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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近代现代)——无虞

时间:2020-11-12 15:45:22  作者:无虞

   《暧昧》作者:无虞

  文案:
  暧昧是,不断试探,安于现状。
  高亮:双方不渣,没有精神出轨/移情别恋/替身梗,掉马挺早,纯甜无虐,放心食用。
  关于比谈恋爱还要甜的暧昧关系,关于双向暗恋。
  越来越甜。
 
  把从前错失的浪漫捡起来,擦拭清洗,还能苟延残喘。
  “我还是喜欢你。”
  是在昏暗灯光和玩笑声里骗走他初吻的学长,
  是掉线又重新连接的网友,
  是无话不说的暧昧对象,
  是游戏cp,
  是恋人。
  沈晗x宋斯年
  阳光腹黑攻x冷淡痴情受
  两个人都已经成年了。
  越来越甜的暧昧故事,关于双向暗恋,欢迎品尝。
  请注意:本文提到的抽烟喝酒去网吧等行为,均属于对特殊成长背景下虚构角色的设定,为剧情需要,请不要模仿哦,尤其是未成年的小朋友和在校学生。
  微博@出租欢喜
 
 
第1章 初吻
  “晗哥,怎么带这么个小朋友来,成年没有啊……”
  “没呢,初中刚毕业,来,”被称作晗哥的少年从善如流,转身弯下腰来问他,“小朋友,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他被安置在包厢角落的高脚椅上,够不到地,下意识攥住了椅子边角。KTV灯光昏暗又混乱,人声笑语欢杂,有人点了一首慢调的老旧情歌——他听得清清楚楚,对方是在歌曲间奏里问出的这句话,带着与周遭氛围并不相符的、干净又明朗的笑意。
  真心话大冒险,再俗套不过的戏码,适合借着冠冕堂皇的玩笑满足私心——可他心无杂念,只有快要冲出喉咙的逃离欲和戒备心。
  有人在起哄,他记得最初调侃他的那个男生叫蒋浩,别人叫他二浩……二浩开了一罐啤酒递过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赶紧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小朋友可得愿赌服输啊,是不是?”
  愿赌服输,是不是。
  他没有碰过酒,闻着隐约弥散开的味道只觉得心惊,满眼明暗变幻的灯影,僵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接过啤酒罐,弯腰靠近他。
  ——然后低下头,借着模糊的灯光和隐秘角度,碰了碰他的嘴角。
  他愣了片刻,几乎是下意识要站起来——忽略了高脚椅的形状,一脚踩空,跌撞间被对方搀住了。
  也许是包厢内冷气太足,对方手心的温度高得过分,贴上他手臂的时候烫得他一惊,防备心猛然炸开来,一把甩开了那只手。
  啤酒罐掉在地上,似乎还弄脏了对方的衣服。
  “诶,晗哥……”
  “没事,问题不大,”对方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分不清是喝得过了还是刚才泼上去的,说话却还是很清醒,不以为意地转开视线,退到几步之外,转向起哄的朋友说,“他未成年,不能喝酒,这样就算尝过了。”
  说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似乎也不介意他满是戒备的视线,随口调侃道:“男孩子嘛,害羞什么。”
  害羞什么——
  “别生气啦,给你买冰淇淋吃,嗯?”
  “都是最后一天了,开心点儿,马上就能回家了……”
  “诶,不是,你怎么哭了?”
  “不是吧,难道亲一下还给你留下阴影了……哎呀,别哭了,来坐这儿,吃冰淇淋,嗯?”
  “不说就不说吧,我在这儿陪着你,哭吧。”
  “乖啊……”
  ——“小年,以后只有妈妈和你了,你可要争气,一定要考个好学校,给妈妈争口气啊……”
  ——“小年,小年……”
  ——“宋斯年!”
  宋斯年猛地睁开眼,从过分混乱的呼喊声里惊醒过来,愣了许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从床里坐起来。
  夜色阑珊,老旧的出租屋隔音不好,能听到窗外零星传来的杂声,清晨五点的货车轧过井盖,早餐摊店主拉起卷帘门,或是早早出门晨练的老人隐约的交谈声。
  他靠在木板床头,定定地看着晨曦微光,眼底一片漠然。
  他又梦到这个晚上了——他又梦到这个人了。
  梦里的人和事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年他中考结束,去隔壁高中参加一对一的夏令营,临近结束的时候负责带他的学姐有事,换了个据说已经毕业、整天无所事事的学长来看他两天,那个人就是沈晗。
  他原本就无心参加什么夏令营,如果不是母亲先斩后奏,大概也不会出现在那里——不会认识沈晗,也不会在最后一天被他带去自己的同学聚会,玩什么俗套的真心话大冒险。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接触的方式还是“亲吻”。
  “男孩子嘛,害羞什么?”对方说了这样的话,大概也是为了缓解气氛。
  害羞什么呢,总不会是在那不到四十八小时的短暂相处里动了心——可身体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当时颤抖的呼吸和心跳,现在突兀出现在床被间的、青春期男孩子梦醒时常有的青涩悸动,都是真的。
  只是对象不是沈晗,是透过那个人看到的,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宋斯年从长久的出神里回过神来,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五点刚过,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再睡个回笼觉也绰绰有余。
  但他已经睡不着了。
  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自己没有出息,然后解锁手机点开微信,给唯一的置顶联系人发过去一条“早安”。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梦到你了,想你”。
  然后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起身换衣服——和给自己换一条床单。
  收拾洗漱完是六点,正好是这条巷子缓缓苏醒的时间。家里没人,微信里有一条联系人陈琴画发来的未读消息——昨晚九点多,他母亲告诉他冰箱里有饭菜,让他记得吃了早饭再出门。
  宋斯年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和一条毛巾,面无表情地划掉那条消息,从书包里摸出一袋两片装的吐司和一盒牛奶,慢慢拆开吃了。
  又过了几分钟,他的早安对象大概是醒了,给他发来一条语音——带着浓重困意的一句早上好,嗓音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有些哑。
  “对方正在讲话”的提示闪了几秒,聊天框里又跳出一条带红点的语音消息。
  ——“我也想你”。
  宋斯年吃完了简陋的早餐,抬起一只手胡乱地擦着头发,一边单手打字,回他的消息:“我去学校了”。
  对方的回答几个月如一日,“去吧,高中生要认真学习哦”。
  宋斯年摇了摇头,发过去一个乖乖点头的胖猫表情,扔下毛巾,似乎也不介意头发还没有干透,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拎起书包打算出门。
  三年前叫他初中生,现在叫他高中生,又从来不肯透露自己今年多大在哪上学……好在宋斯年也不关心这个,他向来擅长安分守己,很少去好奇没必要好奇的事。
  暧昧对象罢了,有一层玩笑似的“游戏cp”的关系,再借着玩笑说些真假掺半、家家酒般谁也不会当真的情话,连网恋都算不上,何必去操心这个。
  说是高三最后一学期,他却丝毫没有高三学生的样子,连先前的百日誓师都翘了没去,书包里只有昨晚买了充当第二天早饭的面包牛奶——现在已经空了——和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也一直忘了拿出来的试卷。
  一张接近满分的理综卷,左上角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宋斯年。
  除了这个玩笑似的“网恋cp”,他的生活其实单调得堪称无趣,长了一张能入镜少年偶像剧的脸,神情却惯常淡漠得拒人千里之外,衣柜里的衣服只有黑色白色,常年穿毫无图案装饰的白色短袖和校服外套,头发长得影响视线了就自己剪两刀,此外唯一能称得上修饰的,也只有一块平安玉了。
  ——还是因为从小就戴上了摘不下来,只能藏在衣服底下,偶尔被人看见脖子上的红绳,还会讨人嫌地多看两眼。
  他会像任何一个正常的高中生一样,在规定的时间走进教室,坐下来张着嘴装作早读,底下却放着没有做完的理综题目,上一天的课,任凭老师在上面讲着,低头做些自己的事,去食堂吃两次饭,在自习课上写完作业,把晚自习留给理科的压轴难题,默然终日,直到放学——在既定的时间里完成给自己规定的任务,背起空空如也的书包,跟着回家的人潮一起走出校门。
  然后不那么正常地穿着校服在街上游荡,无所事事到深夜,或是找一家人少的网吧走进去,消磨回家前的几个小时——他成年了,身份证也在自己手上,在这里待一晚除了折磨自己,也没人拦得住他。
  至少不影响别人,也不带坏其他同学或是学弟学妹。
  “两个小时,嗯,不用包厢……稍等一下,接个电话。”
  宋斯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略微皱起眉,等了片刻没有接——然而对方似乎非要联系上他才肯罢休,挂断一个又来一个。
  他只好有些无奈地冲前台柜员摆了摆手,转身向门口走去,等到四下安静才有些无奈地接起电话:“妈,什么事?”
  “小年啊,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家……”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又隐隐按捺着什么别的情绪,“你这孩子真是,发消息也不回,电话还得打好几个才肯接,这么忙啊?”
  宋斯年无声地叹了口气,手放在校服口袋里,有些烦躁地转着软烟盒,又重复了一遍:“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大晚上的还不回家呢……哎呀,不回来也行,妈给你发个地址啊,就按这定位过来,离你们学校也不远,走两步就到了,可别浪费钱打车啊,听到了吗?”
  “诶,小年,宋斯年——”
  宋斯年被她念得头疼,也不管她有没有说完,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微信里好几条未读消息,分别来自他的置顶联系人“迟暮”和他妈“陈琴画”。他点开上面那个,回了个憨态可掬的胖猫表情,然后神色冷淡地退出来,点进了和他母亲的聊天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定位地址,吴安南路291号,似乎是一处居民区。
 
 
第2章 新婚
  “小年啊,来,这是你沈叔叔,还记得吗……”
  吴安南路291号,连居民区都算不上,是租了临街商铺的第二层,比他那个位于巷子深处的家还要逼仄些,能听见窗外商业街上喧闹的人声,还有远远传来的、不知是冰糖葫芦还是糖画的叫卖声。
  小是小,但胜在窗明几净,一眼望去很舒心。宋斯年顺着他妈陈琴画的手看过去,坐在茶几那头沙发上的男人笑意温和,鼻梁上架着副已经掉漆成了银白色的金丝眼镜,老派教书先生的模样,确实有些眼熟。
  高一那年他妈被人诓,交了两百块钱送他去一家培训机构上“奥赛竞赛班”,听了一个月和竞赛毫不相干的基础知识,当时那个班有两个老师,一男一女,男的叫沈思学,就是他眼前这个“沈叔叔”。
  “记得,”于是他说,“沈老师。”
  “诶,叫叔叔就行了,这孩子……”沈思学闻言笑意更深,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来,似乎很高兴。
  如果说被他妈一个电话叫过来的时候宋斯年还有些不明所以,现在看到门口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行李箱,多不明白也该明白了。
  宋斯年倚在沙发里,手指绕着外套上那根兜帽的抽绳,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语气带上了些许冷淡的调侃意味:“不用客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应该的。”
  他看向陈琴画,咬字重音不动声色地落在“为父”二字上。
  “小年……”这个儿子一向敏锐得让人担心,又早慧——陈琴画摇了摇头,怕他再说出些什么似的,连忙接过话头,“妈妈平时工作忙,回家的时间也老和你错开,以后就搬到这里来住,有你沈叔叔在,也多个人照顾你,他还有一个儿子,读大学,成绩特别好,以后还能让他辅导你功课……哦对了,咱们之前租的那房子,租期也快到了,正好搬出来,每个月省不少钱呢……”
  还真是安排周全。宋斯年端起面前的水杯来,喝了一口,像是没听见这番话似的,又生生把话题转了回去:“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语气平淡,仿佛提问的对象不是他母亲和教过他的老师,而是什么不相干的陌生人。
  陈琴画一哽,知道拿他没办法,别过脸去叹了口气,轻声回答道:“明晚,不办大的,请亲戚朋友吃顿饭……跟你们老师说过了,晚自习请假就行。”
  说罢生怕他一口拒绝似的看向他,目光里带着些许哀求:“晚上六点,就在咱们家外面那家兴隆饭店,小年,你可得来啊……”
  “不是不续租吗,还叫咱们家呢,”宋斯年不冷不热地堵了她一句,站起身,“知道了,我房间在哪?”
  陈琴画还想说什么,被沈思学温和地制止了。
  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脾气很好,似乎毫不在意宋斯年冷漠的反应,轻轻拍了拍未来妻子的手,跟着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去替宋斯年拉行李箱,一边絮絮地说道:“在里面呢,叔叔带你去,我那儿子还在忙出国交换的事呢,说是明天争取弄完了回来,你啊,就先睡他的房间……叔叔这里是小了点,只有两个房间,不过没事,那间以后就给你睡了,我儿子回来了让他打地铺去,啊。”
  宋斯年没看他,拿出手机来低头回消息,直到他走近了才伸手拿回自己的行李,简短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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