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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近代现代)——博尔赫叁

时间:2020-11-14 11:50:18  作者:博尔赫叁
  萧升听了,笑着把车子开走了。
  下午,老陈从现场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接到准确通知,今年过完年他们就得启程去香港,项目周期最少三个月,最多半年,萧升想,按最长的算,等他回来,跟孟以冬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两个月,他有些烦躁,邢宗明的话也还犹在耳边,年后邢宗明会带着周远扬去美国,这样看来,2018年似乎注定是一个四分五散的,很难过的年份。
  “学校马上放寒假了,你怎么打算?”老陈泡了茶回来路过他桌子时这么问。
  “我看您呗,”萧升说,“您要是没安排我放假就回家。”
  “双子楼已经收尾了,你手上现在做的也都是年后的,你可以好好放个假。”
  “真给我放假啊?”萧升有些狐疑地问。
  “不然呢,我老头子跟你这开玩笑吗?”老陈撇了浮沫,咪了一口茶水,“你把家里照顾好,什么事年后再说。”
  萧升难掩的开心,张开怀抱起身,“陈老师,你真好。”
  老陈伸手比了个‘打住’,“少来这套,赶紧干活儿。”
  冯淇朋友圈里发了跟刘琛泡温泉的照片,肤白貌美,倚在刘琛怀里,笑得很开心,看起来的确是蜜里调油,孟以冬从朋友圈退出来,给冯淇回了个消息,说:吵一次架度一次蜜月,算盘打得真响。
  冯淇发了个傲娇的表情过来:刘琛说我有这方面天分。
  孟以冬好笑,发了串省略号过去,没多久,冯淇问:你跟萧升怎么样了?
  孟以冬看着这句问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回答已经睡过了?还是回答萧升叫了他宝宝?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得很快,即使这就是他预谋已久而期待到的结果,他也还没有想出一个正式的词语来形容他跟萧升‘怎么样了’这件事。
  思来想去,孟以冬打了三个字出来:不知道。
  冯淇的消息再回过来的时候姜珩正巧打来了电话,他跟实验室的同学颔首说了抱歉,出来后才摁了接听。
  那头说,“我在你学校附近,你有空吗?”
  孟以冬回头看了眼实验室,“这节课马上结
  束了,你发位置我。”
  “好。”
  姜珩想给蒋秋燕买几顶假发和帽子,刚好今天休息,便自己跑出来了,孟以冬在奶茶店外面看到的她,进去后她递过来一杯奶茶,“上次你接我也是买的这种。”
  孟以冬接过来,没急着喝,他本来就不爱喝甜的,又听见她说,“阿姨头发掉得越来越厉害了,早上她在洗手间抓了好大一把头发下来。”
  “我知道,”病情和化疗,头发是留不住的,孟以冬突然想问她点什么,比如,她为什么这么上心,话到嘴边,他换成了,“我们去逛逛吧。”
  姜珩说好,两人拿着喝的出门,从扶梯上去,一家家的店面找假发和帽子,先到了帽子店,各种样式的琳琅满目,店员迎上来问,“二位喜欢什么样的,可以试。”
  姜珩挑了个带耳朵的毛线帽,“这个可爱,戴着心情好。”
  “行啊,买一个,你挑的大姨一定喜欢。”
  姜珩将手里的帽子递给孟以冬又拿了顶米色的布帽,戴在自己头上朝镜子里打量,“这个也好,像要去度假!”
  “可以,这个也买。”
  店员跟在后头,笑了笑,“真羡慕二位,甜甜蜜蜜的。”
  孟以冬还没开口,姜珩便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同学。”
  店员没说什么,看那表情大约是觉着小姑娘害羞了,姜珩无意多解释,带着孟以冬到了另一排货架,边挑边说,“你没谈恋爱么?”
  又是这种问题,孟以冬抿着嘴叹气,今天好像跟感情的问题过不去了,姜珩这时接着说,“你永远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你很了解我?”
  “没有,只不过记忆里是这样,”姜珩说,“我跟阿姨联系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后来毕业了也没见过,现在我来北京照顾阿姨,你看起来比你哥要淡定很多。”
  “我哥对外人都有些冲,谅解一下。”
  姜珩扬眉点头,“我谅解,等阿姨好起来我会回哈尔滨的。”
  “姜珩……”孟以冬停下来,决定还是问问,“你家里不说你么?”
  “哈……”姜珩粲然的笑,“忍不住问啦?”
  孟以冬默认,听见她说,“我很早就从家里出来了,高考前一两个月吧,我后妈怀孕,说家里有晦气的东西,对胎儿不好,本来也是在学校住宿,高考完我去麦当劳打了两个月工,晚上给好几家杂志写稿,攒了学费,到现在一直都没回去,”
  “现在写稿赚钱么?”
  “起初赚的不多,”姜珩又拿了顶帽子试,“后来有了点名气稿费就多了,不然我哪来的钱在北京租房子呢?”
  孟以冬听着她说,“阿姨对我很好,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打她第一次叫我跟你一起吃饭,我就把她当我妈了。”
  “嗯,我理解。”孟以冬想,这一点他们倒是有点像,他也是在见到蒋春云的第一眼就把她当成了妈妈,虽然他改口改的有些晚,但感觉这件事是时间掩埋不掉的。
  买完帽子他们去挑了一顶短发假发,想着蒋秋燕要是想出去的时候可以用上,晚点他跟姜珩一起回了医院,蒋秋燕的化疗反应起来,脱发不说,呕吐的也频繁,孟以冬进病房的时候,蒋春云扶着人正在洗手间里漱口,蒋秋燕平复着呼吸出来,看到孟以冬,先是朝外挥手,赶他回去上课,再是躲进被子里不肯说话。
  孟以冬到她身边坐下,从袋子里拿了新买的帽子出来,“哎,也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帽子谁戴了最好看?”
  蒋春云附和,拿过帽子,“这是小姑娘戴的嘛,你大姨最不喜欢,半老徐娘了戴这么俏丽的颜色,不好不好!”
  被子里动了动,蒋秋燕露出一双眼睛,“我看看……”
  孟以冬
  把帽子戴到自己头上,正面对着她,“看看,好看吗?”
  蒋秋燕从被子里出来,慢慢坐起身子,孟以冬把帽子取下来戴到了她头上,姜珩这会儿掏出手机给她拍照,夸她说,“您戴着最好看。”
  好几个帽子轮番试戴,房间里有了些欢声笑语,门被萧升推开的时候,大家都安静了,那人带着寒意和嫉妒明晃晃地走了进来,“哟,你们一家人挺热闹啊。”
  蒋春云险些一拳头过去,“你少在这酸不拉唧的,你不是说学校有事吗,上午刚来,现在怎么又跑来了?”
  “我来感受下你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呗,”萧升目光扫过姜珩落在了孟以冬身上,“你今天不是满课吗?”
  “我,上完了,”孟以冬走过去到他身边,“哥,你不许发火,大姨在呢。”
  蒋秋燕又嘁了他一声,“他发火还管我在不在啊,他不烧着我就不错了……”
  “大姨你也不向着我是吗?”萧升声音软下来,像是在撒娇,又叫了她一声,“大姨?”
  “行啦,快坐下吧,我脖子都累了。”
  萧升嫌弃了一番那些帽子,最后在里头挑了个最顺眼的给她戴上,才说,“先凑活戴吧,回头我跟冬冬再去给你买。”
  蒋秋燕好笑,心觉这孩子故意这么闹,逗她开心,这病房里也不算死气沉沉的了。
  等蒋秋燕休息下,孟以冬才跟着萧升从病房出来,他在萧升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走了很久,从住院部走到了急诊大门附近,萧升嘴里的烟雾被风带到身后打在他脸上,走到马路边,萧升才停下来,没来由地说,“我没吃醋。”
  “我知道,”孟以冬靠近他,“从小大姨就爱看你闹……”
  “一阶段化疗这才开始没多久啊,”
  “哥,”孟以冬打断他,“化学药物对人体伤害本来就大,身体排斥反应不分阶段,我知道你心疼,但是没办法,我们都得忍着。”
  “我知道,”萧升灭了烟,将烟屁股扔进垃圾桶,随后嘶了一声,重新盯住他,“你今儿跟姜珩出去逛街,打报告了没?”
  “……”
 
 
第32章 她吃蛋糕了吗
  蒋秋燕在化疗第一周期结束的时候把头发剃光了,那天大家都在,姜珩买了红绳,留下几绺发丝,编成了腕绳手链给了所有人,这里头包括了远在哈尔滨的萧全钧和不知何时能回来的祝山。
  蒋春云近来黏秦医生也黏得紧,她虽主攻呼吸科,可作为医生和秦芳探讨起病情确实也丝毫不在话下,孟以冬是带着医学实验班里教授的提示和他这些日子做的病理研究参与其中的,萧升只能在一旁听着,到了中午,姜珩从病房出来,说是去准备午餐,萧升拧了拧身子,说要一起去,孟以冬才把视线挪到他身上,“哥……”
  萧升拍了下他肩膀,心觉这臭小子还真把他当吃人的禽兽了,“你们聊着,放心吧。”
  姜珩随着他去了饭店,点好餐在窗边的桌子旁坐下,服务员端来了两杯小麦茶,姜珩从来不跟萧升搭话,一搭话就将了萧升一军,她说,“你也不怕被看出来……”
  萧升莫名其妙地看她,“你看出什么了?”
  “你说呢,”姜珩双手握着杯子,倾身凑近,“你跟孟以冬,不单单是兄弟吧?”
  “哟,您现在才发现啊。”话是这么说,萧升却腹诽她跟邢宗明一个德行。
  “早发现了,”她又靠回椅背里,“秋燕阿姨刚才问我,他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怎么搞的,我该怎么回答?蚊子咬的,还是别人弄的?”
  萧升想,出门前明明给围了围巾的,怎么还是让她们看见了……
  “你别担心啊,我不会多嘴的。”姜珩喝着茶水,视线不自在的落在了窗外,有人在停车,车上下来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似乎很开心。
  “小丫头片子,”萧升说,“你就是多嘴也没事。”
  “你不怕?”
  姜珩知道的太少了,萧升想,少到只看出来他们关系不寻常,姜珩也知道的太多了,多到还能问他怕不怕。
  他其实从来都不怕,不怕被人看穿,不怕舆论风暴,不怕一切曝露他会被逼着做一个令人满意的选择,康雪将他的心结疗愈,到了现在,他唯一怕的,是孟以冬受伤。
  “我是怕够了,”他告诉她,“为了他好,有些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吧。”
  “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姜珩说,“我叫你一声哥你不介意吧?”
  萧升摊手,“带名字。”
  “行,萧升哥,我不跟孟以冬抢他的专属称呼。”
  姜珩其实看起来没那么讨厌,萧升觉得,“懂事!”他夸着,等来餐食,又和姜珩一同回了医院。
  萧升和孟以冬的学校前后脚放假,北京已经下了几场雪出来,地上积的厚厚一层,萧升担心他脚下滑,下了车走过去接,孟以冬的手刚放进他手心里,一阵暖意袭来,身子哆嗦了一下,“哥你是不是暖壶做的?”
  “没准是。”
  脚踩出咯吱的声音,清脆好听,孟以冬心情舒畅起来,呼出一口气,“哎,终于放假了,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
  “明天……怕是不行,大姨明天过生日呢。”
  “呀,我给忘了,”孟以冬慌张的拽他停下来,“怎么办,明天要怎么给她过?”
  “大姨说想去看电影,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操心了。”
  “还是哥靠谱。”孟以冬撒娇,腻的萧升将他拦腰抱起来塞进了车里,车子掉了头,一路开去了西单,趁着北京夜生活响起的前奏两人逛了好久,萧升里里外外给他买了不少衣服,鞋子袜子也都换了新,美其名曰新年礼物,实则回了家还是要还的,还得加倍还。
  外套底衫从玄关到卧室散落了一路,自打有了第一次,孟以冬再没回自己房间睡过,此刻被萧升放在他房间的写字台上,手心撑到图纸,他还要费劲把人抵开,提醒他说,“哥你的图……”
  “没事废稿,”萧升迫不及待的去亲他,卡在他腿间在他胸口留下吻痕,“摸一下抽屉。”
  孟以冬听了话,收回圈在他后颈上的手,摸到旁边的抽屉,拉开一点后将手探进去,一个盒子闯入手心,他便拿了出来,萧升的头发搔痒了他的下巴,孟以冬举着那盒子念,“p…j…u…r……硅基润滑——哥?!”
  萧升抬头吻住他,手顺着他胳膊上去拿走了那盒子,而后抱着他转了个身,将他放在床上,覆上去时才说,“贵着呢,别浪费了。”
  “流氓!”孟以冬叫喊无果,萧升褪去了他最后一件障碍物,压着他满含色欲的亲吻和抚摸,房间里春色满园,孟以冬叫的越发厉害,他越是停不下来,趴着坐着站着,萧升掐着他的腰就着pjur的润滑效果,一折腾就是大半宿。
  孟以冬后来累的动不了了,pjur的黑色盒子也被他捏变了形,萧升睡前收拾残局,那盒子在他手里怎么也抽不出来,萧升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家宝宝睡意昏沉当时,满脑子都是回头去学校要把这东西的成分分离出来,看看是不是不良商家在里头加了什么要人命的催情剂……
  第二天,孟以冬被架起来去医院给大姨过生日,姜珩那火眼金睛似乎是又看出什么来了,虽然孟以冬裹的严严实实,除了脸和手背几乎看不到皮肉,她跟着萧升去水房接开水时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注意节制啊。”
  萧升咬着下嘴皮抬手要揍她,被她躲开了,萧升回了病房就跟蒋秋燕埋怨,“您这小丫头哪里捡的扔回哪里去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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