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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将军的小竹马(古代架空)——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11-09 10:20:23  作者:岩城太瘦生
  孟叶朴肯定是让他休养的,但是在哪里,应该没有做出明确的规定。
  江逝水望着帐子,心想着,这几个月肯定都要跟李重山待在一块儿了。李重山看出他不太高兴,但是又想赖在这里不走,便转移了话题:“等你好了,我再教你骑马。”
  以为他在试探自己,江逝水只是点了点头,不露破绽:“好。”
  今天李重山的脾气格外好,他摸了摸江逝水散在枕头上的头发:“那匹马太烈了,你也敢骑。”
  “我又不是没有骑过烈马。”
  “你从前骑的烈马,都是我驯好的。”
  江逝水还不太习惯他这样,卑微迁就,就像从前那个马奴一样,在小公子面前没有一点儿脾气。他没有再搭话,只是道:“让孟神医进来吧,我有点头疼。”
  他自己倒不曾注意,他的语气与从前那个娇纵的小公子也没有差别。
  *
  反贼首领梅疏生被劫走之后,皇城加强了守卫,再没有出过差错。
  没有人知道他被劫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一天重新回来,掀起风浪。江逝水也不知道,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答应兄长会做到的事情,这一阵子他都在专心养伤。
  李重山和他一起,两个人各自伤了腿,平时就架着脚躺在一张床榻上,等着开饭和吃药,偶尔扶着对方出去散步。主要是李重山扶着他,他不敢让江逝水来扶自己,是怕他扶不动自己,也是察觉到江逝水在碰到他的时候还会发抖,藏在衣裳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小兔受惊似的。
  他觉得这样很好,江逝水却有些煎熬。李重山不愿意叫他难受,可也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只能这样折中。
  在行宫里待了几个月,养好伤,就已经入秋了。
  腿好得差不多时,江逝水去马苑走了一趟。
  建威大将军没法回京,只能在行宫里代处朝政,小皇帝自然也不能回去。这几个月容淳日日去看江逝水,陪着他说话,但江逝水因为腿伤没法动弹,他年幼好动,只好去找别人玩耍。
  料到容淳会整日待在马苑骑马,江逝水过去时,容淳果然在里面骑马,不过不是别人跟着他,是燕郎牵着马。
  容淳骑在马上,不安地抓着马鬃毛,表面上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脚也不好好放着,一晃一晃的,每一下都踢在燕郎深色的衣裳上,留下浅浅的灰痕。容淳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地包容他,所以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而燕郎从来都不计较,只是默默地尽自己的责任,把小皇帝护得好好的。
  容淳一扬下巴,指向远处,笑嘻嘻地对燕郎道:“我记得,你当时就在那里铲马粪,是不是?”
  燕郎也看了一眼:“是,承蒙陛下关心,这点小事还记在心上。”
  “过去看看。”
  燕郎牵着马,朝那边走了没两步,容淳就掩住鼻子,嫌弃道:“太臭啦,不去了。”
  “是。”
  “是什么?”
  “确实很臭。”燕郎垂眸。
  江逝水在他们身后,无奈地问了一句:“陛下又在欺负燕郎吗?”
  容淳瞪了一眼燕郎,示意他不准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然后试图拽着马鬃毛,让它调头。试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燕郎暗中扯了一下缰绳,才让它转回去。
  那匹小马驹载着容淳,哒哒地跑到江逝水面前。
  “逝水哥哥,我学会骑马了。”紧接着,他要从马背上下来,还得燕郎抱他。
  江逝水叹了口气:“好吧,就算是学会了。”
  他还想带着容淳在马苑里兜一圈,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个士兵过来了。
  “陛下,晚膳已经备好,请陛下移驾。”
  认出这个士兵是李重山身边的人,容淳没有多说什么,就要跟着走。江逝水从燕郎手里接过缰绳:“你跟着去吧,我帮你把马送回去。”
  燕郎道了声谢,就小跑着追上容淳。
  那匹小马驹不高,小小的,很是乖巧,江逝水摸它的脑袋时,它就会舒服到呼出一长串的热气。马厩就在不远处,打扫得很干净。他提起衣摆,把小马牵进去,给它找了个草料最多的位置。
  卸下马鞍,才拴好缰绳,江逝水便听见身后的草料堆里传来古怪的声响,他回过头,看见顶上的草料被人从后面搬开,好像是幻觉,那个马奴,就好像是只出现在他眼里的幻觉。
  李重山穿着一身方便做事的粗布短打,蓝颜色的,最普通的衣裳。因为他身形高大,手脚处还有些短。
  活脱脱就是从前江府里马奴的装扮。
  江逝水往后退了半步,不防备撞在小马驹的背上,把小马吓了一跳,也把自己吓了一跳。他的手扶在马背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站稳,好几次开口想要说话,都发不出声音。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转身要走,李重山忽然开了口:“小公子。”
  江逝水脚步微顿,但还是很快就调整好心情,才抬脚要走,李重山就放下草料,站到他身后:“前阵子惊了小公子的畜生,我已经重新驯好了,小公子要去看看吗?”
  江逝水不答,往前走了一步,便被李重山拉住了手:“小公子不肯原谅,那畜生大概是要被打死的,我也要跟着受罚,求小公子垂怜,过去看看吧。”
  纠缠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着去了。江逝水说是为了马命,好好的一匹马,被打死怪可惜的。
  李重山驯马的手艺是跟着江府里的老师傅学的,很是不错。今日江逝水再见那匹烈马,它在李重山面前已经温顺地像一只绵羊了。
  “小公子,请上马。”
  这也是马奴李重山从前常说的一句话。
  他搭着江逝水的手,把他稳稳地扶上马背,然后牵着马匹,慢慢地绕着马苑走。
  金乌西坠,江逝水衣上的颜色也被收去。
  正是怀念旧日的时候,他却想起建威大将军李重山,他喜欢看自己穿红色。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素衣,把问题就这样问出了口:“我要再穿红颜色的衣裳吗?”
  李重山并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小公子穿什么都好看。”
  好吧,他入戏太深。江逝水讪讪地收回目光,下意识要自己抓住缰绳,李重山拍开他的手:“小公子大病初愈,还是这样慢慢走比较好。”
  “嗯。”
  天色渐暗,马苑尽头处,一个木屋静静地伫立着,正等着人到来。
  从前在江府也有这么一个木屋,就是马奴李重山的房子。他不和其他奴仆住在一起,他自己给自己搭了屋子。不同于其他的下人房,脏乱得不成样子,各种味道混在一起,他每天都把自己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因为江小公子会过来找他玩儿,甚至在他的床铺上午睡。江小公子随口说,喜欢他被褥上阳光的味道,他就每天都把被子拿出去晒。
  他一定要把江小公子留在身边,不论用什么手段。
  这时,李重山道:“小公子累不累?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等江逝水回答,他就向江逝水伸出了手。江逝水搭着他的手臂,翻身下马。
  建威大将军能把他娶回将军府,马奴也一样能把江小公子迎回自己的木屋。
  屋子的布置也和从前的那座一模一样,前后用布帘子隔开,前边是一张木桌和几个椅子,后面就是一张床榻。全是李重山自己做的。
  他请小公子在有软垫上的椅子上坐下。他不会做女红,垫子是花钱请丫鬟做的。
  李重山给他倒水,是山上的野蜂蜜水。江逝水捧着粗陶碗喝了两口,就放下碗,问了他一句:“你不喝吗?”
  李重山摇头,却端起他的碗,抿了一口:“太甜了。”
  江逝水撑着头,回想了一下,如果是几年前的小公子,这时候会说什么话。
  他会对马奴李重山说什么呢?大约会抱怨父亲不让自己骑马出去玩儿,讨厌兄长总是让自己念书。可是这些话题,已经不再适合提起了,他已经没有父亲和兄长了。
  还会说什么呢?还会和李重山说明天要去哪里玩儿,明天想骑哪匹马,今晚要不要一起睡,顺便说悄悄话。这些事情,他如今也说不出口了。
  李重山一心想回到过去,可要是一件一件事情细细追究,好像已经回不去了。
  他出了会儿神,李重山已经在问他要不要在这里睡一会儿了。
  江逝水点了点头,李重山便将他引到布帘子后边的床榻前。他抽出江逝水的腰带,帮他将头发整理好。
  被褥上仍旧是很浓的太阳晒过的味道,江逝水扯着被子闻了一下,很满意:“挺香的。”
  “小公子睡吧,过会儿我喊小公子起来。”
  “好。”
  虽然江逝水睡得靠里,但李重山还是不敢上床。他就坐在角落里,指尖像羽毛似的扫过江逝水的头发,偶尔不小心扯动,江逝水咂咂嘴,他就知道该停手一会儿。江小公子从前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摸他的头发,他说小公子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待江逝水睡熟了,他就偷偷把江逝水放在床头的发带收进怀里。江逝水醒来问他,他就说是老鼠抢走了。江逝水还没见过老鼠会抢东西,一定要他在下次老鼠来的时候,把自己喊醒,让他也看看老鼠抢劫。
  李重山漆黑的眼珠凝视着榻上的人,认真到虔诚。
  但江逝水也没让他看太久。他很快就醒了:“你在看什么?”
  李重山凑近了看他,两个人的鼻尖都快贴在一块儿了。他显然有些动念,已经忍耐太久,目光灼灼,声音都有些低沉:“小公子昨天说,今天可以做那件事情的。”
  江逝水知道是哪件事情,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他下意识把双手合拢,高举过头顶:“是这样吗?”他已经做到自己认为的最好,却仿佛看见李重山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渐渐地熄灭了。
  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有李重山记得,把双手按过头顶的动作,就是他二人的头一回,李重山把他压在供案上的那个动作。
  而江逝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不受控制、眼泪就自己流出来了。他仿佛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很疼,疼到半死的那种。
  原来他从来不曾忘记。那天晚上的欢愉只是一个人的狂欢,也可以称作单方面的发泄。
  冰凉的眼泪落在江逝水面上,江逝水抹了把脸,李重山的眼泪和自己的混在一起了:“你怎么了?”
  你哭什么?你又不疼。
  李重山抱住他,嗓音像受伤濒死的野兽一样嘶哑,也语无伦次:“逝水,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03 19:26:45~2020-11-03 23:1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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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狗脾气
  外间的烛光昏黄, 布帘半遮半掩,隐约勾勒出江逝水的侧脸。
  布帘遮光,将照过来的烛光遮挡去了一半,床榻也被分割成两边, 一边是烛光照着的地方, 另一边是漆黑的。
  江逝水就坐在烛光所照见的那半边, 黑暗中一双手, 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李重山紧紧地抿着唇,目不转睛, 仿佛正做什么要紧的事情。
  蜡烛炸开烛花,把江逝水吓一跳,他挺了一下腰,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被李重山按住。而后有一只灰白的飞蛾循着光,从窗户缝隙里飞进来,扑进火里,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抬起又落下。
  李重山心道不是时候,竭力保持平静,低头碰了一下江逝水的脖颈:“我去打水给小公子洗漱。”
  他动作轻缓地把江逝水放在被子上。江逝水还有些失神, 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没有说话。
  脚步声离开又靠近, 江逝水懒得动弹,随他摆弄。
  李重山单膝跪在榻前, 拿着巾子帮他擦脸,轻轻地扫过他紧闭的双眼。他温声征求江逝水的同意:“今晚小公子就在这里休息,好不好?”
  江逝水推开他的手, 仿佛是拒绝,又翻过身背对着他,更像是倦了,不想理他。
  大约是默许,但李重山再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便帮他把被子盖好。李重山把水端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外边的蜡烛也熄灭了,他带着一身的水汽,在江逝水身后躺下。
  他没敢问江逝水,方才那样舒不舒服,更不敢触碰江逝水,就连目光的描摹都是很小心的。
  *
  一夜无话,江逝水很早就醒了,绕开还睡着的李重山,独自下了床榻,披上衣裳。
  屋外有一口水井,他打了水,坐在井口,就着冷水洗漱。
  木屋正对着马苑,附近又是大片林场,这时天还没亮,林子里起了雾,远远看去,恍若人间仙境。
  江逝水站起身,不经意间将手边的发带拂落井中,他自己不曾注意,只是往前走了两步,走进雾里。
  大雾里辨不清方向,不知从哪里传来马匹的嘶鸣,容淳骑着小马驹靠近:“逝水哥哥。”
  “陛下在这里做什么?”江逝水看了看四周,还没发现他在哪里。
  容淳翻身下马,拉住他的手:“我在这里。”
  “燕郎呢?没陪着陛下一起来?”
  “我自己偷偷溜出来的,他不知道。”
  这时小马驹呼出一长串热气,江逝水问:“陛下一个人在这里骑马?”
  “嗯。”容淳牵着他要走,江逝水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却也不问一声就跟着走了。
  “陛下不用燕郎陪着骑马了?”
  “我本来就会。”
  “哦?”
  “亚父不在皇城的时候,镇南王叔来看我。他只教了朕半天,朕就会了。”容淳仰着头,说这话时,还有些孩子气的炫耀与得意,“我只花了半天就学会了,所以我跟燕郎比,肯定是我厉害。”
  江逝水适时说了句好话:“陛下天资过人,自然学什么都快。”
  容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亚父不会喜欢我学得这么快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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