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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罗曼史(近代现代)——安日天

时间:2020-11-10 09:10:55  作者:安日天
  他倒是想知道,该如何离开——
  刚刚想到离开的念头,王倾眼前一花,便见自身站在室内,方才的一切仿佛是白日梦。
  他是如何进去那白日梦中的?
  王倾一点点回忆起来,手指又覆盖上那戒指,低喃:“沈朝阳——”
  眼前画面一变,他又踏进了白雾中,眼前又是那泉眼。
  “离开。”
  “沈朝阳。”
  “离开。”
  “沈朝阳。”
  ……
  王倾反复试了数次,期间试探着拿些物品进去,但除了他身上穿着的鞋袜,甚么也拿不进去,纵使将茶杯装入袖中,进入那诡谲空间后,袖中却空空如也。
  王倾不再试了,他将戒指牢牢地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心知这是沈朝阳赠与他的“法器”,他便更不相信,沈朝阳追求他,只是为了他身上的异能。
  毕竟直到今日,沈朝阳未曾碰触过他,倘若他贪图的只是他的异能,不该将他送到千里之外的阳城,亦不该将这种重要的东西,在临行前赠予他。
  过往的细节一一在眼前浮现,王倾想起他同沈朝阳初见时,沈朝阳赠予金曼的戒指,金曼那时死死地攥着盒子,怕不是因为戒指昂贵,而是因为她猜测其中自有妙处。
  他亦想起沈朝阳莫名送他的那块大石头,他搬到沈宅时,沈朝阳亦把那块大石头搬了过去,待赶往阳城,亦将石头随车拉到了这里。
  王倾猜测,那或许就是用于镶嵌“救世亭”的石头,沈朝阳给了他最大的一块,不过是希冀他不要变成丧尸,能够早日激发异能。
  他所认识的沈朝阳,是爱吃他饭的沈朝阳,是为他选书的沈朝阳,是同他漫步的沈朝阳,是喜欢他的沈朝阳,哪里像金曼所说的,心机深沉、冷血无情。
  或许沈朝阳接触他的目的并不单纯,或许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将会获得的异能,但他的身上如果有沈朝阳能用上的,他深感荣幸,甚至十分高兴——总算不用拖后腿了,总算能有些用处了。
  如果他足够有用,足够强大,是不是,就不必呆在这里,可以去见他的沈先生了?
  --
  金曼不知道王倾的想法,但她此刻亦气得要命,倘若不是王倾那异能限制太多,非要甚么心甘情愿,方才能激发,她早就给王倾下了药,或者想些其他的法子,强迫了王倾才好。
  佣人们守在她身边,叫她骂也骂不出,只得先在心里骂了一番沈先生,又在心里骂了一番金家人,最后轮到王倾,许是骂够了,竟然也没生出多少恨来。
  她一直将王倾同她退婚之事,归咎于沈朝阳从中作梗,她总以为,王倾对她,多少会有些旧情难忘,而她自己……对王倾亦是有些感情的。
  只是这份感情,大多是对王倾异能的觊觎,她对王倾的喜欢,是基于对方在末世后会成为强者的。
  况且她亦清楚,王倾除了能作为上好的炉鼎,还有未曾被人看透的异能,他也是依靠那异能,才成为一方强者。
  但王倾如今却不像过往那般听她的话了,金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宋秘书还有两日便会到来,她定然要说服王倾,随她离开。
  金曼心事重重地睡着了,王倾亦未曾歇息,佣人轻声敲了敲王倾的门,道安家家主安七,想同王倾谈一谈。
  王倾睁开了清明的眼,他顺手将一把枪揣入袖中,道:“待我穿好衣服,这便去。”
  王倾只在刚来安家时,见过一次安七,而这次,便是第二次见。印象中的安七是个胖乎乎的弥勒佛似的中年人,王倾随佣人进了一处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安七。
  安七和上一次相见清减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不变,实在不像个背信弃义的坏人。
  而后续的谈话,也证实了王倾的想法,安七先是向王倾道了歉,表明他不该让金小姐打扰到他的清净,又直言宋秘书将至,希望王倾能等宋秘书过来,再考虑是随宋秘书离开,还是同金曼离开,莫要听金曼一面之词,冲动下做出错误的决定。
  王倾反问安七,既然他未曾考虑过背叛沈朝阳,又为何要同金曼搅合在一起。安七坦然道,金曼以隐秘之事前往安家,安家人自是虚与委蛇,期盼从中获利,但如今沈朝阳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给出了更多的讯息,金曼的消息便不够看了。
  最后,他道:“于商人言,逐利乃是天性,但沈先生于我有恩,纵使沈先生不发后续的这封电报过来,我亦不会下手害你的。”
  不会下手害我,却也不会阻拦金曼行事吧。
  王倾心下清明,面上却带了真诚的笑,道:“安先生待我与沈先生心诚,我自是知道的。”
  安七便笑了起来,看似十分爽朗,又道:“沈先生已经派人来接你了,不如连夜同他们离开?”
  “宋秘书不是还在路上?”
  “沈先生等不及了,便叫了他在阳城的一位旧友,特地来安家寻你。”
  “叨扰安先生了。”
  “无妨,若不是这遭,我尚不知道,沈先生在阳城,竟有这么多好友。”
  王倾装作没听到这句话中的软刺,又同安先生道了几句话,安七方才恍然大悟似的,叫佣人把沈先生的那位旧友叫来。
  王倾顺着门口看去,却见一人坐着轮椅,被人推着进了房门。
  他略低下头,便见那人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只是似乎不良于行。
  王倾同那人打了一个照面,便听那人介绍道:“在下吴庸。”
  “王倾。”
  “庸人自扰之庸。”
  “倾尽所有之倾。”
  吴庸点了点头,亦不废话,直言道:“沈先生叫我带你走,你走,还是不走?”
  “走。”
  王倾答得斩钉截铁,倒是让吴庸吃了一惊,随机又笑道,“是个好青年。”
  两人同安七打了招呼,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叫佣人迅速收拾好行囊,连夜便离开了安宅。
 
 
第四十章 
  沈朝阳彻夜难眠,直到收到了吴庸发来的电报,方才起了几分疲倦。
  他为自己斟了杯茶,茶水刚刚触碰到唇,便放下了,道:“沏一壶热茶来。”
  “是,沈先生。”门外的佣人恭敬答道。
  一切仿佛同过往都没甚么区别,沈朝阳垂眸看着已经凉了的茶杯,挥了挥手,茶杯中的水竟冒出了白热的气,颜色也越来越浅,最终变成透明的热水。
  他的异能,终于不再只是花架子了。
  沈朝阳又挥了挥手,白水迅速退回到了凉茶,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佣人小声道:“沈先生,您的茶水。”
  “进。”
  佣人上了茶水,小心翼翼地褪下了,沈朝阳看了那茶壶一会儿,茶壶便像自身有了神智一般,自发地打开了茶盖,内里的茶色一点点褪去,变成透明的水,茶盖上渐渐出现了干燥的茶叶,除了茶叶,却又出现了一小搓黑色的粉末。
  沈朝阳用手指捻了少许,低头闻了闻,冷笑道:“下不了毒,便要下会上瘾的药了?”
  天明破晓前,涉事的佣人又被沈朝阳清理了一波,他看着漫天而下的雪,平白生出几分烦躁,想唤宋秘书,又想起来宋秘书已经前往阳城,便转念唤道:“小五。”
  小五沉默着出现,态度依旧十分恭敬。
  “傅元帅那处,有甚么消息?”
  “沈先生,傅元帅整顿好军队后,依旧按兵不动。”
  “倒是有趣,”沈朝阳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道,“告知傅元彪,若再犹豫不决,墨城将逢大难。墨城一旦跨了,他的军心亦会垮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事,莫要再犹豫不决。”
  小五低头称是,转身便要退下,却听沈朝阳又道:“你若有其他的路子,不必苦守在沈家里,我亦没甚么把握,能护住所有的沈家人。”
  “我生是沈家人,死亦是沈家鬼。”
  沈朝阳不作回应,便看着小五弯腰作揖,果决退下。
  按照脚程,宋秘书明日便会接到王倾了,再过几日,王倾亦会随他回来了。
  但墨城表面平静,内里风波不断,民众沉迷在安稳的假象中,迟迟不愿直面隐患,沈朝阳是真的不知晓,当何去何从。
  他摩挲着今早戴上的玉石戒指,低喃出声:“王倾。”
  眼前风景骤然变换,白色的雾萦绕在他的身旁,如在梦中。
  沈朝阳心头微动,寻了个方向直直向前走,便又见到了熟悉的镜子,此时镜子中,却没有“另一个自己”了。
  镜子如波纹般变幻莫测,沈朝阳脸上却不再露出丝毫诧异,他静静地等待着,便见镜中出现了两位他并不陌生之人——竟是李言生与宋天。
  他二人身上俱穿着白色的衣袍,面上却见不到多少欢喜的情绪,相对而立,竟有剑拔弩张之感。
  “宋天,你又瞒着我杀人。”李言生不知何时蓄了长长的头发,他将头发拨弄到耳后,动作温和,话语却带着凉薄之意,“你再杀下去,我亦无法替你遮掩。”
  “那便不遮掩,”宋天的手触碰到李言生的脸颊,李言生面露厌烦,却并未将他的手打下,叫宋天的手更加肆无忌惮,“那人当杀。”
  “他不过是多同我说了几句话,多看了我几眼。”
  “他心心念念爬你的床,甚至准备了迷情药。”
  “那也无需杀他……”
  “无用之人,杀了便杀了。”
  李言生并非甚么良善之人,但脸上依旧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态度却较最初,和缓了许多,恼怒道:“我为你扫了这次尾,下次莫要再这么做了。”
  “李言生,”宋天的手不知何时探进了李言生的领口,颇有些肆无忌惮,他低声道,“我喜欢你。”
  两人凑得愈发近,就在沈朝阳犹豫着要不要移开视线时,画面又起了波澜。
  画面中是无边无际的丧尸,似是丧尸群来袭,李言生与宋天背对背而立,并肩作战,风雨雷电的异能精准而广阔地击杀着靠拢的丧尸,不知杀了多久,战场上,只留李言生与宋天二人,相互搀扶着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宋天扶着李言生,两人踉跄地向前,温言问:“晚上想吃甚么?”
  李言生吐了一口血水,回他:“你珍藏的牛排。”
  “好。”
  两人走了许久,气氛也变得温情脉脉,终于在此时遇到了下属,宋天便道:“过来,扶着李先生。”
  那下属凑了过来,银光一闪,竟手持利刃,直直向宋天捅去。
  “噗——”
  李言生抱紧了宋天,吐了一口血,宋天睁大了双眼,抬起了手,便见手上俱是艳红的血。
  那佣人正欲大笑,却并未笑出声,他的眉心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弹孔,持枪人满手鲜血,话语却很温柔,他道:“言生,你撑一撑,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李言生的下巴贴在宋天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吐血,却拼着最后一口气,轻声说:“不必难过,宋天,我从未喜欢过你。”
  李言生睁着双眼,绝了气息。
  宋天抱着李言生,他抱了许久、许久,直到怀中人变得冷硬,他低声地问:“不喜欢我,又为何要救我呢?”
 
 
第四十一章 
  镜面波浪再起,沈朝阳等了许久,却并未等到甚么影像,他微微蹙眉,心念一动,又到了室内。
  他便做了个实验,倒了一杯热茶,拿在手中,进了这虚无的白雾中,呆了约莫两个时辰再出来。
  茶无法带入那莫名的空间中,但早已凉透,由此可见在那白雾中的时间,大抵与在外部的时间相同,外界的事物,却不能轻易进去。
  沈朝阳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他有预感,这道具的作用并不止那一块莫名其妙的镜子,但终究有何用处,还要等王倾回来,两人共同商议看看。
  --
  临近岁末,沈朝阳难得出了门,他坐在老爷车上,见民众竟有在街道上摆摊的,便蹙起眉,道:“政府不是下了命令,叫他们老实呆在家中?”
  坐在他身侧的小五低声答:“总归快到年末,各方需要采购些事物,那禁令,便也把控得不严了。”
  沈朝阳摸索着戒指,不再言语,车子平稳地到了总督府。
  林秋白已然下课,刘宗行事中规中矩,初始还能听沈朝阳的话,但随着安稳时日的增长,他便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沈朝阳亲自到总督府,却扑了个空。
  沈朝阳亦不等,只留下句话:“醉生梦死,总归要面对现实。”
  人心最难揣测,有些时候明知危机近在眼前,但不碰触了自身,便总会心怀侥幸。
  沈朝阳刚刚回了沈宅,便立刻着急沈家的顾问团,将沈家的老幼妇孺尽数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区域,并严令下去,彻底戒严。众人却有反对之声,直言年关将近,不若待过了新年,再折腾这些。
  “况且,据周方圆的记忆,那末世不是在温暖的时节才会正式来临么?如今寒冬腊月,我们尚且安全。”
  沈朝阳的视线投递在周方圆身上,周方圆起身长作揖,道:“之前种种,亦证明我的记忆并非全知全能,如今沈先生早做打算,乃是我等之幸。”
  诸位顾问纷纷发言,竟隐约有两立之势,最后俱看向了沈先生。
  沈朝阳挽了挽衣袖,道:“愿意早做打算的,便随我早做打算,不愿意的,你们大可安稳过年。”
  沈朝阳落下这句话,干净利落地拂袖而去。
  第二日,沈家人却开始准备起来,昨日反对的,此刻俱装作失忆的模样,开始紧锣密鼓地做事。
  人心便是如此,当他人已经开始向前时,纵使出于不被拉下的心理,亦会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沈家人行事敏捷,五日之内,沈家大宅内便清空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余三分之一,俱是有异能的青壮,他们亦分成了队伍,重新捡起对异能的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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