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属实很怀念那时候,他曾经想,爱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没了挥挥手就又有了,但后来他发现,爱情是这世上最昂贵的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什么都买不回来。
他再也没遇见过谢其那样的人,爱的浓烈又炙热,毫无保留的表达爱意,两只眼睛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他的名字,他再也没有遇见过。
“谢其,”叶准闻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他喊了谢其的名字,继续说,“你愿意回来吗?”
谢其刚开始没理解他的意思,以为他是要自己回他的俱乐部去,想都没想便说:“不愿意。”
叶准闻看着他,严肃的目光里慢慢袒露出温柔,他往前走了一点,伸出手似乎要握谢其的手,谢其一怔,下意识躲开了。
他错愕的盯着叶准闻,然后说:“你什么意思?”
“回到我身边来,我需要你。”叶准闻的语气里带了祈求,听着有点可怜。
谢其陌生的看着他,他不懂叶准闻的意思,不懂他现在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就像将刚刚从树上摘下来柠檬放进嘴里,他需要谢其?这句话似乎曾经也听到过,就在......谢其刚刚发现他出轨的时候。
一晃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需要,呵,叶准闻需要的大约只是一个床伴吧!
“抱歉叶总,我很贵的。”谢其无头无脑的吐出这么一句,叶准闻却蓦地听懂了。
他听懂了谢其的拒绝,也听懂了话里的不在意,还有他眼睛里的鄙夷。
叶准闻知道谢其一直恨自己,恨自己骗他背叛他,可他又始终觉得谢其是爱他的,会爱他到地老天荒,尤其之前谢其还找过他,他以为可以的,他以为感情还在,谢其回来,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儿,为什么不是呢?
“其其。”这是叶准闻对谢其最亲昵的称呼,曾经一叫,谢其就会眼睛亮亮的看向他,像个狗狗一样。
然而如今,谢其只是一脸淡漠的盯着他,仿佛他叫的,是另一个陌生人。
谢其不准备再和他耗了,他拿起一边的包,绕过叶准闻往门边走,叶准闻拉他,却被他直接甩开,他倒退着看着叶准闻,然后拉开门冲了出去。
谢其的脑子很乱,一会儿是叶准闻一会儿是余声,一会儿又冒出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他很急,却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只是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希望它快点再快点。
电梯终于上来了,踏进去的瞬间,眼尾的余光扫到了走廊那边的人,叶准闻靠在门边,一身白色的浴袍很是刺眼。
第72章 丧失理智
谢其急匆匆的下了楼,大厅里没有人,前台小姐姐依旧睡得左摇右晃。谢其跑到外面,凌晨两点半的马路上空无一人,他跑下台阶,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他心里不踏实,说不出来的不踏实。
他往旁边走,余光意外扫到了余声的车,他的感觉应验了!谢其盯着眼前的车,他认识这辆车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足够特别的车牌,921,9月21,是他的生日。
他走到车边,发现车里没有人,他绕车转了一圈,反复确定车里的确没有人。
余声来了这里,却不在车里,难道是在酒店里?谢其不确定,他又四处看了看,然后匆匆跑回了酒店里。
他敲醒前台的小姐姐,小姑娘睡得迷糊,看人都是重影,不知是不是认错了,边揉眼睛边说了句:“刚刚不是说在918了吗?”
谢其顿住了,他站在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余声真的去918找过他了。
“刚刚有人来问过你吗?一个很高的男孩子。”谢其问。
小姑娘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刚刚的人,她盯着谢其看,眨巴了几下眼睛,又问出那个问题:“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哥。”谢其同样回答的自然,甚至想都没想。
小姑娘疑惑的盯着他,说:“你们搞什么呢?他刚刚不是上去找你了吗?没找到吗?”
谢其一时也编不出多高明的理由,顺着嘴说:“我刚才在洗澡没听见,出来就发现他不见了,找不到他人,他是不是在这里开了房间,在哪个房间?”
小姑娘越听越感觉不对,她警觉的盯着谢其,似乎是不相信他,毕竟这么晚了,两个大男人来来回回问对方住哪个房间,很难不让人怀疑。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小姐姐公事公办。
谢其顿了顿将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他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到这会儿,谢其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甚至想,如果前台实在不告诉自己余声在哪儿,他就在下面等一会儿,总会下来的吧,毕竟明天还有比赛。
然而小姐姐盯着他的身份证看了半天后,忽然抬头望向他,她似乎有些惊喜,眼睛瞪得圆圆的,反复的对比,“你......你是谢其?SNK的N神?”
在这种地方被认出来属实有点尴尬,谢其嘘了一下,示意对方不要声张,小姐姐这下彻底精神了,她握着谢其的身份证反复看,就像要把谢其的身份证号码背下来似的。
谢其等的有些不耐,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轻声催促:“不好意思,如果不方便说的话,烦请把身份证还给我,我要回去了。”
小姑娘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谢其的身份证,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去,然后顺手推上来一个本子。
“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再写一句话,随便写一句就行,我经常看你比赛。”
谢其将身份证揣回口袋里,想都没想拿起旁边的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
签完他把本子推过去,转身都准备走了,身后的人又叫他:“刚刚那位帅哥在2002,谢谢N神,我会保密的。”
蛮意外的,谢其笑了一下,礼貌说了句:“谢谢。”
2002,出电梯左转第一间,这层楼和刚刚的九楼装饰大不一样,尽管整体看上去并没有多华丽高级,层级却又明显的摆开了。
谢其敲了敲门,他原本是很紧张的,然而站在门口了,却不知为何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断断续续敲了五次,敲到第六次时,门终于缓缓从里面打开了,只开了一个缝,谢其握住门把手进去,发现余声已经先一步走进去了。
进门有一处玄关,地上都铺了地毯,房间里没开几盏灯,看着昏昏的,谢其又紧张了。
他跟着余声进去,却也只是走了几步就停下,余声坐在沙发上,除了摘掉了口罩,其余都穿戴的整整齐齐。
谢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说:“很晚了,先回去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整个空间本就安静异常,话一出口,莫名带了放大的效果。
余声抬头望着他,帽檐隐去了多半目光,让谢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投过来的视线很直,扎的谢其不太舒服。
余声扫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又从下到上打量了谢其一番,快一个小时了,这是结束了吗?
他觉得自己有点疯,可又控制不住,他心里全是火,烧的整个人都快炸了。
“结束了?”话毫无防备的溜出来,余声盯着谢其,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谢其一怔,眯起眼看他,他像是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问:“什么结束了?”
余声显然有些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他歪了歪嘴角,语气里全是嘲弄,这是余声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谢其说话:“你问我吗?”他盯着谢其的腿,笑的越来越浓。
谢其感觉到了浓烈的侵犯,他有想过余声会想歪,却没想到他问都不问,就私自下了结论。
“你是真的和谁睡都行是吗?这么晚也要跑出来约会旧情人?”余声的话满是嘲讽,谢其站在他对面,一时感觉都不认识他了。
余声继续说:“和谁都可以,就我不行是吗?就我不行还偏偏这样,吊着我很爽是吗?”
谢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不想在这里和他吵,余声明显不清醒,再说下去也没意义。
“你走不走?”谢其的语气严厉起来,像是耗空了耐心。
余声瞪着他,两人一高一矮的对视着,谢其先一步转身,却在下一秒,被一股蛮力抵到了墙上。
余声几乎与他鼻尖对着鼻尖,对方的眼睛很红,像是哭过了,却又狰狞着,满目凶光。
谢其的手被压在墙上,每次都是这样,一有什么事余声就会用这招,以为是演偶像剧吗?
可是这一次和前几次都不同,余声没有吻他也没有摸他,只是摁住他的手凶狠的看着他,他似是真的生了气,胸膛起伏的很快,他盯着谢其的脸,然后突然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对方的脸颊,谢其被迫仰起头看他。
脸上的肉都挤压在一起,余声的指尖很凉,捏的很用力。
谢其用力的甩,却甩不开。
对视里,余声盯着他的嘴唇道:“他亲过你了吧,他们都亲过你了吧,我也亲过你,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都是因为你啊,这都是因为你。”
余声情绪激动,声音都跟着颤抖,捏着谢其脸的手也越收越紧,谢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脑子里全都是那句“我都是因为你”,因为他什么?
脸被捏疼了,谢其开始挣扎,然而余声的腿抵在他两腿之间死死箍住,让他动弹不得,脸被人捏着,话说不出来,挣扎似乎也没有用。
谢其觉得今天恐怕过不去了,正当他这样想着,余声突然将他翻了个面。
身子从后面贴上来,滚烫的体温一瞬间包裹了谢其。余声死死的压着谢其,让他动弹不得,谢其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先是脑子一阵空白,随后彻底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的侧过脸去看余声,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人往下扒。
遮挡的衣物被蛮横的褪下去,谢其开始颤抖,他疯狂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喊:“余声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冷静点!”
可是身后的人强硬的压着他,像个机器人般什么都听不进去,谢其的手被举过头顶摁在墙上,他只能挣扎,然后在某个瞬间,身子僵了一下,不动了。
(有删减)
谢其开始冒汗,他握紧拳头,动了动手腕,在余声第三次试图往更深处时,突然仰身用力磕了余声的脑袋,不知是不是被磕懵了,紧握着手松开了,谢其就趁着这空档转过了身,身后的余声双眼通红,谢其以为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还在怜惜着谢其。
谢其后来也想过,如果真的是丧失了理智的男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估计第一下就会贯穿到底,将他整个人撕烂吧。
两人都狼狈不堪,谢其穿好衣服,回身时,余声也已收拾妥帖了,他们一言不发的下了楼。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再过不久,就是新的一天了。
谢其一觉睡到下午,直到盛远进来叫他,说要去赛场了,人才悠悠转醒。
上车时余声已经坐下了,他坐在后排靠玻璃的位置,旁边坐着浅月,余声没看他,反倒是浅月意味深长的盯了谢其一眼。
谢其和余声的状态可想而知,连解说都说SNK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简直是在梦游。
的确是在梦游,以往正常的队内语音寥寥无几,谢其不怎么说,余声更是少说,只有左竹西和浅月两个人报点转移,打的实在窝囊。
第三局结束,SNK排名垫底,林峰拿着教练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余声和谢其都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左竹西也明显有点生气,眉头紧锁,镜头扫过时都不发一言。
后面三局发挥的略微好了些,但名次和上一周比天差地别,周决恐怕也是悬了。
比赛结束后,一行人归队回俱乐部,正常来说,打成这样是要复盘到半夜三点的,但一进俱乐部左竹西就先上了楼,随后余声也开车走了,谢其不说话,浅月和杜宇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时间,齐经理感觉自己该策划跳槽了。
草草散了场,俱乐部的灯也意外的早熄了。
谢其回到宿舍时,左竹西已经睡了,没拉窗帘,月光薄薄洒了一层。
他走过去拉上窗帘,就在换衣服准备睡觉时,躺着的左竹西忽然诈尸了,他弹起来问谢其,语气认真且严肃:“你和余声到底怎么回事儿?”
居家小日常奉上——看个开心
谢其和余声在一起后,两人养了一只非常蠢萌的哈士奇,谢其爱猫,余声爱狗,至于为什么养狗而不养猫,主要是因为谢其懒得铲屎,而余声也不赞成养猫主要是因为,养了猫谢其就和猫玩了,不理他了!
谢其给狗取了个特别沙雕的名字,叫升旗,为什么叫升旗呢,读两遍你就知道了,这狗除了有个傻名字之外,行为也是傻得离谱,每天一早开始就挠门要出,刚开始大家不适应没人理它,后来习惯了,基地的阿姨早早就去放它,带它遛弯,哪天它要是没起来,还会准时叫他。
结果后来就成了每天一大早,就有人在楼下喊,升旗了,起来升旗hhhh,搞笑的是,还真的有人爬起来升旗,睡得迷迷糊糊站在楼梯口问,去哪儿升旗?为什么升旗?而那只叫升旗的狗,憨憨的坐在楼下,已经遛弯回来了......【完】
第73章 夜深时的酒
谢其换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没说话继续穿自己的衣服,他像是要洗澡,绕到阳台扯了条毛巾,淡淡的道:“你还没睡?”
左竹西也是有点上火,搁在平日他才懒得管谢其的私事,但现在不同了,一个队伍总共四个人,两个梦游,这比赛还怎么打?
“我问你话呢。”左竹西的语气也不似平常,不耐中带点质问,明显是生气了。
谢其知道今天这事儿自己逃不开,但他不想说,拿了毛巾直接进了浴室,空留下几声回音。
左竹西也是烦得很,挠了挠头发,心想这特么真没法打了!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谢其从浴室出来了,左竹西仍旧在床上坐着,没玩手机也没干别的,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谢其,似乎连姿势都没变。
谢其开了床头灯,对方的神色缓缓显露出来,他扫了一眼,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揉肩膀,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刚刚在谢其进洗手间之后,左竹西思考了许多,他可能确实太急了,比赛打不好大家都上火,而且谢其本就出了事心情不好,自己怎么能那样和他说话呢。
这么想着,左竹西往床边挪了挪,先示了弱,谢其原本就比他气场强大,又是队长,左竹西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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