍于七宝。
  妞妞肉都忘了嚼,紧张地揪住二郎的衣角。
  二郎瞪了于七宝一眼。
  于七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二郎:……
  “便宜你了。”说着,就把碗里仅剩的一块羊肉扔给了他。
  于七宝生怕他反悔似的,筷子都没用,直接把脸往碗口一埋,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吃完才想起来说:“谢、谢谢二郎哥。”
  二郎板着脸,故意露出嫌弃的模样,只是手却不听使唤,“自作主张”地给他加了勺汤……
  饭堂的气氛陡然一松,小伙伴们又笑嘻嘻地讨论起来。
  “二郎,小火锅真好吃,和你们家酒楼的菜一样好吃!”
  二郎摇摇手,“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咦?第一第二是什么?”
  “呃……”二郎眨眨眼,臭兄长没说呀。
  “是大火锅和大大火锅!”妞妞勇敢地替二郎解围。
  小郎君们恍然大悟。
  先生站在窗外,笑眯眯地抚了抚花白胡子,“司家二郎小小年纪便带了几分侠义之气,倒不像商贾之家教出来的。”
  妇人笑着点点头。
  先生顿了顿,又道:“放学时各家来接,不妨提提方才之事。”
  妇人一愣,“官人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们妇人间的闲话罢了。”
  妇人微微一笑,“妾晓得了。”
  州桥边。
  司南将将歇了一个时辰,就又忙活起来。
  今日小鼓敲得好,引来不少食客,有人把碗端到沿街的瓦肆吃,香味飘了满棚子。贵人们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来,差丫鬟小厮出来买。
  也有人歌舞看得正起劲,舍不得出来,远远地冲司南喊话——
  “火锅小哥,东边瓦子来一碗!”
  “西边来两碗!”
  “宋三瓦子也捎两碗呗!”
  生意来了是好事,可惜司南抽不开身。
  刚好,方才歇晌时瞧见桥洞下窝着几个小乞儿,大的约摸十三四岁,小的不过六七岁,一个个赤着脚,衣裳又破又脏。
  中午别人都在吃饭,他们却趴在河边灌凉水,司南有心帮一把,却不好做得太出挑。
  刚好,眼下是个机会。
  他朝乞儿们招了招手,“嘿,小兄弟,过来俩人,帮个忙呗!”
  乞儿们彼此看看,没人吭声。
  好一会儿,桥洞里才走出来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年,虽然身上同样补丁叠补丁,却比其余几个干净许多。
  少年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盯着司南看了片刻,似乎下定决心,双手一撑,翻到岸上。
  余下的乞儿露出惊讶、甚至惊恐之色,仿佛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
  “槐树哥!”有人叫了少年一声。
  “没事儿。”少年冲他点点头,走到司南跟前,“郎君叫我们何事?”
  “帮忙送份外卖,可好?”
  宋朝已经有了餐食外送业务,“外卖”这个词虽新鲜,少年却懂了。
  “你就不怕我吃了?”
  司南拿勺子敲了敲锅沿,“你偷吃一份,占的只是这一份的便宜,若能老实送去,岂不多了份长长久久的营生?”
  少年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雇我跑腿?给钱?”
  司南挑眉,敢情这小子以为是白干吗?那还来?
  一时间,司南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就觉得吧,自己的好意没错付。
  说话的工夫,五份小火锅都熟了。
  司南一一打包好,耐心交待:“蓝布包着的是羊肉锅,是东边瓦子要的,红布包的这四份是麻辣锅,西边瓦子、宋三瓦子各两份。”
  少年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我刚才听他们叫你槐树?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每送两份给你一个铜钱,可好?”
  从州桥到两边的瓦子来回一趟连三分钟都用不了,半个铜钱一份,同时送五份就是两个半铜钱……算下来的话,比现代的外卖小哥赚多了。
  槐树张了张嘴,闷闷道:“送完再说。”
  “路上慢些,菜洒了没关系,别烫着人。”
  “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少年垂眸道。
  “我说的是你。这食篮不稳当,若万一洒了,该扔就扔,别烫着自个儿。”司南失笑,年轻人还挺敏感。
  槐树讶异地抬起眼,眸底有复杂的情绪闪过。
  槐树很听话,去的时候没敢快走,一直稳稳当当地扶着食篮。
  回来时却跑得很快,到了跟前,扶着膝盖喘粗气,“一百文,你数、数数。”
  司南失笑:“就这么几步路,急什么?”
  “我怕……”他怕司南多想。
  司南递给他一碗自榨的桃汁,“我既然找了你,就信你。你也信我,不是吗?”
  槐树咬了咬唇,喃喃道:“我见过司大官人,他……是个好人。”
  司南挑眉,“所以你觉得我也是好人?”
  槐树点点头。
  从前原身每次从州桥经过,都会往桥下撒一把钱,虽然大部分都得交给“上头”,至少能剩下三瓜俩枣,让他们吃顿饱饭。
  别人都说司家郎君高傲自负,只有他们知道,他和司大官人一样,都是好人。
  司南缓缓道:“我记得,父亲在时每逢双日都会把当日剩下的饭菜用陶瓷大盆装了,放在酒楼后面的窄巷中,任由……取食……”
  那些乞儿中,也有他吗?
  槐树点点头,“十岁之前,我就是靠着那个大陶盆活下来的。”
  这话轻描淡写,说的却是数年无依无靠、艰难求生的日子。
  司南喉头发哽,重重地压了压少年的肩,“来,你的跑腿费,四舍五入就是三文,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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